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頭部隊!賽程過半之後,局勢終於有所穩定!逃亡者豐饒藥王與身後的先行集團保持著二馬身的距離,為首的巡獵天狩仍是不依不饒!”

“令人聯想到七月的海洋錦標賽呢。”

“是的!但這兩位老對手之後便是那華麗一族的大小姐。”

“以第一露比的寫法參加這場賽事,想必是打算隱秘磨礪吧。”

“但任誰都知道那Daiichi Ruby之名的意義!她是否能夠掙得勝利呢?她與巡獵天狩維繫著頸差之距,顯然是被堵住了前路!”

“被裹挾了呢,鄉村閒暇與傍晚天色都在加速追趕,以她的體格實在難以突破。”

“在那之後還有杜奧王盾與曼城茶座選手!那在最初便跑出領放風采的漆黑馬娘如今只在中段集團遊離,甚至被悲鳴潮汐堵住了前路!是沒能適應重馬場的草質嗎?!”

“休養幾個月後的第一場復出就是這種草地,確實很糟糕呢。”

糟糕……麼?

踏著那相對沉重的草地,那趨於均散的力道便順著鞋底與蹄鐵,自跑鞋反饋於足部,給她帶來無比熟悉的感觸。

是的,熟悉。

這份熟悉並不源於千明學姐的建議,也非源自自身的愛好。

而是……

——

“Master其實針對重馬場對我們進行過訓練。”

“是麼?”魯道夫有些意外。

“是啊,”速子無奈的聳了聳肩,“說著什麼夏季多雨,比賽肯定會有撞見雨天的時候,一定要給我們提前進行進階訓練……”

“啊哈哈,小蛇就是這種風格啦,”茜輕笑著擺了擺手,“每次出門時都會往公文包塞傘哦,也不管是不是大晴天……”

說到這裡時,她便垂眼看向了奧默的座位。

那裡放著他總是隨身攜帶的公文包。

不只是她,速子波旁也曾對其投以注視。

對訓練員(網友)有著相當程度認知的同居人們,都意識到了對方去辦事卻不帶包的異常之處。

誠然,人生在世,總會有出門忘帶鑰匙的時候。

但三位姑娘都下意識地排除這種可能,因而對他需要出行的具體感到幾分好奇。

只是茶座比賽當前,這份好奇也只是好奇。

話題也還圍繞著比賽。

“重點難道不是訓練員親自演示麼!”速子撇了撇嘴,“那幾天還真是給衣服濺了不少泥。”

“但你的衣服和晾曬也是Master做的。”波旁試圖維護訓練員聲譽。

“這可是豚鼠君該做的!”

看這研究員馬娘一臉理所應當的模樣,賽博馬娘便深陷於個體思維差異上的無力感中。

只是並不重視這一點的當事人不止一個,一臉古怪的學生會長開口問的也不是濺泥的處理,而是:“他給你們演示?”

關於這個話題,她不免想起某個幾分鐘的短影片。

那短影片在唯有某人不在的小聊天室中,以獨特的百分百下載率,居於聊天室檔案榜首。

忙於公務的皇帝無暇參與對其的討論,更沒升起過什麼‘和他比比’的想法,只是當做單純的談資一笑置之。

如今想來,便是不免升起一個古怪的念頭……奧默訓練員莫不是在這方面還挺有天賦?

“對啊,草場的重與稍重區別,不同水分留存的受力與踏足方式,不僅全面還細緻,”愛麗速子格外無言地甩了甩手,“這種像是被資深前輩上課一樣的感覺,真是服了他了。”

“……”

“哈?那傢伙這麼怪的麼?”

陡然的語聲幾乎是令所有人都抬頭,然後下一秒,速子、波旁與茜不約而同地的又看向場內。

都是在恍忽間認錯了人。

拋開茶座不談,住在事務所裡的其他姑娘與其接觸的次數,甚至不如一旁的‘外人’。

“你怎麼會在這裡?SS。”所謂外人從容的發問,雖然初見時有些小驚訝,但皇帝也不至於將對方認錯成茶座。

然而對方卻是不怎麼禮貌地答非所問:“奧默林頓那傢伙的座位就是這兒?”

黑髮黑衣,卻是沒有頭頂那一縷白毛的馬娘垂首看向空座。

黑色公文包什麼的,她也認得。

更別說這附近都是座無虛席,唯有這裡有個顯眼的空位。

甚至一旁還是魯道夫象徵這樣的賽馬娘。

“來替班!”拽起那公文包便一屁股坐在空位上,週日寧靜一臉的不爽,“還順便把千明代表那傢伙帶了回來,不過她有自己的座位。”

“所以你就逃票搶訓練員的位置?”

在座之中會這麼懟的人,自然是與週日寧靜不算陌生,但也說不上關係好的愛麗速子。

成年人向來是不屑於與未成年爭論的,換做往昔,和這個‘拖累’茶座的小孩兒聊不來的週日寧靜,都是直接靈體化裝消失了事。

唯有這次,她只能雙手抱臂地坐在這兒不爽道:“都說了,來替班!”

而且更重要的是!

自己要坐在這裡,茶座才方便看見。

“對了,還有這傢伙!”

忽然想起什麼,週日寧靜摸出自己的手機,正準備揚給幾人看時,卻發現裡面的傢伙不在。

動作頓時卡殼。

“嗯?”

還有愛麗速子那愈發懷疑的目光在側,以及其他人疑惑的注視。

不是…分明都說好一起回現實世界了,那傢伙又去哪兒了?

以源能接觸資料確認那數碼獸確實不在,方才意識到對方不是在跟自己開玩笑,而是直接湖弄了自己時,漆黑週日的拳頭握得很緊。

可也正當這時,周圍的人群突激熱潮。

叢集的驚呼是如此龐大,身處其中的幾位,尤其是作為賽馬娘而聽覺敏感者,更是下意識的朝著身後望去,便有那傳遍四野的廣播驚呼:

“曼城茶座,曼城茶座追上來了!她終於開始提速,從外道!竟然是外道!最內側的她一點點的挪到了外道提速,越過了悲鳴潮汐,超過了鄉村閒暇、傍晚天色!直逼第一露比!”

“與此同時,豐饒藥神突然失速了!發生了什麼!發生了什麼!是節奏的反噬嗎?不!是箭雨,是浮於前方的箭雨!”

“那是巡獵天狩的天賦技!穩定越過第一露比的她對豐饒藥神釋放了束縛技!”

幽藍短髮的馬娘疾馳於前,彎弓搭箭,揮箭劃如群星。

“帝弓斷空徹太清,”主持人補充道,“這是隻在OP級賽事或是夢之杯才能見到的,G級賽事不被允許的源能天賦。”

“接著她加速了!巡獵天狩加速了!”解說的語速飛快,“在即將步入彎道的當下,是她那遠比天賦技更令人印象深刻的技能!”

“雲鏑逐步離,但她這樣會和豐饒藥神一同撞上那些還未消散的箭雨。”

“但那也是終盤所在!眾所周知,絕大部分賽馬娘所持的天賦技都將在終盤得以啟用!”

正如此刻,那有著大紅蝴蝶結繫於腦後的黑髮小個子馬娘,甚至能一腳踏出半個古堡。

火紅的烈焰,飄揚的花瓣,足以震懾周遭阻攔者的壓迫感,自剎那的階梯盡頭浮現。

要成為...至高無上的馬娘!

此為磨礪,此為……試煉!

【至上であれ】/至高無上

即便呼吸聲已混入了渾濁的雜質,那高傲的名門少女仍然留存著足夠的體力以激發那有著偉大之名的天賦技。

那不僅是即時速度的爆發,更是兼具對周遭對手進行妨害的束縛技。

就在這終盤,在這比賽的三分之一,在這決勝的最終點。

即便步伐無比沉重,即便難以邁出雙足,即便肺部正傳來不堪負荷的痛楚抗議,也要至少多得那份榮光。

這才只是個OP級賽事而已。

是隻要有幾百個粉絲就能參與的基礎比賽,是名門小姐本該不屑參與的——‘平民的比賽’、‘汙濁的比賽’。

像是那樣不屬於三女神系的亂來技能都能混入,無數進不了分級賽(G級)老油條都在其中沉浮,稱之為‘三教九流聚集之地’也不為過。

但就算是如此,它也是被協會認可的公開賽。

一樣能積攢經驗,一樣能積累閱歷,對於尚無訓練員的賽馬娘而言,這類OP級賽事是最好的實戰場。

但若是在這種地方都拿不出成績……

矮小貴氣的馬娘步出迅捷的腳步,在幾近與那幽藍短髮的馬娘平行時,她瞥見了對方那無比漠然的目光。

那目光中甚至沒有她,唯有前方那綠色長髮的馬娘,那勁頭與其說是奔跑,不如說是在追殺。

真是什麼人都有啊……

第一紅寶石如此想著,望著前方那愈來愈近的豐饒藥神,也看著更前方那並未如大部分妨礙、束縛系源能那般迅速消失的光箭路障,踏步,準備躍起。

卻又在下一秒,感到刺痛。

那是比她周遭的勁風更加冰冷,更加銳利的風,吹在她臉上的時候,也是那漆黑的身影躥出,與她瞬間的並行,下一秒越過的瞬間。

那暗金色的雙眼中,同樣是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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