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二公子育時有異,為了護住他,美婦一身大好根基被毀,原本絲毫不差於丈夫喚靈七境頂峰的修為被毀了大半,

導致迄今為止,她也沒能突破到神胎境大修。

也是因為如此,美婦自他小時,便不喜他。

也造成了,少年有些孤僻的性格。

紅葉微微搖頭。

“哎..”

一聲複雜難明的嘆息響起。

微風拂過,軟榻上,美婦眼神飄忽,臉色複雜難明。

時間轉瞬即逝。

一月過後。

異變初顯。

無盡海域之上,天空沉凝晦暗,黑壓壓一片,彷彿會隨時傾軋下來。

原本平靜的內海波濤洶湧,海浪掀起數十米高,海底暗流遍佈。

此時,海面再無一艘船隻,全都堆積在鯤島各處碼頭。

海岸邊際所有人都進入了一座座重城之內。

本就人滿為患的城池顯得更加擁擠,也更加的熱鬧。

修士凡人徹底混居在一起,高低貴賤也沒人在乎了。

全因過不久的一場餐餐盛宴,百年一次的風災海潮。

而風災海潮就像是無盡海域在清理沉痾垃圾,積壓在海底各處的無數靈物,奇珍異寶都會被翻湧的海水帶到表面。

這是修士也是凡人更是妖物的巨大機緣。

那時不僅有隨處可見的靈物,更會有平日難得一見的妖物。

儘管李氏疆域清理了一次又一次,但千年以來,總有不少漏網之魚潛藏在深溝淤泥。

到時就時自求多福,各安天命。

但話說回來,妖物雖有,但也不可能隨處可見。

最難防的還是人心叵測,每次風災海潮,大多數修士或者凡人都是死在同類手中。

經歷過風災海潮的修士會一而再的叮囑後輩,進入洶湧海域後,不要相信任何人,也不要太過貪心。

此時。

靜湖外的一座寬廣城池外。

一架由三頭外形似馬,但皮生鱗甲的異獸拉乘的巨大馬車緩緩向城門行駛而來。

城門護衛頭領看到馬車上的標識,臉色一變,招呼手下立刻推開了城池大門。

恭敬的目送馬車進城。

等馬車入城後,侍衛們再次關上城門。

其中一個看著年齡不大的護衛豔羨道:“什麼時候我要是這麼威風,就是讓我下一刻死都滿足了。”

在他身旁一箇中年護衛一巴掌拍在他他腦袋上,笑罵道:“就憑你?”

“你知道這馬車是誰的嗎?”

年輕護衛揉了揉腦袋,白了他一眼說道:“這誰不知道,李氏旁系宗祖家的馬車啊。”

年長護衛上下撇了他一眼,突然笑道:“到時我眼拙了,不成想你竟然是個私生子?”

年輕護衛:“..........”

“王叔,你再這樣說,我可告訴我爹了啊。”

年輕護衛狠狠瞪了他一眼,轉身回到崗位不再搭理他。

“哎,人吶,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我們就是老鼠,成不了龍鳳。”

年長護衛也不生氣,慢悠悠走回崗位上,瞅著對面的年輕侍衛笑呵呵說道。

“閉嘴。”

護衛頭領惡狠狠瞪了眼王姓護衛,見他縮了縮脖子,這才扭頭對著其它護衛說道:“都給我認真點,衝撞了貴人,我撥你們的皮。”

“是,頭。”

.

而由異獸拉乘的馬車也緩緩停在了一座巨大的府邸前。

車簾拉開。

一個壯漢從中車門擠了出來。

隱約能聽見那由精鋼打造的車框發出不堪重負的吱吱聲。

“呼...”

壯漢下了車,輕送的吐了口氣。

馬車雖然很大,但對於他高大的身軀,還是微微小了一些。

緊接著,馬車內又緩緩走出一個看面相約有三十,溫婉大方的婦人。

李玄重目光看向婦人,伸手虛引,沉聲道:“靜安道人,請。”

“請。”

兩人一前一後,向著大門走去。

門口侍衛見到來人,紛紛行禮,恭敬道:“見過三爺。”

李玄重微微頷首,邁步進了大門。

這時,一個穿著管家樣式的老人從偏房走了出來,對著大漢恭敬道:“三爺您回來啦。”

李玄重看了眼靜安道姑,對著管家吩咐道:“通傳一下二哥,有客人到了。”

“是。”

管家應下,轉身快步向後院走去。

李玄重則帶著靜安道姑穿過幾座月門,來到了一處大廳內。

兩人落座後皆是沉思不語。

不到片刻。

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

一個穿著玄黑長服,面色威嚴的中年人進入了大廳。

見到來人,李玄重起身叫了聲“二哥”。

靜安道姑也是微微行了個禮。

李玄易微微頷首,落座後,目光看向靜安道姑,沉聲道:“大藥呢?”

靜安道姑一揮手,大廳內多出一個兩米玉棺。

“請。”

李玄易邁步上前,法力湧動化為一張大手,揭開了玉棺。

玉棺開啟。

裡面躺著一個通體澹金,眉心印有一顆符文的人。

李玄易神念掃過,微微點了點頭,隨即合上玉棺,收入了儲物袋中。

等他檢查完,靜安道姑笑道:“二爺可滿意?”

李玄易笑道:“你們血肉道觀確實很講誠信,下次需要還會再找你們。”

就連他也沒想到,這血肉道觀竟然會這麼講誠信,原本損失了一顆大藥,他都準備試著填鴨式再造就一個半成品出來,沒想到血肉道觀得知後竟然直接送來了一顆成品。

這也讓他心中有些歎服,不愧是經久不絕的邪魔外道。

“下次?”

一旁靜安道姑眼中閃過一絲古怪之色,你們老祖壽盡後還有下次?就憑你們幾兄弟?你們買的起?

見她不語,李玄易疑惑道:“靜安道姑還有事?”

靜安道姑沉吟幾息後看向大廳兩兄弟,問道:“不知兩位可知道玉骨生髓延壽丹?”

“玉骨生髓延壽丹?”

兩人對視一眼,眼中皆是困惑,顯然他們也沒有聽過。

但聽它的字就知道,這是一種延壽丹凡。

李玄易臉色一瞬變得肅然,目光盯著靜安道姑緩緩道:“你是什麼意思?”

靜安道姑彷彿沒感受到大廳內壓抑的氣氛,輕輕笑道:“玉骨生髓延壽丹,我血肉道觀秘傳丹藥,位列黃級下品,一顆延壽六十載。”頓了頓又說道:“就算是服用過延壽丹藥或者靈物,它的效果也不減分毫。”

話剛說完。

大廳頓時落針可聞,兩股喚靈七境的氣勢直接壓在了靜安道姑身上。

更有一股磅礴妖力從天而降,化為一個護罩,包裹了整座大殿。

靜安道姑沒有流露出一絲懼意,只是潔白如玉的面容出現了道道細密裂縫,隱隱有煙氣環繞。

少頃。

李玄易看著靜安道姑緩緩道:“你想死?”

“哦?”

靜安道姑似乎有些訝異,“我為什麼會死?”

李玄易目光直直的看著她,靜安道姑毫不退避。

半響。

李玄易幽幽說道:“你們想要什麼?”

見狀,靜安道姑眼中劃過一抹嘲諷,嘴角微張,但沒有絲毫聲音傳出。

只是李玄易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

片刻後。

靜安道姑緩緩走出了大廳。

李玄重起身走到臉色微微有些難看的李玄易身邊,疑惑道:“二哥,她和你說了什麼?”

李玄易輕輕搖了搖頭說道:“沒什麼事,三弟你現回去休息吧,我要去見一下老祖。”

李玄重點點頭,離開大廳前頓了頓說道:“要不把她宰了?”

在他心裡,血肉道觀的人沒好東西,故意說出延壽丹,肯定沒有好事,不如直接宰了清淨。

李玄易瞪了他一眼,警告道:“你別亂來,一切等我見了老祖再說。”

“好。”

等他走後,李玄易面露自嘲道:“這是讓老祖當馬前卒,炮灰啊...”

“希望老祖...”

隨即轉身從大廳離開,只留有一聲幽幽嘆息。

龐大府邸最深處。

一處泛著瑩白光暈的庭院。

李玄易神念觸動硃紅大門上的青銅獸首,靜待片刻,硃紅大門轟然大開。

一股夾雜著濃郁靈機的水氣噴湧而出,在陽光折射下泛起五彩虹光,橫垮在門簷之上,好似仙人洞府。

李玄易沒有心情觀賞這份景緻,邁步跨入了庭院。

門外看似微小,不過一座普通宅院,院內卻是別有洞天。

李玄易進入後,原本的硃紅大門消失不見,換由兩根三丈金柱支撐起的光門,其內沒有房屋樓閣,反而是一片白霧茫茫的寬闊水域。

水域中時不時還響起低沉的汽笛聲。

李玄易從儲物袋掏出一艘青白玉舟,擲於水面,腳踏玉舟緩緩駛入了白霧之中。

玉舟行駛在深藍平靜的水面上,蕩起絲絲如同膠質的漣漪,行駛進深處白霧遮眼,看不清一尺之地。

李玄易對此地很熟悉,控制著青玉舟始終朝向一個方向行駛。

片刻後。

彭…

青玉舟碰觸到了一個硬物,發出一聲悶響,但由於白霧,看不清是何物。

李玄易一躍而起,進了霧氣之中。

眼前空間變換,映入眼簾的是一處不足百平米的平臺,其內白玉為磚,種有一顆菩提寶樹,還有一間小小的深藍房屋。

說是房屋,其實更像個長三米,寬一米的棺材。

李玄易走到它一丈之外,身型跪倒在地,神色恭敬道:“拜見老祖。”

空間靜止了幾息。

一道蒼老沙啞的聲音響徹空間。

“何事?”

“稟老祖,血肉道觀送來的大藥到了。”

李玄易恭敬回道。

空間內沉默片刻後,蒼老聲音再度響起。

“風災起了嗎?”

李玄易搖搖頭,“還未起,但天象已變。”

“放下大藥,回去吧...”

李玄易揮手取出玉棺,猶豫了一瞬,咬牙說道:“老祖,血肉道觀以玉骨生髓延壽丹為主,提出了一個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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