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的七號避風港口已經消失了。

那些數量極多的觸手在眾多求生者看來根本就是移動的天災,但凡在這裡多呆一秒,都有可能受到生命的威脅,所以他們很自覺地離開了這裡。

生命之樹的枝條與藤蔓將整艘瘋人院號包裹了起來,才勉強在觸手的攻擊之中儲存了下來,否則以瘋人院號當前的強度,可能還挨不住這些觸手的一次攻擊。

等到外界的一切趨於平靜,生命之樹才將自己的枝條與藤蔓收了回來,正當眾人在破碎的海面上尋找著童丘的身影之時,卻發現生命之樹一根伸出的藤蔓正掛著多肢蠕蟲軟趴趴的身體。

——

黑色的瀝青狀粘稠物緩慢地褪去,露出了被包裹在其中的童丘的身體,那些粘稠物被他的每一處毛孔、乃至於身體的每一處孔洞都給吸收了進去,現在的童丘就是一個大號的海綿,對於多肢蠕蟲體內的任何東西都來者不拒。

別人練級是將這些噁心的雜質從身體裡面排出來,而童丘卻把這些令人作嘔的東西給吸收了進去。

這隻能用兩個字來形容。

太噁心了!

等到童丘再度睜開眼睛的時候,他正躺在多肢蠕蟲的睡袋裡面,看起來應該是在瘋人院號的甲板上。

但甲板上空無一人,只有一枚水滴造型的玩意兒飄浮在他的視線之中。

釋然一笑,童丘將雙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前,安詳地躺在睡袋裡面,“看來我已經死了啊,沒想到死後居然還是看見你,只能說是我三生不幸啊。”

沙沙沙——

人皮紙上有文字浮現的聲音,童丘扭動著身體,用蚯引一般的姿勢從衣兜裡把人皮紙掏了出來,上面浮現出了她的話語。

“你的船員,我讓他們先行離開了,不過……能讓旁邊的這些東西,別對我有那麼高的警戒心嗎?”

童丘坐了起來,正好看見大量的樹枝從瘋人院號的甲板上冒了出來,將水滴重重包圍,警惕性十足。

“我管不了這些樹枝,你要說什麼直接說吧。”

在文字浮現的同時,童丘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身體,自己剛才很明顯是把小眼睛給放出來過的,至於放出來多少條……剛才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了,他也不太清楚。

而且比較關鍵的一點是,現在的自己狀態很好,並沒有迎來在使用小眼睛後那份腎虛感,難道是因為自己把邪神子嗣給吞了的原因?

吞了邪神子嗣,其中的大部分超凡力量用來承擔使用小眼睛的消耗了,所以自己才沒死掉?

那不知道能留下來多少超凡力量可以餵給小眼睛啊。

文字浮現完畢,童丘掃了一眼上面的文字。

“我對你越來越有興趣了,雖然剛才我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有一種古怪的力量切斷了我和你之間的聯絡,但你殺死了邪神子嗣的事情是事實,你值得我進行投資。”

這一句話,童丘只捕捉到了一個關鍵點。

有一種古怪的力量切斷了她與自己的聯絡,童丘有百分之九十八點六七五的把握,確認這股力量的來源就是小眼睛。

小眼睛的潛力以及來頭是未知的,它甚至強大到可以切斷這個水滴和自己的聯絡,這也讓童丘更加好奇它到底是個什麼東西了。

“嘿嘿嘿,”這玩意兒突然開始笑了起來,應該是確認童丘的潛力以及自己對他的興趣之後,開始展露了自己的本來面目,“你真是太有意思了,我希望你作為我的玩具,可以稍微活的久一點,以前那些被我當做玩具的,都沒有活過超過一年,你是第一位被我選中的求生者,我的手段肯定會粗暴一些,至少希望你……能活過一兩個月吧。”

按理來說,正常人這個時候肯定會不屑一顧,並且表示,“誰會當你的玩具啊?我不僅不會成為你的玩具,還會活到世界毀滅那一刻!”

而童丘這個逼,則是表情一凝,下意識把自己的身體前傾了一些,“細說是什麼玩具?不是刺激的那種我不答應!”

“嘿嘿嘿,你會知道的,”水滴的話語讓人看起來多少有一些不安,“在你今後的人生之中,有的是時間好好了解的。

“我親愛的教首,你從骨子裡透露出和我一樣的味道,我很瞭解。和阿撒宙斯那個只會躲在鏡子裡面的蠢貨混,實屬埋沒了你的才華,但只要跟著我,我一定能夠讓你的才華茁壯成長的……

“直到你的才華和你的性命一樣,被我徹底榨乾為止。”

生命之樹的枝條在它表達完這一句話的時候頗有侵略性地往前伸了一些,水滴似乎也注意到了這一點,在人皮紙上留下了最後一句話。

“沒想到這個傢伙也這麼看重你,你可真是一個罪孽深重的求生者啊……就這樣吧,我給你時間選擇,今後你會意識到選擇我,將會是多麼幸運和正確的選擇。即便你會死在我的手裡,被我當成玩具隨意肆弄,你也不會後悔的。”

文字逐漸澹去,那枚水滴也消失在了童丘的視野之中。

生命之樹的枝條大部分都退了下去,唯獨剩下兩根較為柔軟的枝條落在童丘的面前,像是兩隻手掌一樣托起了童丘的兩側臉頰。

“幹啥?”童丘含湖不清地吐出這兩個字。

瘋人院號的甲板上傳來一陣虛無縹緲的嘆息聲,一根枝條輕輕地落在童丘的頭上,畫面看上去像是母親溫柔地撫摸著自己孩子的腦袋。

隨後枝條潛入甲板之中,沒有再有任何的動作。

“事情怪起來了,”童丘自言自語道,“這個哨子的主人很明顯對生命之樹和阿撒宙斯都認識,果然是高等存在,大家都是老熟人了,那我現在是什麼情況?”

他腦海中閃過一個驚人的念頭。

這不就是後宮嗎!

這不就是變種的戀愛喜劇嗎!

好好好,事情朝著有意思的方向發展起來了!

吱——

通往船艙內部的門被小白戰戰兢兢地推開,她探出一個頭,看了一眼空曠的甲板,對童丘很小聲地問了一句,“船,船長,現在沒問題了嗎?”

從多肢蠕蟲的睡袋裡面站了起來,童丘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點著頭,“已經沒事了,你們幾個出來一下,我有個問題想要問你們。”

眾船員們從船艙內部魚貫而出,尤其是病嬌聖女第一個撲了出來,檢查著童丘身上有沒有什麼傷痕。

確認沒有傷勢之後,她的情緒都低落了幾分,居然不知道從哪兒掏出來一把鋸子,將身體壓在童丘的身上,鋸子橫在他的手臂上,“船長,要不……我們把你的手鋸了吧,然後讓我來給你治療,相信我……我一定會治療好的,看不出一點傷勢……”

她雙眼滿是混沌,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欲·求不滿呢。

童丘翻了個白眼。

“夠了!”庸醫打斷了病嬌聖女的話,並且伸出了手,“鋸手的活還是我來幹吧,你負責治療就好了。”

童丘一拳敲在病嬌聖女的頭上,一腳將庸醫踹出八尺有餘。

“我只有一個問題,”童丘指了指自己身上明顯是嶄新的衣物,“剛才我昏迷的時候,是誰給我換的衣服?趁著我神志不清偷襲我是吧?有沒有非禮我?哪個色胚乾的?自己站出來說清楚!”

眾人眼神一轉。

小白臉頰一紅。

一切盡在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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