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以為明塵說的是回小別墅。

當他把我帶到一座高山上時我才緩過味來,他說的是東嶽。

可這和我爬過的泰山不同,這裡沒有索道,沒有人工穿鑿的階梯,更沒有烏央烏央的遊客。

“這裡已經被結界罩住,凡人看不到進不來。”他從身後擁著我,在我耳邊低喃。

遠處滾滾雲海向我們湧來,很快將我和明塵的腳下覆蓋住,彷彿真的腳踏祥雲,遨遊在雲天之上。

靛藍的天際漸漸泛起了魚肚白,一條紅線緩緩漫了上來,紅色的範圍越來越大,整個雲海渡上了耀眼的暖金色,一輪紅日終於在雲捲雲舒中破殼而出,我的心也跟著升起的旭日瘋狂跳動。

日出東方,萬物發祥。

我縮在他的懷裡,不由嘆謂:“好美。”

所有的詞藻都不足形容我現在的心境,身後有愛人呢喃,身前有無邊勝景。

與君細語,歲月與君相伴。

只是我現在一身泥垢,像個叫花子,十分不和諧……

“明塵謝謝你。”我顧不上自己的狼狽,扭身看向他,笑道:“想到你我本為一體,我就很開心,三百年前我要是想明白,就不會和你錯過這麼多年。”

他把我眼前的碎髮攏到耳後,淡淡道:“現在想明白也不晚,不恨我將你拋在虛無中?”

我搖搖頭:“仙家尊神本是要閉關坐忘,這個我知道的,如果我是你,我也會這麼做。”

雖然現在我對道家精髓瞭解的不夠深,但萬事萬物是融會貫通的,只要自己學會調節和不鑽牛角尖,心境就會豁達很多。

“溫暖,你真的長大了。”他笑著摩挲著我的下巴,墨色的長髮渡上了暖色的光華,清冷的面龐閃爍熠熠。

五嶽稱讚於東方,三界獨尊於中界。

這裡是他的家,亦是我的家。

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和明塵身後出現了六位侍女,兩人雙手持扇,兩人雙手托盤,兩人垂首站立。

“恭迎東嶽府君,府君娘娘。”六人皆垂眸,不敢抬頭。

明塵往前推了推我,輕笑:“跟她們去吧。”

我緊張地回頭看了看他,愣愣地被兩位侍女攙扶著,我尷尬地縮了縮手,弱弱道:“我自己來就行。”

我真的不適應別人伺候……

“娘娘,您現在肉體凡胎,還不能騰雲駕霧。”其中一個侍女淺笑道。

嚇得我趕緊抓住她們的胳膊,不早點說!

穿過雲山霧繞,我被她們帶到一個露天的溫泉池,只是周圍垂下了一層輕紗,坐在池子裡既能看到外邊的群山美景,又不至於被外邊所偷窺。

“我自己洗就可以,請你們迴避一下吧。”我低聲說道。

從小到大我還沒洗過澡堂子呢。

“那待會娘娘有什麼吩咐我們再來。”說完六人垂眸退了下去。

我退下明塵的外袍和身上的破布條,鑽進水裡,泉水溫度合適,很快我就卸下了所有疲乏。

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在泉水的浸泡下,奇蹟般的在癒合,只是傷的深的地方恢復的慢一些。

血水和黃沙隨著水汽蒸騰,慢慢飄散在空中,我還擔心會弄髒這裡的水,看來多慮了。

溫熱的泉水包裹著著身體,比平日泡澡還要舒服,趴在池子邊上,泡了十來分鐘,我就開始雙眼惺忪,精神渙散。

“困了?”身後傳來明塵蠱惑的聲音。

大手攀爬上我的腹部,隱隱的溫度傳來,我舒服地輕嗯一聲,朝身後拱了拱,企圖貼著他的面板。

昨天一天就跟過山車一樣,神經一旦鬆懈下來,睏意很快襲來。

“對了,朱廣鋒到底是什麼人?”

我扭過身發現明塵赤身裸體地貼在我的後背,光天化日的,我眼睛一時不知道放哪裡。

“外面有人!”我推了推他的手,驚慌地看著外面的白紗,六個侍女站在不遠處。

他將我的頭髮攏到一側,眼神灼熱地一寸寸檢查我的身體,輕笑:“當她們不存在就行。”

我臉皮再厚也不可能把六個大活人當作不存在啊!

小腿上有幾處深的傷口還沒有完全癒合,他溼潤的舌尖滑過,胸口激起了層層漣漪。

我咬著手背,不讓自己發出不正常的聲音:“你別這樣……”

有些話和動作還是兩個人關上門比較好,現在我緊張地就像做賊似的。

他顯然無視我的反抗,箍住小腿的大手收緊,邪魅地看著我的反應,我臉紅的都能滴出血,全身發抖。

“溫暖,每次看到你這樣,我都想把你吃掉。”

只是一句話,我酥麻了四肢。

微涼的指腹沿著脖頸脊背一直向下,他惡趣味地笑道:“比平時還敏感。”

我扶著溫泉邊上的石頭,剋制著不發出聲音,目光所及外邊的侍女。

“平時都是她們伺候你?”我吃味地問道。

他的胸膛緊緊貼著我的後背,雙手勒緊我的腰部,嘴唇落在我的脖頸,啞著嗓子道:“對啊,這是她們的職責。”

“哦……”我胸口酸澀,故意躲開他嘴唇的碰觸。

還對啊,這和電視劇裡左環右抱的好色皇帝有什麼區別!

他猛地咬在我的肩膀:“再躲讓你十天半個月下不來床!”

“你!”我吃痛地縮了縮脖子,認慫地不敢動彈。

他之前說過除了我沒有其他女人,可看這陣仗完全不像,不說他能挨住幾千年的寂寞,光眼前花花綠綠的侍女天天圍著他轉,他能忍住?我不信……

胸中一口悶氣憋的難受,打又打不過他,罵又顯著我很小氣,雖然心魔已除,很多事我豁達不少,可有些事我裝不了大度啊。

我學鴕鳥將腦袋紮下去,乾脆眼不見為淨!

他見我沒了反應,故意用了點力氣,我差點沒喘上來氣。

“溫暖,真想讓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他微微欠身在我耳畔低笑,“像個小包子。”

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陰陽怪氣道:“受氣包嗎?”

明塵發出幾聲爽朗笑聲,將我重新攬進懷裡,輕笑道:“一句玩笑話,怎麼氣成這樣……都說了,除了你沒別人。”

我忿恨地咬在他的鎖骨,低聲說道:“明塵,你,你不許和別的女人……”

未說完,嘴巴就被他堵住,以吻封緘。

這傢伙太惡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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