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絲診脈?!

華佗、張仲景兩位醫學大拿面面相覷,都從對方的神色中看到了茫然。

這是什麼鬼?懸絲就能診脈?不用手指接觸患者脈門?

至於馬超、馬謖兩人更是如聽天書一般,一臉懵逼,不明白怎麼回事,但是覺得很厲害的樣子。

一會兒瞅瞅居中而坐、笑而不語的世子,一會兒看看交頭結耳、滿臉茫然的兩位神醫。

兩人對視一眼,皆是搖頭苦笑。

馬謖舉起酒杯,笑道:“咱們喝酒!”

馬超也無奈舉杯。

與其傷腦筋探索未知領域,不如干脆喝酒。

“咳咳!俗話說醫者不能自醫。”張仲景咳嗽了兩聲,道,“老朽最近常覺胸悶氣短,又一時查詢不出毛病,不知世子是否可以用懸絲診脈之術為老朽診斷一二?”

說著擼起兩隻衣袖,伸出兩根枯瘦的手臂。

劉禪微微一笑,知道老頭兒這是還不相信自己的醫術,起了考較之心。

這時,坐在張仲景旁邊的華佗,伸手搭在張仲景的一隻手腕脈門之上,為其診脈。

劉禪心中恍然,看來這是倆老頭兒商量好的,以張仲景的病情為試驗,想看看世子是否真的會診脈。

當下也不矯情,魚竿抄在手中,往長放了放線,輕輕一甩,纏住張仲景的另一隻手腕,又轉動轉輪,稍稍往回收了收線,將釣線拉直,這才將手指搭到釣線上。

張仲景凝視著劉禪的一舉一動,眼睛都不眨,似乎想要看透這位世子如此操作的背後,有沒有隱藏什麼玄機。

華佗收回手指,陷入沉思。

很快,劉禪魚竿一抖,一邊將釣線收回,一邊道:“沉而無力,陰寒之症。”

“陰寒之症?”張仲景詫異道,稍作沉吟,“老朽在傷寒一道,頗有心得,怎麼我自己卻不知道得了傷寒?”

說著看向華佗,想從華佗那裡得到求證。

“脈相雜亂,似有寒症之象,但老朽在傷寒一道造詣不深,不敢輕下結論。”華佗遲疑一下說道。

要說治傷寒,誰也沒有張仲景的本事高,華佗也不行。

“寒氣淤積體內,但是隱而未發。”劉禪道,“或許與先生經常接觸傷寒病人,而又時常嘗食治寒藥湯有關。”

張仲景恍然大悟,“真是一語點醒夢中人,正如世子所言,常有微寒微熱,但不持久,加之事務繁忙,便沒甚在意,直到最近覺得身體有些乏力、胸悶。”

華佗也看過來,詢問道:“這麼說,世子診斷無誤?”

“懸絲診脈,神乎共技!”張仲景讚道。

華佗也露出崇敬之色。

兩位醫學老前輩,看到一個後輩小子,突施絕世妙手,有震驚、有欽佩,更有欣慰之情。似乎感覺這門學問後繼有人了。

“本世子最近得到一本醫學奇書,名為《扁鵲脈經》。”劉禪說著將手中古樸的線裝書舉起,在眾人面前晃了晃,道,“乃是神醫扁鵲所作,當世僅此一本,懸絲診脈便是出自此經。”

華佗、張仲景兩人神色大驚。

扁鵲,那可是被尊為上古神醫的存在,遺世之作內經、外經兩部,令後世醫者受用非淺,何時還有一部脈經傳世?

二人眼光灼熱,盯著那部脈經,那神情,不亞於三十年老光棍突然看到一個絕色美女站在身前一般。

“此書乃是無價之寶,二位神醫若是需要,本世子倒是可以借給二位研閱。”劉禪澹澹道。

“需要!需要!當然需要!”華佗、張仲景幾乎異口同聲地說道。

“很好。”劉禪將《扁鵲脈經》放到食幾之上,笑道,“這件事不急,先放一放,咱們先談談一視同仁的問題。”

“願聞其詳。”華佗與張仲景正襟危坐,眼中都露出熱切的神色。

到了他們這種年紀,也算是見多識廣,劉禪想要做什麼,他們已經大體有了一個猜測,必然是要藉著一視同仁之名,提出一個條件來,作為借閱《扁鵲脈經》的交換。

但是對他們兩個醫學狂徒來說,還有什麼能比這部神奇的經書更加誘人?世子僅僅是一手懸絲診脈便如此令人神往,厚厚一部書中還有多少讓人難以想象的瑰寶?!

“其一,改稅。”劉禪緩緩道,“現在稅制繁雜,但以人丁為主,也即人頭稅,但富人以多種辦法規避,反而轉嫁到窮人頭上,頗不公平,乃是不仁。

“本世子欲改之稅,名為攤丁入畝。即不再以人丁計稅,而是以土地多少作為計稅依據,取消其他一切雜稅,地多者多交,地少者少交。

“當然,這便需要重新丈量土地,據我瞭解,長沙有不少家族可是隱藏了真實田畝的。不知此策算不算仁政?”

“一視同仁,是為仁政。”華佗讚道。

“這……”張仲景遲疑一下道,“以田畝多少交稅,大利於窮人,自然是仁政,但恐觸及各大家族利益,不願配合。”

“張家也是長沙大族,而且張先生還是家族族長,不知道張家是否願意配合?”劉禪說著輕輕拍了拍食几上的《扁鵲脈經》。

張仲景深深吞了口唾沫,眼神怎麼也無法從那部神奇的書上挪開,這部書對他而言,實在是太珍貴了,就是用全部家產來換,也絕對值得,更別說只是按新規交稅了。

“張家自然是願意。”張仲景陪笑道,“只是其他各族……”

“張家能夠帶頭便好,本世子一會兒還有一個舉措,便是利好你們張家的。”劉禪嚴肅起來,盯著張仲景說道,“既然各族推舉你勸說本世子施行仁政,那你就告訴他們,這便是本世子的仁政,如有阻礙破壞本世子施行仁政者,本世子就會使用暴政的力量。”

張仲景被這銳利的眼神盯著,如芒在背,只得諾諾連聲,道:“老朽盡力說服眾家族長。”

劉禪看向有些發呆的馬謖道:“幼常將軍,你現在是長沙太守,這件事具體有你來負責,仁政一向都是兩手,軟硬兼施,恩威並舉,切不可猶豫不決、瞻前顧後!”

“多謝世子教誨!”馬謖起身抱拳道,“末將一定將攤丁入畝全力推進,若有阻攔不從者,軍法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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