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讀書的問題是一個大問題,沒必要在短時間內就作出決定,本來就應該深思熟慮。

這方面嚴鑫也不是專家,他只是有那麼一點擔心舒怡的女兒好端端的一個女孩子出國去讀書,讀著讀著就變成一個男孩了。

那就有點過於驚悚。

此外也確實擔心她會因為自己的膚色而受到攻擊。

現在很少出現這樣的情況,但是再過幾年,就很不一定了。

能不能夠順利的大學畢業都不好說。

去別的國家,就算有一些政治正確的問題,至少沒有那麼癲狂。

錢上面沒啥問題,他不介意給舒怡解決這個問題。

怎麼說都是孩子他媽,這個情分還是有的。

就算沒有這個情分,只從利益的角度來看,以後母子倆手中的股份也決定著他在鳳翔集團的話語權能有多大。

給一些照顧,也是值得的。

他就很大方的跟舒怡說,錢方面的事情不用擔心,他可以來解決。

但具體去哪個國家讀書,或者是要不要去國外讀書,那就得好好的考量一番。

反正不管做出什麼樣的選擇,他都會支援的。

這也是給舒怡吃下了一枚定心丸。

她在米國跟著顧茹一起生活,有住的地方,花銷不了多少錢,她自己可以承擔得起。

可是要把女兒弄去異國他鄉讀書,那個費用就高了,她承擔起來有著一定的難度。

她女兒小芒果現在還在讀小學,要讓女兒讀完大學,還得十幾年的時間。

她手頭上也就是幾百萬人民幣,不是說供應不起這十幾年的花銷,但是生活質量會變得很低。

當然也可以讓女兒跟著自己在顧茹那裡生活,開支可以降低很多,但那就顯得自己佔了顧茹很多的便宜,人格上面就低了一等。

這也是她不願意去做的。

她可以拿嚴鑫的錢,因為在她心裡面,嚴鑫就是她的男人,花自己男人的錢天經地義。

和顧茹關係再好,終究是隔了一層,還是會有一些尷尬。

現在嚴鑫表示承擔她所有的支出,心裡當然開心。

這也意味著她不需要擔心學費的問題,哪個地方更適合,就可以選擇哪個地方。

那就更從容了。

接下來的時間裡,看著嚴鑫的目光都變得溫柔了很多,說話的聲音也更甜蜜了。

顧茹在前面開車,看到後排的他們兩個黏黏糊糊的動作,忍不住笑道:

“你們要是來興趣了,可以把椅背往後放一些,我能開慢一點,給你們留出足夠多的時間。”

這樣的事情,他們幾個在米國旅遊的時候,也不是沒有做過,那時候還多了一個馮曦。

嚴鑫卻沒有采納這個建議——那玩意兒當個新鮮的東西嘗試一下還可以,實際感覺還是不如床上更好一些。

在國外誰都不認識,那也不叫違法,放飛一下無妨。

而這裡是在國內,要是被人拍到了,就完蛋了。

謹慎一點的好。

現在他的年齡雖然才二十四歲,不折不扣的年輕人。

但男女之間的那些事情,經歷得比較多了,並沒有那麼的飢渴。

所以,他們並沒有在車上做劇烈的動作,最多也就是有一些身體上的觸碰。

回到家之後,倒是來了一場比較激烈的運動。

嚴鑫倒是沒有那麼飢渴,但不表示另外兩位沒有。

這段時間顧茹和舒怡在一起,也不是那麼的寂寞,但終究還是缺了個男人。

現在有機會見面,自然免不了一場乾柴烈火。

完事之後,三個人都挺累的,懶得去做飯,也懶得去外面吃飯。

還是嚴鑫果斷的開啟手機,點進了食語app,在上面花了兩百多塊錢叫了外賣。

等外賣送到的時候,也恢復了一些體力,由嚴鑫穿著一件睡衣出去拿了外賣,然後三個人一起吃午飯。

吃飯的時候,顧茹還誇讚了食語公司的外賣服務,表示這段時間她都在用這一款軟體來點外賣,讓她免去了很多煩惱。

同時也誇讚了一下肖詩語,沒想到這女孩子畢業還不到兩年,就打下了這麼一片江山。

嚴鑫嘆息:“現在公司是經營得很好了,但是她付出的代價也挺大的,身體都弄垮了。你是沒看見,過年前回家的時候,都瘦成什麼了。”

“你不說說她嗎?”顧茹白了他一眼。

“說過,可是她不怎麼聽得進去,她的事業心太強了。”嚴鑫很無奈。

顧茹點了點頭:“她有時候確實也挺倔強的,心裡還是敏感了點,有一些自己的想法。”

又笑了笑,

“還好,我知道我不是搞商業的那塊料,所以賺到了足夠的錢,就老老實實的躺平享受了。人生苦短,要及時行樂,可沒有那麼多時間浪費在所謂的事業上面。”

舒怡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錢夠用就可以了,沒必要那麼拼。”

嚴鑫看著這兩個女人,心裡忍不住就想:“我怎麼覺得你們說這個話好虛偽呢?”

顧茹不用說了,她現在確實是躺平了,啥都不用幹,享受就是了。

但這也是在她前面十多年努力打拼的基礎之上躺平的,可不是一開始就躺平。

一開始就躺,不可能擁有現在的生活品質。

就那些歌的彩鈴版權,每個月給她的分紅都不少,可謂是躺著也能賺錢。

名下還有幾十套房子,基本上都租出去了,每個月的房租加起來比大多數家庭一年的收入還要多。

何況還有星光集團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雖然沒有分紅,但那些股份現在的價值可不低。

她現在有享受人生的資格了。

可是享受之前的那十幾年,那是真的拼了命的掙錢,哪怕是成名之後,也有那麼一兩年的瘋狂商演,把自己都累得快要撐不住了。

不是那麼拼,現在又怎麼能這樣悠閒?

舒怡看起來沒有在事業上面努力過,可是前面幾年的時間在蔡家,那叫一個卑躬屈膝,忍辱負重。

後面終於掙脫牢籠,所冒的風險更大。

那個提心吊膽,可謂是跟死神跳舞。

到現在還落下了一個心病——擔心著蔡其祥知道真相報復她。

身體上不累,心裡著實很累。

那代價甚至比顧茹付出的還要大。

這才獲得現在的那些東西。

就算接下來幾年時間裡公司不會有分紅,但是一旦上市,她所擁有的那些股份就能夠讓她成為億萬富翁。

這也是她躺平的資格。

在獲得這些資格之前,這兩個女人都很拼。

一個是預支自己的生命,一個是消滅別人的生命。

都在拼命。

她們現在對肖詩語的態度,那就是已經上岸的人看著還在水裡掙扎的人的感覺。

再過幾年時間,等肖詩語也獲得了躺平的資格,大概也會跟現在的她們一樣,覺得享受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這一天三個人都沒有出去,就在家休息著。

到了晚上,下班的小尹打包帶著一些吃的過來了。

她知道他們在這裡,知道老闆回來了,自然要過來湊一個熱鬧。

她和嚴鑫在去年也發生了曖昧的關係,面對嚴鑫的時候,沒有了以前的拘謹,變得更加自然了。

可是這一次她顯得還是挺拘謹的。

不是因為嚴鑫,而是因為顧茹。

顧茹是她的老上司,在她心裡面,有著不一樣的地位,讓她甚至有那麼一點畏懼。

她們兩個人的關係,很複雜,嚴鑫都能夠感覺得出來,那是一種很複雜的情感。

有時候他甚至能夠從小尹那裡感覺到她對顧茹的一絲恨意。

但有些時候也能感覺到小尹對這個老上司,又有著一些尊敬。

當然還有畏懼。

小尹其實是一個取向很正常的女人,只是有時候為了生活,會做一些身不由己的事情。

嚴鑫偶爾都能夠感覺到她對於和女人過於曖昧的接觸很排斥。

也不知道原本如此,還是顧茹給她帶來了心理陰影。

所以,嚴鑫後面都沒有把她拉進大聯歡中——除非顧茹有那個意願。

但是在顧茹面前,小尹還是一如既往的表現出恭敬,把自己放在了一個很低的位置,和只在嚴鑫面前的狀態完全不一樣。

嚴鑫倒也沒有說什麼,只當做什麼都不知道。

顧茹是真不知道那些東西,她倒是挺喜歡小尹的,越來越覺得滿意。

吃飯的時候,她還當著嚴鑫的面去誇小尹,誇小尹把星光集團帶得很好,要嚴鑫給她加薪。

小尹謙卑的說道:“那不是我有本事,是老闆和茹姐的盡心培養,再加上艾總前面幾年又把基礎給打好了,這才能把集團給運營下去。”

“是你的功勞你就認著,大家眼睛都雪亮的,不會辜負你的。”顧茹道。

她確實是想給這個昔日的小助理多爭一些利益。

嚴鑫也笑著說道:“茹姐說得對,小尹你對集團確實做出了很大的貢獻,有你在這邊坐鎮著,我才能夠放心的去做別的事情。該加薪了,今年就給你把年薪加到兩百萬吧。”

“最好是給一點股份。”顧茹道。

嚴鑫笑道:“沒問題,這個都好商量。”

現在很多公司都會給一些重要的管理者股權激勵,嚴鑫對這樣的提議並不排斥。

多少都給一點,這樣才能讓大家把公司當做自己的公司。

對公司的穩定運營有著很大的好處。

他本來就有這樣的預案,該給多少還跟小尹認真的商量過——到時候要給股權激勵的可不只是小尹一個人,當然要好好的算一下。

他是準備著到年底的時候拿一個詳細的方案出來,然後公佈。

現在顧茹提到了,他當然不會反對。

小尹沒有在這裡住下來,吃飯的時候,給兩個老闆彙報了一下現在集團的大概情況,吃完飯後又逗留了一個多小時,然後就離開了。

在她離開之後,顧茹還嘆息了一聲:

“這孩子跟我有點生分了,以前我們的關係可親密了。”

嚴鑫心裡想著:“你是奪走她清白的人,她對你有點生分,已經是很禮貌了。”

笑著說道:“生分不是正常的嗎?你都長住米國了,好長時間都見不到面,自然就顯得有些生分了。”

第二天,顧茹陪著舒怡去小榕鎮了——舒怡想要問一問女兒打算在哪裡讀書。

嚴鑫也沒有去星光集團,而是帶著禮物去拜訪已經搬到羊城來住的蔡其祥,順便看看自己的私生子,也是他名義上的乾兒子蔡鯤。

他一過去,蔡其祥就很開心的讓保姆把孩子給抱過來,讓他來看一看。

現在這孩子都已經一歲零八個月了,已經會叫爺爺了。

——這孩子學會的第一個詞,就是“爺爺”。

這是一件讓人很不是滋味的事情。

但這個事情,不管是舒怡還是嚴鑫,都只能接受。

嚴鑫去抱他的時候,蔡其祥就在旁邊教導著:

“爸爸來了,叫爸爸。”

保姆也在旁邊說著:“這是爸爸,叫爸爸。”

這讓嚴鑫的感覺更詭異了。

倒是沒有錯。

明面上他是這孩子的乾爹,叫一聲“爸爸”沒問題——反正蔡越已經死了。

實際上,他就是這孩子的親生父親,被叫一聲“爸爸”,更加沒問題。

只是這樣的局面多少還是有一些奇怪,讓人很不安,有一種缺了大德的感覺。

但他又不能表現出來。

甚至還得附和著他們,也跟著教這孩子“叫爸爸”。

在他們的教導之下,小孩子終於對著嚴鑫叫出了那一聲“爸爸”。

嚴鑫的心都顫了一下。

這個世界太奇怪了!

自己的兒子叫自己爸爸,在這麼一個情境下面,多少顯得有一些缺德。

但又讓他很激動,有一種很興奮的感覺。

感覺跟懷抱中的孩子更親了一些。

看到他這樣的反應,蔡其祥滿意的笑了起來,心裡想著:“孩子對他這麼親熱,以後我不在了,他應該會好好的照顧這個孩子吧?”

對嚴鑫說道:“這孩子還是跟你親,知道誰才是對他好的人。前幾天他媽媽過來,抱著他,讓他叫媽媽,他愣是一聲都不叫,只知道叫爺爺,把他媽媽給氣得都哭出來了。”

說到後面,還笑了起來。

似乎這種母子感情疏離的事情,是一件很讓人高興的事情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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