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醫院給出的檢查報告。
杜千也沒有理由懷疑。
醫院沒有理由幫林峰做虛假報告,更何況他也有不是沒有本事,哪裡會看不出來中年男人的身體已經恢復。
“神醫,神醫啊。”
圍觀的人齊齊地喊道,群情激動。
林峰的那一手針法,他們這些外行人都能看出來比杜千要厲害的多。
“我輸了,甘拜下風……”
杜千低下了頭。
一旁的劉世安拍著手走了出來,朝林峰道:“林醫生,看樣子你的確有點本事。走吧,快進病房給我乾爹診治診治。”
話雖說的客氣,可言語間那股不屑卻沒有遮掩。
在他看來,這群人不過是為了劉家的利益而來,一群貪財之輩,一個個還裝的不染塵世,讓他作嘔。
尤其是林峰,還達濟天下。
也就是騙騙那些外行人了。
對於這樣的人,劉世安壓根就是不屑一顧的,要不是估計到自己乾爹的身體,他才懶得理會林峰這一類人。
林峰對劉世安的態度感到不滿,淡然道:“想讓我治病容易,不過在這之前,我還是想了解一下劉鑾先生是否在五年前的港島的拍賣會上拍到一顆靈韻石?”
劉世安不耐煩道:“一塊破石頭沒什麼稀罕的,你先治好我乾爹再說,到時候給你十塊百塊都沒問題。”
林峰眉頭微皺。
劉世安能說出這種話,顯然是不知道靈韻石的價值,或者他根本就不懂。
“還請劉先生出示一下拍賣會拍品的證書,照片也可以。”林峰此行目的就是為了得到靈韻石,他可不想白忙活一場。
劉世安有些煩了,嚷道:“小子,你哪來那麼多要求,我能給你機會讓你治療我乾爹,已經是你莫大的榮耀了。”
“再扯這些沒用廢話,就趕緊給我滾蛋!沒人強拉著你給我乾爹治病,少了你一個,還有別人。”
“呂老先生,你說是吧?”劉世安說罷,目光落在了角落裡一直守著藥箱的老者身上。
這名呂姓老者正是那位出自清風山的名醫。
劉家人可謂是花費了巨大的代價,動用了各種關係,才請到了這位高人,劉世安對他也是極為信賴。
至於林峰,劉世安只當他是個備胎而已。
然而,那名呂姓老者目睹了剛才林峰展現出的高超醫術過後,似是有些諱莫如深,道:“老朽倒是覺得,林先生醫術未必在我之下。”
說著說著,呂姓老者突然站了起來,徑直來到了林峰面前,微微拱手:“老朽不才,方才見識到林小友的醫術,想和林小友切磋一二。”
“老先生,您如果要為劉老闆治病,大可以去,不用再跟我切磋了。”林峰淡淡說道。
劉世安那看不起人囂張嘴臉,已經讓他對治療劉鑾失去了興趣。
“老朽名呂月,來自清風山古醫門,還請林小友給個機會。”呂月自報身份。
林峰眉目一掀,這老者之所以這麼說,或許是認出了自己展現出的鬼谷秘術。
雖然他對古醫門並不瞭解,但對方畢竟是從清風山來的,或許知道一點林家的事情也說不定。
“那不知道老先生想比什麼?”
“中醫一道,望聞問切乃是基礎,而一個醫者實力高低,莫過於基礎是否牢固,咱們就比一比望聞問切如何?”呂月說道。
眾人一愣。
就比這麼簡單的東西,能分出高低來?
林峰也是目光微沉,呂月所說的望聞問切不是那種基礎東西,而是更深層次的一些東西。
望聞問切可以牽扯到氣機之術。
只要是活人,便有氣機。
窺氣機,觀古今,練至大成,可以一眼就看出患者症狀,還能借窺探氣機,推斷出其親屬的身體狀況。
這些都是在鬼谷訣第四重上記載的內容,林峰本以為這天底下只有他知道。
沒想到古醫門也有這一門本事。
“沒問題,不知老先生想看誰?”林峰也來了興趣。
“那就看看劉世安先生吧。”呂月指了指劉世安。
“我?”劉世安愣了愣。
林峰點了點頭,問道:“我先來還是老先生先來?”
“林小友先請吧。”呂月很是客氣。
林峰目光落在劉世安身上,深邃的冷眸盯的劉世安心頭髮顫。
這一刻,林峰的眼神竟給他一種如臨深淵般的壓迫感,令他心頭不由地生出一股懼意。
片刻後。
林峰開口說道:“他十年之內必死。”
此話一出。
眾人大驚,開口就是十年之內必死?
這話也真敢說啊。
怎麼看劉世安都是好端端一副無病無災的樣子。
劉世安勃然大怒,覺得林峰是在咒自己,喝道:“臭小子,你他嗎咒誰死呢,信不信老子撕爛你的嘴!”
對於叫囂的劉世安,林峰也不理會,只是冷笑道:“劉先生平時毫無節制的縱慾,加上先天體質衰弱,最近五年一直在吃養腎補藥,半年前做過換腎手術,精氣虧損太多,他整個人的氣機就像是一個千瘡百孔的氣球,氣機不斷流逝。”
“然而換腎後,劉先生依舊毫無節制,沉迷歡場,已經無藥可救。所以我說他會早衰,十年之內必死無疑!”
聽完林峰說的話。
劉世安像是見鬼似的看著林峰,一臉震驚。
他乾爹劉鑾在港島經營的是娛樂行業,旗下公司有無數的明星模特,劉世安本身就好色如命,導致他毫無節制的縱慾。
林峰繼續說道:“看劉先生的命脈,他應該是有一兄一妹,三條命脈中一道微沉,一道纖細入發,如果沒錯,他的哥哥是個病秧子,小時候就病死了,他的妹妹也是常年多病,雖說沒死,但命脈已經和死了差不多,應該是成了植物人。”
“你,你怎麼知道?”劉世安終於震驚了,額頭都在冒汗。
林峰並沒有理會處於震驚中的劉世安,轉頭朝呂月說道:“老先生,我說的可對?”
呂月也打量著劉世安,沉吟道:“小友說的不錯,尤其是那三道命脈,那纖細如發的命脈我竟是沒看出來,看來還是林小友勝老夫一籌啊,老夫甘拜下風。”
呂月對著林峰躬身抱拳,很是佩服。
林峰小小年紀,望氣窺機竟是比他還厲害,此等天才,值得尊敬。
醫者一道達者為師。
說完。
呂月背起自己的藥箱就要走。
劉世安趕忙跑上來,急忙道:“呂神醫,您可不能走啊,我乾爹急需您救命啊。而且我身體上的這些毛病……也需要您給我出出主意。”
他太不信林峰說的鬼話。
但沒道理不信呂月。
呂月搖了搖頭,道:“憑老朽的本事,大機率是救不了劉老闆的,也救不了劉先生你。”
“為什麼?您不都看出來我的問題了嗎?”
劉世安嘴唇哆嗦著,臉上寫滿了害怕。
人不怕死。
不怕的只是死亡的那一瞬間。
等待死亡的過程,才讓人害怕,尤其是知道自己的死期,而等待的這個過程。
更是讓人心驚膽戰。
呂月搖頭說道:“老朽只會窺探氣機,並不能改變氣機,命脈一說不是開一副方子或者扎兩針就能解決的。”
“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劉世安心都要碎了。
“能救劉老闆的人,恐怕只有林小友了。”呂月大有深意的看了林峰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