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的港城可是非常富饒的。

雖然明令禁止,但還是有許多人前往港城。

結合婁曉娥信中的內容,以及曹衛東的記憶,他知道,前往港城大概有兩個途徑。

一是走正常交通途徑,偽造非法身份證明。

這是拼關係與荷包。

二是走非法交通途徑,從水路或陸路偷渡。

水路需要從海里泅渡過去,陸路需要翻越鐵絲網,躲開巡邏的警察。

這時候,想要走正常交通途徑是很難的。

婁半城也是提前佈局,又散盡了半生的積蓄,這才成功跑過去的。

曹衛東也打算選擇走正常的交通途徑。

因為他要帶著親朋一起前往港城。

他體力充沛,自然沒問題,但是其他人恐怕就不行了。

“正規途徑啊.......”

曹衛東思索起來。

說起來,他有關係,有手腕,手裡還有不少錢,神州這邊應該不成問題。

但是港城那邊,就說不準了。

畢竟自己等人過去誰也不認識,有錢也不好使,甚至有可能被人當成肥羊宰殺。

因此必須提前與婁曉娥聯絡。

裡應外合。

這事才能辦成。

......

心中想著事情。

曹衛東不知不覺間到了自己在四九城時居住的大雜院。

走過兩進大院,到了最後。

看著自己花了不少心力裝修的幾間倒座房,心中難免五味雜陳。

這房子自己裝修後就沒住幾天。

以後自己走了,也不知道會便宜誰。

就在這時。

身後傳來一個驚疑不定的聲音。

“衛東?”

曹衛東回頭,發現是一大爺,忍不住笑道。

“一大爺,怎麼是你,今天沒有上班啊?”

一大爺又蹦又跳,激動的說道。

“衛東,真的是你,你真的回來了,誒幼,剛才我看你就覺得眼熟,就是沒敢認,沒想到你出去幾年,變化這麼大。”

他走到曹衛東身前,眼淚吧嗒吧嗒掉了下來。

“你回來就太好了,你可得給我們做主啊。”

曹衛東嚇了一跳。

以前一大爺在四合院裡相當有威望,幾乎說一不二,今天這是怎麼了?

他連忙讓一大爺坐下,有事慢慢說。

一大爺嘆了口氣,將事情說了出來。

許大茂當上軋鋼廠的主任後,一點也不顧忌鄰居情分,拿著雞毛當令箭,各種找事挑刺。

一大爺被整怕了,索性跟廠裡請了假,在家裡躲清淨。

曹衛東忍不住笑了。

“一大爺,您可是老江湖了,還能被許大茂鬥下來?”

一大爺愁眉苦臉。

“衛東,你是不瞭解廠裡的情況......許大茂這孫子實在太能裝了,領導都被矇蔽了。”

他說了些廠裡的事情,又讓老伴泡了些他捨不得喝的好茶,殷勤的招待曹衛東,最後才說明了自己的來意。

“衛東,我聽說你在通全市也經營著一個廠子,規模也挺大的,還招不招人,要不我過去給你幫忙吧。”

“哦,你說這事啊。”

曹衛東抿了口好茶,很自然的說道。

“我已經辭職了,現在已經不是廠長了。”

一大爺不信。

“衛東,你不要對我開這種玩笑。”

曹衛東坦然說道。

“沒開玩笑,前幾天剛辦完交接手續。”

一大爺臉都綠了。

他一把從曹衛東手上奪走茶杯,小聲滴咕著說了兩聲,似乎在說這麼好的茶可惜了,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了。

曹衛東看著一大爺離開的背影,突然啞然失笑。

一大爺還是當年的一大爺。

偽君子啊!

他眼中帶著戲謔的笑容。

.......

由於天色已經晚了。

曹衛東就在大雜院裡住了下來。

忙碌了一天,鄰居們也紛紛回到家,看見曹衛東後都感到非常驚訝。

他們都知道曹衛東是千人大廠的廠長。

因此態度都非常恭敬。

秦淮茹一個勁的往曹衛東身邊湊,眼睛滴熘熘轉,想要尋些好處。

一大爺適時的冒了出來,毫不客氣的將曹衛東辭職的訊息說了出來。

什麼?

辭職了?

也就是說眼前這人啥職務都沒有了?

這些人頓時做鳥獸散。

三大爺沒有急著走,他嘖嘖了半天,就站在旁邊,好一頓奚落。

秦淮茹也不遑多讓,小聲著風涼話。

唯有傻柱,他做了一桌子好菜,張羅著請曹衛東喝酒,同時安慰道。

“沒事,兄弟,挫折只是一時的,我常聽老人說,是金子總會發光的。”

曹衛東剛想說話,屋子外面就傳來一聲冷笑,接著許大茂走了進來,趾高氣昂的說道。

“是金子總會發光?笑話,失敗就是失敗,別為自己找藉口。”

許大茂穿著列寧裝,大大咧咧的說道。

“聽說你好好的廠長幹不去了,為什麼啊?”

“是不是犯了紀律,讓人家給開了?”

“大家都是鄰居,你跟我說說,我還挺好奇的。”

曹衛東澹澹的瞥了許大茂一眼,說道。

“滾!”

許大茂臉色一變,一腳將身前的板凳踢飛,罵道。

“你什麼身份,敢這麼對我說話,你信不信......”

許大茂的話戛然而止。

因為曹衛東悍然的將一把手槍拍在桌上。

他挑了挑眉,把玩著手槍,說道。

“我信不信什麼?你繼續說,我想聽聽。”

許大茂牙齒都有些發顫。

“你......你怎麼敢帶槍,你就不怕我去舉報你?”

曹衛東輕描澹寫的將保險開啟,隨著卡察一聲,許大茂身子又是一顫。

“我還是喜歡你桀驁不馴的樣子,繼續說啊。”

許大茂不敢說話了。

窮的怕愣的,愣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

他還有大好前程,可不想跟曹衛東這個亡命徒計較。

是的。

在許大茂看來,曹衛東現在就是一個亡命徒。

他轉身就想回去。

“等等。”

曹衛東喝住他,說道。

“凳子扶起來。”

許大茂看了眼黑洞洞的槍口,嚥了咽口水,過去將凳子扶起來擺好,然後灰熘熘的走了。

等許大茂走後,傻柱擔心的說道。

“衛東,你怎麼能帶槍,萬一許大茂去舉報你怎麼辦?”

曹衛東擺了擺手,無所謂的說道。

“沒事,我能擺平,咱們繼續喝酒.......”

.......

翌日。

曹衛東將自己的行李扔進隨身空間,又轉身看了眼房間,然後踏步走出大雜院。

這一次再見,十年後再回來,也不知道這裡會變成什麼樣。

他剛走出大雜院的院門,就看到許大茂帶著兩個警察同志站在門口。

看到曹衛東,許大茂伸手一指,說道。

“公安同志,我舉報,他身上有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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