御花園中。

範閒最終還是答應了合作,當然能當面答應,肯定有王二在此的功勞。

戰豆豆又問著王二,“先生,聽聞先生與其夫人相識,便是因醫術結緣是否?”

王二一愣,大姐,你這話題轉的是不是有些快了,再說,你沒看我正在對著海棠小妞獻殷勤的嗎。

這個時候提起夫人,真的好嗎,難道是我表現的不夠明顯嗎,王二心裡吐槽。

臉色沒變說道,“讓陛下見笑了,算是如此吧。”

戰豆豆笑吟吟的繼續問道,“聽聞肖恩迴歸後,實力完全恢復,朕不相信他在慶國能有如此好的待遇,更不信他會投靠慶國,此事可是先生手筆?”

這話說的直白,儼然一副自己人交心的狀態。

王二點頭,笑道,“是我所為,肖恩是個人才,我不忍他就此便死了。”

大大方方的就承認了,王二也沒想過掩飾。

畢竟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的陰謀詭計都是紙老虎,大宗師嘛,一個不夠兩個不夠三個,數個……。

不開玩笑,急眼了,能橫推的。

“那能否把他當成咱們自己人。”戰豆豆毫不掩飾眼中精光問道。

這話問的就有技術含量了,這是表示她和自己就是徹徹底底的自己人了,而且是要一起面對事情的自己人。

王二聽懂了,笑著點頭,“放心吧,上杉虎,不會投靠別人,他會唯你所用。”

當然是看在海棠朵朵的面子上,王二心裡補充。

這話說出,戰豆豆喜色外露,今日談話能有如此收穫,她真是欣喜若狂。

上杉虎唯她所用,那豈不是代表著掌控了軍權嗎。

當即點頭,笑道,“那朕便在此謝過先生了。”

王二沉吟了一下,笑著對著範閒說道,“上杉虎此人,還是有些桀驁,你可以隨意施展手段,不用考慮我。”

範閒看著王二,點了點頭,心中若有若無的浮現了一些想法。

與戰豆豆分開後。

三人走在出宮的路上。

範閒看著海棠朵朵背影笑了。

“笑什麼?”海棠朵朵九品高手,當然能發現範閒的目光。

“見聖女走路的姿勢,讓我想起了鄉間村婦怠懶時走路的姿勢。”範閒直言。

“我本來就懶,”海棠朵朵面不變色,又問王二,“你也是這樣認為的嗎?”

王二樂呵一笑,“怎麼舒服怎麼來,我欣賞你的自然。”

海棠朵朵有些滿意的點頭。

“舔狗。”範閒不貧的都囔。

兩人沒有搭理如此粗俗之人,海棠朵朵問道,“你為什麼不好奇我的身份,至少我沒覺察出你有驚訝。”

王二一笑,“為何要好奇,怎麼活,怎麼做,那是你的事,每個人都有自己選擇自己生活的權利,我不干涉。”

範閒聽著目瞪口呆,臥槽,無恥啊,這種話都能在古代說的出口,那個女人能頂得住這個。

他有些知道自己妹妹為何要非嫁此人了。

膽大他有,心細還不知,臉皮厚算是見識了。

此人簡直應該受萬千男人的唾棄啊,不過能泡妹子,這是真香。

海棠朵朵果然眼冒精光,彷彿找到了方向,再也聽不到出嫁從夫的理論,“沒想到你竟然有如此見識,你對你家娘子,也是這般嗎?”

額,王二被噎了一下,心道,小妞啊,你會不會聊天,這個時候提我家娘子合適嗎?,我現在在泡你,你看不出來嗎。

直女,活該單身,妥妥的直女阿。

臉上卻笑著說道,“我對我的女人,底線就是不背叛我,其餘想做什麼,我從不干涉,還會給(jǐ)予一定的支援。”

海棠朵朵點頭,她認為,女子貞潔還是要守的,不過其他被限制之事就是枷鎖了,“我對你有好感了。”

話音很澹定。

範閒很鄙視,但沒有拆臺。

王二有些喜色,這不是往完成任務近了一步嗎。

妥妥的大賺啊。

“甚好,甚好,你多保持。”王二連連點頭。

宮外,眼看三人就要分開之時,海棠朵朵腳步慢了下來。

王二懂了,也跟著腳步慢了下來。

範閒也懂了,腳步快了起來。

待範閒走遠,海棠朵朵說道,“剛剛分開之時,陛下告訴我,讓我告訴你,讓你晚上進宮一敘,以你的實力做到神不知鬼不覺應該不難。”

王二點頭,鬱悶道,“你刻意放慢腳步,就是為了這事?”

海棠朵朵點頭,“不然呢?”

直女,果然是妥妥的大直女。

王二和範閒一起走了。

小皇帝竟然沒有為他安排住處,真不知道是不是她以為王二樂意和使團的人住在一起。

馬車前,沉重與範閒討論著什麼。

王二晃盪著走近,沉重和顏悅色的行禮,“見過先生。”

從到了齊國,對於先生的稱呼王二沒有反對,這些人就默契的改口了。

王二點頭笑道,“沉大人如此大忙人,為何在此地,莫不是怕我們不識路。”

沉重笑著搖頭,“先生誤會了,我大齊雖然宏偉,可對先生這樣的高手來說,找個地方還是易如反掌的。”

說想看了眼範閒,又道,“先生可否借一步說話?”

王二一愣,然後笑著點頭,他挺好奇這人會和他說什麼。

兩人走了幾步,距離馬車有了一定的距離,範閒也上了馬車,沉重開口,“在下受太后旨意,告訴先生,還請先生有時間進宮一敘。”

王二一愣,這美婦人笑自己幹嘛,今日見了太后,雖然年紀有些大了,可身上還真是頗有些熟女風味,而且守寡多年,王二都不知道她是怎麼過來的。

莫非有姘頭?,畢竟歷史上女強人有幾個姘頭面首,那實在太正常不過,王二暗中意淫。

問道,“哦,太后要見我,這是為何?”

他知道這是對方想拉攏他,不過還是想知道對方的藉口。

沉重笑道,“先生文武全才,太后對詩詞亦有興趣,想與先生討論一番。”

拙劣,太拙劣了,這藉口簡直拙劣的兒戲,哪怕你說是欣賞我偉岸而又英俊的容貌也好啊。

論詩詞之名,我能比的過一夜做詩上百首的範閒嗎。

還說和我討論詩詞,我懂個雞兒,王二心裡暗自吐槽。

臉色虛偽而又和善,“原來如此,那我便安頓好以後便求見太后。”

笑面虎沉重更加虛偽,“如此甚好,如此甚好,謝過先生讓在下能夠完成太后旨意了。”

兩人心中同時“呸”了一聲,暗罵對方虛偽。

真是人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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