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所做完筆錄就帶著公安同志離開了,留下閻埠貴在屋裡哭天抹淚。

三大媽和三個孩子在旁邊幹看著,她們勸了半天,勸不動。

不過總讓他這麼哭,也不是個辦法,當閻埠貴開始翻白眼的時候,三大媽向王衛東使眼色:“衛東,你閻大爺最聽你的話,你就勸勸吧?”

勸?找不回腳踏車,就算是給閻埠貴唱一場大戲都沒有。

王衛東叮囑了一句:“三大媽,看好這老小子,別讓他想不開。我去想辦法。”

就騎上腳踏車出了四合院。

剛出門,就碰到了傻柱。

傻柱喜滋滋的拎著半斤油條,走起路來跟蹦得一樣,看上去心情相當不錯。

兩人撞了個面對面,傻柱怔了一下,臉上的笑意頓時斂退。

“衛東哥,我,我...”

這小子今天怎麼這麼高興?秦淮茹讓他吃肉了?

王衛東有事情要忙,也懶得搭理傻柱,騎上車直奔軋鋼廠。

第十一車間外的大樹下,傻狗正趴在地上扒草根玩。

天還沒亮,瘦猴就送來了窩窩頭,它吃得飽飽的。

聽到車軲轆聲,傻狗一下子站起來,向遠處看去。

當看到來者是王衛東時,傻狗樂呵呵的搖著尾巴迎了上去。

流浪的日子可不好過,碰到一個黑窩頭管夠的傻子,還不抱緊大腿。

“傻狗,過來。”王衛東從戒指空間裡摸出一根火腿腸,並把藍色小藥丸暗中扣在手心裡。

“又大又粗的香腸吆,誰要吃?”

傻狗眼亮了,涎水打溼地面。

它張大嘴巴衝了上去,可是到了跟前,王衛東突然手型變換,火腿腸變成了藍色小藥丸。

變身吧,傻狗。

藍色小藥丸直接進了傻狗的肚子裡。

嗚嗚,說好的香腸呢!連狗都騙,不是人!

王衛東在旁邊小心的看著,天曉得這警犬速成丸是不是假藥。

藥丸下肚,傻狗沒有異常,依然纏著要香腸。

可過了一會,傻狗一下子癱倒在地上,背上的黃毛豎立起來。

又過了五分鐘,傻狗身上閃過一道黃光。

緊接著,傻狗發了狂似的狂奔而去。

糟糕,這是瘋狗丸!

王衛東感覺大事不妙,連忙騎上腳踏車,在後面追趕。

傻狗的速度那叫一個快,門崗的小李只看到一道黃光閃過。

“窩艹,火箭炮?”

他剛從窗戶中伸出腦袋,就連忙縮了回去。

又是一道黑光一閃而過,黑光中帶著一圈火光。

“窩艹,風火輪?”

...

傻狗速度太快了,王衛東即使把腳蹬子踩得直冒煙也沒追上。

狗丟了。

正當他準備回去通知保衛科來圍捕的時候,遠處傳來一陣激烈的狗叫聲。

狗叫聲連綿不斷,從東邊到西邊,然後從西邊轉到南邊,最後從南邊轉動北邊。

半個小時後,狗叫聲消失了。

大路上一團黑影跑過來。

越來越近了。

原來是傻狗。

這傢伙,剛才幹啥子了,鬧出這麼大動靜。

唉,不管了,還是看著傻狗是不是變成警犬了。

嗯,至少腿上的傷完全好了。

王衛東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扔進路邊的草叢中。

“傻狗,你的,撿回來。”

傻狗停下腳步,一臉茫然。

“石頭撿回來!”

茫然。

“石頭!”

還是茫然。

這狗系統,賣假貨了?

王衛東思索片刻,眼睛一亮。

“汪汪汪【撿磚頭!】”

傻狗尾巴一搖,鑽進草叢中,噙著那塊磚頭跑了過來。

“汪汪!”

看著大口吃香腸的傻狗,王衛東得出一個結論。

警犬速成丸有效,只不過要配合狗國語言一起使用。

從此以後,俺就有警犬了。

還有一個遺憾,傻狗能聽懂王衛東的話,王衛東聽不懂傻狗的話。

這算是單方通話。

考慮到四九年之後,動物不準成精,王衛東也就釋然了。

天道最大,誰敢對抗天道,五雷轟頂。

“吃飽了,幹活去!”

開局一條狗,天下任我走。

王衛東騎上腳踏車,傻狗在後面跟著,一人一狗向四合院奔去。

剛到門外,就聽到大院裡傳來一陣喧嚷聲。

又出事了?

這四合院還真是熱鬧。

擠進人群,王衛東知道了熱鬧的根源。

四合院三位大爺聚齊,號召全院居民幫助閻埠貴尋找腳踏車。

“恥辱,咱們四合院從來沒有丟過一針一線,現在閻大爺的腳踏車竟然丟了。”易中海看著在人群中揹著手,大聲嘶喊,他的臉上寫滿了仁義道德。

易中海在得知閻埠貴丟了腳踏車後,本不想出面,可是又一想,這是轉移視線的好機會。

大傢伙都忙著找腳踏車,那他和秦淮茹那點破事就會被人淡忘。

還有就是,易中海還可以藉著這次機會,重返四合院權力中心。

劉海中也不願意來,這些年閻埠貴仗著是老師,有點文化,沒少嘲笑他是初小畢業。

俺是高小!高小!

不過,再一想,能看到閻埠貴傷心欲絕的樣子,那他說啥都不會錯過了。

至於閻埠貴,更不想來,他只想躲在屋裡,悄悄的傷心。

只不過是被傻柱給硬拉了起來。

沒錯,這一次大會的發起者是傻柱。

“小秦姐姐,你為啥一定要我幫閻埠貴找腳踏車,你明知道...”人群中,傻柱見沒人注意,悄悄拍拍秦淮茹的屁股,他已經有點雞不可耐了。

“死樣,別被人看到了!”秦淮茹踩他一腳,小聲說:“你想啊,派出所都找不到腳踏車,就憑這三個飯桶和這一院子的草包,能找到?”

“這樣一來,你提出幫忙找腳踏車,偷車的嫌疑不就更小了嗎?”

“高,我的小秦姐姐,你實在是高明,塞上女諸葛了。”傻柱說著,又忍不住伸手朝秦淮茹的屁股摸了過去。

反正賈旭東已經死了,秦淮茹早晚是他的肉,先聞一下肉味,有錯?

秦淮茹本想再踩他一腳,又想到傻柱上午才送來兩百塊,不讓他真佔點便宜也說不過去。

傻柱在擁擠的人群中,用他那張粗糙大手在肥美上大肆縱橫。

心裡那叫一個美。

賈張氏坐在賈旭東棺材前,冷眼看了一會,拉過棒梗:“好孫子,你看到了嗎,這就是你的好媽,你爸屍骨未寒,她就跟別的男人搞破鞋!”

棒梗淡淡的看了一眼,就跑出去和孩子們玩推鐵圈去了。

他恨得牙癢癢。

四合院眾人也害怕自己的東西丟了,自然表示擁護。

“易大爺,您說得對,現在的小偷也太猖狂了,如果被我們抓住,先打個半死再說。”

“就是,今天敢偷腳踏車,明天就敢放火。”

“人多力量大,我們一定要幫閻大爺找回腳踏車。”

“找?怎麼找?腳踏車說不定已經賣到修車鋪去了,零件一拆,你怎麼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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