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形真王——黑天,它不動則已,動則是破宇宙,滅界,橫掃一個大超凡源頭,千足所過之處,諸聖伏誅,萬族膜拜。

就是在歷史上,那些最為璀璨的超凡盛世,它隻身殺入便可碾壓!

到了它這個層面,一代真王,除卻超凡源頭之主出世,不然其他真聖等都擋不住它隨手一式。

然而,這麼強大的真王,現在卻有點懵。黑天腦後光環層層疊疊,一重又一重,萬法盛放,將它襯托的如同古今唯一的神祇,無比的神聖。但是,這根本不是它自己發出的,而是別人的秘法,在進攻它。

真王黑天差點摸不著頭腦,因為,在劇痛中,它的腦袋真就差點沒了,被真王妙法侵蝕。王煊拎著鼏,對它的腦袋分外“鍾愛”,連著催動,剎那即永恆,攻擊了不知多少次。

若非真王屬於超脫的生靈,本能就可以趨吉避凶,防禦驚人,肉身的反應太恐怖了,在潛意識中,就是要立身於萬法不侵之地,那麼它就出事了。

蟲王黑天,在自身思緒還有些混亂時,真身就已經千百次的更迭命運軌跡,元神發出璀璨光華,照亮世間。

它全身如同披著黑色鐵甲,幽冷,冰寒,堅固不朽,現在鏗鏘作響,火花四濺。蟲王黑天不染因果線,超脫神話外,俯視命運,展現的實力確實太過逆天。

換6破領域的大能來,都早已被打爆數十上百次了,但它卻憑著本能就躲過多次必殺的大道規則之光,雖然險而又險,但是,它卻猶若靈車漂移,在生死間怒放光彩。

連王煊都覺得離譜,這千足怪蟲簡直就是在邁著靈魂舞步,在煉獄入口進行驚豔了整個時代的“絕響級”一舞。

他都佩服了,大蟲子的敏捷與本能反應太逆天了,萬法不侵,在殺劫臨身的剎那,躲避過去千百次。

深空劇震,超凡源頭都在跟著共鳴,大道光束交織,在超脫神話大宇宙外部的地界猶若蛛王在吐絲,要覆蓋諸天萬界。

然而,在這樣極限攻防中,黑天哪怕失誤一次,下場都會很慘,畢竟,對手的攻擊力相當駭人。

果然,它被萬法糾纏,並未真正擺脫,全身發麻,在咚咚聲中,終於還是被那無比變態、始終盯著他後腦去猛砸的怪物給打中了。

第一擊就讓他眼前發黑,頭顱自然是要害,便是真王也不例外,棲居著“真我”,承載著不滅的元神。

第二擊時,他聽到了喀嚓聲,黑金蜈蚣軀體的硬殼出現裂痕。

毫無疑問,第三擊它也沒有避開,後腦勺被砸“禿嚕皮”,黑金硬殼脫落一大塊,讓它感覺劇痛,忍不住嘶吼。

所有這些都太快了,王煊自從出手,就將它拉入時空裂縫中,都不在現實世界了,千百次的攻擊,都是眸光一瞬的事。

縱然是銀色猛禽化成的白衣男子——羽王,都來不及救援,因為交手的兩位真王短暫的脫離出正常的命運軌跡,和他不在一個位面了,隔著重重混亂的大宇宙,不在現世中。

他追擊,跟著進攻,術法都落在歷史的虛空中,沒有能干預到這一戰。

哐!

在恐怖的劇震中,符文億萬縷,王煊右手中的鼏發出有效的大道三連擊後,左手張開間,石鼎浮現,等在真王黑天必經的命運軌跡上,黑洞洞鼎口像是深淵,也如同煉獄的入口,張開以待。

王煊萬法齊出,不惜右手拎著鼏近距離搏殺,就是為了改變真王的因果命運線,在超脫神話的地界,以鼎收大蜈蚣。

“啊……”蟲王黑天咆哮,瞬間,在這不知起點,無法預測未來,不在現世的地界中,很多重腐朽的大宇宙爆碎了。

不得不說,它真的很強,一吼就可滅界,超乎了人們的想象,讓王煊都動容,他要是沒沉澱數百年,還真不是此蟲的對手。

難怪當年他只是被對方的大錘釋放的真王漣漪的邊緣區域掀飛出去,就咳血21年,如今看來,能夠不死就算是奇蹟了。

蟲形真王比陽要強!

但一切都來不及了,附近萬法垂落,還有王煊持鼏拍擊而至,大道聖鏈封鎖無盡時空,黑天避無可避。

砰的一聲,它身體又“禿嚕皮”了,十幾條黑金色澤的蟲腿,噼裡啪啦的爆響,甲殼破碎,露出裡面的白肉,接著又跟著炸開。

它的後背那裡,若非出現一隻黑金大錘,硬抗鼏的拍擊,估計整體都要被砸斷了,它被迫被沿著“生路”而行,被驅趕進鼎口中。

石鼎可不是粗糙的武器,本身精細紋理密密麻麻,直接開始吞噬,蟲王想要掙脫都不能,被強行吸了進去。

噹的一聲,鼎蓋——鼏,剎那落下,嚴絲合縫的密封了,大道紋理宛若火海騰騰,石鼎縮小,在王煊手掌中沉浮。

迅猛如同雷霆般的攻擊,爆發時間極為短暫,但卻是生死搏殺,以真王的命運軌跡線為琴絃,撥動出生死輪迴音,王煊將蟲王黑天打進石鼎煉獄中,鎮封住了。

“我……咻!”羽王發出一聲屬於猛禽的尖銳啼鳴聲,感覺離大譜,頭皮發麻,對方這麼快就壓制了一位真王?

直到現在,他才臨近這片未知的時空中,但是,攻擊術法明顯放緩,減弱,他止步了,沒有妄動。

王煊攥著石鼎,透過鼎壁,在看著內部的真王,道:“死蟲子,你這麼記仇,居然從4號超凡中心追到1號源頭,不講聖德,你想襲殺我不成?!”

“我#!”哪怕處境堪憂,被迫陷入最強真王武器內部,蟲王黑天也很想噴他他滿臉芬芳。

明明是它被突兀地偷襲,結果,對方反過來惡狠狠地潑他一頭一臉的髒水,責任全在它身上了?

羽王也一陣無言,這位兇猛的真王實在是有些不講究。

事實上,王煊就是這麼接地氣,就是災主出來,他也會這麼面對。

王煊立足的所有境界,都在推向6破極限,這種壯舉,不是說說而已,超神感應更強於他人。

再加上最後關頭,血王向他示好,在3號本土發出一絲奇異的漣漪,和那蟲形真王同步到來。

所以,王煊發現敵蹤後,直接出擊,暴烈搏殺,對待敵人沒什麼可說的,兩大真王悄然摸上門來,必須得先解決掉一個。

他看向對面,洞悉了白衣真王的本體,是一頭猛禽,而且見過,並不陌生。

當年,永寂時期,他摸到6號源頭,可惜未能入內,被人擋了出來。他很豁達,隨遇而安,在深空中就地沉睡。結果在萬古長夜下,連他都陷入神話冬眠時,兩隻怪物打架,路徑他那裡,有黑色鱗甲,有雪白羽毛,在戰鬥中脫落,竟然衝進他全領域6破迷霧中的小船上,將他驚醒。

那頭黑鱗森森的機械怪物就是6號源頭下的真王,那頭猛禽則是眼前之人。

王煊神色不善地盯上羽王,當年真王火併,擾他冬眠也就罷了,現在還想和蟲王來殺他?

所以,這也勉強算是“新仇舊恨”了。

“黑天,你怎樣了?!”羽王暗中發出大道漣漪,嘗試聯絡頂級強大的蟲形真王。

“沒事,我們聯手對付此王,太詭異了,我確定,當年他還不是真王,數百年而已啊,他怎麼能蛻變到這一步?!”

黑天以心靈之光回應,它覺得不可思議,還沒有到6大超凡源頭合一的時代,後世生靈中就有人成為真王?這簡直是顛覆性的,在打破歷史神話,歷代以來都沒見過!

王煊無比敏銳,感應到了兩位真王在動用元神的糾纏術,秘密對話,他則直接震鼎,要格殺真王。

“哐!哐!哐!”

鼎中,蟲王掄大錘,狂砸這口最強真王領域的石鼎,想要破鼎而出,它感覺到了,被封在裡面太危險了。

大錘掄動時,鼎也更進一步復甦,內部大道網格交織,足有億萬重,開始對蟲王絞殺,連它的真王武器都被束縛了。

遙想當年,真王黑天掄動大錘追殺王煊時,錘頭放大,超越大宇宙,壓蓋著無盡的深空,投下的陰影,將數片大宇宙都被淹沒了,何其恐怖。

然而,這麼強力的大道錘子,現在竟砸不碎石鼎,如同陷落在泥潭中,連揮動起來時都越發的吃力了。

石鼎吞掉它後,竟是要煉化蟲王了。

“殺!”真王黑天發飆,千足發光,一同搖動,結出上千種法印,爆發蓋世神威,居然真的將鼎蓋給掀起來了。

它探出一小段黑金光芒流動的真王軀體!

噗!

然而,王煊也在全力以赴,指縫中沙粒落下,每一顆都晶瑩剔透,內部有無盡星系旋轉,像是大量的沙粒宇宙砸落,鎮壓蟲王。

再加上石鼎本身非凡,異常恐怖,在震動與煉化真王,開始強行閉合鼎蓋。

哐的一聲,黑天竭盡所能,揮動大錘,且舞動軀體,來了個天蜈擺尾,抽向鼎蓋,想要擊飛鼏,就此殺出去。

然而,噗的一聲,它爆漿了!

它的一小段尾巴被鼎蓋壓落,震碎黑金甲殼,夾斷了,墜落在外一截。

羽王原本都殺到這片命運軌跡中了,此刻,他倏地止步、,感覺身體冰冷,像是被一頭巨獸盯上了。

主要是,黑天突圍失敗,真王爆漿的景象過於瘮人,讓羽王心中沒底,蟲王被封住的話,他一個人擋得住這個無比兇殘的新王嗎?

王煊出手,導致蟲王身體斷裂,將它壓制在鼎中,他稍微鬆了一口氣,正式盯上了羽王。

羽王白衣出塵,青年面孔,既有蓬勃的生命力,也有專屬於真王的那種深邃氣場。他略微遲疑,注視著石鼎,沉聲道:“我與蟲王你的恩怨一筆勾銷,就此揭過。”

接著,他又看向王煊,鄭重傳音:“道友,我無意與你為敵,不願蹚這池渾水,就此別過。”

“?”王煊一時間沒明白他的節奏,這是什麼情況?

“羽王!”黑天真的被氣了個夠嗆,這種話太耳熟了,這不是他在3號源頭歸真奇景前,得悉陽王殞落後說得嗎?

王煊回過神來,琢磨出什麼狀況了,羽王這是臨陣退縮,迅速和蟲形真王“撇清”了?

真王間的關係非常複雜,縱然是盟友,隱約間也存在競爭關係,遇上事的話,真說不好各自會怎樣。

就比如黑天、陽、羽王他們之間,相處模式太怪了,屬於薛定諤的摯友,只有一方出事後,才能確定究竟是什麼關係。

真王黑天面色陰沉無比,自己說的話,這麼快照耀在自家身上了?它要爆肺爆肝了。

“新王,且慢動手,我有話說,關於此紀元,關於陰六地界註定要熄滅的事,我有驚天的秘密可以和你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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