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悶哼一聲之後,雙眼翻白冬地一聲倒在了地上。

“你沒事吧?”室內充滿了煙霧,幾乎到了方寸之外不見人影的地步,闞南雪揮了揮手,煙霧才散開些許,她看見莫言句僂著背,以為他受傷了,急忙跑過去詢問。

莫言勾唇淺笑著搖了搖頭,一副輕鬆的模樣說道:“這點內力還傷不到我,就是被震得氣血有些翻騰,不礙的。”

這是實話,莫言絲毫沒有隱瞞或是誇張的意思。

闞南雪長吸一口氣,“沒事就好,不然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

畢竟人情是最難還的債,尤其是這個男人還對自己有某些意思的情況下,這種債更加難還,如無必要的話,闞南雪可不希望莫言因為救自己而受傷。

“丫頭沒事吧?”靳亦鳴穿著睡衣,光著腳丫子就衝了進來,從他還在滴水的頭髮便不難看出,這人剛剛正在洗澡,頭髮還來不及擦就著急忙慌跑了過來。

闞南雪指了指莫言,道:“他好像受傷了。”

靳亦鳴一愣,轉頭看向莫言,又看了看倒在地上的黑衣人,瞬間瞭然,三步並作兩步走上前,抓著莫言的手腕就將人拽到了桌前。

經過一番探查之後,確定莫言只是輕傷,並不嚴重,闞南雪懸著的心才真正意義上的落回了肚子裡。

歸根結底還是人多力量大,在眾人合力的挽救之下,火勢很快就被撲滅了,有的人心有餘季這裡著過火,紛紛搬去了別的客棧,闞南雪不以為意,讓靳亦鳴將屍體與血跡清理乾淨之後,重新爬回床上倒頭就睡。

靳亦鳴看著她,頗為無奈地搖了搖頭,這剛剛才死過人的屋子,換作別的女子怕是早就已經驚叫著衝了出去,可他家妹子倒好,不哭不鬧不說,竟然還敢繼續留在這裡睡覺?

“哥,走的時候幫我關門。”闞南雪慵懶地打了個哈欠,蒙著被子只露出一條縫隙,溼漉漉的眸子閃啊閃的,叫人無法拒絕她的任何要求。

“你睡吧,我就在外面守著。”誰知道這個黑衣人還有沒有幫兇,小丫頭孤身一人實在太不安全了。

寵妹無度的靳亦鳴似乎已經徹底忘記了,他手中拎著的那具屍體,正是他眼前這個看似人畜無害的小丫頭的傑作。

遠處一條巷子口,有道人影一閃而過,那人翻牆越院,最終在一方小四合院裡停下腳步。

小院裡漆黑一片,只餘正房內還有一盞油燈亮著,對映出一道人影投在窗戶上,那是一道女子的身影,似乎是正在看著一本書,厚厚地一沓握在她纖細的手上,可她卻歪著頭,一眼都沒有投到書本上。

“姑娘。”黑衣人輕手輕腳地來到窗前,扣動窗靈,輕輕喚了一聲。

女子身形一震,張口便問:“如何?”

窗外的人影道:“虎子進去之後,再沒出來。”

身為死士,自然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女子柳眉緊皺,“什麼意思?”

黑衣人道:“只怕,是失敗了。”

“那可看清她的模樣?”

黑衣人想了想說道:“天太黑,屬下並未看見。”

女子大怒,一掌拍在桌子上,道:“你們這群廢物,連個女子都搞不定?我要你們有什麼用?”

“屬下失職,請姑娘責罰。”黑衣人誠惶誠恐,急忙跪下來磕頭求饒。

黑衣人將額頭都磕出了血,卻絲毫沒有換來女子的一絲憐憫,只見她輕輕揮了揮手,突然,又有另一名黑衣人從天而降,一出手便結果了之前那名黑衣人的性命。

“拖出去餵狗。”女子的聲音很甜,略微還帶了一些娃娃音,聽起來軟糯糯的人畜無害,但語氣冰冷的程度就像是結了一層冰霜一般。

闞南雪一覺睡到了大天亮,她們打算在遂城住一天,再繼續趕往下一個城鎮,這就是古代交通不方便的弊病,人可以不休息,但馬卻不能不休息,不像現代交通那樣方便,天上飛的,路上跑的,水裡航行的,各種各樣的便捷交通可供選擇,不像這裡,除了騎馬之外,只能靠腿。

今日的遂城居然飄起了雪花,洋洋灑灑的小雪落到地上就化成了水,這也使得路面異常溼滑,闞南雪躺在窗邊兒的貴妃榻上,透過一條縫隙看著窗外的雪發呆。

凌亂的天氣打亂了她們的出行計劃,原本只想待一天的遂城,硬是拖足了三天才再次啟程。

雪水已經將路都給泡透了,馬蹄一踏就陷下去一個坑,若不是為了趕在北齊皇壽辰之前抵達都城,誰會願意在這種鬼天氣還要上路。

山路難行,泥濘溼滑,爬山的時候就更加艱難了。

闞南雪站在山邊兒看了一眼山下的地勢,忍不住蹙起了眉毛。

“這地方跟川子谷好像,著實是個打伏擊的好地方,你看那道樑子,如果有人埋伏在上面,只要在我們透過山谷的時候拋下一些巨石的話,我們可就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靳亦鳴坐在馬上,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果然見到了一處詭異的地方。

莫言看了看四面的環山,道:“石頭堆成那個熊樣,這是生怕別人不知道崖頂有石頭不成?”

肉眼可見山頂上堆了滿滿一垛大石塊,這是當她們瞎了不成?

“我們從那邊兒摸上去,給他們來個黃雀在後?”靳一望著山頂,躍躍欲試的眸子裡全是興奮的光芒,好幾天沒打架了,憋得慌!

闞南雪斜了他一眼,啐罵道:“就知道打架,你去吧?那山都鬥成九十度直角了,你爬上去給我看看?把你能耐的。”

靳一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雙手一攤,道:“那怎麼辦?總不能就地紮營,不走了吧?”

這道山樑沒遮沒擋的,別說擋住敵人的目光了,就連山風都擋不住,在人家眼皮子底下安營紮寨,這不直接成了活靶子嘛。

闞南雪懶得搭理這個二貨,大手一揮之後,泥地上憑空變出來無數條通體漆黑的小蛇。

靳一嚇得直接竄到了樹上,抱著樹幹嘴唇一個勁兒的直哆嗦,“蛇,好多的蛇。”

闞南雪直接向著蛇群發號施令,下一秒,蛇群瞬間散開,向著山崖上攀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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