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歐軍的一擊還只是開胃菜。闌
當初透過祝玉寧託話給老柳，給的時間也就三天，結果是三天之內沒有任何訊息反饋。
衛雨桐也沒再打祝玉寧的電話去問什麼，對方的態度已經很明瞭，沒有什麼好說的了，於是衛雨桐準備在魔都佈置反擊的事情。
還沒等她安排到好，樊婕匆匆從北方趕回魔都彙報情況，果橙外賣在北地多處遭到針對，陸續出來的一些政策都在有意無意的打壓果橙外賣的補貼戰略，而且爆發的時間點出奇的一致。
接到電話的王宇也趕了過來，三個人在衛雨桐的辦公室開起了小會。
“具體哪些地方，做統計了嗎？”
“回魔都前就整理了表格。”
樊婕將兩份資料各自遞給王宇和衛雨桐：“裡面統計了截至目前為止釋出類似規定的城市名稱、規定的釋出時間、規定的內容要點以及該城市我們目前市場開拓的狀況......”闌
王宇看著手裡的統計表，漸漸皺起了眉頭。
“地域相對集中啊......”
衛雨桐先開了口：“為什麼唯獨缺了首都和津門兩地？”
樊婕用欽佩的目光先看了王宇一眼，隨後解釋道：“上次果橙外賣在推廣中遇到點困惑，我回魔都向王總請教，當時王總就幫首都和津門兩地定下了不一樣的戰略方針......”
“在這兩個地方咱們沒用補貼戰略？”
“不是沒用，而是和其他公司在一個水準，他們什麼標準，咱們就執行同樣的標準，王總要求我們地推鐵軍進行貼面戰，就是為了預防像這樣一天的到來！”
樊婕對著衛雨桐解釋道：“董事長，現在全國範圍內，南邊、西部、中東部、山海關以北、西北地區都沒有什麼意外，由此可見我們是在北方區域被針對了。”闌
衛雨桐此刻心中大概有數了，這就是她託人傳話後對方的選擇，要用壓力來迫使衛雨桐這邊息事寧人。
而且從區域來看，大抵應該是泰山會里某些人出手了，至於為什麼沒有動首都和津門的市場......沒辦法動，一動就是針對所有外賣企業了。
“擾亂市場正常競爭”這個名義在這種情況下就不好使了！
“有什麼應對方案沒有？”
“有，就是學首都和津門！”
樊婕臉上帶著從容的表情道：“現在首都和津門市場早就培養出了一批打得了硬仗的鐵軍，只要董事長和王總下定了決心，我返回北方後就可以開始著手人員的調配和市場開拓方案的調整，模板都是現成的，並不麻煩，複製過去就行！”
衛雨桐看向王宇：“你的意見呢？”闌
“這件事上就按樊婕的建議來，咱們不能太過於依賴補貼這個策略，手段太單一，受政策影響較大......”
王宇邊想邊回應道：“包括之前團購這一塊，受地域限制的影響相對較小，而且我們一旦壟斷了某些過硬品牌的資源，更有利於我們果橙除外賣以外的其他領域的發展。”
說完這些後，他看著衛雨桐道：“這次明顯是衝著咱們來的，老柳看來是動用了泰山會的資源......我的意見是不要擴大化，面對群毆，我們就只盯著主角往死裡打，看誰先熬不住吧！”
“行，沒有接到祝玉寧那邊的回信，我這邊本來就打算動手了！”
衛雨桐面色略有些凝重：“你要小心他們會在北方對你旗下其他的企業動手！”
“拼市場，我們不怕，至於查企業毛病......歡迎！”
王宇笑了笑道：“大方向上不會有問題，小毛病......正好借他們的手幫我挑挑刺，這兩年企業發展的太過順風順水，整頓一下，敲敲警鐘未必不是一件好事！”闌
詫異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小男人，衛雨桐臉上露出了笑容：“你能辯證的看問題，並且積極的化不利為有利......王宇，這兩年你成長的速度真快啊！”
感嘆完了之後，衛雨桐遲疑了一下才開口道：“上次你說的反擊......？”
“已經開始了！”
王宇微微翹起嘴角：“這一次......老柳要麼多掏幾十個億，但凡他私心重一點，看我不揭他的蓋子！”
終究還是不放心，因為這次背後牽扯的力量太過龐大，所以衛雨桐還是問了出來：“能和我說說嗎？”
這也是兩人認識以來第一次主動詢問，以前在這方面衛雨桐從來都是等王宇自己開口，如果他不提，衛雨桐就不問。
由此可見泰山會給她帶來的壓力。闌
在場兩個女人都是他最放心的，所以王宇就直接開口道：“一次偶然的機會我瞭解到了一個重要商業資訊，中科院要拋售自己手裡超過20%的聯想控股集團的股權，你想想最想得到它的是誰？”
“老柳！”
衛雨桐脫口而出，隨後又緊皺眉頭道：“可是這麼這麼一來......？”
“改制嘛，聯想現在的業務越做越大，現在不弄，後面就不好弄了！”
王宇笑了笑：“別奇怪，也別詫異，在特殊的時代背景下這麼幹的......全國上下又豈止聯想一家？其中利弊上面自有衡量，我們看到的層面太低，某些或許對於我們來說是天大的一件事，可是放到國運的車輪下又算什麼？”
王宇當初一個普通本科都沒讀完，後來雖然函授了專科，又藉著復旦的MBA工商管理班拿到了碩士學歷，這些衛雨桐都一清二楚。
但是真沒想到這個小男人還會有這樣一番見解，真讓衛雨桐刮目相看。闌
一旁樊婕更是傾慕，坐在那裡一動不動的聽王宇講話。
收回岔開的話頭，王宇繼續說下去：“按照08年公開可以查閱的財報，聯想控股集團得值個一百八十億，但是這裡面有個可以擦邊得概念，那就是中科院的權益股權算下來只值七十多億，所以這二十多個點的股權，你可以說它值四十億往上，也可以說它只值二十億左右......”
“你是想......？”
搖了搖頭，王宇否定了衛雨桐的猜測：“無論他選哪樣，或許有紛爭和異議，但是不會影響到大局！”
衛雨桐想了想，隨後點頭認同了王宇的觀點。
接下來她又疑惑的問道：“即便二十幾個億，老柳也拿不出這麼多......泰山會！”
衛雨桐自己回答了自己提出的疑問，並在王宇的眼神裡得到了確認。闌
“那你從哪裡入手？”
衛雨桐再次發問：“難道你想插一手？但這種事情人家可以在私下裡預先談好，在掛牌的時候設定好相應入場條件，你沒辦法......”
“港股，聯想集團！”
王宇說到這裡的時候忍不住掏出了煙，衛雨桐白了他一眼，不是怪他抽菸，而是話說到緊要關頭就給斷了......
樊婕卻在王宇掏煙的第一時間就四處張望，想給他找一個盛菸灰的工具。
衛雨桐開啟辦工作桌右手側的抽屜，拿出一隻水晶菸灰缸放到了王宇面前。
在兩人期待的眼神中，王宇緩緩道來：“抬高聯想集團的股價，使得聯想控股集團的價值升高......在我的預想中......至少比08年翻一番吧！”闌
衛雨桐這時候神色凝重：“我知道你做事一貫謹慎，但是還有三點疑問，我且說說自己的看法，你對照一下看看有沒有兼顧到！”
王宇點頭，邊抽著煙，邊等著衛雨桐發表自己的看法。
“第一，你所說的把股價抬高一倍，這裡面肯定有專業的人操作，我相信你能做到，但是會不會被那邊發現你參與進去的蹤跡？”
看到衛雨桐停住，似乎沒有接著往下說的意思，王宇彈了彈菸灰開口解釋道：“對於你這一點我早有防範，專業的事情我說不好，但是有靠得住的人在做，而且絕對不會牽連到我身上來。而且這件事要考慮到另一個層面，就聯想目前的業績和發展前景來看，最多到2010年就可以達到甚至超過這個數字，運作的好，市場信心完全可以支撐起這個股價，這件事除了對老柳不好之外，沒有任何壞處，不是嗎？”
王宇的言外之意很直白：只要股價撐得住，除了老柳要多掏錢，會跳腳，甚至會追查之外，其餘那些相關口子都是樂見其成的。
衛雨桐想了片刻，點頭表示認可。
隨後便提出了第二點：“假如......我是說假如，老柳依舊按照08年的價格拿下了這份股權，你會怎麼做？”闌
這會兒王宇收斂了笑容，帶著些苦笑道：“我沒你想象的那麼高大上，至少三五年內，我不會去捅破這件事！”
衛雨桐聽了王宇這個回答，非但沒有不開心，反而臉上露出了笑容。
“你能這麼想我就放心了，現在無論是大環境還是輿論，又或是你自身的實力，都不支撐你去這麼做，謀定而後動，等時機到了、環境允許了、或者你實力達到了，再去做這件事也不晚！”
王宇看向衛雨桐的眼神也變得溫情起來，身邊有這樣一個為他著想的女人在，怎麼能不珍惜，又怎麼會捨得鬆手？
有些吃不住這種眼神，衛雨桐避開王宇灼人的視線，提出了第三個疑問：“你在HK有金融方面的佈局？”
眼神和衛雨桐對視著，片刻之後，王宇輕輕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