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見て、輝け/心懷夢想,綻放光芒。

印象深刻的學園祭宣傳語,本該是在昨日夢中的大腳丫子踐踏下,如今卻能堂而皇之的支在杜鵑臺立高中門口。

於是那以‘學生家屬’身份,隨同更多引人矚目的‘學生家屬’們前來參觀的奧默,很難不感到錯愕。

“奧默桑?”

仍然身著與沉尺碼款式相近的那身軍禮服的麻中蓬,正可謂是引人矚目的主力之一,當他與另一個自己走在一塊兒,就能讓周圍人投來詫異的目光。

一些諸如‘雙胞胎?’、‘那是什麼節目的服裝嗎?蠻精緻的啊?’、‘好可愛!’(?)等話語,便也接踵而至。

某位有女友陪的麻中蓬都快蚌埠住了,而這位沒有女友陪的麻中蓬,還是一副充耳不聞的模樣,反倒是注意到了一旁奧默的走神。

畢竟對如今的他而言,奧默已經不只是在他猶豫是否迴歸日常時推他一把的大哥,更是帶他‘飆過車’的大哥,更是遞出了加拉特隆那樣的怪獸,相信他能自己掙出生路的大哥。

距離另一位麻中蓬眼中的失馬,就差一個再給安排個女友(x)。

這般程度的恩情,足以讓他對奧默多加留意。

“有些疑惑,或許我需要進一步確認,先失陪一下。”

“誒?”

閒得無聊,本在東張西望中注意這邊的雙辮紅髮女孩立即對一旁的紅髮青年表示著不滿:“大將!他這樣沒關係嗎!毫無團隊精神誒!”

“他原本也不是我們團隊的吧…”一旁的黑髮齊耳發男性無語的吐槽道。

這倆人是表兄妹。

作為表哥的山中歷,過去是極東含義的宅男(純貶義),最近洗心革面正在找工作,但未果,還是個無業遊民。

而手臂帶著炫酷龍形紋身,裝束也介乎於太妹與時尚之間的表妹飛鳥川千瀨,則是一位中學輟學,卻具備職業級設計繪畫技術的驚人大觸。

手臂上的紋身本身也是她自個兒設計的。

作為在奧默被世界排斥,意識渾渾噩噩的那段時間裡,抵達這個世界的tv版麻中蓬老鄉,奧默與他倆並不熟,但他倆卻足夠熟悉奧默。

但熟悉並不代表看得慣,尤其是他還是大家認知中的怪獸優生思想現領隊時。

是的,雖然奧默名義上只是僱過大夥兒的老闆,順帶還是幫辦證件的監護人,但在一開始十駕、貉等人的介紹裡,奧默.林頓是怪獸優生思想的現領隊,甚至給他整了一套帶手臂環狀花紋的合身制服。

足足七條的並列黑色環狀印章!

seven的意志,一度讓賽羅感覺自個兒憑空低了一頭,很是不爽。

然而……

奧默清醒過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那外套摘了。

同時矢口否認那幫逼不知是出自真心,還是想推卸責任的領隊冠名。

結果並不理想。

就連作為‘前領隊’的失馬先生,都在瞭解狀況後不住地拍打奧默的肩,很難說有幾分是同情有幾分是認可。

奧默終歸是隨他們去了。

就好比他現在也不太能制止阿蓬與貉跟上,相較之下,賽羅反而顯得很是穩重——

——正在和新世紀初中生與古立特騎士同盟們一起,站在高處看人類就像垃圾一樣,不是,是俯瞰熱鬧繁華校園季。

“你們怎麼看待奧默說的黑茜與新條茜的某種協議?”

在新世紀高中生中向來講究一個沉穩的max/馬克思,率先開口,那意外能夠自由開合的鐵下巴,彷彿能給話語再添幾份重量。

“我,我願意相信他,”有過聯機做夢體驗的武士聖劍率先嚴肅道,“但是關於協議內容也確實含糊。”

“能夠確定的是新條茜肯定不是敵人,這點也是古立特認可的,”維特,也就是長相像是每年聖誕節都會被人作kimo歌曲的那位,能變成戰機的瘦削青年微笑道,“問題是他說的辦法真能成功嗎?”

“都猶豫快半年了還要猶豫嗎?”身形嬌小,配合雙馬尾的頭髮與中性的面孔令其更像個小女孩的玻拉不耐煩道。

他的性情就像他的原型是爆裂鑽孔機那樣粗魯,與作為人類的模樣格格不入。

而當他說完,便聽不遠處的奈特呢喃著:

“半年…”

“怎麼了,騎士,你有什麼意見嗎?”

他立時就轉移了矛頭,看向那正在俯瞰下方的奈特,而後者似是沉思:“有那麼久嗎?”

“確實,我也覺得好像沒那麼久,”賽羅亦在一旁摸著下巴,“難道你們沒有這種感覺嗎?”

“?”幾人面面相覷,儼然沒覺得哪裡不對。

“你在說什麼?”玻拉覺得這倆人在開玩笑,“之前的每一天不是都記得麼?”

“記得是記得,但總覺得哪裡不太對……”賽羅扭頭看向奈特,再看向他身旁似乎同樣有些糾結的第2代。

“說到底,裕太要不要嘗試那個方案,這件事能拖到這麼久嗎?”

“這是我們能做出來的決策?”

——

與此同時,2-b的教室前,奧默正若無其事地頂著一群學生看外國人的目光,掃視著這教室黑板上的提案。

保齡球、飛鏢、班級電影、密室逃脫,還有‘從人類吸塵器中逃脫’這種奇怪的,讓人聯想到古立特特攝版32集吸塵器襲擊的神必提案。

“奧,奧默桑,不用走那麼快吧!”

而緊隨其後衝到門前,疲憊地扒拉著門邊探出半個頭來的阿蓬,以及上氣不接下氣,看來也需要多運動運動的貉,則是成功將那些視線轉移。

在可愛gk與制服豐滿大姐姐的組合面前,只是定製西裝頗具特色,額前還有月牙挑染的黑髮外國帥哥,瞬間就被比了下去。

當下便有不少膽子大的男女同學試圖搭話,給那倆跟隨者造成了極大的跟隨障礙。

而也在他倆被包圍的時候,奧默卻又幹脆地走出了教室,轉而走向了熟悉的走廊,沒幾步便駐步於一側牆壁前。

那裡掛著校園學報,頗具三次元畫風的彩色插圖上方赫然寫著更加熟悉的標語。

【學生保健新聞

受壓力苦惱的青春期】

“……”

“奧,奧,奧默桑?”光是從人群裡掙出就彷彿用盡全力的阿蓬,終歸淪落到了和每天吃吃吃,體力逐漸雜魚的隊友一個境地。

氣都喘不勻,卻也還是在問。

“你,你…你是有什麼發現嗎?”

“不是加速,是迴圈啊。”

“誒?”

奧默陡然的感嘆,令他頓時摸不著頭腦,但若是換做古立特同盟的三人任意一者,就能理解他的意思。

畢竟這本就是他們過去經歷過的事。

“兜兜轉轉,對方的手段還是沒有變化,不……能將我險些再度騙過去的力量……”

“你又懂什麼了?”貉慢半拍的趕來。

單方面的熟稔亦是熟稔,她捂著雙膝問這總是自顧自的調查的傢伙,已經習慣了對方我行我素的探索步調。

一旦遇上執著的問題,這個男人就會變成一臺執行緒極少的機器,專注於觀察與推演,摒棄其他的干擾,直至他的思路卡殼,亦或是得出旁人不解的結論。

“這或許不是她……”奧默低聲自語。

“誒?”阿蓬仍在不解。

“我是說,幕後那位,祂終於等不及,要自己搭建舞臺了。”

終歸還是當天兩千了,啟用b計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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