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狡猾啊,這種行為。”

注視著那靈魂附身現場的奧默,以食指摩挲著鼻間感嘆。

“你指什麼?”

同樣望著那一幕的魯道夫象徵,還在微微蹙眉。

作為生者,對週日寧靜委員這種靈體附身行為自是有著下意識的排斥,但一想到那也是為了避免馬娘受傷,所以她也只是微微蹙眉。

“只是感嘆這份能力的驚人潛力而已,你不覺得麼?魯道夫小姐?”

奧默扭頭看向她,抬手指向那逐漸停下步伐的茶座。

“我發現週日寧靜小姐的靈體,存在有著一份絕佳的優勢。”

他回過頭來,再看向週日寧靜的目光帶著幾分微妙。

“那便是她可以用附身的形式來鍛鍊其他的賽馬娘。”

就像是對他人的電腦進行遠端操作來進行指導。

靈體的附身本就存在好幾檔層次,在那之中,保有被附身者意識的同時,掌握其身軀的行動權——這種層次只要得到當事人的配合便也不難做到。

所以說,週日寧靜完全能夠給妹妹狠狠地開小灶。

儘管奧默不清楚她的賽事生涯,但也能看出她作為賽馬孃的底子不弱,作為退役馬娘更是與駿川韁繩、魯道夫象徵、千明代表、丸善斯基等人一般,有著一些融入本能的邁步特徵。

說是特徵,卻也可以說是‘技巧的沉澱’。

當它們滲入你日常的一舉一動,令你不需要去注意都能自然調動時,它們就已然化作獨屬於你的財富。

而週日寧靜,便是有能力能將這份財富分享出去。

但她顯然沒這麼幹過。

與其說她不關心妹妹,不如說她大概從未這麼想過。

畢竟她也不是訓練員,沒有這種‘凡事都從訓練方式取材’的思考角度,更是鮮少真正附體茶座去做些什麼。

“真是浪費啊。”所以他會如此地感嘆,發自內心。

然後令一旁的魯道夫象徵表情古怪,怔怔地看了他兩秒,繼而開懷大笑起來。

“魯道夫小姐?”奧默有些意外於她的笑聲,甚至於連遠處的三位馬娘——週日寧靜剛退出茶座的身體,正在對她說著什麼,或許是數落,但現在也都看了過來。

但也很快的挪回了目光,因為週日寧靜的數落仍在繼續,茶座只能埋頭。

而波旁遠遠地看著奧默這邊,看了兩秒後又轉而重新看向邊上繼續數落的倆姐妹。

這種時候,奧默本該迎上前去對那奪回‘前輩威嚴’的波旁說些什麼,但眼下皇帝的笑聲倒是令他有些脫不開身。

不過魯道夫倒也沒有一個勁的笑。

“抱歉,”她說,“只是沒想到林頓訓練員會將這種事也聯想到訓練上去,一想到你會有這樣的見解,我便也忍不住心頭的愉快。”

聽到了這樣的解釋,奧默便也笑了笑,“喜悅本也是沒必要遏止的,這裡是暑假之中的特雷森學院,不論是作為會長還是作為皇帝,你都可以暫時放下重擔。”

“說的是啊,但若是放鬆得太徹底,卻也會失了往日的狀態,林頓訓練員應該也明白。”

“不能更贊同,熱身與狀態保持總是必不可少。”

“所以作為魯道夫象徵,我也不能太過隨意,不知林頓訓練員能否理解。”

“倒是能夠理解,不過魯道夫小姐似乎還有別的話想說?”

“不愧是林頓訓練員,我還在猶疑是否冒昧…總而言之的話……”

她略略組織了語言:“聽說千明…學姐與你的關係不錯?”

“她或許和誰的關係都不差,”奧默說著,卻也瞥見遠處正在給茶座凹著姿勢作跑步動作指導的週日寧靜,便又改口,“哦,週日寧靜小姐除外。”

他還記得週日寧靜與千明代表之間大抵有些矛盾,從彼此的態度以及當初那咖啡廳的擦肩而過,千明那時明顯在追查週日寧靜的什麼事,而自己短暫成為了她的追蹤目標,又或是踏板之一。

也不知她是否得到了滿意的結果,千明代表與黃金船這類姑娘,是奧默的察言觀色不太能起作用的棘手份子。

面對她們,他那一貫的揣摩推測,多少要提升些直覺的比重。

“SS她,或許也只和曼城茶座同學相處的比較好。”明顯與週日寧靜有舊的她無奈的笑了笑,但她也十分貼心的沒有將週日寧靜的話題延展下去。

“而千明學姐她,”她將話題重新拽了回來,“和誰都關係不差的人,對待態度不同的人也會更加明顯。”

“有一段時間,她曾想從我這兒獲得些什麼訊息。”

更直白來說,就是週日寧靜的情報,鑑於當事人就在遠處,奧默便也沒說那麼清楚,不過這樣一來的話題倒成了皇帝的試探。

螢幕上已經在傳來週日寧靜的催促了。

像是‘你在幹什麼?問點象徵家的問題啊!還有月弛象徵!’之類的話。

說的好輕鬆啊,這混蛋.jpg

直接問別人家族裡的事大抵也算是週日寧靜習慣性的橫衝直撞吧,週日委員大可以這麼做,但奧默實在不太想搭理。

“不一樣,我覺得千明對你的興趣大抵是出於別的什麼方面,只是一想到她那天馬行空的自由,我也無法對此定論,”皇帝無奈的笑了笑,“到了今天見面,我或許捋到了你的一絲特別之處。”

“只是因為剛才那句話?”

“只是因為剛才那句話。”三色髮梢的馬娘點了點頭,兩人那面相一致的月牙劉海遙遙相對,臉上也都自有一份笑意逐漸收斂的嚴肅。

“我也清楚我和她們看的方向不同,或許我的方向和理事長閣下比較相近吧…她特別招收了你,而駿川小姐對你也有頗高的評價,白仁與大震撼也對你青睞有加,我想大家看重的點總是不同的。”

那可太不同了,奧默心裡吐槽道。

尤其是成田白仁的所謂‘青睞有加’,聽了只會讓他剛有些嚴肅起來的表情有些繃不住。

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會被她綁到賽場上去……

這是和丸善斯基的飆車邀請一樣微妙的東西,本來也不算是真正答應,但好像對方已經認定自己答應了,都擺出了一副‘我會等著’的態度。

這種事絕對很奇怪啊!他需要一個粉毛替自己說出來。

“雖然我還沒能理解林頓訓練員的真正潛力,但因為我的外祖母……速度象徵的緣故,我還是必須得提醒林頓訓練員。”

“…請說。”

這陡然的話題一轉,成功給奧默那險些繃不住的臉敷上一輪水泥,整個人又重新嚴肅起來,甚至正襟危坐。

涉及象徵家,涉及那位速度象徵老女士,總是需要如此認真對待。

“不論象徵家對你開出怎樣的價碼,不論她對你說出怎樣的條件,你都不要答應。”

象徵家的未來家主如此勸戒道,言語間已然沒有皇帝的架子,也沒有魯道夫象徵的立場。

“訓練員一貫追求的‘名利’與‘夢想’,您可以按照追馬的步調抵達,我相信您有這樣的潛力,但是……”

她強調著這個‘但是’。

“一旦和象徵家扯上關係,那不論是千明還是白仁,亦或是……”

她看了眼遠處的波旁與茶座。

“您手下的那些賽馬娘,她們大抵都不會想看到一個劣化的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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