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能夠燒盡一切嗎?”

“我想不能,總有火焰無法燃燒的物質,這個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的孩子,每一個人都有苦衷,包括我。”

“你想要達到目的,不是非得用這樣的手段。”

“或許你並不清楚我的目的。”

風行雲冷漠的說著,雙眼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輝,那是聰明到極點的人才有的,通達人性,知曉萬物,甚至能夠推演未來。

每一個術士都非常人,聰明是必要的。

無數粉紅懼妖如同浪潮一樣從隧道之中湧了出來,落在祖城的上方,黑壓壓的如同一大片粉色的雲彩。

風行雲站在城牆邊緣,今天穿的是一件粉紫色的斗篷,在大風中飛舞,甚是妖異。

風行雲的這一面,許凱也是第一次見到,冷漠無情且狡詐,僅僅只用了一手計謀,便讓陳家與猩紅骸骨教團打生打死,並且在恰到好處的時間,帶著他們殲滅了恐虐軍團的主力。

陳善被恐虐大魔用指甲貫穿釘在城牆上,一副快要死掉的樣子,就算還勉強的活著,也翻不起什麼大的風浪。

陳家的底蘊也不可謂不深厚,面對恐虐軍團的到來,硬是抵抗了十多天,拖到援軍的到來,就連大魔也沒有踏入祖城一步。

“你果然是個禍害!”陳善大罵著,感受到風行雲正在牽引混沌,那些死去惡魔的屍體作為祭品,召喚新的惡魔到來,如此邪惡的儀式,恐怕也只有最邪惡的人才能完成。

風行雲皮笑肉不笑:“可惜你當時沒有殺掉我,你有機會的,但是你錯過了,終究還是人老了,靈魂終究是有極限的,時間到了就會變得腐朽,你這個人也一樣。”

雙方的地位就此發生反轉,這一次是風行雲站在上面,俯視陳善,臉上針線縫製的疤痕清晰可見。

他一腳踩在了陳善的臉上,鞋底板的泥在上面:“因果皆有報應,大哥也別說二哥,你一生幹過的虧心事也不少吧,陳家能延續到現在,你可是功不可沒。”

陳善冷笑:“叛徒!”

“我什麼樣的人沒見過,最讓我感到噁心的就是叛徒,表面一套,背面一套的偽君子,哪怕你光明正大的臣服於邪神,我也就懶得說半個字。”

他死死的咬緊牙關,似乎聯想到了一些其他事情,同樣的叛徒,如出一轍。

風行雲手中的羅盤展開,從手掌大小到遮天蔽日,他的左手呈暗紫色,按壓在虛空當中,如同一團粘液粘粘在玻璃上,緩緩滑落。

他的左眼從中間裂開,露出縫隙,無數的知識如同水一樣漏了進去。

“我,會盡量的去編織命運!”

虛空不斷的顫抖,祖城淪陷,破碎開來的裂縫中呈現出一隻巨大的眼睛,環顧四周,只是看了風行雲一眼,便再次隱去。

陳善早已瞎了的空洞,雙眼中流出鮮血,由於直視神靈神靈,精神再一次受到重創。

“讓你看你還真看啊,本來不是死局,都讓你弄成了死局。”風行雲戲謔的說道,帶著調侃的味道,身後展開一雙黑色的翅膀,盤坐在半空中,單手撐著膝蓋,另一個手舉著古怪的法杖,有兩個小人站在上方,匍匐著,腦袋不斷的點頭,唸唸有詞。

陳善的腦袋耷拉下來,腦子逐漸變得空洞,近乎於痴呆:“你,你……”

想要說些什麼又忘記了,只是本能都在發生,像是印表機還在不斷的運作,卻沒了墨水,顯得滑稽。

風行雲用手拍了拍他的腦袋,紫色的手掌摁壓上去,形成諸多的變化,陳善長出了一隻鷹嘴,低著頭,身形也變得乾枯瘦小,脖梗處長出了另外一隻小頭,同樣也瞎了雙眼,只有空洞洞的眼洞。

他再也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只能匍匐著,看不到現在,卻能看到未來。

已是奸奇大魔。

神靈看不到未來,但凡人卻有可能,陳善擁有難以想象的天賦,可能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卻被奸奇所看到。

輪迴中的諸多奧秘,只有真正敏銳的神靈才能發現。

下一刻,陳善離開了真實維度,被一隻大手抓去,匍匐在奸奇的手臂上,與拿著筆的書記官竊竊私語,說著一些驚天動地的秘密。

書記官聽著這些事情半信半疑,卻也不多說什麼,極力的去保證這些秘密的隱蔽性,每寫下一筆就忘掉一筆,實際上和打字機沒有什麼區別。

奸奇軍團出現在了這個地方,又離開,所有痕跡都被抹去,除了許凱。

或許是因為蘇長幸,所以許凱現在依舊活著。

風行雲又恢復了之前的樣子,身上穿著古怪的服裝,根本不搭調,護目鏡上有一道有一道的裂痕,戴了很久了都沒有換,同時也不打理,導致一些汙垢常在邊緣的縫隙處。

這麼一個看上去普普通通,有點奇怪的人卻是術士第一人,同時投向了混沌邪神的懷抱。

許凱嘴唇發白,雙腿不斷的顫慄,到了現在,依舊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這個男人實在是太可怕了,居然能夠欺騙他們這麼久,並且沒有露出一絲一毫的破綻,所有人都被他給騙了。

他不是在害怕,而是在悔恨,可惜自身弱小與無知。

雖然殲滅了恐虐軍團的主力,但也導致高維度的玩家損失慘重,傳承無數歲月的陳家更是遭遇滅頂之災,八尊之一陳善也隕落在了其中。

“為什麼?”許凱再次重複這三個字,沒有憤怒,也沒有悲傷,滿是疑惑,完全想不知道風行雲這麼做的動機,“你有一千種選擇,根本沒有必要這麼做。”

風行雲輕飄飄的說道:“其實只有一種,你走吧,看在之前的情面上,我放你一條生路。”

許凱漠然:“是因為情面嗎?我看未必!”

一隻暗金色的豎眼出現在他的額頭上,逐漸的真實,向四周看去,周圍的一切寂靜且緩慢。

蘇長幸給了他三次殺人或者保命的機會,這是第二次。

風行雲露出忌憚的神色,一下子跳了起來:“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小子就不能念念舊情嗎?”

許凱一臉認真:“你這人太危險了,不能讓你活下去,如果能殺你的話,這機會我不會放過。”

“還有,陳善雖然和我有過節,但他說的沒錯,你就是叛徒!”

風行雲笑道:“叛徒又如何,你知道第三維度現在是什麼樣子嗎?萬物逐漸腐敗,萬物卻又不死。”

“你的老師就是混沌邪神,你又有什麼資格說我是叛徒。”

許凱篤定道:“他不是。”

何為光,光就是燈塔,能讓人知道前進的方向,不至於迷失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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