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白小玲還是睡在自己的房間裡。

雖然馮曦私底下也邀請了她,她內心也有那麼一點躍躍欲試,但終究還是沒有過去。

那太瘋狂了。

一個晚上,輾轉反側的難以入眠。

第二天差點都起不了床去上班了。

馮曦請了假,但是她並沒有請假,所以還得去上班。

打工人就是這麼苦逼。

這一天嚴鑫就沒有出門,和馮曦膩在一起。

早晨他爸就給他打來了電話,跟他說今天是他的生日,問他有沒有準備慶祝一下。

他回答現在人就在京城,跟在馮曦一起,白小玲也在。

還說已經準備了一大堆好吃的來慶祝生日。

他的回答,讓他爸很高興。

就怕兒子一個人在外面孤零零的過生日,心裡面過不去。

現在知道兒子在馮曦那裡,自然也就放心了。

還問了一下嚴鑫清明節要不要回家。

嚴鑫表示清明肯定會回去的,過完生日,再過兩天就會回家。

那邊的風俗,清明上墳並不是在清明那一天,只要過了正月就可以了。

今天是二月二十八,過兩天都快要進入農曆三月了,當然可以去上墳祭拜。

順路就可以過去。

他還問馮曦要不要跟他一起回家,馮曦搖頭:“我就算了,我一個做女兒的,回不回去家裡根本就不在意,沒必要去湊那個熱鬧,而且我也沒時間。”

但是對他說:“你妹要是願意的話,可以讓她跟著你一起去,你們一家人更熱鬧一些,反正她都準備當店長了,現在可以卸掉客服經理的職務,休息幾天,回來網店應該就弄得差不多了,正好接手。”

嚴鑫苦笑:“哪裡會在一起上墳?她回去了,也只是給她爸上墳,我回去了也是給我媽上墳,不是一路的。”

馮曦笑道:“她也算是你媽的半個兒媳婦了,清明節過去拜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其實過年的時候,白小玲就跟著嚴家父子上過墳,只是吳秀紅沒有跟著過去而已。

組合家庭,而且還是那種喪偶式的組合家庭,有時候就會有著這樣的尷尬。

“等她回來了,問一下她吧。”嚴鑫道。

中午,白小玲回家吃飯,飯桌上嚴鑫就問起她過兩天要不要跟著他一起回家上墳。

白小玲先沒有回答他,而是問馮曦:

“嫂子,你呢?”

馮曦道:“我不回去,我要讀書,可不能老是請假。”

白小玲便對嚴鑫說道:“那我也不回去,那麼遠,回去一趟太不容易了,又不是很重要的事情,我一個女孩子就沒必要了。”

她都這麼說了,嚴鑫當然也就不好說什麼——本來他也就沒有想著要帶著白小玲回去。

晚上,他準備了一頓豐富的晚餐。

白小玲回來的時候,還帶了一個大大的蛋糕,那是昨天馮曦定製的。

生日的儀式感搞了起來。

當天晚上,嚴鑫也接到了好多個祝他生日快樂的電話。

有一些是公司高管打過來的,還有就是朋友。

連馮晨也打了祝賀電話過來。

遠在米國的顧茹都打了一個電話過來,先確認了嚴鑫身邊都有些誰,然後祝了他生日快樂,還用昂貴的越洋電話,在電話裡給他唱了一首生日快樂歌。

讓馮曦都有那麼一點羨慕:“你行啊,過生日還有大明星給你唱生日快樂歌,下次我過生日的時候,可不知道有沒有這樣的待遇。”

嚴鑫只能跟她打包票:“給你安排起來!到時候把我們公司所有的歌星都叫過來,給你慶祝生日,輪流著給你唱生日歌。”

舒怡也給嚴鑫打過來電話:“嚴先生,聽說今天是你的生日?”

嚴鑫愣了一下:“你怎麼知道的?”

“我聽艾總說的,”舒怡笑著說道,“她說今天是你的生日,你在京城跟你女朋友在一起過生日。”

嚴鑫“哦”了一聲,道:“是啊,我跟我女朋友在一起。”

這個是要趕緊說明白的,得讓舒怡知道,現在不是說私密話的場合。

舒怡明白他的意思,笑了一聲,然後說道:“祝你生日快樂!”

“謝謝你!”嚴鑫道。

打這個電話的時候,馮曦和白小玲都在場,聽出來了是一個年輕女人的聲音,不過馮曦當時啥都沒有說。

等他掛掉電話,才開口問道:“誰呀?”

“就那個正月十五跳樓死了的那個蔡越的老婆,她現在跟莉莉關係挺好的,聽莉莉說了今天我生日,就打了一個電話過來。”嚴鑫解釋。

馮曦“哦”了一聲,明白了,就是她慫恿著自己男人吃絕戶的那家。

然後笑道:“看起來你們關係不錯哦。”

“還行吧,”嚴鑫道,“你也知道的,我跟她表哥認識,就是她牽的線。”

馮曦笑而不語,若有所思。

沒過一會兒,又一個電話打過來。

嚴鑫看著手機上面顯示出來的名字,是肖詩語打過來的,不由得有些猶豫該不該接。

馮曦好奇的過去看了一眼,怪叫一聲:“哇,你老同學打電話過來了!快接呀,開個擴音,讓我聽聽你們打電話都會聊些什麼。”

見嚴鑫還在猶豫,又說道:“你該不會是心虛不敢接吧?”

“誰不敢了?”

嚴鑫看了她一眼,然後便接通了電話,而且開了擴音:

“小詩,你怎麼打電話過來了?”

肖詩語道:“今天不是你的生日嗎?打個電話來祝你生日快樂。”

“是啊,今天是我的生日,”嚴鑫道,“難為你了,還記得我的生日。”

“你的生日,我肯定會記得,”肖詩語笑著說道,“忘記了誰的生日,都不會忘記你的生日。”

在旁邊聽著的馮曦,翻了一個白眼,向白小玲做出嘔吐的表情。

白小玲想笑又不敢笑,只能捂住自己的嘴巴。

嚴鑫大汗,把臉轉到一邊去,不去看馮曦的表情。

回肖詩語:“你太有心了,謝謝你。”

肖詩語又問道:“你今天是在跟誰一起過生日呀?馮總,還是莉莉姐?”

“跟馮曦在一起,我妹也在。”嚴鑫道。

肖詩語“哦”了一聲,大概知道是個什麼情況了。

感慨了一聲:“真幸福呀。”

然後又說道:“那你替我向馮總和小玲問一聲好。”

嚴鑫還沒有回答,馮曦就把嘴湊了過去:

“謝謝肖同學,你的好意我收到了!”

她突然出聲,把對面的肖詩語給整懵了,一時間都不知道該怎麼回覆。

馮曦又笑著說了一句:“嚴鑫老是在我面前提到你,說你多好多好呢。有空過來一起玩呀。”

“額……額……好的……好的……有空一定過去……”肖詩語話都說不完整了。

支唔了幾句,才帶著歉意說道:“馮總,我這邊有點事,就先不跟你聊了,以後再聊,拜拜。”

匆匆的掛掉了電話。

嚴鑫無奈的看著馮曦。

“我是在向她釋放善意,”馮曦攤開了雙手,“你也聽到了,我甚至都邀請她過來一塊玩。”

“感受到了你的善意。”嚴鑫道。

馮曦欣慰的說道:“還是我最親愛的老公懂我。”

這個時候,白小玲都不敢說話表達自己的意見。

對於馮曦的表現,嚴鑫也只是有一些無奈,到沒有生氣。

人家作為正牌女友,能夠接受肖詩語的存在,已經很不容易了。

再要說什麼,那就是自己不知好歹了。

而且,馮曦剛才說那一番話,也沒有什麼攻擊性的語言,沒有嘲諷,更沒有責罵,只不過突然出現嚇到了肖詩語而已。

不能說她做了什麼過分的事情。

嚴鑫只是有那麼一點鬱悶——為什麼馮曦能接受艾莉莉,甚至還慫恿著他跟白小玲發生那種事情,怎麼就那麼不能接受肖詩語呢?

肖詩語對馮曦的態度也不惡劣呀。

要是連肖詩語都能夠容納,一大家子人開開心心的在一起,那得多幸福?

不過他也承認,馮曦能夠做到現在這個份上,已經很了不起了。

這在以前是他連想都不敢想的。

有這麼一個小插曲,並不能影響到他今天的開心。

吃完了豐盛的晚餐,歇了會兒又吃蛋糕。

一直不讓嚴鑫喝酒的馮曦,這一次還開了兩瓶紅酒,用她的話說,這麼重要的日子,一年也沒有幾天,偶爾放縱一下不要緊。

喝的是紅酒,對身體的損害也沒那麼大。

歡樂的氣氛下,三個人把這兩瓶紅酒都給幹掉了。

最後,當然是都醉了。

醉了,又沒有到爛醉如泥的地步,有著意識,還能控制著自己的身體。

等到第二天白小玲醒過來的時候,看了一下身處的環境,晚上一些畫面又斷斷續續的出現在了腦海裡,突然間臉色大紅,感覺到非常的羞恥。

見那兩個還在睡眠中,趕緊的從床上爬起來,摟著自己的衣服回了自己的臥室。

關上房門,臉紅心跳。

馮曦比她晚醒半小時,是被鬧鐘給叫醒的。

從床上坐起來,揉了揉眼睛,然後發了一會兒呆,再看著床上,只有自己和嚴鑫。

心裡有些奇怪:“我明明記得小玲也在的,怎麼現在沒看到那丫頭?難道是喝多了產生的幻覺嗎?”

搖了搖頭,也沒有去多想,便下了床。

昨天請了一天假,今天可不能再請假了,要去學校了。

嚴鑫醒過來的時候,是上午九點多。

這時候馮曦去學校了,白小玲也上班去了。

他回憶起昨天晚上的事情,感覺就挺荒唐的。

心裡想著:“我的生活好像越來越荒唐了,上輩子我也不是這樣的啊,現在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呢?”

上輩子,他可是老老實實的一個人,一輩子就只擁有馮曦這麼一個女人。

哪裡到現在這種亂七八糟的地步?

可是仔細的回想一下,上輩子他也不是沒有過對現在這種生活的想象。

沒有做出那樣的事情,大概也不是因為他不想,而是因為做不到。

最後一次和肖詩語見面,要說心頭沒有些想法,那也是在胡扯。

沒有發生什麼,也不見得就是他對婚姻如何忠誠,更大的原因是肖詩語沒那個意思了。

這輩子,他也曾多次羨慕陳力能夠瀟灑自在的浪跡花叢,跟那麼多年輕漂亮的小姐姐有著深入的溝通。

他沒有那樣做,最大的考量還是在於不安全。

那是非法的事情,被抓到了還會通知家人。

而且,還有可能染上一些不乾淨的病。

其實他在男女方面的道德底線挺低的。

有時候拒絕一些漂亮妹子的示好,也純粹是怕惹上麻煩。

這麼一反思,很快就得出了一個結論——自己就是一個爛人。

既然如此,也就沒有必要糾結那些亂七八糟的,開開心心的過日子吧。

這麼想著,整個人都輕鬆了很多。

快中午的時候,他給白小玲發了一條訊息:

“昨天晚上還有很多菜沒有吃完,你中午要不要回來吃飯?”

白小玲很快回復:“好的。”

只是做一下飯,然後熱點菜,很快就搞定。

十二點多,白小玲就回來了。

一進門看到坐在餐桌等著她的嚴鑫,回想起昨天晚上發生的那些事情,頓時就臉色通紅,低著頭叫了一聲“哥”,都不敢抬頭看他了。

有些東西她已經能夠接受了,但是昨天晚上發生的某些事情還是讓她感覺有點毀三觀。

更讓她毀三觀的是,在她的記憶中,好像她還很主動,是最過分的那一個。

她很難接受自己竟然是那樣的一個人。

感覺特別的羞恥。

不過她的這種羞恥感,在午睡的時候就消失了。

人總得有一個適應的過程。

而她適應的過程好像還比較快。

下午上班的時候,比往常遲了半個小時,是她人生中的第一次遲到。

那一天下午,客服部門的員工都發現,今天的經理心情好得很,臉上總是帶著笑容,也不知道是遇上了什麼喜事。

過了兩天才聽到風聲,原來公司要新開一家網店,網店的負責人已經確定了是她們的經理。

到這個時候才恍然大悟——要當店長了,難怪會如此的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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