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頭呆腦,整天被騙,不是被這個騙,就是被那個騙,除了賣萌,活潑可愛,抱著軟些,在李河眼中,綠蘿一直是個傻白甜。

但是施展的神通鑑定術,鑑定的大多數普通丫鬟都是煉氣境之上境界的修行者。

因此李河沒有把握綠蘿的傻白甜是不是裝的?

如果傻白甜是她的偽裝,那至少得頒個奧斯卡獎。

李河彎腰,抓住綠蘿的肩頭,開始鑑定。

【綠蘿:幼年被父母狠心拋棄,後被窮困潦倒的賭徒撿到。

說來也奇怪,自從撿到她,賭徒經常贏錢,漸漸的小有錢財,在朋友的引薦下做點生意,一開始只想隨便做做,沒想到做得風生水起,意外結識當地的富婆,很快三媒六聘上門提親,女方的父母同意把女兒嫁給她,前提是處理掉來路不明的小女孩。

賭徒狠心,將小女孩賣給人販子。

經過幾次轉手,買來買去,最終到了拍賣場。

當時她才八歲多一點,不哭不鬧,乖巧得很,安安靜靜呆在籠子中,不知道是沒心沒肺,還是不懂事。

說巧不巧,越妃娘娘當時回孃家探親,本想到當地的拍賣場逛逛,給兒子買幾件東西,意外看到小女孩,一眼便知道她有特殊體質。

——天命錦鯉體。

這是十三仙門搶破頭顱都找不到的特殊體質,如今卻淪為凡塵。

越妃娘娘讓人暗中將她買下來,還讓老師教她修煉,沒想到死教不會,簡簡單單的一個東西,教十遍二十遍還是聽不懂。

每日除了發呆,就是玩。

氣跑幾任老師。

越妃娘娘看著心煩,便將她丟到兒子那裡養養大,想著過幾年,再讓人教她修煉。

沒想到來到皇子府後,玩得更嗨。

越妃娘娘給她的評價是沒心沒肺,不管什麼環境,就算是一個人,也能自娛自樂,天生的樂天派。

這裡值得一提,賭徒破產了,女富婆嫌棄他,養了大量面首。】

鑑定完畢。

李河得到了綠蘿的大量資訊。

沒想到身世如此悲慘,卻還能保持古靈精怪,活潑可愛,當真難得,自己果然是撿到寶了。

“天命錦鯉體,是歐皇,是氣運之子的代表,沒想到這丫頭的體質如此特殊,怪不得自己的運氣這麼好。”

當之無愧的吉祥物。

母妃還真的會往自己的身邊塞人,塞的人都不簡單,現在她更加期待紅薯和瀟瀟的鑑定。

“十三殿下,你盯著奴婢做什麼?”綠蘿蹙眉,“奴婢的臉上有花嗎?”

“沒有花,但是你長得好看啊,便想多瞧瞧。”

李河捏捏她的臉。

肉都都的。

真可愛。

特殊體質,真的是打著燈籠都找不到,《素女密道經》可以派上用場了。

可惜對方的年紀太小,不到十一歲。

是真的刑啊。

綠蘿低頭不說話,臉色微微發燙,心中卻很歡喜,因為十三殿下誇她長得好看。

李河依舊捏著她的臉,對她輕聲道:

“小綠蘿,長大了千萬別喜歡臭男人,等著我娶你啊。”

綠蘿臉更加燙了,腦子一片空白,忘了剛才自己過來是幹什麼的,愣了許久,才想起來:“紅薯姐姐有事找你,趕緊走。”

“記得我剛才說的話啊,長大了我娶你。”

“快走吧。”

綠蘿假裝沒聽到,拉著他跑向紅薯。

“她找我做什麼?”

“奴婢看她挺急的,估計是很重要的事情。”

“那她怎麼不來找我。”

“她在找啊,不是沒找到嗎?”

“看來府邸太大也不是什麼好事。”李河感慨一句。

任由綠蘿拉著自己跑,不知道跑了多久,終於來到紅薯面前。

綠蘿大口喘著氣道:

“紅薯姐姐,十三殿下給你找到了。”

“謝綠蘿。”

李河問:“你找我什麼事?”

說話間,對紅薯施展神通鑑定術。

【紅薯:其母出身練槍世家,到了母親這一代,沒落到只剩下她母女,用房屋抵債後,母親帶著她投靠親戚,卻被另一個如日中天的槍法世家中傷,散佈各種關於家族的謠言。

母親一氣之下立戰帖,挑戰那個世家,那世家的當代最強者“霸空”出戰。

他只出了一槍,就貫穿了母親的身體,沒錯,只用了一槍,輕描澹寫的一槍,便結束了戰鬥。

紅薯親眼目睹母親倒在血泊中,年幼的她淚眼汪汪,在母親斷氣前咬牙發誓,說一定會報仇,繼承你的遺願,成為槍神。

重鑄家族榮光。

將母親埋了後,便去投靠親戚。

親戚說迫於壓力,不敢養她,不過可以推薦到宮裡面當丫鬟。

經過一番託關係,把她送到了越妃娘娘的宮殿。

越妃娘娘見這丫鬟平日不怎麼幹活,總是在練槍,便對她說,越妃宮不養閒人,於是把她丟到十三皇子府,她說那裡養閒人。

後來就一直待在十三皇子府。

目前蛻凡圓滿境界,槍法爐火純青。】

原來她還有這種故事,挺悽慘的一個丫鬟,才不到十三歲,肩負著如此使命。

李河問道:“你到底找我什麼事?”

“十三殿下,奴婢想……”紅薯扭扭捏捏,一直開不了口。

“到底想說什麼,快點說,不說我就當你想跟我表白。”

“……”紅薯翻翻白眼,脫口而出:“奴婢想請假幾個月?”

“多久?”李河問道。

“幾個月,或者半年,一年也有可能。”

“請假別跟我說啊,去跟管事的人說就好。”

“她不批。”

“廢話,幾個月,半年,一年,誰會批你,如果換做是我……”李河說話大喘氣,說到一半,看了幾眼紅薯,見她一臉期待地望著自己。

李河露出笑容:

“如果換做是我就批了。”

紅薯很開心,朝前幾步,笑得很開心:“謝十三殿下。”

李河道:“走吧,快走。”

“十三殿下,你就不問問奴婢要去做什麼嗎?”

“你要做什麼?”

紅薯挑了挑眉毛,道:“暫時保密。”

李河黑著臉,道:“快走,再不走我反悔了。”

“馬上走。”

紅薯提著槍,跑回房間,將早已準備的包袱背在肩上,往府邸外面衝。

李河喝住她:“站住。”

紅薯有點緊張:“十三殿下,該不會是反悔了吧?”

李河不說話,把十兩黃金塞到她的包袱,道:

“好了,走吧。”

“謝十三殿下。”

“別客氣,你目前欠我510兩黃金,記得快點回來為我做牛做馬。”

“……”

紅薯突然不想回來了。

李河走到她跟前,湊近她的耳朵,道:“要是跑路,不想還錢,我會全世界找你,到時候你只能肉償了。”

紅薯聽得耳根一紅,趕緊跑了。

即將消失在視線的時候,傳來一句話:“十三殿下,奴婢會盡快回來。”

李河揮揮手,目睹她消失在視線中。

綠蘿也揮揮手,直到她消失不見,才道:

“十三殿下,紅薯姐姐是幹什麼去了?”

李河多多少少能猜到:“想必是碰到修煉上的瓶頸,等她下一次回來,就是煉氣期了。”

“那她要多久啊?”

“不是說了嗎,幾個月,最多一年,要是快的話,或許幾日也有可能。”

“那也挺久。”

綠蘿在皇子府沒有幾個說得上話的人,除了紅薯,就是瀟瀟。

現在紅薯一走,有點想她了。

李河收回目光,打算去鑑定一下瀟瀟,看看她是否是母親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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