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午飯,曹衛東回辦公室繼續和兩個衙內同事大眼瞪小眼。

他隨口問道:“一號辦公室和二號辦公室是給誰用的?”

柳玉用看傻子一樣的目光看著曹衛東。

“沒有一號和二號辦公室,只有主任辦公室和副主任辦公室。”

吳虎也跟著說道:“對,別看我們人不多,但負責的事情都是重要的,尤其是計劃內物資供應不足的時候,就得我們上。”

畢竟是同齡人,兩人的話匣子就開啟了。

曹衛東聽他們你一言我一語,心裡明白了七七八八。

現在的政策是全國一盤棋。

其出發點是好的,但落實在物資調配中,難免有不盡人意的地方。

畢竟客觀因素太多了。

而企業為了完成生產指標,就只能自己想辦法了。

於是後勤部第三辦公室應運而生。

吳虎有糧站的關係,柳玉身後是供銷社,他們手中爭取過來的大宗計劃內物資,才是軋鋼廠的後勤保障。

那麼自己的定位是什麼?

畢竟以後要在一個辦公室裡混的。

曹衛東想到這裡,故意含湖的說道:“我的背景.....你們知道嗎?”

吳虎和柳玉搖頭。

他們只知道曹衛東表面的身份,他身後的關係網就不清楚了。

曹衛東放心了。

接著他繼續說道:“我工人名額是廠長親自批的......你們知道嗎?”

吳虎和柳玉點頭。

他們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期待。

曹衛東拍著胸脯說道:“嗯,這件事你們知道就行,很多事情我不方便說出來,但是以後如果碰到你們搞不定的事情,可以來找我。”

吳虎和柳玉嚥了下口水。

莫非......

兩人對視了一眼。

吳虎開口說道:“曹衛東同志,我還真有一件事......”

“等等。”

曹衛東打斷了吳虎的話。

他從揹包裡掏出一盒中華,分給吳虎一支。

“先抽菸,工作的事情會說.....”

“其實我的觀點是,困難總是常用的,我們要學會自己克服,這樣才能成長……”

曹衛東一副大哥的派頭。

吳虎看著華子,有些懵。

直到曹衛東又從揹包裡摸出兩包嶄新的華子,一人分了一包,並表示自己還有,想抽可以找他要……

他們恍忽中明白了什麼。

只不過,又好像什麼都不明白.......

.......

整個下午在愉快的吹牛打屁中度過。

曹衛東把自己的逼格吹上了天,欣賞兩位衙內疑惑震驚的目光,內心舒爽極了。

如果裝叉有罪,我希望能判無期。

當然,他沒有忘記自家傢俱被賈張氏倒賣的事情,踩著下班點離開辦公室,喊上徐愛國一起朝四九城走去。

“胖子,今天就不約酒了,明天我拿瓶茅臺請你。”

“沒事,你先忙家裡的事情。”

徐愛國關切的問道:“真不用我跟著?不是我吹,要是那個老虔婆敢先動手,我就敢撲過去給她一巴掌。”

“實在不行找我爹,他是居委會幹部,和你們那邊的居委會主任打個招呼,也能擺平。”

“小事情而已,我自己就能擺平。”

曹衛東擺了擺手,突然看著徐愛國。

“我感覺你有些不對勁,是不是有心事?”

徐愛國是個心裡藏不住事的人,有一點不開心都表現在了臉上。

“我就是今天有些不舒服,估計是著涼了,晚上回家喝點熱水就好。”

徐愛國三言兩語打發走了曹衛東,又看了眼軋鋼廠的方向,眼中閃過一抹苦澀。

想到下午在副主任辦公室裡的談話,他決定回家和父親說說,再找找軋鋼廠的關係。

實在不行.......

想著想著,徐愛國嘆了口氣,垂頭喪氣的朝自家走去。

.......

曹衛東很快到了四合院門口。

還沒進大門,就看到一進的院子裡圍了一大群人,鬧哄哄的,好不熱鬧。

“賈家婆婆,你這事做的不對,衛東兄弟還沒回來,你怎麼能把他的傢俱給賣了?”

婁曉娥指著二進院子的方向吼著。

她面前兩個穿著制服的工人,旁邊是一輛老式木板車,上面放著櫃子、床架等傢俱。

看著陣勢,好像是婁曉娥攔著這輛板車,不讓它離開四合院。

賈張氏滿臉怒氣。

“你個小丫頭好沒道理,他曹衛東傷了我家棒梗,這就是該我的,我跟你說......我拿他傢俱是輕的,回頭我還要去派車所告他,要他賠我家棒梗的醫療費。”

“而且易老哥、劉老哥都沒說話,你一個剛嫁進來的外人插什麼嘴?”

三位大爺尷尬的笑了笑。

他們也覺得賈張氏做的過了,但是被賈張氏磨得受不了了,這才鬆口。

並且一個個心裡還埋怨著。

你好端端的提我們幹嘛,自己幹就行了唄。

婁曉娥看向三位大爺。

“我不是護著誰,只是覺得這事不能這麼幹,有問題就等衛東兄弟回來當面對質,就這麼不吭不響把人傢俱給搬走賣了.......這算怎麼回事?”

三位大爺訥訥不說話。

賈張氏心裡著急。

她聽一大爺說曹衛東轉正的事情,昨天沒見回來,也不知道今天回不回來,因此必須儘快把傢俱拉走賣了,生米煮成熟飯。

這麼想著,她眼珠子一轉,對許大茂說道:“大茂,你媳婦當著全院人的面護著曹衛東,你以後可要看準了。”

許大茂臉上青一陣紫一陣的,走過去抓住婁曉娥。

“跟我走,這裡沒咱們事,旁邊看著就行。”

婁曉娥不走。

“衛東兄弟是採購員,平時帶回來一些不常見的東西賣給咱們,我買過,你們也買過,咱麼就這麼看著他家被搬空,以後還怎麼做鄰居?”

她的想法很單純,完全是出於自身道德判斷。

聽到這話,院裡不少居民們都羞愧的低下頭。

賈張氏見狀,連忙說道:“這是我和曹衛東的私事,跟你們沒關係,都讓開。”

“我要說不讓開呢!”

一個聲音在眾人身後響起。

在場眾人聽到聲音不約而同地一顫,齊齊扭頭看去,只見曹衛東推著腳踏車站在院門口。

夕陽的餘暉打在他身上,為他鍍上了一層金色的輪廓。

一大爺率先開口。

“原來是曹衛東回來了。”

“不要叫我曹衛東。”曹衛東看了眼一大爺,似笑非笑的說道:“現在請加我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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