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若若進了屋內,對著王二行禮後,看著躺在床上的範閒,擔心的問道:“哥,牛欄街的事情我都聽說了,你沒事吧。”

範閒笑了笑安慰道:“我沒事,若若,你怎麼找到這來了?”

範若若這才安心說道:“你被刺殺之事已經傳開,我在府中聽聞就去了你遇險的地方,詢問之後才得知你被送到侯爺府上了。”

範閒點頭,然後才問到:“那那個刺殺我們的程巨樹呢?他被誰帶走了。”

對於這個人,範閒還是很在意的,不跑就會一箭射穿他腦袋了。

畢竟一個殺手不重要,可殺氣背後之人那才是真的得對手。

若是連誰想殺他,他都不知道,那豈不可笑。

範若若回道:“我去之時,便見是鑑查院把他帶走了。”

這時一旁的王啟年插嘴道:“大人,你是有所不知啊,發生了這類事情,一般都會歸鑑查院管,更何況被刺殺的還是鑑查院提司。”

範閒聽了兩人的話,這才點了點頭,卻未說話,沉思了起來。

在安排了王啟年接滕梓荊的家人過來見見滕梓荊後,範閒當晚也沒回家,只是安排了一下範若若告訴家裡自己無礙,便在王二這裡住下。

範若若是未出閣的姑娘,當然不能陪著範閒在王二的府上留宿,天黑之後,就要回府。

王二送著範若若走在府中的路上,範若若有些臉紅,為上次醉酒而臉紅。

王二轉頭笑吟吟的看著這臉上出現紅暈的姑娘笑道:“若若可是想到了什麼?”

佳人羞澀的模樣,讓他有些心曠神怡。

範若若臉色更紅,羞澀的說道:“上次竟然醉酒失了禮數,讓侯爺見笑了。”

說完彷彿想到了自己醉酒時候的樣子,更是低下了頭。

王二看著平時臉色都以微寒示人的佳人如此模樣,哈哈一笑,說道:“嗯,佳人醉酒可沒什麼好見諒的,不過若若醉後酒後吐真言的樣子,我怕是終生難忘了。”

範若若一愣,隨即更羞,她沒想到自己醉酒後還說了什麼,仔細的回憶卻是什麼也想不起來。

心裡不由暗暗責怪自己,“範若若啊,範若若,你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

更是低頭不看看王二一眼問道:“侯爺,我,我上次醉酒之後到底說了什麼?”

王二笑吟吟的看著她說道:“若若害羞的樣子,恐怕非常人可見,至於你說什麼,嗯,那就可多了,比如想要探險,想要遊歷天下,又或許想要體驗書中浪漫的愛情。”

範若若聽著王二的話,差點一個趔趄跌倒,她聽了王二的話就知道此人絕對不是胡說,浪漫這個詞是範閒教她的,此刻從王二口中脫口而出,這讓她如何不羞。

見範若若腳步一個趔趄,王二連忙扶她一把,隨後又連忙鬆手,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個亭子說道:“若若,要不咱們去哪裡坐下我給你說說你都說了些什麼。”

範若若此刻很想走,但又想知道自己到底說了多少,糾結了一番後,終究還是臉紅的點了點頭,她也想知道自己到底都說了些什麼。

兩人進去亭中,立刻有隨從的丫鬟把亭子周圍遮擋的漫莎當下。

王二坐下後笑吟吟的看著臉紅的範若若說道:“素聞若若乃是京都第一才女,今日若若的模樣若是被人得知,怕是無人敢信呢。”

範若若也坐下,知道面前此人是有些調笑自己的意思,稍微收起了一些羞澀開口說道:“本就是徒有虛名,讓侯爺見笑了。”

王二嘿嘿笑道:“見笑倒是沒有,可自那日若若醉酒後,朝思暮想倒是有些。”

範若若一愣,隨即吃驚的抬頭看了一眼大言不慚的王二,她沒想到眼前此人竟然還是個如此膽大妄言的登徒子,當即有些坐不住的說道:“侯,侯爺,你說什麼呢,我家中還有事情未辦,我先告辭了。”

說著就要起身離開。

王二也知道話說出口,不勉有些唐突佳人連忙說道:“若若,你現在別動,話以出口,我並不後悔,不如你聽我講個故事吧,聽完再走也不遲,好不好?”

已經起身的範若若有些為難,猶豫了一下後終究還是坐下說道:“那侯爺你請說吧,不過那種話還需侯爺謹言。”

之所以選擇坐下繼續聽王二要說什麼,那是因為上次她醉酒之後王二都沒對她如何,剛剛勐然聞聽此人脫口而出的登徒之言,一時有些慌亂,此刻反應過來,回想聽自己哥哥說,自己醉酒後王二命人守候單獨的給自己安排了房間,想到此處她才安心坐下,不擔心王二會做出什麼出閣的動作,只是大致也知道此人會說關於什麼的話,脖領不勉有些微紅。

王二見範若若再次坐下,心裡一喜,眼神深邃的看著她說道:“若若,聽我講一個故事吧,一個關於書生和鄰家小姐曼孃的故事。”

“小鎮上有一個小書生,書生自幼便對小姐曼娘暗生情愫,一日書生學了一首詩後,拍響了小姐家的大門,小姐出門而來,小書生就迫不及待的說道:“曼娘你聽過王維的相思嗎?”

故事並不長,王二更是講的聲色並茂,待聽完,曼娘被逼出嫁,書生赴京趕考,還是把範若若聽的眼圈通紅,問道:“侯爺,最後書生和曼娘在一起了嗎?。”

王二搖頭看著範若若說道:“若若你知道我為何要與你講這個故事嗎?”

範若若搖了搖頭。

王二目光深邃的看著她說道,“故事的最後,事情已成定局,兩人有緣無分。”

待範若若聽完,臉上露出了感嘆有情人終不能成卷屬的神色。

王二突然伸手拉住了範若若的手說道:“城南小陌又逢春,只見梅花不見人,人有生老三千疾,唯有相思不可醫,若若你能感受到我的心嗎。”

範若若先是一驚,隨即臉色通紅,騰地起身掙扎開了王二的手說道:“侯爺,天氣已晚,我要回去了。”

說著轉身就走,可待撩開漫莎,又回頭看著王二失落的眼神後,轉過頭去低頭的說了一句:“明日我做些糕點給你送來你嚐嚐。”

說完話再也不好意思留在原地,轉身就一小跑了出去。

或許這一刻她體會到了書中所說的有情人的感覺。

王二看著說完話小跑出去的範若若,嘴角上揚了一抹笑意,範閒,對不住了,我定然會讓你妹妹多生一個胖胖的小子。

待看著範若若走遠,身影消失了以後,王二起身喊到:“黑衛給我煮碗王八湯,侯爺我要補補身子。”

黑衛的聲音傳來,:“是侯爺,我這就去煮王八湯。”

此刻黑衛的稱呼已經變成了侯爺。

範府

範若若回到範府之中,進屋後依然面帶紅暈,靠著門眼神流轉了一下,然後坐到了書桉旁邊,提筆寫了起來。

“紅豆生南國,

春來發幾枝。

願君多采擷,

此物最相思。”

寫完之後,又再次動筆。

“城南小陌又逢春。

只見梅花不見人。

人有生老三千疾,

唯有相思不可醫。

看著眼前的兩首詩,範若若臉紅的笑了,明日她就要親手把這兩首詩秀在手帕之上。

正在她臉紅的臆想之時,門外突然傳來聲音:“小姐,我煮了湯,你喝口熱湯吧。”

聲音傳來,若若小姐瞬間被驚醒,嚇了一跳,趕忙在丫鬟進門之前手忙腳亂的把親手寫下詩詞的兩張紙藏了起來。

待丫鬟進門,她已經藏好,可心卻撲通撲通的跳的不停,接過丫鬟遞來的湯喝著,範若若眼神迷離的泛起一絲微笑,這種感覺,她從未感受到過。

第二日一大早,王二還沒起床,已經恢復的龍精虎勐的範閒就帶著一大早就來找他的王啟年匆匆出門而去。

他當然不會因為滕梓荊沒死,就不再追查自己被刺殺的事情。

範閒剛離開侯府,一輛范家的馬車就停到了侯府門外。

一看就知精心打扮了的範若若,手中提著一個飯盒就進了侯府。

昨夜她其實睡得很晚,可天還未亮,她卻已經醒來進了廚房。

也許這就是愛情的魔力吧,它總是會令人做出一切自認為永遠不可能做出的事情,哪怕顯得很傻,又或者有些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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