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長,東星幫的那幫傢伙無法無天慣了,現在死了這麼多幫派成員,對咱們來說是好事啊!”手下小聲說道。
“好個屁,張狂的外公是誰你知道嗎?”
“不知道。”
“就是那位穿著中山裝的老者!”
手下聞言,震驚萬分:“您說這位‘樊老’是張狂的外公?”
“不然你以為這麼大的陣仗是為什麼?連軍隊都出動了!”
“樊老不是早就在軍部退役了嗎?怎麼還有這麼大的實權啊?”
安遠市警察局局長怒罵道:“你懂什麼,樊老即便已經退役,但在軍中的名望很高,就連咱們安遠市駐紮的那一個團的團長曾經都只是他麾下的兵……總之,這次事情算是鬧大了,必須妥善處理。”
樊老,樊天申,退役之前位列大校軍銜。
乃是當初開國之際,實打實的實權人物。
這等大佬就算退居幕後,其能量也絕不可小覷。
在安遠市,樊天申說是安遠的天也不為過。
一箇中年男子這時快步走到了樊天申身邊,彙報道:“樊老,這段高速的監控調出來了,兇手逃的很慌忙,監控畫面拍到了他的樣子。”
中年男子遞來一個平板電腦,畫面上先是的正是昨夜騎著摩托離開現場的林峰。
“把這個人給我查出來!”樊老聲音冰冷,雙眼微眯,一雙眸子散發著令人感到膽寒的兇戾目光。
中年男子繼續道:“這人逃竄的方向是江州市,江州市不是我的轄區,要去抓人的話可能要和江州市那邊說一聲。”
“我會給江州市的負責人打電話,你儘管去抓人,出事我負責!”樊天申柺杖重重地杵在地上。
聲音不大,但卻充滿威嚴。
在場的人無不是低下頭不敢冒犯樊老的威嚴。
誰都知道這位人物發怒,跺一跺腳,安遠市都要抖三抖。
更別說如此雷霆震怒了。
“希望別鬧太大吧。”
眾人心頭暗暗祈禱。
樊天申朝中年男人冷聲吩咐道:“今晚我有一個無比重要的客人,這事交給你全權處理,辦不好,拿你是問!”
“是,絕對讓樊老滿意。”中年男子重重低頭。
醫院內。
吳天偉從吳光宇口中得知張狂被殺的訊息,也是嚇了一跳。
他第一反應不是忌憚林峰,而是擔心惹禍上身:“光宇,你這步棋下的也太狠了!那張狂是什麼人,你請他去對付林峰?”
吳光宇面色陰沉道:“我也想不到林峰那雜碎居然有這種本事,連張狂都能幹掉。”
吳天偉心亂如麻:“現在張狂死了,萬一樊老追查到我們頭上,知道是我們慫恿他對付林峰,這該怎麼辦?”
吳光宇倒是露出一副運籌帷幄表情,道:“爸,你放心,事情我已經跟二弟說了,二弟那邊答應幫我們頂住樊老的壓力。”
吳家在安遠市的名望雖然排不上頂尖,但家族中出了一位軍幹部,後臺很硬。
吳天偉的次子,即吳光宇的弟弟,是南部某戰區大佬的女婿,在軍中擔任要職。
有著這層背景,樊老怎麼樣也得給自己弟弟一點面子。
“只要頂住壓力,我吳家也不會傷筋動骨,但那林峰,絕對是死定了!我之所以去請張狂對付林峰,就是擔心會出差錯,所以走了一步狠棋。”
吳光宇陰笑道:“現在張狂死了,我們就可以借樊老之手,滅掉林峰!”
吳天偉這才明白自己兒子的用意,豎起了大拇指,獰笑道:“這招借刀殺人用的妙啊!光宇,這次可多虧了你出謀劃策。”
“哈哈哈,有樊老對付林峰,那雜種就算再厲害,這次也別想逃出生天了!”
江州市。
林峰睡了三個多小時就醒了。
自鬼谷訣突破至第二重天后,他的身體素質超乎常人,精氣神恢復的極快,每天睡一個小時相當於普通人睡一天。
醒來後的林峰,頭部被秦老包紮的傷口也癒合結痂,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
林峰立刻來到柳冰兒所在的重症病房。
秦先守在病房裡,時刻留意著柳冰兒的身體狀況。
見林峰來到門外,秦先趕忙起身:“林先生您就醒了,要不要再休息休息?”
林峰擺了擺手,他現在精神滿滿,為柳冰兒複查了一下身體,確保沒有問題,才完全放下心來。
“虎哥呢?”
“我這就通知虎爺。”秦先走出房間打電話。
沒一會柳虎大步流星地趕來。
“林兄弟,你沒事就好!”柳虎感激涕零。
昨晚上林峰救治完柳冰兒的狀態,讓他無比擔心。
見林峰沒事,柳虎心頭懸著的石頭才落在心裡。
“我交代秦老的那些話?”林峰道。
秦先道:“已經全部轉告給了虎爺。”
柳虎點頭道:“我已經去查了。”
“有懷疑物件嗎?”林峰問。
柳虎搖了搖頭:“冰兒病發之前都在林兄弟你家裡的林花雨小姐一起玩,根據林小姐的說法,她們在那五個小時之內沒有接觸過任何人。”
“花雨不會說謊,她也沒必要說謊,看來這事比我想象的還要棘手。”
林峰神色凝重起來。
透過柳冰兒這件事,他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異樣感覺。
只要下毒之人沒抓到,這件事就不會輕易的結束。
柳冰兒也不算徹底的脫離危險。
“虎哥,你真沒什麼仇人?”林峰不放心地問。
柳虎道:“你也知道我是幹什麼的,怎麼可能會沒幾個仇家呢,可他們沒這手段呀,要是他們有這本事,為何不對我出手,反而對冰兒出手呢?”
“虎爺說的也有道理,如果是尋仇,對虎爺下毒豈不是更直接,沒必要對柳小姐下毒。”秦先說道。
林峰微微點頭:“也就說不是尋仇,既然不是尋仇,那是為什麼而來?總得有所圖吧,不然費這麼大的力給冰兒下毒,不可能是單純的好玩吧。”
“這事我會繼續調查,我絕對不會放過下毒的傢伙!”柳虎拳頭緊攥,咬牙冷哼。
“嗯,虎哥你有什麼訊息通知我,至於冰兒這段日子多派些信得過的心腹保護,能不出門就不出門,飲食生活這方面務必您親自把關。”林峰囑咐道。
柳虎重重點頭:“沒問題!”
“林先生要不先去洗個澡?”秦先忽然說道。
林峰下意識地道:“洗澡?”
秦先指了指一身是血的林峰,道:“這樣子出門,容易被人誤會。”
林峰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渾身凝聚了一層血,散發著刺鼻的血腥味。
他在醫院病房的沐浴間洗了個澡,換了一身乾淨衣服。
在他洗澡的時間裡。
柳虎安排人送柳冰兒回家。
家裡的安保遠比醫院臨時安排的安保要可靠得多。
等林峰收拾完,撥通了柳虎的電話。
“虎哥,我還要回一趟安遠市,麻煩幫我準備一輛車。”
吳家兩次派人來暗殺自己,這件事不早點解決,恐怕還會有第三次,第四次!
林峰必須返回安遠市,徹底與吳家和吳天偉來個了斷。
“沒問題,我馬上安排,還需要別的嗎?”
“可以的話,麻煩虎哥幫忙照顧照顧洛水鄉林花雨的父母。”林峰想了想,也只有林叔劉姨他們沒什麼保護。
“這個當然沒問題。”
結束通話電話後。
林峰看著旁邊站了半天,張口欲言卻又半天蹦不出一個字的秦先,哭笑不得:“秦老,你扭扭捏捏的想說什麼就說唄。”
秦先尷尬地笑了笑:“我主要是有一個疑問,不知道當不當問。”
“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可能涉及到林先生您的看家本領……”
“醫術方面的問題你儘管問,我不會藏著掖著。”林峰豁達地說道。
雖說教會徒弟餓死師父。
但也正是這種陋習,才導致傳承下來的好東西越來越少。
醫術就是其中之一。
“您施針的動作,穴位,我不說倒背如流,但絕對可以說是熟稔無比,可為什麼同樣的手法,我每次施針得到的效果都不同,甚至和您施針後的得到的效果完全相反?”秦先好奇地問。
“施針從不是模仿誰,要根據病人的症狀,體徵等等因素再考慮施針穴位方可行,照貓畫虎終究是不得要領,我這幾天會寫一些把脈看病的要領,應該會對你有用。”林峰說道。
秦先聞言大喜萬分:“那敢情好,老夫先謝過林先生了。”
“秦老客氣了,我還有事,就先忙去了。”
林峰告別秦老後,來到了醫院門口。
合勝幫的許強已經在外面等候多時,一輛價值四百多萬的最新款賓利飛馳跑車停在馬路邊。
“林先生,車已經安排好了,油也加滿了。”許強恭敬地遞上車鑰匙。
“謝了。”
林峰接過車鑰匙,坐上駕駛位,啟程返回安遠市。
這次去安遠市,就是為了和吳家來個了斷。
既然吳天偉這老東西一而再再而三的來招惹自己,那就看看誰的拳頭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