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武士聖劍居然清醒著?”

“看來你的計劃還是不夠縝密啊,黑茜。”

“你也叫我黑茜?”

“畢竟又來了一個小茜嘛,總得分開稱呼嘛,黑茜。”

“我看是她給你新膽子了,凱利夫。”

“對哦凱利夫,真想讓我幫你的話,你就該閉嘴才對,安靜看著這齣好戲也是你喜歡的不是麼?”

“喔,不愧是小茜,還是你懂我。”

“讓你閉上嘴你沒聽到嗎?”伴隨著黑茜話語的落下,凱利夫身上的鐵鏈再一次地將他壓迫出道道裂紋。

“喔!真可怕~不過黑茜啊,那個年輕人確實很棘手哦,不要掉以輕心。”

“這是救過他的你會說的話?”

“黑茜輸這麼快的話,我也覺得沒意思嘛~是吧,小茜。”

“……”

“小茜?”

沒有得到新條茜回應的亞力克西斯歪了歪頭,卻也並不強求地重新看向螢幕,而新條茜的目光則是從螢幕,再到黑茜敲打的鍵盤上。

從分線夢境到聯機夢境。

從僅限美夢到自由diy。

從宏觀把控到細緻定義。

哪怕是新條茜也得承認,黑茜在怪獸控制上下的功夫遠超當初的自己。

畢竟委實說,當年的新條茜只是把怪獸製造出來對其下令,這樣的與其說是控制,還不如說是放任怪獸自己發揮。

相較之下,黑茜儼然是有操作的。

她真的在調控巴賈克的各項引數,並對其輸入更細化的要求與邏輯迴路。

這種行為不免讓新條茜想起曾在天門之城看過的ai製圖新聞。

早期使用ai作畫的人類,就是憑著各式tag來改變ai作畫的要求,並在這過程中,反覆投入本質為‘大量資料合集’的素材讓ai模仿。

那樣費心費力的不斷除錯,雖然無法讓ai真正具備自我思考的能力,卻能最終將ai化作最趁手的工具,成為一種賽博畫筆。

巴賈克顯然就是那樣一臺有些愚鈍,還需要反覆干涉細化的工具。

不斷地被敲入最佳化資料,拓寬著對能力探索的邊界,一點點地構築出真正滿足使用者需求的理想夢境。

最終成為有生命的夢境舞臺裝置。

而在這夢境舞臺裝置最初運作的時候,不久前還在被新條茜譏嘲的黑茜,也憑此扳回一城。

瞄著新條茜臉上的驚訝,心裡亦在猶自暗爽。

畢竟這傢伙剛才還在繼續擺著一副前輩模樣,好像自己不如她似的。

之後還擺出一副對面也比響裕太他們更難搞一樣——結果不還是被自己罩入夢境?

尤其是那個叫奧默.林頓的,接下來就準備在他們自己的隊友手下疲於奔命吧,被自己強化了夢境壓制力度的巴賈克,絕對是連那個賽羅也無法在短期內掙脫的超強陷阱!

除非是被強有力的現實幹涉,否則絕對無法掙出夢境,所以她還強化了巴賈克的能力覆蓋範圍。

從鎖定幾人強化至到aoe入夢,只為避開一切意外因素,她自認已將陷阱裝點到極致。

接下來只需要稍微注意別讓那傢伙死了就行。

死亡導致夢醒什麼的,這樣的可能性,在這兒雖是極低,但她便是連那點可能性都沒打算留。

接下來只需要不斷折磨那個男人,讓他精神抵達極限,卻又始終不死,直至那份意識受損的末路即可。

如此一來,那份賭輸贏的賭局也就勝利大半。

大機率還能欣賞新條茜那著急甚至憤恨的表情。

一想到這一點,黑茜就難忍心頭的得意,想著要忍住不笑可真難,但為了給對方最大的刺激,還是要擺出足夠從容的模樣。

用對方之前的態度來反擊才算是像樣的復仇!

但是!

但是…在品嚐蛋糕之前先吃點小點心也是可以的吧?

她稍稍揚起嘴角。

誰讓那個男人居然還敢在對著螢幕反向嘲諷自己!

且不說奧默.林頓那傢伙到底是怎麼找到鏡頭所在的,你找死——!這句話,她差點就喊了出來。

但是忍住了。

她終歸還是忍住了。

甕中之鱉罷了,想著語文課上教過的這個漢字成語,黑茜臉上便又重新泛起笑意,在那傢伙試圖用傳送能力逃過追殺時,立刻就下達了最快反應的指令!

同時在敲定之後,下意識的瞥向那站在一旁緊盯著螢幕的新條茜。

就像這傢伙之前叨叨過的甜點什麼的,黑茜只覺得對方臉上的失態才是最好的甜品,而她也已經做好了欣賞那份失態的準備。

就算出乎預料的有那個古立特的幫手清醒協助,就算那個當初恰好得以困住的麻中蓬也與其合流,她也同樣信誓旦旦。

不過是多個能操縱怪獸的傢伙而已。

那頭鮮豔的怪獸連那銀虹色的巨獸都打不過,既然願意過去一起受罪,那自己也不會留情!你說是吧?新條茜?

她看向那張討厭的臉,想看那個嘴硬的傢伙到這一刻會不會露出軟弱的表情來,結果她真正瞧見的,竟是幾分帶著嫉妒的遺憾。

“真好啊,我都還沒和小蛇試過那種操作呢。”

“?”

黑茜一時茫然,懷抱著滿腹的疑惑,下意識地重新看向那映照夢境舞臺的螢幕,卻不見那顯眼的落花流水怪獸。

取而代之的,是驟然擴張的漩渦狀陰雲,以不過用時不過數秒的高速,頃刻間覆蓋了整座夢中杜鵑臺的天空。

“那是…什麼?”她不可避免地愣住了。

轟隆聲、呼號聲,不絕於耳。

一道道粗壯的雷霆似蛇似龍,穿行蜿蜒於那厚實的烏雲之間,充當了天地之間唯一的光源,也映照出那些接連浮現的,連線著天地的風暴。

是的,是‘那些’。

一、二、三、四……自那一瞬的敞亮中,就有著幾乎覆蓋城市全境的十數道龍捲,宛若連線天地的灰色立柱,將整個杜鵑臺化作風暴的雲庭。

或者更準確的說,杜鵑臺已經不存在了。

這裡僅存廢墟,以及少量超良心工程留下的‘功德碑’。

在這座廢墟的雲庭正中,更有一頭由虹彩、幽藍與黑暗點綴的龐大巨獸。

人立而起的身軀,猙獰而又威嚴的龍首,如甲冑般披覆全身的鱗甲,胸前如玉般的蒼藍晶體更延展出無數泛著金屬光澤的神秘紋路,

古老厚重的威嚴,與機械架構的神秘相容,自下一瞬的雷光中,睜開了那怒目的赤瞳。

那一瞬,自有尖嘯笛音呼嘯,如上古祭司般的洪音響起,緊接而至的更是伴隨雷霆的風暴蜿蜒而至。

宛若再臨的神話,宛若降下災罰的天地。

祂還只是矗立在那兒,整座城市就已同時面臨著颶風、暴雨、雷霆,乃至地震的崩催。

甚至就連整座城市的地下水都在上蔓,否則單以剛下的暴雨,根本不可能讓地面的汽車被積水淹沒大半。

而這樣的東西,她可從來都沒聽說過!

“nijikalis。”

“什麼?”

猛然扭過頭來的黑茜,盯著那目光復雜的新條茜,沒能聽清對方那突然的發音。

而對方並不介意重複那樣的解說。

“天權罰判.尼吉卡利斯。”

“當祂出現,即便那個世界是你的傑作,也只會成為祂的天地。”

“因為祂正是那天與地。”

地下水上漫是壬龍的力量

風暴與陰雲是虹蛇的力量

led紋路和放歌是吉爾巴利斯的功能(x)

認真來說應當是對資料世界的掌控侵蝕才是吉爾巴利斯的力量。

因為眼下是在電子世界的仿生夢境,它在這方面的專業對口程度可以說是居功甚偉。

機載音響bgm:《祖なる龍》,奧默沒有忘記放(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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