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鑫終於看到了肖詩語坐的那輛中巴車。

每一輛中巴車上面都有路線牌子,在這個時間段,跑那一條路線的,也就那一輛車了。

他能看到那輛車,他相信肖詩語在那輛車上的話,也會看到他。

便向著那輛車揮起了手。

車開到離這個攤子只有幾米的地方停下,下來了幾個人。

其中就有肖詩語,她才出車門,就衝著嚴鑫揮了一下手,叫了一聲:“嚴鑫!”

馮曦勐的抬頭,看了過去。

落在她眼中的,是一個很漂亮的女孩子。

這大冷的天,那個女孩子身上穿的衣服並沒有很多,一件黃色的風衣,搭配著黑色牛仔褲,看上去很冷的樣子,但是顯得身體苗條。

反觀自己,下面穿了兩條毛褲,上身穿著三件羊毛衫,外面還裹了一件羽絨服,把自己整得跟個包子似的。

一下子就比了下去。

而且,人家那身材,該瘦的地方瘦,不該瘦的地方一點都不瘦。

馮曦低頭看了一下,很是氣餒。

——又不是鬥地主,有一對A也不佔優勢啊。

只能安慰自己:“我還沒滿十七歲,我還能長大。”

她看向肖詩語的時候,嚴鑫也看了過去。

發現這個老同學變得更漂亮了。

和肖詩語是同班同學,但是讀書的時候,兩個人的交流並不是很多。

肖詩語給他的印象就是一個讀書很用功,長得還漂亮的女同學。

但要說多漂亮,那也不覺得。

也許是那一身校服制約了她的漂亮。

眾所周知,別國的中學女生校服,那是女生的制服誘惑,國內的中學女生校服,那是把女生的誘惑給制服。

多漂亮的女孩子,穿著那藍白相間的學生制服,誘惑力都會打一個很大的折扣。

上輩子嚴鑫只看過一次肖詩語不穿學生制服的樣子,那是在多年後他們一起喝咖啡,那時候的肖詩語很漂亮。

他理解為成熟女人的魅力。

這輩子,這是他第一次見到肖詩語不穿學生制服的樣子,然後發現,少女時代的肖詩語,其實也挺漂亮的。

“可惜了……”心裡突然生出這樣的感慨。

然後就提起那兩袋衣服迎了過去。

肖詩語一隻手提著一個購物袋,一隻手向嚴鑫揮動,走下車來就笑著說道:

“讓你等久了,你沒有凍著吧?”

嚴鑫道:“還好,我穿得夠多。”

看了一眼她手中提著的購物袋,是一對酒,不由得納悶了:“你還帶啥禮物呀?”

肖詩語道:“都過年了,還是第一次去你家,禮物都不帶,那不是太沒禮貌了嗎?”

嚴鑫道:“我家不講究這個的。”

肖詩語也沒有跟他爭論這個,只是笑著說道:“可我都已經帶過來了,總不能讓我帶回去吧?”

“那真的太不好意思了。”

嚴鑫說了一句,然後又指了指停在不遠處等著載客的那一排摩托車計程車,說道:

“我們就坐那裡的車回去吧。”

肖詩語微笑說道:“好啊。”

兩個人說著話,沒有人理會蹲在一邊的馮曦。

在肖詩語心目中,那就是一個賣衣服的,是一個背景板,跟路上的行人一樣,不需要關注。

在嚴鑫心目中……

嚴鑫莫名的有一些心虛,感覺有點像當著妻子的面出軌。

這要是在島國,那都可以敷衍出一部妻目前犯的片子來了。

雖然馮曦只是他上輩子的妻子,最後還離婚了,這輩子沒有任何的情感糾葛,可畢竟都是一個人,那種不安感還是很強烈的。

所以他都不敢去看馮曦。

馮曦可憐的蹲在冷風中,兩隻眼睛就直直的看著面前那一對男女,一直看到他們走向一輛等著攬活的計程車,看到兩個人的臉都向她這邊轉過來,趕緊低下了頭。

將提的東西都放進了後備箱,兩個人上了計程車,肖詩語才有一些好笑的對嚴鑫說道:“那個賣衣服的阿姨眼神好嚇人,好像跟我有仇似的。”

馮曦蹲在地上,羽絨服的連衣帽又戴在頭上,臉露出來的並不多,一下子也確實看不出年齡來。

但肖詩語琢磨著這麼冷的天氣還出來賣衣服的女的,一定是有著比較大經濟壓力的家庭婦女,她是一個懂禮貌的人,在嚴鑫面前,她更願意表現得懂禮貌一些,所以就用阿姨這兩個字來稱呼馮曦。

嚴鑫臉抽搐了一下,心忖:“人家比你還小兩歲呢,你竟然叫她阿姨。”

但也不好說什麼,只順著她的話說道:“可能是她看到你衣服穿得那麼少,卻沒有從她那裡買一件羽絨服,有一些不高興吧。”

肖詩語哦了一聲,道:“這就是‘賣鞋的總是痛恨光腳的人’這個意思嗎?”

嚴鑫點頭:“差不多吧。”

肖詩語哦了一聲,又笑了笑:

“其實說起來,我是應該買一件羽絨服,出門的時候沒有想到今天有這麼冷,在那邊等車的時候差點把我給凍死了。”

嚴鑫又看了她一眼,也笑了:“在大冬天的穿那麼少的衣服,不冷才怪。”

肖詩語很無辜的說道:“我剛出門的時候,天上還掛著個太陽呢,沒想到後面就變陰天了,然後還颳起了那麼大的風。”

心裡卻想著:“還不是因為穿得少漂亮一些。把自己跟那個賣衣服的阿姨一樣,捂成一個大包子,什麼都顯不出來了,多難看呀!”

嚴鑫心想:“大早上出太陽的時候天氣也很冷啊……”

但這話也不好說。

女孩子為了讓自己看上去漂亮一些,能夠受什麼樣的折磨,他也不是沒數。

像他上輩子的前妻馮曦一樣不修邊幅不喜歡打扮的,還真不多。

想到這裡,又想到了蹲在冷風中擺著服裝攤的馮曦。

這輩子,還是在少女時代,這女人一樣的不修邊幅,一點形象都不顧。

忍不住搖了搖頭。

又對肖詩語說道:“我在那裡買了幾件衣服,待會兒你見到了我爸,就說是你給他買的,他會很高興的。”

肖詩語搖頭,認真的說道:

“我已經帶了一對酒過來,再送別的禮顯得有些假。這衣服你就自己送給他吧,兒子懂得心疼當爸的,當爸的會更高興。”

嚴鑫撓頭,尷尬笑道:“我都還沒有學會該怎麼給我爸送禮呢。”

“那就從這一次開始學啊。”肖詩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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