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衛東同志,我再問一次,你同意諒解劉海中等人嗎?”

街道派出所的審訊室裡,韓所一本正經地向王衛東問道。

這事涉及的人太多,加上王主任為了避嫌,只能將涉事人員送到街道派出所。

自己則回去寫檢討了。

大半夜的,韓所被人從熱被窩裡叫醒,憋了一肚子的氣。

他臉上掛滿了一夜未睡的倦意。

先是不那麼文明的教訓一番傻柱等人,然後才開始處理。

像這種糾紛,屬於群眾內部矛盾,一般都是先勸和。

當事人如果不同意和解,再鐵拳處置。

王衛東聳了聳肩:“當然是不能同意!”

韓所也跟著一攤手,掃視四合院眾人:“你們都聽到了,當事人不願意跟你們和解,接下來咱就走程式吧!”

劉海中,傻柱等人如喪考妣,垂著頭一言不發。

就算眼前的韓所有偏幫王衛東的嫌疑,但的確是他們無理在先。

王衛東一定要追究他們的責任的話,就算是韓所想要偏幫他們也沒辦法。

更何況,韓所從頭到尾都是站在王衛東這邊。

沒想到王衛東這小賊竟然這麼快就領證了。

後悔啊!

“行了,小五,把這些人帶到拘留室,先關上兩天,讓他們清醒一下再說!”

“是!”

眼看著傻柱等人被帶走,王衛東抽出一根菸,遞給韓所:“韓哥,怎麼就關兩天?”

韓所划著一根火柴,點燃香菸,深深吸一口,吐出一口淡白色煙霧。

“放心吧,這兩天只是走個程式,出來後還有別的在等著他們!

這陣子咱們區裡面正在抓破壞居民團結的典型。

說不好這一次他們要...”

韓所話說一半,戛然而止,似乎是怕透露太多,犯錯誤。

他的面孔在煙霧後若隱若現,看不清神色,王衛東卻覺得韓所好像在古怪的笑。

抓典型,是極具備國人特色的詞語。

平時那些徘徊在違法邊緣的行為,上面一般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或者是從松從緩。

但是一旦開始抓典型,那必然面臨鐵拳重擊。

看來這一次這幫噙獸是撞到槍口上了。

只是不知道,在這個年代,派出所會如何對付典型。

王衛東心中充滿期待。

兩人又閒聊一陣,就在王衛東站起身告辭時,韓所把菸屁股按滅在鐵桌子上。

猶豫了一下,有意無意地說道:“衛東,整條街就數你們院子的破事多。

這都快過年了,還給我找麻煩。

特孃的,真想把這群人關進監獄,最好以後都別放出來。

上一次要不是上面下命令了,那些人起碼還得關個一兩月。”

上面下命令了!

王韓所這看似無意的話,解答了王衛東心中的疑惑。

竟然真的有人幫傻柱他們說話,易中海也被改成了緩刑。

難道是傻柱讓人求那位大領匯出手了?

王衛東失笑道:“韓哥,放心吧,我心中有數。”

韓所點了點頭,親自送著王衛東出了門。

走到門口的時候,想了想,還是低聲在王衛東耳邊說了兩句。

“衛東啊,小心提防著點你們院子的易中海。”

王衛東聞言一愣,剛想詢問韓所,就見他搖了搖頭,道:“有些東西我不方便說,總之你自己注意點。”

王衛東心中一凜,點了致謝。

跟韓所道別後,王衛東思索著這些事情,騎著腳踏車回到了四合院。

還沒進屋子,就看到婁曉娥被聾老太太和易大媽圍著。

兩人左一言右一語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王衛東臉色一冷,快步走了上去。

剛進屋,就聽易大媽說道:“婁家女娃,都是一個院子的。

而且我跟你父母也是老相識,沒必要把鄰里關係弄得那麼僵吧?

那王衛東沒上幾年學,不懂事。

你受過良好的教育,應該明白遠親不如近鄰這個道理。

萬一以後你們出點什麼事,那還不是得求到我們這些鄰居頭上?

聽嬸子一句勸,等王衛東回來,讓他主動去派出所把案子撤了。

反正你們也沒什麼損失。

以後在這院子裡頭的日子可還長著呢!”

聾老太太點了點頭道:“老易媳婦說得在理,住在這院子就是一家人,哪有什麼仇怨啊?

還是你家男人太小氣了,案子撤了後,還得給我家柱子賠禮道歉。”

“賠禮道歉?我看你們是豬油蒙了心!”

王衛東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的時候,易大媽跟聾老太太的身子俱是一僵。

沒等她們反應過來,就被王衛東一手一個,拎著她們的衣領,將兩人丟了出去。

面對聾老太太,王衛東也是毫不客氣。

這老不死的真當自己不敢對她怎樣是吧?

且走著瞧!

看著似是扭到了老腰,哎喲哎喲哭嚎的兩個老女人,王衛東冷聲斥道:“從今天起,你們兩個誰要敢踏進我家半步,有你們好看的!”

說到這裡,王衛東伸手指著聾老太太道:“尤其是你,老不死的,真覺得我拿你沒辦法是吧?

對付不了你,我還對付不了傻柱嗎?

但凡你以後再嘰歪半句,我立馬把傻柱送去挖煤礦!”

以前王衛東還因為聾老太太曾經縫過軍鞋,對她有幾分敬意。

可是她倚老賣老的行為,徹底激怒了王衛東。

甚至,王衛東懷疑聾老太太所謂的縫軍鞋只不過是自吹自擂。

聾老太太是老京城人,一輩子沒有出過京城,怎麼可能為爬山涉水計程車兵們縫軍鞋。

......

聽到王衛東的怒斥,聾老太太原本已經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喉嚨裡,老臉憋得通紅。

傻柱就是她的軟肋,就是她的寶貝命根。

這要進去挖煤礦了,能不能出來還是個問題。

等她老死後,誰給她披麻戴孝?重陽清明又有誰會給她燒紙上香?

正是因為太瞭解這院子裡人的秉性,她知道除了傻柱之外,包括易中海內全都靠不住。

警告完聾老太太,王衛東又轉向了易大媽,這女人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還有你,真以為易中海乾的那些破事沒有人知道是吧?

我今兒個把話撂在這裡,要是我媳婦在這院裡受到半點委屈。

不管是不是你們夫婦在背後慫恿的,我都會記在你們賬上!”

易大媽目瞪口呆看著王衛東,不講道理向來是她們的專利。

怎麼今天卻成了王衛東對付她們的手段?

從王衛東那兇狠的眼神中,易大媽可以看出,他絕對是認真的。

立馬低下了頭,不敢再與王衛東對視。

看到這兩老混蛋認慫的模樣,王衛東一口唾沫吐在地上,轉身就進了屋。

關門前,藉助昏黃的燈光,他看到了病懨懨的易中海躲在花壇後的身影。

易中海看到王衛東目光著落在他身上,連忙向後縮了縮,躲進黑暗中。

將門鎖好後,王衛東來到婁曉娥身邊,握住她柔軟的小手,關切地問:“蛾子,你沒事吧?”

婁曉娥搖了搖頭,一臉呆滯,明顯是三觀受到了強烈的衝擊。

過了好一會,婁曉娥蒼白小臉上才浮現出幾分血色:“衛東,她們,她們怎麼能這樣?”

王衛東安慰道:“這還不算什麼,等你多住幾天就知道了,這院裡啊,簡直比電影劇情還精彩,你也不用擔心害怕,有我在,她們不敢拿你怎樣的。”

“嗯,我相信,而且我也不傻,怎麼可能會幫他們不幫你,真的是,也不知道那腦子是怎麼長得。”

看到婁曉娥那一臉嫌棄的樣子,王衛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抱住她就是一口。

“蛾子,你這模樣實在是太可愛了!”

婁曉娥有些羞怯的推了推王衛東,道:“哎呀,你快去把這身衣服換了,一股子味道。”

王衛東聞言嗅了嗅,還真是!多半是先前教訓傻柱等人沾上的味道。

“行,那我重新洗漱一下,你把床鋪弄好。”

“知道了,你快去吧!”

等王衛東再洗漱完回來的時候,婁曉娥已經躺進了被窩裡,正眨著她那雙卡姿蘭大眼睛看著王衛東。

面上略帶紅暈,那羞怯的模樣,看著別有一番風情。

王衛東再也按耐不住,麻溜地上炕鑽進了被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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