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採集完靈石。

青青繼續潛水尋找河珍。

數日後,她交給方獨樹一批能夠用於祭煉化骨鐲的靈物。

馴猩客的竹簡內,詳細記載著御獸法器的煉製辦法,但方獨樹並沒有煉器經驗。

為了防止損壞化骨鐲,方獨樹決定先鑄幾件彷製品練練手,等火候到時再正式煉鐲。

所謂知易行難。

當初方獨樹觀摩竹簡,讀到上面關於御獸法器的煉製手法,感覺通俗易懂,反正看上去相當簡單。

但是等方獨樹真正開始動手煉造,難度就陡然提升。

好在青青搜尋的河珍數量足夠多,她自己也有一些煉器心得,就與方獨樹聯手研究。

要說,方獨樹這麼認真對待化骨鐲,並不全是為了青青。

他身上有一枚蠶蛹,事後他打算把春蠶姥姥的蠶殼也祭煉成御獸法器,現在把法門掌握純熟,到時就不必為難了。

經過一個月的祭煉。

新的化骨鐲終於大功告成。

方獨樹示意青青:“你祭動起來試一試,應該可以摘下這鐲子了。”

青青當即把妖力送入鐲內,輕輕一拉,鐲身就從手腕上退出來。

她顯得特別開心:“恩公,你的法子果真有效!”

方獨樹笑道:“灑灑水啦!”

其實這一次煉鐲,並不是說方獨樹與青青的煉器水準有多麼厲害,而是化骨鐲本身的品質不高。

這鐲子是一柄下階法器,導致煉器難度相對較低。

方獨樹又道:“青青,你繼續施法,看看能不能藏進鐲子裡。”

青青聞言,開始運轉方獨樹教她的御鐲法咒,祭動化骨鐲的全部威能。

只見滾滾綠氣從鐲內釋放出來,籠罩青青妖軀,凌空旋轉了片刻,妖軀融入綠氣,爾後隨著綠氣重新縮回鐲內。

青青剛才站立的地方,只剩下化骨鐲在半空懸浮。

“恩公,我已經進來了。”

青青的聲音從鐲裡傳到外邊:“裡邊像是一座幽陰空間,窄的很,奴婢躺下來都覺得擁擠。”

方獨樹對著鐲子講:“這是練氣期修士煉製的御妖鐲,空間肯定小,但你又不常住,覺得擠就出來。”

青青不願意待在裡邊,當即施法御鐲。

隨著綠氣的外湧,青青身影也顯露在化骨鐲下方。

真如方獨樹所說那樣,這一柄本命法器,可以讓青青任意進出鐲內與鐲外。

青青現身後,攤開右掌,讓鐲子落在掌間,再被她隨手套在另一腕上。

她呵呵一笑:“當初奴婢被這鐲子打中,還以為是一樁禍事,想不到卻因禍得福!”

這個福氣是方獨樹給她的。

她知恩圖報:“恩公,眼下奴婢已經沒了束縛,在水裡可以來去自如,奴婢這就下河,去幫你尋找水靈石。”

方獨樹指指她的頭顱:“你身上的傷口都沒有癒合,先去河裡療傷,至於其它事情,等傷好以後再說。”

傷好以後,尋找河珍的速度會更快。

青青就沒有反對:“奴婢待在普通水域,康復速度比較慢,如果奴婢返回出生的幽陰水域溫養,兩三個月應該就能痊癒。”

“那就走吧,我把你送回老家。”

商量到這裡,方獨樹封閉樹屋洞府。

爾後在青青的指引下,沿著黎水河岸,趕去青青出生的水域。

這處水域距離屍陀峽比較近,相隔只有十幾裡遠,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在趕路期間,方獨樹讓青青藏進化骨鐲裡,輕裝簡行。

等抵達目的水域後,方獨樹站在岸邊遠眺。

他現在已經可以望見屍陀峽的崇山峻嶺。

只見黎水河道流入峽山之間,曲曲折折百轉千回,兩岸奇峰林立,峭壁對峙,蜿蜒縱橫了幾十裡地。

那峽山裡雲騰霧繞,頗有一番仙居氣象。

如果不是屍陀峽地處兩國交界,戰火爆發過於頻繁,環境常年動盪不安,峽山倒也是不錯的宗門立派之所。

結果因為動亂的緣故,導致屍陀峽無人問津,漸漸成為散修野士們的落腳地。

瞧了一會兒屍陀峽景緻,方獨樹準備讓青青出鐲,送她入河,卻聽一陣劍嘯悠遠傳到耳邊。

他旋即制止青青施法:“有人修途徑這裡,你等會兒再出來。”

青青應聲:“奴婢明白。”

他與青青傳音交流幾句後,劍嘯也由遠至近的飛到附近。

他抬頭望去,見一艘飛舟懸停在半空。

舟內站著一位白髮老者,操縱著飛舟航向,這老者身後盤坐一位老嫗,也已經上了年紀。

看去像是一對夫婦,模樣都比較隨和。

白髮老者俯瞰方獨樹一眼,問道:“小道友,你是何方人士,又準備到哪裡去?”

方獨樹指指屍陀峽的方向:“晚輩是黎國人,遊行到此,想去峽山裡邊逛一逛。”

“那你來的不是時候!”

白髮老者提醒:“最近峽山不太平,從涼國流躥來一夥亡命之徒,他們是一個家族的同姓修士,同道們惹不起,全都去了外地暫避,現在的峽山上,已經沒有幾個散修居住了。”

方獨樹對這種局勢並不意外,因為每隔幾年就要發生一次。

他找白髮老者打聽:“敢問前輩,這些亡命之徒是不是在為非作歹,欺凌咱們散修同道?”

“欺凌嘛,暫時沒有發現證據。”

白髮老者煞有其事:“但近期總有同道失蹤,說不定就是他們乾的,這些亡命的世家子弟,被他們家鄉仇人追殺,導致家門破敗,損失慘重!

他們被家鄉仇人打的像是喪家之犬,出不了惡氣,就拿咱們散修開刀,燒殺洗劫,充實家底,以便將來再度崛起!”

據方獨樹所知,屍陀峽有差不多近百位散修,甚至有築基期修士坐鎮,竟然會害怕一群亡命之徒,嚇的退避三舍?

方獨樹奇道:“這一群世家修士人多勢眾嗎?”

“人數倒也不多,僅僅二十餘號人馬!”

白髮老者明白方獨樹的意思。

他悻悻一笑:“主要是領頭的厲害,修為已經到飆到築基中期!咱們屍陀峽的幾位築基初期前輩不是對手,就熘之大吉,前輩們一走,誰還敢繼續留在峽山洞府?”

其實未必就不是對手,只不過散修慣於獨善其身,從來不團結,都是各顧各的,形不成什麼合力。

關鍵是散修不敢拼命,一旦遇上亡命的世家子弟,氣勢上先怯三分。

這些逃難的世家修士,全是從滅門災禍裡倖存下來的精兵,悍不畏死又眾志成城,威懾力非常強。

區區二十餘位世家修士,能把上百散修嚇的一鬨而散,由此可見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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