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

即便是夜裡的世界,也是一片血濛濛的,看起來就像是在空氣中暴露了有一段時間的血液一樣,逐漸開始呈現出一種血黑色。

按理來說,會在這種萬籟俱寂,人人都會睡覺的時間段到處遊蕩的人,一般有四種。

犯罪分子、正規職業者以及第三者。

當然,今天得加上第四種。

當兩個人趴在屋簷上的時候,仙鶴就有些無語了,“大半夜的不睡覺,你就這麼趴在人家房頂上,然後去透過另外一家的窗戶去看人家房子裡的狀況?我真的得對你的基礎印象有一些改變了。”

童丘反問道:“就算我是個十惡不赦的人渣,但我還是施恩於你了,礙於仙鶴的詛咒,你還是會幫助我嗎?”

“仙鶴的詛咒又不分物件的性質,只要你對我有恩,我肯定得回報你。”

“那你對我的基礎印象有什麼意義?”

“說的也是……”

為了不讓童丘那種汙濁的邏輯來汙染自己,仙鶴果斷選擇了閉嘴,本來受到村民們的精神影響就已經很難受了,要是再和童丘交談一會兒,自己可能真的會瘋掉。

“你還記得你白天遇到了什麼情況嗎?”

“你是說,有人在外面砸石頭?”

童丘盯著鄰居家內的情況,一邊回答道:“我對一些事情感到了很有興趣,所以在早些的時候,我做了一些準備工作,就是為了印證我的猜想。”

仙鶴默默聽著,忽然在視野之中看見了好像有身影的攢動。

幾個身影在房屋之間穿行著,她覺得有些不妙,用手戳了戳童丘,低聲問道:“你看見了嗎?好像有幾個人衝著你老婆的家去了。”

“首先,她還不是我老婆,”童丘糾正了仙鶴的話,“其次,這件事你管不了,就當沒看見,你很快就會知道為什麼管不了了。”

仙鶴腦袋一歪,突然聽見鄰居的房子裡面傳來一聲怒吼,“姓王的!你什麼意思?這個東西是什麼!”

她挪了挪自己的身子,往童丘的身邊靠了靠,不然還真看不清楚房子內的情況。

此刻的房屋內,一個彪悍的大媽手裡正抓著一件看起來非常花裡胡哨的內衣,衝著自己面前的男人一頓噼頭蓋臉的臭罵,“好你的姓王的,老孃天天在家裡給你做牛做馬端茶倒水,還給你們老王家生了個機靈的不得了的大胖小子,你就這麼回報老孃的?!”

男人不斷地示意大媽把音量減小一點,不要吵到了周圍的鄰居,同時還在解釋道:“我真不知道這是誰的,你別瞎說,我絕對沒有做出任何背叛你的事情!”

“還說沒有?!你看看這衣服,難不成還是老孃偷的?還是說是有人專門把這件衣服塞到我們家裡,故意要誣陷你的?”

“誣陷!這肯定是誣陷!”

大媽更是冒火,“誣陷?這村子裡這麼多男人,怎麼就誣陷你一個人?姓王的,妄我這麼多年以為你是個好男人,沒想到你私底下居然玩的這麼花!是不是隔壁李寡婦的?我現在就去問她!”

“和李寡婦又有什麼關係啊!”

吵鬧聲頓時驚醒了大多數的村民們,他們一個接一個地像是地鼠一樣從自己家裡冒了出來,竊竊私語的聲音傳遍了整個村莊。

看來明天的軍情六處又有資料更新了。

“大家快來評評理啊!”大媽一見有人出來了,立馬放大了自己的嗓音,“這可真是家門不幸啊!家裡的男人居然和別的女人搞在一起咯!這可真是老天爺開眼,讓我給抓了個正著!”

她衝到了人家李寡婦的家門口,用力地拍著門板,“李寡婦!你別躲在裡面不出聲!我知道你在家,你有本事搶男人,你有本事開門吶!”

房屋裡面傳來了李寡婦“嬌滴滴”的聲音,“我不在家~”

趴在房屋上,仙鶴很是無語地對童丘問道:“你到底幹了什麼事情?”

童丘縮著頭,“白天的時候,我從大爺大媽嘴裡聽到了一些人際交往方面的情報,得知這位王姓男子是村裡數一數二的好男人,所以我為了證明我的猜想,專門設下了這個計謀,去別人家裡偷了一件比較隱私點的衣物,然後丟到了他們家裡。”

“我覺得我真的該報警把你抓起來了……”

“沒用,警察那邊我熟得很,把我抓進去也沒用,他們都習慣了。”

仙鶴聽得連心跳都漏了一拍,什麼叫他們都習慣了?合著違法犯罪的事情你以前沒少幹啊?

男子頂著村民們的目光從房子裡面走了出來,想要將自己的妻子帶回去,“你別鬧了!這絕對不是我乾的事情,是有人汙衊我!我拿頭擔保!要是我真和別人有染,你直接把我的頭剁下來,掛在房樑上祭天,怎麼樣?”

“事情好像鬧大了,”仙鶴說道,“已經鬧到要剁頭的地步了啊。”

童丘平靜地回應道:“沒事的,只有這件事是不會發生的,無論如何,他的頭都是安全的。並不是說這個妻子不敢殺人,只是不管他妻子會不會殺人,這件事都不會發生。”

仙鶴只是聽著,她也很好奇童丘要驗證的事情是什麼。

鬧劇並沒有持續太久,即便周圍看熱鬧的人很多,但伴隨著男子將自己的妻子拽回了房屋中之後,絕大多數的村民就覺得太困了,還是回到自己的被窩裡面睡覺了。

沒過多久,男子家裡的燭火也暗掉了,妻子沒有一哭二鬧三上吊,一切結束的很快,這份速度就像是一場網路上的熱搜炒作一樣。

“走,我們下去看看。”

二人從房頂上落了下來,像是做賊一樣偷偷摸摸地來到了鄰居房屋的窗戶下面。

窗戶開著一條很小的縫,裡面能夠聽見男人與妻子的竊竊私語。

他們在很小聲的交談著,但交談的內容與剛才無關,甚至還很和諧,完全不像是剛才因為出軌而大吵過一架的樣子。

“果然,和我想的是一樣的。”

童丘之前就好奇,為什麼說女子七天後的死亡可以提前,但偏偏不可能延遲。

為什麼仙鶴明明接住了石頭,但女子的臉上還是出現了傷口。

因為這裡是過去。

或者說,這裡是無法改變未來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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