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李三記憶中,他對於門票也只是知其一不知其二,平日裡管理的最多的還是血啼酒的材料供應。

最近他們正準備動手釀製黃品血啼酒,為此他們派出大量人手向周圍各地尋找材料,足足用了一年時間才收集好,如今材料都準備的差不多了,只差一位修士作為引子。

李三來此的目的就是擒獲他這位修士作為酒引。

李長壽略微沉思了一會,揮手開啟了房門。

“進來吧。”

李安、李木走進屋內,恭敬道:“公子。”

“你們倆去把家人接回來吧,等處理完事情,到時候是去是留再說。”

李長壽目光看著兩人,輕聲說道。

“是,公子。”

李安兩人面露喜色,用力點了點頭,轉身向著門外走去。

“等等..”看著兩人背影,李長壽眼神微動,開口叫住兩人。

在兩人疑惑目光在,揮袖一拂,九鳳的身影憑空出現。

李長壽看著它神念一動,九鳳有些不情願的“唳”鳴一聲,身軀化為麻雀大小,落到了李木腦袋頂上。

李木身子不由一僵。

“去吧。”李長壽對著兩人擺了擺手。

“是”“是”

李安帶著走路僵硬的李木出了房門,又帶上偏房的李虎,奔著孃舅家而去。

“我們也走吧。”

李長壽對著紅衣、天羅招了招手,邁步出了房門。

“嘻嘻。”

“嗚嗚嗚..”

兩妖有些興奮的叫了一聲,跟在李長壽身後。

李長壽出了院門,腳下青光一閃,身型直入天際。

在他出門時,鎮中心的李府一間三層樓閣。

鼕鼕…

一位青年敲響了大門。

吱呀…

大門緩緩開啟,屋內煙氣繚繞,一道低沉聲音響起:“李公子,何事?”

一個面白無鬚,臉色陰沉的男子從屋內走了出來。

青年感受到其身上強烈的法力波動,不敢怠慢,微微拱了拱手說道:“白供奉,外面出了一些事情,需要您出手幫忙。”

男子眼中詫異一閃而過,直接問道:“何事?”

青年也沒有多餘廢話,直接和他講述了一下李三之死與一位陌生的修士。

講述完後,青年猶豫了下說道:“白供奉,如果能抓活的,儘量抓活的,如果不能,那一切由您做主,必要時可以發訊號,我們會支援您。”

“好。”男子奇怪的看了一眼他,略微沉思一瞬,點頭應下。

“那麻煩白供奉了,事成後,父親另有謝意。”青年他應下,臉上露出笑意,說了一句場面話,轉身離開了樓閣。

男子注視著他走遠,才轉身向樓閣內走去,從背影看去,他走路時肩膀一高一矮,似乎有點瘸腿。

彭,大門閉合。

男子繞過屏風,走到房間一處櫃子前,輕輕扭動了上面的一座木凋。

卡卡..

一陣機關木擴響動,地面出現了一道入口,男子邁步走了進去。

這不是藏寶室,只是為了方便閉關修煉而建的密室。

很快,男子就走了密室底下,揮袖一拂,一股燥熱氣息湧出,下一刻,密室盞盞燈火亮起。

密室不大,只有不到十個平方。

一個蒲團,一張桌子,一個書架。

桌子上有個腦袋大小,佈滿細密繁雜花紋的石缸,在男子進來後,水花聲響起。

一道青色流光從石缸飛出,落在了男子肩膀上。

男子也不意外,臉頰碰了碰肩膀的小東西,開始收拾密室內的東西,一邊收拾一邊低聲抱怨道:“小青,我們要跑路了,他們這次麻煩大了,我心中傳來的危機,足夠他們全家死絕。”

“咱可不能給他們賠命。”

哞…

一聲響亮的牛吼聲響起,密室內的桌子都顫了顫,男子更是被震得身軀一僵。

好一會,男子才微微動了動,伸手拽著肩膀的小青,一把扔到了牆上,

“啪!”

“說過多少次了,不要突然在我耳邊叫那麼大聲。”男子有些氣憤的瞪了一眼從牆上滑下來的小青,又有些嫌棄道:“以前你的聲音不是這樣啊,你說你好好的一條海蟒,怎麼變得越來越難看了。”

“幸虧你的實力也變強了,不然我都不想要你了。”

“哞…”小青飛到男子身邊,委屈的叫了一聲。

這時,牆上燈火也把它的樣子映照了出來。

腦袋方且寬厚,獠牙、長鬚,驢耳、頸後生鬃,青鱗、蛇軀、魚尾。

男子小心的把最好一本書籍放入箱子,揮手收了起來,輕舒了口氣,目光看向桌子上的石缸,神念一動,石缸瞬間消失不見。

“走了小青。”

“哞..”

小青欣喜的吼了一聲,一擺尾巴鑽入了男子懷中。

男子臉上露出一抹笑意,拍了拍胸口處,出了密室,毫不停留,推開樓門走了出去,回頭看了一眼三層閣樓,一躍而起,化為青色流光登入天際。

不遠處的一座花園涼亭中。

一箇中年人與一個風韻猶存的道姑相對而坐。

看著入了天際的青色流光,道姑眼神閃爍,忽然對中年人說道:“李家主,你就這麼放他走了?”

“不然呢?”中年人微微笑了笑,隨後又說道:“還有靜安師叔不要叫我李家主,這名頭我可受不住,叫我李雄就好。”

靜安道姑不在意稱呼如何,反而對飛走那人有些想法,對著李雄意有所指道:“我看他做藥引就挺合適。”

李雄抬頭看了她一眼,微微搖了搖頭,不用她詢問,苦笑著解釋道:“據我瞭解,這人不僅速度飛快,還有一手趨吉避凶的手段,看他的樣子,應該是覺得我要大難臨頭。”

靜安道姑眼中閃過一抹震驚,看著他疑惑道:“真的準?”

“很準!據我觀察,他不管是做什麼事,都是順順利利,所有對他不利的事,他都有意避開了。”李雄眼神有些羨慕。

“只要我對他懷有一絲惡意,他瞬間便察覺到,躲的我遠遠的。”

“要不是我想籠絡他,給的資源多,他早就跑了。”

李雄微微苦笑道:“不過倒是也挺划算。”

“他這不告而走,不就告訴了我危險臨近。”

“源頭應該就是李環兒家中的那個陌生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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