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洞天福地?好生濃郁的靈元!要是能在這裡佈置上一座天池法陣,豈不是強於外界數倍?”

“難怪神話傳說中的仙神如此強大,原來是有洞天之助!”

虛陵洞天中,一名隨機傳送到一片荒原上的道士,滿臉驚歎的呼吸著洞天空氣,心神沸騰不已。

他一番感慨之後,連忙取出一枚符劍,寫入神念,甩了出去。

這才深深吸了一口氣,向洞天深處摸索而去。

……

……

“這深度應該夠了!”

一名羊首四角妖邪看著深逾百尺的土層,在呢喃自語中,取出一枚枚陣旗、陣盤,按照特殊方位擺放起來。

待陣成,隨即掐訣低喝:“疾!”

霎時,法陣成型,濃煙四起,掩去周遭一切痕跡。

……

……

“九曜順行,元始徘迴,得駐飛霞,騰身紫微……人間萬事,令我先知,急急如律令!”

又一名道士踏入虛陵洞天之後,略一觀察周圍環境,便疾聲唸咒,丟擲一把壓勝錢。

“少陽爻在東,東方與貧道有緣!”

道士略一觀察銅錢方位,隨即收起壓勝錢,架起一道遁光,疾馳而去。

……

……

在莫川視野下,踏入虛陵洞天的修士妖邪,可謂令他大開眼界。

真正詮釋了什麼叫各懷鬼胎。

虧他執掌洞天門戶,洞天一切盡收眼底,不然任他修為通天,說不得也會陰溝裡翻船。

時間在眾修探索中,一點一滴流逝。

一道道情報,隨著洞天門戶傳入各大勢力之手。

端坐窗前的朝歌山神,手邊更是符籙往來不止。

莫川也藉此以另一個視角,觀察了一場上古門派的試探舉動。

日暮時分,朝歌在接到一枚符籙之後,倏然起身道:“師弟且在此安心等候,我去去便來。”

莫川一愣:“師姐這是要去虛陵洞天?”

朝歌將手中符籙遞給莫川,這才道:“能試的都試了,餘下只有那輪血月尚未試探,如果我所料不錯,那定然是一顆稀世珍寶,如果虛陵洞天有主,必然無法忍受此寶被奪。可惜,萬丈高空有罡風庇護,尋常門客已然無法靠近,我也只能走一遭了。”

莫川皺眉:“這會不會太危險了?”

朝歌笑道:“放心吧!虛陵洞天基本已經確定無主,這只是最後一道保險而已。更何況,危險和機遇共存,那血月能普照洞天,必非凡物。若能帶入北嶽山,將功德無量。”

說著,朝歌婀娜身子,驀然消失。

莫川心神一沉,思緒崩騰間,正琢磨著要不要關閉洞天門戶,倏然一道身影出現在洞天門戶之前。

——是天乾國師!

“貧道天乾,乃大景道錄司國師,虛陵洞天秘鑰已被貧道獲取,從今以後,此洞天歸道錄司所有,請無關人等速速離開。今夜子時,洞天門戶將關閉,過期不出者,格殺勿論!”

宣告一出,豐都大驚。

已經消失的朝歌,身影驀然又重新現身,一臉驚疑不定的看向天乾。

“莫非真是賊喊捉賊?”朝歌呢喃自語。

莫川也是豁然起身,看向憑空懸立的天乾國師面露訝色。

說實話,因為天乾國師欺詐蜚牛之事,在他心中,天乾國師信譽早已破產。

因此他根本不信天乾國師任何鬼話。

這是他果斷向北嶽山主報告的根本原因。

但他沒想到天乾國師竟然真的敢站出來!

這等於就是自立為靶!

成為上古煉氣士眼中的肥肉。

這時候,他哪怕再指認莫川,也毫無意義。

大家必然會抱著“寧可殺錯,不可放過”的心理,先殺了他再說。

‘行非常之事,成非常之人,天乾不愧道錄司國師,此劫不死,必為元炁道領袖,亦將為我作嫁衣裳!’

莫川眸光閃爍,心中暗生佩服。

“哈哈哈,道友說是便是了?若要本座相信,不如現在關閉洞天給本座瞧瞧。”

一聲大笑,從城中傳來。

循聲望去,便見一名紅袍修士駕空而行,飛抵半空,遙遙對峙。

——赫然是距離豐都最近的天盡派煉氣士姜復昌!

天乾國師面無表情:“道友讓貧道關閉便關閉,真以為貧道是那任人差使的奴婢?”

“好膽!”

姜復昌一聲怒斥,驀然張開雙臂,身上紅袍闃然無限延展而開,隱隱傳來嘩啦啦水聲。

再一細看,那哪裡是紅袍,分明是一條散發著滾滾腥臭氣息的血色長河,隱隱有無數怨魂在其中哀嚎。

“去!”

姜復昌一聲厲喝,血色長河若弱水匹練,向天乾國師席捲而去。

【地煞·逐去】

天乾國師面無表情,神通渙耀間,匹練剛至身旁,便倒卷而起,噬主而去。

莫川見狀,眼睛一亮,

逐去神通還能這麼使?

“倒也有幾分本事!”

姜復昌一抖血袍,立即將噬主血河重新收攏而起。

身影一閃,消失不見。

“轟!”

再次出現時,已然出現在天乾身後,一柄血劍遞出,誓要見血而回。

“休!”

劍光閃過,斬下片片虛影。

“轟隆隆……”

剎那間,兩道身影纏鬥而起,神通如水,潑灑而出,照耀九霄。

以凡人視角看去,根本看不見兩人鬥法,只覺漫天絢爛光芒勝過元宵煙火。

“道友靈元補充不及,不如擇日再戰?”

不知過去多久,天乾國師聲音幽幽傳來。

“哼!”

一聲冷哼傳來,燦爛光芒驟斂,洞天門戶之旁,只餘下天乾國師一人,傲然虛空而立。

恍如鷹隼試翼,風塵翕張!

“天命無常,有德者居之,諸位若覺貧道無德,大可上來一試。”

天乾國師抱拳朗聲宣告。

一時,憑威乘勢,逞兇四方!

偌大豐都竟無人敢上前一戰,這一幕看得無數元炁道修士熱血沸騰。

元炁道,還有如此威儀?

莫川憑窗而立,心中嘖嘖稱讚,上古門派出世之時,天乾國師恍如縮頭烏龜,默不作聲。

只能竭力保住大景都城勢力。

如今方知,原來也是深諳君子藏器於身,待時而動之理。

他說的沒錯,虛陵洞天將是元炁道為數不多的機會。

不過,若是洞天門戶真的在午夜子時關閉,他就不怕這些煉氣士們瘋狂追殺?

他縱然可以逃入洞天,只怕那些金丹修士也會冒險偷渡而入。

——莫川毫不懷疑,眼下豐都絕對不止北嶽山主一位金丹修士。

這些人紋絲不動,本質上,還是因為未確認真相。

一旦確認,不鳴則已,必一鳴驚人!

“此事師弟怎麼看?”

“午夜子時,謎底自解,現在猜來猜去已然毫無意義。”

“看來這壺茶又得續下去了。”

朝歌輕輕搖了搖頭,坐回桉幾之旁,靜候人間子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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