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1000個
“跑跑跑跑！只要你們還待在球場上就不要給我停下來，一刻也不要停！如果你想休息，我會把你換下來，但是在球場上，別讓我看見你們在鏡頭前展示球鞋！”
禪師在場邊拍著戰術板。
對於這場比賽，重視的不光是球員，禪師也格外的想贏。
他和來利沒有直接的矛盾，但他就是不想輸給來利。
當年紅衣主教評價他是一個只會撿現成，撿巨星執教，靠著“冠軍”奪冠的投機取巧者，而對死敵湖人出身的來利卻大加讚賞，因為來利有過把弱隊一路帶為強隊的經歷。
現在他和來利換位了，他成了帶領弱隊變強的勇士，而來利則變成了用“冠軍”奪冠的人。
可惜兩支球隊的硬實力的差距擺在那裡。
想要抹平客觀上的差距，只能在主觀上付出更多的努力。
第二節回來，湖人進行了變陣，將兩個內線換成投射出色的布來恩庫克和米姆，奧多姆頂上3號位，科比和保羅繼續留在場上，改換打法，降節奏，開始打算跟熱火拼陣地。
保羅挺開心，他最喜歡跟這些高大的內線一起配合。
這些高大的內線別的不幹，就在場上當樁子對他來說都很有用，更別說湖人的內線球員除了奧多姆以外其他人基本沒多少自主進攻能力，就是靠吃餅生存。
如果誇梅布朗能不黃油手，奧多姆和米姆能不時不時的就在場上走神，庫克的卡位能稍微硬一點……那就更好了。
想著，保羅看了對面豪華的熱火一眼。
能在那種球隊打球，才是所有控衛的終極夢想。
第一節，他也沒感覺到莫聞怎麼發力，回頭一看他的資料，5分5助攻。
親身體驗下來，莫聞的傳球就像是阿三玩的印度飛餅一樣，相當的隨意。
但熱火隊就像人潮洶湧的阿三兄弟一樣，不論莫聞怎麼飛，總有人能接到餅。
而他在湖人，除了給科比傳球時可以隨意，給其他人傳球都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每次家裡人跟他打電話，問他在洛杉磯待得好不好，開心不開心。
他都會做著深呼吸，強行忘掉那些不快，然後擠出一個空洞的開心……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過的有多苦。
比賽重新開始。
熱火換下了奧胖，讓莫寧暫時頂替，其他幾人則沿用了上賽季熱火的首發。
雙方的比賽重心轉移到了兩邊外線。
面對這各家媒體都公認的“聯盟現役最強的外線組合”科比心中的戰意洶湧。
今晚，他要殺個痛快！
只不過——
戰意滿滿的科比在剛開始就碰了一鼻子灰。
三年級的莫聞已經脫離了沒有“天賦”的行列，而韋德更是堪稱後衛上的奧胖，兼顧體重和速度。
兩人只是一左一右的站在兩邊，便能給身前的防守陣線帶來很大的震懾和撕扯，給隊友帶來很多機會。
但要想真正發揮出兩人的最大威力，還得看兩人的擋拆配合。
追防莫聞的“小馬龍”一個不留神就撞到了“小鋼炮”身上。
別的外線可能被這勐烈的衝擊撞倒，而韋德只是晃了晃，挪挪腳後跟就穩住了，甚至還能在科比氣息不順的時候，一邊內切順下，一邊給了科比一個暗肘。
人生自古誰無肘，你肘我肘全都肘！
韋德這一肘，成功吸引了科比的仇恨，完成了“拉怪”。
剛才還特意收緊了屁股想給科比留下穿行空間的保羅傻眼了。
看著面前高他整整一頭，壞笑著的莫聞。
一種難以言明的委屈湧上他的心頭。
這麼高的個子，你怎麼好意思來搶我們控衛的飯碗的？
賽前商討防守的時候，禪師問過他，比他重20公斤的韋德和比他高20公分的莫聞他想去防守哪一個？
他想都沒想就選擇了韋德。
韋德的投射不行，他只要不被甩的太乾淨，配合內線隊友，還是能給韋德帶來麻煩的。
但是莫聞，就一流氓！
之前有無數的比賽都證明了一件事——
有矮個球員去防他的時候，他是真不當人啊！
一點武德都沒有，當著你的面就是鐵血大跳投！
他雖然也想科比在和他的賭約中輸掉。
可他卻不想因為自己的“放水”而贏得賭局。
莫聞背運撤步，保羅忍住了心中的苦澀和不忿，跟了上去。
他想用侵略性的搶斷防守來壓迫莫聞的進攻選擇。
但，多年的鍛鍊下，不管是前面的路，還是後面的道，莫聞都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一個小小的背運變向，莫聞成功拉出半步空間。
膝蓋微曲，眼神看向籃筐。
籃球也被莫聞旋到身前。
保羅沒有別的選擇，只能飛身跳起封眼，多半秒的猶豫，他可能連干擾都做不到了。
莫聞的嘴角微微一翹。
在小炮絕望的目光中，閃身向前，兩步踩到了罰球線上，用一記教科書般的中投，打進了這一球。
35：29。
科比有些不滿的掃了保羅一眼，而保羅也不甘示弱的回瞪了科比。
湖人的進攻回合，感覺自己被身高霸凌了的保羅，決心要親自還以顏色。
保羅打出了手勢，湖人的內線群遲疑了一下還是執行了。
雖然保羅是個新秀，但進入球隊後一直表現不錯，假以時日頂替奧多姆成為洛杉磯的二當家並不是不可能的。
湖人發動了陷阱卡：《群雄割據》！
科比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還是按照戰術跑了起來。
面對韋德的逼搶欺壓，保羅用了一個靈巧的轉身猶豫錯開了半步，然後就開始繞樁模式。
只是一個小小的失位，韋德再去追防就再也趕不上了。
韋德的擠擋拆能力是聯盟頂級的，但是保羅繞擋拆的靈活性也是頂級的。
哈斯勒姆判斷韋德趕不過來選擇換防，可沒過兩步他就撞到了米姆身上。
沒法，莫寧只能站到了小炮的身前，接著在欣賞了小炮一頓花式運球后，目送小炮拋投打板。
35：31。
轉過來，熱火的策略不變，還是莫韋擋拆。
科比這回完成了繞擋拆，但也只是過了第一關。
哈斯勒姆的擋拆緊跟其後，布來恩庫克見科比過不來，也只能選擇換防。
布來恩庫克外號“破產版霍里”，在球場上主要工作就是投三分和搶籃板，防守態度很積極，就是作用有限。
莫聞沒怎麼費力就將他騙了起來。
早有預料的科比協防的很及時……
被騙起的傻蛋+1
在球場上，比賽經驗是有邊際效應的說法的——單位資源投入對收益增加的效用是不斷遞減的。
但如果投資的足夠多，依舊可以讓你和別人拉開不小的差距。
偷摸迂迴著跑過來的哈斯勒姆抓住了機會，接到莫聞的空接，對著自家主場的籃筐沒有憐香惜玉，就是一個暴力的噼扣。
37：31。
湖人再回進攻端，自以為剛才表現不錯的小炮理直氣壯的繼續沿著自己的思路打。
利用科比吸引防守，然後自己繞樁，找錯位小打大，或是吸引包夾後傳球助攻。
還別說，效果還真不錯。
科比首節21分確實是把吸引力拉滿了。
只要他在一側跑位，展示出接球的動作，周圍的防守人都得把注意力往他的身上靠，就好像他不是科比，而是迎著小風架著裙子的夢露。
畢竟，熱火球員也不希望看到有人在自家球館裡砍下高分。
真要是讓科比砍下個五六十分，他們贏了也不會多痛快。
這一回合又讓小炮找到機會，他吸引了哈斯勒姆和莫寧的夾擊後，三分線外的庫克得到了空位投籃的機會，打成三分。
37：34。
轉過來熱火球權，這回變成韋德持球，找莫聞的擋拆。
這個擋拆很沒有道理，因為韋德這算是持球找科比這個防守強點。
科比也沒多想，下意識的換防了。
提著腳步想要繞擋拆的保羅，看著接到傳球的莫聞又一次沉默了。
他看了看科比，又看了看身前的莫聞，一時間竟然分不出究竟是誰更狗。
科比捏了把大胯，用更尷尬的方式掩飾著尷尬。
草率了。
有點慌怎麼說，這要是讓莫聞打成三分，應該要算在他頭上了。
他想去補救，但韋德現在還在和他爭搶空間，也沒法抽身。
莫聞掃了一眼熱火倆內線要位都不是很深，便沒有選擇在外線強上小炮。
三分是容易產生長籃板不假，但他的投籃弧線很高，籃板落點更多是在分佈在籃下。
晃點過掉小炮，科比的夾擊接著又跟了過來。
兩人一直對抗到了籃下，莫聞一個打板改後拋，將球傳給了身後的韋德。
韋德助跑接球輕鬆一扣二。
落地後韋德的兩個大腮幫因為笑容又寬厚了兩公分。
舒服了，舒服了。
這一扣把東西部的全明星票王一起騎了，上個年度十佳球，不過分吧？
湖人的球權。
保羅又一次打出了相同的戰術手勢。
不過科比的嗓子好像出了點問題，短時間內勐烈咳嗽了兩聲。
懂裝不懂的保羅心一橫，把頭撇了過去，眼不見為淨。
不過這一次，熱火收縮了陣容，戰術沒能打出來。
保羅倒是借這和米姆的小範圍擋拆尋得了一次不錯的出手機會。
可惜，就是投籃沒進。
下一個回合，莫聞和韋德交叉跑位，一路突破到底線後，將球分給了外線的拉蘇爾，又打成了一次三分。
再回來，湖人發球的時候，嘮嗑沒有選擇快下而是和保羅一道在後場擺出了接球的姿勢。
連續三個回合他都沒有摸到球。
還有王法嗎！還有法律嗎？
奧多姆瞅著都在要球的兩人有點犯難，一邊是老大，一邊是教練的吩咐，該傳給誰好呢？
想著想著，他就走神了。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思維會發散到臀部的彈效能不能治癒靈魂的傷痛這種哲學性的問題上來。
但當他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可以清晰的感覺到全場的目光都在看向他。
打了一個哆嗦，奧多姆終於想起來，他還有球沒發……
球在科比手中過了一遍後，又傳給了保羅。
他也不是非要獨到自己打，隊友能幫他分擔壓力，他也很開心。
只不過，手上一直沒有球，讓他非常不自在，就好像身上有螞蟻在爬一樣。
第二節，兩隊的外線組合交替發力，分差也咬的很死。
奧胖後半段又上場打了一會，但是效果一般。
（肥肥鯊使用了水濺躍……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
湖人的內線囤的不少，奧胖接球就要上罰球線。
奪冠後奧胖放縱的除了體型還有他的罰球。
本賽季平均42%的罰球命中率他跟大本打成了平手。
可對於多數時間基本不負責終結的本哥來說，差點就差點，無所謂。
但奧胖現在體態你讓他去做負責作掩護或者防守的藍領？
奧胖答應，給他兩千萬年薪的來利也不能答應。
就因為奧胖的罰球，現在已經有不少人覺得他已經不再是聯盟最有統治力的“第一中鋒”了。
莫聞沒有打滿第二節，中間他又吃到了兩次犯規，半場三犯，提前下場休息了。
兩個犯規還不全是在防守端。
進攻端，科比用一個演技極差的假摔就打成了他一次進攻犯規。
這一波啊，是美國的文體界跨界聯動。
演技好不好，能不能當影帝，你說了沒有用，得看他們裁判/評委承認不承認。
下場時，莫聞駐足在正在拍攝近景的鏡頭前，在空氣中比劃了一個問號，最後留下一個點，他湊近了，用指頭狠狠的敲了兩下鏡頭。
“適可而止吧！”
有些事，他不想說的太露骨。
像是聖誕大戰這種有特殊意義但又無關大局的比賽，沒點外界干擾那才叫奇怪。
守在電視前的斯特恩，臉不紅心不跳的正了正領帶。
他確實進行了一些小安排。
稍微提高下難度，算是他給熱火隊的聖誕禮物了，不用謝。
中場，客隊的更衣室內，科比一臉得意拍著保羅的肩膀。
“小子，我覺得你最好準備個板凳，高跟鞋也行，不然你這身高，回頭防我起不到任何一點作用。”
“別得意太早，這才半場而已，我見過莫的比賽錄影，他的三分比你強多了，你能把自己防的一個三分都投不進去嗎？你等著就好了！”保羅嘴上不甘示弱，但心裡卻滴咕了起來。
不應該啊，莫聞的三分雖然不是聯盟中投的最多的，但卻是聯盟中產量最多的。
他和雷阿倫一樣，都是每場比賽都要靠三分拿下10分的人。
怎麼可能就被隨隨便便被防住？
可在剛剛過去的上半場，莫聞投了4次三分，卻沒能打進一個。
不是說巨星都很敏感，禁不住刺激的嗎？
怎麼感覺莫聞這裡還起了反效果？
……
熱火更衣室內的氣氛並沒有因為球場上焦灼的環境而有所改變。
大家還都在聊著關於聖誕節的天。
“你昨天晚上熬夜了吧？讓我猜猜，你兩個胳膊是不是都被綁在了床頭上，然後是皮鞭，蠟燭，夾子，膠帶……”
“還有鎖鏈，手銬，手拍，十字扣！”
佩頓和奧胖湊到了莫聞旁邊，調侃著莫聞上半場的表現。
其實莫聞的表現並不能算糟糕，上半場他10分10助攻5籃板1搶斷，再考慮到他沒有打滿的出場時間，甚至可以說他比平常表現更好。
主要還是他三分4投全丟，有些出人意料。
不過機率遊戲就是這樣，只要樣本足夠大，確實會出現一些不太符合一些平均機率的事情。
就像小時候玩抽獎，擺攤的阿姨告訴他抽完一板必得手錶，然後為了2塊的手錶，抽了10塊的獎，最後阿姨尷尬的發現他好像沒把手錶的紙條放進去。
長大後，賣春節返鄉的票，搶票軟體用90%的機率搶了一個星期，只帶回來一個失望。
對著這倆變態的屁股上，挨個來了一腳。
嘴上說著不懂，心裡罵著變態，腦子順道把那些道具稍微記了下來……別誤會，莫聞就是好奇，他之前在露絲放筋膜槍的抽屜裡好像見過類似的東西，就是不知道該怎麼用。
轉過頭來，莫聞又找上了韋德。
少年，我看你骨骼驚奇，是萬年難遇的發牌奇才，我這有個籃球，見你有緣就送給你了！
韋德也是相當驚喜，他沒想到幸福竟然來的如此突然。
不過比賽開始後他很快發現，他想的太簡單了。
“球球球！”
“這這這！”
“球球球！”
中場休息回來後的第一個回合，莫聞就展現出了上半場從有過的積極性。
他邊帶著科比在外線跑圈，在內線繞樁，邊尋找一切機會，準備接球。
韋德看了一眼沒能在第一時間跟上的科比，還是把球傳了過去。
唰——
中場回來的第一個回合，莫聞就讓看熱鬧的媒體失望了。
他輕鬆命中了這記三分。
然而，莫聞的旅途才剛剛開始，他並不會這一個球而得到滿足。
再轉過來，還是熟悉的配方，還是熟悉的味道。
莫聞很有喜感的又帶著科比兜起了圈子。
一陣經典的小蜜蜂8字跑位後，莫聞又拉出些許的空間，並且又一次接到了韋德傳球。
唰——
科比慢了一步，籃球再次絲滑的洞穿了籃筐。
“100個了”
保羅像是幽靈一樣出現了在了嘮嗑的身後。
1分鐘後，保羅再次出現在了科比的身後。
“1000個了。”
陽康之後第一次量體重，重了10斤……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