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姜姜蜷著腿坐在另一頭的單人沙發上認真聽著,手上捧著一盤水果沙拉,正不停地往嘴裡塞,一邊吃一邊贊同地點頭。

她突然有點崇拜姜媛女士了,一說一個準。

雖然一開始把陳應親穆楦的事情說成了陳應欺負穆楦,但也完全不影響她的發揮。

看來姜媛女士是做思想工作的料子。

“看吧,那不就得啦,沒準人家想和你道歉說明白為什麼欺負了你,結果被你嚇跑了。”姜媛手一攤,一臉惋惜。

“好吧我錯了。”穆楦眼簾一抬,都噥了一聲,仔細想想好像也沒有什麼,她完全可以當陳應也醉了。

姜媛一臉欣慰,摟著穆楦說了幾句“悄悄話”,當沉姜姜不存在似的。

沉姜姜齜牙,抓起旁邊的一個玩偶就丟過去:“過分!我這麼個大活人在這你們看不到嗎?”

姜媛輕嗤了一聲,拿過沉姜姜丟過來的玩偶放在穆楦懷裡:“從小到大都是楦楦保護你,現在人家被欺負了,你也不知道幫幫忙。”

“……”這是親媽。

沉姜姜語塞,抿著唇不作聲,這事兒,她還真不好幫忙。

吃完午飯的時候,穆楦沒走,被沉姜姜拉著躺在閨房裡掰著手指頭聊起了那些少女的秘密。

沉姜姜問穆楦,喜歡是什麼。

穆楦答不上來,但可以肯定的是她對那些帥哥哥的喜歡絕對不是那種喜歡。

說起這個話題,穆楦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蹦起來:“我下去拿個東西。”

沒一會兒,穆楦直接從一樓拎著自己的揹包丟了過來:“你的許願,給你帶來了。”

“什麼啊?”沉姜姜嬌嗔了一句,不做那些沒必要的解釋,雙手挺主動地翻找起來。

穆楦把相機都帶過來了。

“光一個許願,就用掉我一半的膠捲,沉姜姜你真是一點分寸都沒有了。”穆楦嘴角噙著笑意,雖是埋怨,但更多的是好奇。

她的姜姜啊,可還從來沒對一個男孩子這麼上心過。

沉姜姜眨了下眼,試圖用無辜的小眼神取悅穆楦,但很快就敗下陣來,在穆楦的逼問之下,她只能小聲呢喃了一句不知道。

不知道這是什麼感覺。

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

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變成了這樣。

她明明一開始就挺不喜歡許願這個人的,又壞,又不正經,什麼三流小混混幹過的事情他也沒少幹過,渾話說的也多。

可又是同桌又是鄰居的,每天朝夕相處,許願好的一面好像在逐漸放大。

他好像,優點多過了缺點。

“姜姜。”兩個少女平躺著,眼睛望著天花板,穆徐娜長臂一伸,摸著了沉姜姜的腦袋揉了揉她的發頂。

“嗯?你說。”她能察覺到穆楦的情緒,好像帶了點感傷。

自從穆楦一家搬去了北街,她們就很少有這樣同在一張床上說悄悄話的時候了。

“如果不是因為我,你這會兒應該高三了的。”穆楦從來不是什麼嬌氣的姑娘,遇事兒也不會在外人面前哭,除非是沉姜姜在身邊。

她唯一覺得對不起沉姜姜的,就是這件事情。

小升初那會兒,穆楦成績差的要死,別說好一點的初中,一般的中學她都有可能進不去。

那時候沉姜姜明明考上了頤城一中的附屬初中部,卻因為執拗地要和穆楦在一起哭著吵著不去上學。

兩家人為了這件事兒還特地開了個會認真商量這件事。

沉家和穆家,就好比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可沉家上下,卻真真切切地拿他們當鄰居。

後來,在家人們的商議下,穆楦留級再讀一年六年級,沉姜姜保留了一年的附屬中學的入學資格。

她們不知道大人們是怎麼處理這件事情的,反正那一年,穆楦過的很辛苦,每天有背不完的課文,寫不完的卷子。

當然,有沉姜姜陪著一起,一年的時間很快就過去,穆楦也如願以償考上了頤城一中附屬初中部,和沉姜姜同在一個學校,同在一個班。

所以,現在的高二學生裡,大多都是十六七歲,就只有沉姜姜和穆楦已經十八。

“誒誒誒,幹嘛呀,又提這件事情。”沉姜姜最受不了穆楦上演這樁苦情大劇。

“我這不是想起嘛。”換了個舒服的梔姿勢,穆楦拿過枕頭墊在倆人腦袋下,“姜姜,十八歲,好像是可以談戀愛了的。”

“你看咱們七中,被教導主任在小樹林裡抓到的那些好大堆都是高一的。”穆楦不動聲色地將某種提示成功傳達了出來。

沉姜姜意會,震驚地推了她一把,揉著腦袋有些慌亂地坐起:“穆楦!你正經點,這不對的。”

在沉姜姜的認知裡,早戀這件事情,就是一個禁忌。

現實裡不允許她在這個年紀喜歡上一個人,更別說去和那個人談戀愛。

姜媛女士會把她殺的片甲不留的!

“嘁——”穆楦輕哼了一聲,低聲笑了一會兒,伸出手讓沉姜姜幫忙拉起,隨即抓著頭髮將其綁起,“就知道咱們小白兔沒膽子。”

“這不是膽子不膽子的問題,是不能。”沉姜姜嚴肅著臉,稍稍湊近穆楦,以為她想要觸碰那樣的禁忌,“你該不會就因為陳應親了你就打算以身相許?”

“啊呸!”穆楦失笑,反駁道,“陳應不是我的菜啊,別胡說。”

而且,在沒完成夢想之前,她應該不會談感情。

穆楦心裡暗暗下了決定。

也不知道為什麼話題說著說著又說到了她和陳應的身上,穆楦沒好氣地捏了捏沉姜姜的下巴,笑眯眯詢問:“沉姜姜,倒是你,居然揹著我喜歡許願!”

“……”小白兔像是被戳穿了一樣,慌得四肢僵硬,怎麼掩飾都掩飾不好。

是啊,她好像,才是那個接觸到了禁忌那條線的人。

“我、我沒有……”一個人心虛的表現大概就是,不敢看對方的眼睛。

就好比現在,沉姜姜睫毛連顫,眼簾低下不敢看穆楦,連說話都含湖不清。

“真……喜歡上了啊?”原本的不篤定,在這一刻,變成了她必須接受的事實。

她從小都護著的那個小白兔,好像突然長大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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