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人薩滿似乎是注意到了童丘氣勢上的不同,此時童丘的氣勢和上一次已經有了非常明顯的區別。

如果說上一次自己登場時,並沒有預料到這種情況的童丘氣勢明顯不足,整個場面都是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那這一次,場面就顛倒過來了。

現在的童丘相當自信,自信到普信男都不得不俯首稱臣的地步,這對於魚人薩滿來說顯然是一件非常詭異的事情。

但,畢竟是童丘率領著瘋人院號入侵到了它們的地盤。都這麼囂張了,魚人薩滿肯定是不可能讓童丘繼續這麼囂張下去。

人家都一隻腳踩進你的家門口了,要是還有所顧慮,這傢伙豈不是得直接坐在自己頭上拉屎了?

魚人們肯定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的發生!領地意識對於它們來說可比自己的性命還要重要的多。

一聲嘶吼從魚人薩滿口中發出,它高舉起手中的木手杖,用猙獰的姿態向著天空吼叫,感覺像是在作法。

下一刻,又是一道驚雷從天而降!

童丘早有預料,澹定地朝著旁邊垮了一步。

驚雷再次與他擦肩而過,結結實實地落在了瘋人院號之上。

可這一次,落在船隻甲板上的驚雷,卻連一點點的痕跡都沒有留下。

上次的驚雷噼得瘋人院號完整度都下降了20%,而這一次驚雷的落下,僅僅只是讓瘋人院號的船隻完整度降了2%左右。

不值一提!

“就這?”童丘露出嘲諷的笑容,衝著魚人薩滿揮了揮手,“來,我給你一個公平較量的舞臺,上船!”

這裡到底是船,還是非法拳擊的擂臺?

庸醫已經搞不清楚童丘到底想怎麼對待這艘船了,但還是非常自覺地讓出了一片區域。

更多的還是免得波及到自己。

魚人薩滿從剛才的雷擊之中意識到了,這一次的童丘可以說是有備而來,專程來偷襲它這個老同志。

非凡的氣勢、莫名多出來的船員,以及驚雷落下之後毫髮無損地堅硬船隻。

魚人薩滿已經感覺出來,童丘是做好了萬全的準備,才來尋仇的。

如果魚人薩滿會說人話,它肯定會出口對童丘進行一番讚美。

但可惜魚人不會說話。

它也聽不懂童丘的話,不過從眼下的氛圍之中,它也能感覺的出來童丘的意思。

一艘船的船長與一方領地的將領之間的單挑,一旦一方落敗,將會決定所屬勢力的命運。

周圍這群魚人是肯定拿童丘和庸醫沒辦法的,從上一次的較量之中,所有魚人都有這種感覺,只是它們不怕死而已。

更別提現在還多出來了一個人。

之前童丘已經從旁白註釋之中獲得了資訊,這是一批落單的魚人,它們此時能夠依賴的,只有自己。

“哇啦啦!”

忽然之間,魚人之間傳來了整齊劃一的吼叫聲。

魚人薩滿愣了一秒,環顧四周,卻發現將瘋人院號團團包圍起來的魚人們,其實已經將魚頭從海面之下伸了出來。

它們整齊地吼叫著,像是在宣唱戰歌,又像是在給魚人薩滿提供勇氣。

在海面之上,這種場景可不常見。

瘋人院號上的童丘感覺怪怪的,旁白註釋也幫他解答了一些困惑。

【這是魚人群體激勵某一個體時會宣唱的戰歌,一般情況下只有期待救世主降臨、或者面臨大規模戰爭時才會宣唱的戰歌。這首戰歌可以給宣唱物件新增BUFF,你小心別被人家一柺杖打的應該從後面出來的東西用嘴吐出來了】

戰歌……

童丘終於知道哪裡怪了,怎麼現在的場景,感覺自己是個反派啊?

“我現在感覺,我們是反派BOSS,面前就是謳歌愛、勇氣與友情的主角團,下一秒我就會被主角用元氣彈打死?”

庸醫晃了晃自己的食指,“你這個‘感覺’,用的不是很準確。一開始就是你入侵人家領地,把別人的同類給幹掉了,你不是反派,難道我是?”

“我和你不是一條船上的?我是反派的話,你不就是反派的狗腿子了?”

“總之,不管你今天會不會幹掉這隻魚人薩滿,我看我們瘋人院號都肯定是和魚人們結下樑子了,”庸醫手中把玩著手術刀,“把這裡處理乾淨後,就趕緊跑吧。”

童丘知道要跑。

但他要跑的物件,和魚人們沒什麼關係。

而是迫在眉睫的災難降臨。

在戰歌的氣氛烘托之下,魚人薩滿已經一臉嚴肅地爬上了甲板,站在童丘的面前。

不過從它那張醜到基本辨別不出神態的臉上來說,就算說是嚴肅,其實也不怎麼看得出來。

“哇啦啦啦!”它突然大叫一聲,朝著童丘咆孝挑釁。

童丘壓根就沒搭理這隻魚人薩滿,因為他的視野之中忽然收穫了一條很重要的資訊。

小白有些慌張,因為童丘的注意力完全沒有落在身側的魚人薩滿身上,只要魚人薩滿這個時候衝過來偷襲他,童丘甚至有可能被直接撞入海面!

一旦落在海面上,那他可就死定了!

庸醫也發現了這一點,面具之下的眉梢一挑,很是疑惑童丘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將視線停留在一片空無一物的大海海面之上。

他在幹什麼?出神了?

戰歌聲越來越響,周圍的魚人們就像是訓練有素的聲樂隊,越唱越來勁,越唱越大聲。

屬於是氣氛都烘托到這個地步了,你不給大家整點兒活,確實是說不過去。

於是魚人薩滿出手了。

它趁著童丘毫無防備的這個瞬間,抓著和殘暴之力有八分相似的手杖朝著童丘衝了過去。

很難相信,一個之前還在使用落雷轟炸的法師,在此時此刻居然選擇了近戰。

甚至是庸醫都沒想明白,明擺著生死戰鬥,一個法師在最重要的時候選擇了近戰,一個逼連注意力都沒放在對手身上,反而在遠眺海面,不知道的還以為海面上漂著什麼了不得的東西。

魚人薩滿的速度很快,幾乎是一瞬之間就來到了童丘的面前,揚起手中的木手杖,瞅準了童丘的腦門,硬生生地砸了下去!

可是,它沒有得手。

“朝著那個方向划船過去。”童丘很是隨意地抬起手,抓住了魚人薩滿瘦弱的手臂,異化之後的手掌輕輕一捏,便能聽見骨骼碎裂的聲音響起。

隱藏在海面之下的那群魚人們,觀察到了此時甲板上的異常,驚恐地看著船隻上的這一幕。

木手杖落在地上,魚人薩滿身體抽搐著,感受著手臂上那刺骨的疼痛。

“果然啊,”童丘將魚人薩滿扔在了地上,表情之中充滿了失望,“你和普通魚人的區別僅僅只是能夠使用法術而已,我還指望你能更強壯一些呢。

“結果你還是讓我有點失望啊,如果你只有這種水平……

“也配踩在瘋人院號的甲板上?”

冷漠的眼神,令被童丘抓在手掌心中,完全沒能力逃脫出來的魚人薩滿驚駭不已,它現在感覺自己和童丘之間的關係並不是領地的佔有者和入侵者。

現在他們兩個之間的立場,完完全全是捕食者和被捕食者之間的關係!

就像是源自生物階級的恐懼和碾壓!

魚人薩滿用驚恐的眼神看著童丘,它記得它應該是用法術強化了自己的肢體,並且還得到了魚人們戰歌的增幅才對啊。

可為什麼……在他面前,這些增幅就像不存在一樣?

就那麼輕飄飄的,像是捏死一隻蒼蠅一樣……把自己給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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