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麗花賞,雖然是OP級賽事,但卻是2100m的長度,而且速子還破了紀錄,質量不算低。”

一張纏繞著些微電光的卡片在小桌上發光,那是艾雷王,替代著室內原本的光源。

“並且,愛麗速子小姐應該尚未接受過強化,也就是說,她的名額很足。”

一隻手指試著觸及那艾雷王旁邊的卡片,只是一觸即收。

作為源能修行上的入門者,接觸這種對應人心的卡片還是有些早了。

尤其是貝希摩斯所對應的還是暴食,摸一下就會想要考慮晚飯吃什麼。

“最後是選曲,《スカイクラッド的観測者》/天空覆層的觀測者,名為《命運石之門》的TV動畫片尾曲。”

隨著話語被打撲克般打在桌上的,是又一張卡片。

無法被正常觀測的格利扎,在被打在桌面上時,彷若應激般的發出疑似譏笑的聲音。

“委實說我不覺得她看過原作,”打出這張卡的人繼續說,“她把太多時間都用在書籍上了,會選擇這首歌……大概是因為先注意到了歌詞。”

他剛說完,便有人忽然說:“竟然如此!那你必須安利她去看一看了!”

“?”x2。

那人理所當然會收穫問號,打出卡片的人更會扭頭問他:

“燈管買回來了?”

狹窄的空間。

糟糕的採光。

故障的燈管。

這是畢澤的家,而此地更是畢澤的臥室兼遊戲室。

或許也算是書房。

只要你認為櫃子上那些封面花哨的書籍能撐起這定位。

誠然,資訊的承載不應存在歧視,但因為奧默歧視的是屋主,所以沒有關係。

說到底,這屋子本是有著足夠寬廣的面積,讓房間裡坐三個人都顯得擁擠的原因,還是因為放置了太多電子產品。

甚至於某位初來乍到的一流訓練員,來時都是踮起腳尖,生怕踩到那隻能用混亂無序形容的纜線。

西崎豐顯然是那種一回生二回熟的型別,現在正處於‘一回生’的階段,對別人家中的各種陳設都是小心翼翼。

但……

“當然買到了!喏!”“喔,這個交給我吧,我經常給老家的家裡人換燈管!”

雖說一語道明瞭原因,但這股精神勁還是讓人想問他是做什麼工作的。

屋主更是對奧默投來了遲疑的目光,然後在後者的頷首中遞出:“那,你小心點啊……尤其留意腳下!我好像往床上甩過幾本輕小說。”

“還要注意別踩到他的抱枕,都是會叫的。”奧默追加提醒。

這話讓拎著燈管踩上床的男人差點腳崴,而當事人更是在昏暗中大叫:

“不會叫的好吧!聽你們要來我都提前關了!

”。

“…那就回到原本的話題上吧,”手指戳了戳床上小桌上的格利扎,奧默並未在抱枕話題上繼續延展,“畢澤,你怎麼看待愛麗速子並未得到賜福的現象?”

“你問我?”

“賽馬娘是被異界賽馬靈魂附著的女性,異界的知識也具備相當的參考價值。”

“對啊,我那辦公室裡也有好幾個靠譜的穿越者同事,好了,搞定!”

話落,伴隨著開關被撬動的聲響,憑著簡易式神遠端開燈的西崎豐,得以俯瞰這同時存在數個抱枕、書籍、掌機,乃至膝上型電腦的大床。

不可避免的呆了呆,但一流的訓練員也都是一流的裝傻高手,西崎豐便是一副無事發生的模樣盤腿坐下,繼續著那份話題:

“簡單來說,你認識那三位女神的原型麼?”

“…怎麼可能認識!那都是多少年前的馬了!”只來得及簡單處理的臥室模樣被看到,畢澤雖然有些彆扭,但也只有一點,也並不影響回答。

畢竟都是男人,倘若換成被妹子看到那些手辦與抱枕…他可能的反應就不好說了。

同時他還要暗自慶幸自己訂的AI機器人還未到貨,否則今天就不是‘勝者舞臺分析討論’環節,而是彷真機器人的評鑑大會。

但是…但是就算是對‘勝者舞臺分析討論’!

也不該是在自己這兒吧?!

眾所周知,‘外星人’是相對浮動的標籤。

當電波遇上電波,更加電波的一方常能將另一方壓制到常識人的層次!

屬於常識人的思維與邏輯難得佔據高地,哪怕是畢澤也能萌發這般正常的吐槽。

但他說不出口。

因為眼前兩人都是一副嚴肅認真的模樣,倒顯得好像自己還是外星人一樣,同時更有一份‘怎麼回事,這種只有我不行’的氛圍感。

“那麼,叫愛麗速子的賽馬呢?”

“又或是在那個手遊裡的愛麗速子有沒有類似的情報?和你口中的因子繼承相關?”

兄弟是真的很肅穆,讓他愈發的迷惑了,甚至有點想摸出手機問問巴爾獸X。

不就是速子醬在勝者舞臺上沒有達成因子繼承嘛。

蛐蛐一個OP級賽事,沒成多正常。

以後還有機會呢,這世界的比賽舉辦密度和烈度都比原本世界高那麼多,看似沒有巔峰杯,實際每年都是巔峰杯。

煩惱這個還不如去睡一覺,他還記得這哥們兒從賽後採訪環節走出後的低氣壓模式,沒意外能記個半年以上,足夠讓他在高考志願上放棄‘訓練員’的相關專業。

很恐怖,兄弟!

認識半年以來,這還是畢澤第一次見他心情這麼衰。

明明手下三位賽馬娘都贏得漂亮,他的狀態倒像是被輪流捅了三刀,還剩最後一口氣兒該寫兇手名字的時候,又自個兒從地上爬了起來,繼續幹活。

這是殭屍嗎?

還是說這就是魔人的生命力或是意志力?

畢澤很想直接問,但又怕問了他就‘嘎’了。

正所謂成年人的崩潰都在一瞬,一句話或許就將成為最後一根稻草。

但事實上,他就算問了也沒關係。

奧默並未自我催眠。

雖說的確有幾分硬撐的嫌疑,但也遠沒到瀕臨崩潰的程度,畢竟他已經走出了‘救命的一步’。

那就是拽著極有可能‘陣前倒戈’的西崎豐躲到畢澤這兒。

很關鍵!這是個能拯救世界的細節!

畢竟多的是不知道這‘世界又要被人拯救’了的人。

沒能注意到暗網的動盪,連偶爾的斷網都視作單純施工的故障,只要不直接把那慘烈的畫面放在他們的眼前,他們就只是在熱切討論著阿蘇錦標賽與大麗花賞的勝利。

以及中央的新興訓練員奧默.林頓的混沌風評。

當然,西崎豐與畢澤也不瞭解。

所以奧默還在跟他們覆盤討論勝者舞臺的三女神賜福條件,同時關注著那只有他自己能看到的光屏。

那之中的內容,只需一句話就能形容:

——警方突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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