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廠長,你可能不知道,像放映裝置這種東西,是很容易壞的,像輸片齒輪、滑輪、片門、畫幅錯格調節器、間歇運動機構、遮光器及供、收片裝置等部件基本上用幾個月就得進行更換,防止在放映中發生故障,而導致放映事故。

你可能知道,經常一場電影往往能引來成千上萬的人來看電影,要是放電影放到一半,放映機壞掉了,那些等著看電影的傢伙肯定會鬧事。

所以這些零件一旦發現可能會損壞,都需要提前進行更換。

而判斷一個零件是否還能用的權力,就在王大嘴的手裡。

只要他一句話,就能將原本好好的零件,當廢品處理掉。

所以嘛,在喝了我幾瓶酒後,放映機上的零件陸陸續續的‘壞掉’了。

壞掉的裝置按照規定,是可以賣到廢品站的。

好巧不巧,我正好認識集體廢品店的經理,只要拍出一包煙,他便很大方的將那些廢品賣給了我。

畢竟廢品是沒有任何用處的嘛。

就這樣。

只用半年時間,我就擁有了一整套放映裝置。”

許大茂得意洋洋的說完,酒勁逐漸消失,突然意識到不對勁,坐在他對面的王衛東可是大廠長啊。

他這種挖工廠牆角的行為,從嚴格上講是違規的。

許大茂想到這裡雙手緊緊抓住椅子的扶手,身體微微顫抖著。他的心跳急速,彷彿要從胸口跳出來一樣。

“劉廠長,我我也不是故意的你也知道,我們放映員工資比較低,而且每次下鄉還得冒很大的風險。”

許大茂這話倒是沒錯,放映員在這年月其實是個很尷尬的職位。

他雖然隸屬宣傳科管理,卻不是科員身份,依然是工人。工資也按照工人的標準發放。

別看手握放映電影的大權,許大茂每個月的工資比傻柱還要少五塊錢。

更鬱悶的是,放映員需要執行下鄉放映電影的任務,這年月鄉下很多地方還是一片荒蕪。樹林裡,山坡上經常能遭遇到野狼。

並且道路崎嶇不堪,有些地方壓根就沒有路,在夜晚行走,很可能會遭遇到危險。

軋鋼廠內的放映員這些年折損了不少,有些能找到屍體,有些甚至連屍體都找不到。

在這種情況下,許大茂覺得委屈也是有情可原的。

想到這裡,王衛東另外想起了一件事。

在看原著的時候,他一直很好奇,婁半城身為軋鋼廠董事為什麼看中了許大茂,讓許大茂當他的女婿。

古往以來,不乏大戶人家閨女下嫁的情況發生。

其中有兩個可能性,一個是這個女婿實在是優秀,像古代的狀元郎,一旦金榜題名,那些大戶人家就會堵在放榜的地方瘋搶。要是換成現代,那就得事業有成,在軋鋼廠中年紀輕輕就當上小領導。

另一個是自家的女兒醜陋不堪,羞於見人。在古代那些員外家,經常會有相貌粗陋的女孩子,沒有辦法嫁給同階層的人,所以員外們會招一些上門女婿,那些窮酸小子為了過上好日子,貪圖丈人家的榮華富貴,而選擇入贅。

但是這兩個條件跟許大茂和婁曉娥都不相配。

許大茂身為放映員,雖然號稱是文化人,其實就是個小工人,壓根就算不上優秀,並且他長了一張驢臉,更談不上英俊,這樣的人物,婁家肯定看不上。

婁曉娥身為大家閨秀,長得卻一點都不差,面板白皙細膩,如同瓷器一般光滑。眼睛明亮如星辰,透著聰明和機敏。在四合院裡,容貌也僅次於秦淮茹,比何雨水和於海棠漂亮多了。

壓根就用不著招一個上門女婿。

可以說,憑藉婁半城的身份,憑藉婁曉娥的容貌,婁曉娥想要找一個夫婿,軋鋼廠內的那些優秀小夥子,能從車間門口排到大門外。

許大茂無論是能力還是容貌都不達標,婁半城為何會看上許大茂了呢!

王衛東現在明白了,原因就出在許大茂的工作性質上。

婁曉娥和許大茂結婚後,直要生下了孩子。

許大茂是三代貧民出身,在放映電影的途中出了意外,婁曉娥的孩子就能夠繼承許大茂的出身和職位。

而且許大茂還是為了老百姓放電影出意外的,這個名聲實在是太好了,婁曉娥和那個孩子就等於是多了一層護身符。

到時候,婁家的產業交給這孩子,就可以保婁家百年無憂了。

至於許大茂為何一定會出意外,那就很簡單了,婁半城是從解放前走過來的人,能夠在血雨腥風中走過來,並且置辦下如此大的家業,能是一般人嗎?

這種人心狠手辣著呢!許大茂不出意外,他可以幫許大茂出意外嘛!

不得不說,婁半城的算計非常高明。

但是人算不如天算,婁半城竟然沒有算計到許大茂沒有生育能力,倒是他跟婁曉娥結婚之後,遲遲沒有孩子。

這才讓婁半城的盤算全都落空了。

話題扯回來。

王衛東並不是那種迂腐的領導,對於許大茂搞的那些小動作也並不在意。

畢竟要想馬兒跑得快,就得給馬兒吃草,要是馬兒透過正規途徑吃不到草,就得想方設法吃野草。

“大茂,你別擔心!”王衛東衝著許大茂擺擺手,笑著說道:“我清楚你的為難之處。”

許大茂聞言,感動得差點哭了出來,別看他平日裡跟那些小領導們稱兄道弟的,但是那些傢伙實質上就是把他當做夜壺,有用了拿來,沒有了就直接丟掉,壓根就看不上他。還從來沒有哪個領導跟王衛東那樣對許大茂關心。

秦京茹雖不清楚王衛東要做什麼,也趁機在旁邊鼓搗:“大茂,你看到了嗎?劉廠長對你這麼好,你以後要是敢跟劉廠長搗亂,我第一個饒不過你。”

許大茂聞言,連忙端起一杯酒站起身:“劉廠長,您的信任如春風拂面,讓我心生暖意。我願化作砥柱,為您撐起一片天,您的關照,是我奮鬥的動力。無論風雨,無論艱難,我都會忠誠於您,披荊斬棘,永不言敗。”

秦京茹:“”

王衛東:“”

他抬頭看看許大茂皺著眉頭說道:“大茂,這些話你是從哪裡學來的?”

“嘿嘿,昨天我不是去黃副廠長家放電影嗎。正好碰見後勤處的劉副主任到黃廠長家吃飯。好傢伙,在飯桌上,這貨將這一大段話鐺鐺鐺的講了一遍,當時把黃廠長感動得眼淚嘩嘩的,所以我就拿過來照葫蘆畫瓢了。”

黃副廠長快拿來這傢伙準備動手了啊。

後勤處是軋鋼廠最要害的部門,除了供應物資外,還掌管著車間的水電供應,一旦被他拿下了後勤處,那麼新車間以後說不定會有大麻煩。

王衛東做事情一向講究先下手為強,自然不能任由這種事情發生。

他看著許大茂說道:“大茂,我現在交給你一個任務,你有沒有信心完成!”

聽到任務,許大茂頓時來了精神,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看著王衛東說道:“劉廠長,你是我的大恩人,正是吃了你的藥方,京茹才能生了兒子,我們老許家三代單傳,才不至於在我這輩絕了後。

你又讓我當了四合院裡的小管事。

你對我大茂有知遇之恩。

只要你一句話,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我許大茂絕對不推辭!”

“上刀山,下火海倒不至於。”王衛東衝著許大茂擺擺手說道:“大茂,我準備讓你擔任新車間的副主任,專門負責跟軋鋼廠的溝通事宜。”

新車間的副主任,雖然名義上屬於新車間,實際上卻是軋鋼廠的幹部編制,這也是黃副廠長對新車間不滿意的地方。

憑什麼蘭花汽車廠透過新車間就能操縱軋鋼廠的人事安排?

許大茂也清楚這一點,他的心跳加速,血液在血管中奔湧,彷彿一股無盡的能量在體內湧動。

一想到終於能當領導了,許大茂的呼吸急促,眼睛閃爍著興奮的光芒,他感覺自己像是一隻展翅高飛的雄鷹,翱翔在廣闊的天空中。

“幾十年了幾十年了!我大茂終於要當上領導了!”

許家祖祖輩輩不是長工佃農,就是工人,最大的夢想就是出一個領導,許吉祥當初離開京城的時候,數次叮囑許大茂一定要跟領導搞好關係,將來爭取當個小領導。

為此,許大茂娶了婁曉娥,又跟婁曉娥離婚了,後來更是拿著婁家留下的金條,大肆結交好友。

這些年,錢沒少花,金條也差不多都被送出去了,酒也沒少喝,卻屢屢上當,並沒有當上所謂的領導。

許大茂這陣子已經喪失了信心,準備就這麼當一個放映員,當一輩子的。

現在聽到這個訊息,哪能不高興!

秦京茹也感覺到驚訝,她清楚王衛東其實是看不上許大茂的,要不然許大茂以前請求的時候,怎麼沒有答應許大茂。

只是她知道王衛東辦事兒,肯定有王衛東的道理,所以就沒有再多說什麼。

“大茂,劉廠長要提拔你了,你還不趕緊好好感謝劉廠長!”秦京茹笑著說道。

“啊,對對對,我怎麼把這事兒給忘記了。”許大茂醒悟過來,連忙端起酒杯,衝著王衛東說道:“劉廠長,我大茂這輩子從來沒有服氣過人,您是第一個讓我打心眼裡佩服的,我敬您一杯。”

“大茂,以後當了車間副主任,要好好的工作,不能搞那些歪門邪道。”王衛東端起酒杯小口啜飲,藉機告誡許大茂。

許大茂端起酒杯,一飲而盡說道:“劉廠長,您放心吧,我許大茂是個懂規矩的人,什麼事情該幹,什麼事情不該幹,咱們心中清清楚楚的。”

對許大茂這話,王衛東倒是相信。

在原著中,許大茂幹過不少壞事,但是從來沒有從公家的糧倉裡扒拉糧食。

在後期,他跟著李副廠長胡鬧了一陣子,也短暫的擁有過權力,卻從來沒有因公徇私。

倒是一向把清正廉明掛在嘴巴的劉海中搞出了不少齷齪的事情。

許大茂之所以想當領導,其實就是為了想嚐嚐權力的滋味,對金錢並不感興趣。

秦京茹也在旁邊說道:“劉廠長你放心,要是大茂敢亂搞,我第一個不放過他。”

許大茂為了表達自己的謝意,一杯接一杯的喝酒,不大一會功夫就醉倒在了桌子上。

啪嗒

腦袋落在桌子上,許大茂陷入了酣睡中。

“哎呀,大茂你是怎麼搞的,人家劉廠長還沒有喝醉,你反倒醉了,有你這樣請客的嗎?”秦京茹故意喊了一聲,見許大茂沒有反應,她還伸出手在許大茂的臉上捏了兩下。

見許大茂還是一動不動,這才放下心來。

“劉廠長,你等等”秦京茹似乎想起了什麼,換身進到了裡屋。

這小媳婦兒又搞什麼么蛾子。

片刻之後,秦京茹從裡屋出來。

身穿翠綠色棉襖,彷彿春日的嫩葉與枝頭相擁,清新自然。黑褲子貼合在她修長的腿上,曲線優美,誘人遐想。

塗抹了雪花膏的小臉精緻如畫,眉如遠山,眸似秋水,靈動而深情。紅唇微啟,笑意盈盈,令人心動不已。

秦京茹身姿曼妙,嫋嫋婷婷的走過來,如同行走間似柳絮輕舞,優雅而迷人。

“劉廠長,好看嗎?這套衣服是我特意為你才去裁縫鋪裡買的。”

秦京茹捏著衣角,轉了一圈,讓她的美好,能夠被王衛東盡收眼簾之中。

那翠綠的棉襖和黑褲子的搭配,簡約而不失優雅,將她的美麗和性感展現得淋漓盡致。

王衛東輕輕一拉,秦京茹借勢坐在他的腿上,仰著小臉笑著說道:“劉廠長,我想你了。”

半個小時後。

重新穿戴整齊的王衛東正準備離開許家。

秦京茹拉著他的胳膊哀求道:“劉廠長,我想跟你說會話。”

看著她那可愛的小摸樣,王衛東也有些心軟,點上根菸重新躺回床上。

秦京茹心滿意足的依偎在王衛東身邊,小聲說道:“劉廠長,我有點事情想不明白,你為什麼要突然啟用許大茂呢,他這個人可是個大壞蛋。”

“你啊,還是這麼可愛!”王衛東笑道:“許大茂確實不是個東西,不過這正是我要用他的原因。等過陣子你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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