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場並跑和卡片實力測試之後,他花了三個小時督促茶座和賽博豚鼠的耐力訓練,期間和那個計劃外的狐女和天狼星象徵聊了不少。”

“除此之外,還出席了一場公司內部會議,天狼星象徵也是在那時候出現的。”

“我列了個簡單的表格,上面有各流程的時間。”

“順帶一提,那狐女雖在計劃外,但調查確認有個跨世界的男友。”

“且不提感情好壞,單這一點大抵就會在豚鼠君心裡出局,不必多做威脅評估……”

確認沒有其他需要報告的東西后,她便鬆開了錄音鍵。

以上亦是她在今天不訓練的前提下,仍然隨同波旁、茶座一同與奧默外出的理由。

換做往日,訓練日程上的休息time一到,她必然要將自己鎖死在實驗室或圖書館裡。

偶爾會想要換一換實驗品選擇,也是在學校裡物色可能合適的‘受害者’。

但,人總是會有不得不做點什麼的時候。

每個加班人都有各自的加班理由,只是比起可悲的獨自加班,這邊剛確認檔案傳送立刻就能瞥見檔案已接收的提示,緊接著,更有一條語音申請從右下角突然竄出的體驗,倒是能讓她體會確實有在協作的些許安慰。

“稍等一下,在點開檔案。”

允許通話的語音中傳來女孩的聲音,還有充當著背景音的笑鬧。

賽馬孃的聽力甚至還能隱約聽見低微的歡呼聲。

“你又在上體育課?”

依稀記得對方好幾次秒回都是在體育課,愛麗速子對這課程的印象就是挺無聊的。

在特雷森,正常學校會有的課程也都會有,但唯獨不會有體育課。

取而代之的課程,則會有更高的強度。

於是她對體育課的認知,便來自對方的講述,以及那一如既往的抱怨:

“是呀,今年甚至加了體測分數比重誒,這座城市的學校是怎麼回事嘛,難道想讓人類追上賽馬娘嗎?!”

“那不正好讓豚鼠君拽你練練?”她笑道。

倒是懶得去提確實有人類單靠體能訓練堪堪趕上賽馬娘強度的案例,愛麗速子總是不吝看人笑話的。

是陌生人還是熟人,又或是好友,都是一樣。

但若被反將一軍……

“不必了,小蛇的訓練員時間還是留給你們更好,這本也是你的目標不是嗎?”

這倒是沒錯。

換做別的時候,愛麗速子倒是會滿意盟友表現的這份誠心誠意,但放在笑鬧環節說這個……

還真是過於尖銳的反擊啊。

倒也不難看出,在走過一趟電子世界後,心態出現變化的也不只豚鼠君而已。

在她還在感嘆這一點時,對方大抵也看完了報告,令那話題陡然一轉:“不過說起這個,小蛇也真是不老實啊,居然用了變身美菲拉斯這招……”

“我有在考慮能讓宇宙人的體質也能生效的藥劑,不過那也得建立在豚鼠君能夠好好配合的前提下呢,”在這話題上,速子分外自通道,“能幫我創造那份機會麼?茜君。”

“啊,當然可以,不過得等放學回家再說呢,就算是已經在交往了,小蛇在身體接觸上的態度也還是那麼保守,我可得好好調教才行!”

“……這話聽起來未免有些太變態了。”

哪怕是以速子那略顯低下的道德水平,也仍然是無法平靜面對同伴的這番發言。

“他這會兒的身體還只是個幼童而已,放在茶座老家,你已經要被警方帶走了。”

“我已經聯絡上碧翠克斯醬了,警察也是我這邊的!”

“這氣勢已經很接近三流反派了,再努一把力就能現場翻車。”

“欸?怎麼會……”

速子覺得吧,茜君這目標堅定、行動力強、早有謀劃的素質已然算是優秀,就是這偶爾飄起來就口嗨的行為……

且不說會不會被打臉的問題。

光是聽著都覺得團隊的格調被拉低了。

明明她在電子世界時,‘症狀’還沒這麼明顯來著。

“前腳還將交際圈限定在一個小圓裡,當下他就以美菲拉斯的模樣,朝著象徵家那一側偏移。”

“豚鼠君就算沒有抗拒的意思,現實的意外也夠作為教訓了。”

“就像那個鬼野笑美,昨天的討論也壓根沒有提到她的存在。”

“唔,確實,計劃還需要最佳化,”茜肯定道,旋即又語氣輕快了些,“不過現在還是看看其他人的反應吧,加油哦,速子醬,這點可都得靠你協助。”

“還是想辦法把波旁君和茶座拉到我們這邊來吧,”速子皺了皺眉,“哪怕是那自虐豚鼠也可以,作為第二手準備。”

“比起我們,豚鼠君對她們三人才是完全不設防。”

“誒?這樣的她們也要成為探頭嗎?這樣會不會束縛太過頭了?”

“這時候你還能放鬆不成?”

“唔……只是想到若是被小蛇當做重女的話,就很不妙呢。”

“難道你不是?”

“嘛,啊…我應該不是吧?我覺得我沒速子醬重哦。”

“你確定要把這個話題放到你我之間?”

“唔,也是,都互相結盟了,討論這個也沒意義,沒別的事我就先掛了,這邊老師在喊著要測短跑了,唉,她不會真把我們當賽馬娘要求吧?”

“畢竟這是界門區的學校啊,”樂意聽到這種吃癟聲的速子愉快道,“你不妨就像之前在群裡那樣,對老師宣傳一下你的男友是訓練員,看她是什麼反應。”

“那可就不利於管理了,我這邊的班級、社團管理,可都有一份來自小蛇的人氣呢,”說到這兒時,新條茜的語氣便也意味深長起來,“偶像脫單的訊息,可不能告訴粉絲哦,哪怕乍一看好像不會有gachi粉。”

這時候,速子才想起這擔當訓練員粉絲比擔當賽馬娘多的事實來,只是還沒怎麼評價,就聽對方忽然道:

“總之我掛咯!那邊已經在喊了。”

確實能聽到呼喊茜君的聲音,她便也乾脆道:“掛吧,我也該回茶座她們那兒了。”。

說罷,她便劃掉自己那專用於這類事務的終端,轉而摸出手機來。

點亮看了看幾個都很安靜,沒什麼新訊息的聊天室,再將其關閉,愛麗速子以一副平平淡淡的模樣朝著那正在泳池邊休息的茶座與波旁跑去。

卻也不忘瞥向那正抬手在半空寫寫劃劃的訓練員。

看起來很忙碌啊,不過這也是理所當然。

她想。

情感過於沉重者,總會囿於那情感的漩渦之中,若沒有性子跳脫的傢伙為其釋放,那才會是真正的沉重如沼。

但就算是那些性子跳脫的傢伙,他們自己就有釋放麼?

她看向對方一旁,那正一臉不爽地說著什麼的天狼星象徵,平日便總是一副能折騰他人的模樣,好像心頭全無陰鬱,只會將陰鬱導向別人那裡。

但事情也總有例外不是麼?

即便是那在天空之上皓皓生輝的天狼星,也一樣要面對能夠輕易遮蔽其光輝的存在。

那是烈陽,那是日光。

可若單是如此的話,天狼星犯不著要與八光年外的傢伙對比,但只可惜,那太陽太近了。

近到無法忽視其存在,也近到其實能夠看清其本身其實是月亮偽裝的事實。

大家攤上的,都是些很麻煩的傢伙。

愛麗速子希望豚鼠君有這份自知之明。<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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