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生來就是不同的,在魔法界,這句話可以用來描述一個人的天賦。

不同的屬性、不同的流派、不同的元素親和,不同的理解天賦。

在行動中被命作二號的男人,就是一位在空間魔法,尤其是空間固定與聯結方面有著獨特天賦的施法者。

他在這方面的天賦堪稱得天獨厚,以至於連同學、同行都建議他在此方向發展,空間系本就是吃香的行當,固定和聯結方面的才華更能夠直接去吃鐵飯碗——

——幾個大型傳送法陣的維護都需要他這樣的人才。

這樣的就業前景確實令人遐想,即便他還存著那類駕馭元素、構築陣紋的傳統施法者浪漫。

可他的天賦已經為他指明瞭未來:在元素系與法陣系的測試基礎遠遠弱於平均值的他,就像是在空間系透支了其他的天賦一樣。

就走這條路吧,放棄那不切實際的幻想。

比起用時間用精力去堆那根本不擅長,也看不懂的理論,直接去琢磨那輕鬆得難以置信的空間系,自己難道不會很快就能出人頭地麼?

小小的夢想很容易就會被時間碾過,被其他的追求包裝覆蓋,回過頭來時,他確實就成為了一名大型傳送法陣的維護專員之一,甚至有閒暇琢磨特化的傳送術式。

更有資金買些重回童年暢想的‘玩具’。

——魔導法杖。

越過一般魔法天賦的門檻,不需要你親手畫法陣,不需要你親口背誦咒文,更別說什麼行為充作儀軌的流程,甚至就連對元素的親和也不用在意,內建足夠多功能的魔導法杖能為你做好一切。

甚至你願意加塞可持續使用魔導爐心的話,就連魔力都可以不提供。

你只管決定登記好的法術名,剩下的法杖會想辦法。

如此一來,就能重圓童年夢想,成為一位駕馭地水風火,達成奇蹟的魔法師。

但那樣的簡化搓招,卻也多少有些缺乏實感。

與絕大部分魔導法杖使用者不同,基礎上就缺了太多的他,拿的自然是頂配級別的自律魔導法杖

獨立度過高,以至於並沒有多少釋放魔法的體驗,反而是使用機器的感覺。

當新鮮感過去後,他所感受到的,便是一份更加深刻的空虛。

過期的夢想變作銷魂蝕骨的渴望,宛若一份從骨子裡轉到肌肉,支配神經的‘癢’,又似那黏著於身,難以熄滅的火。

待到回過神來時,他便已經加入了某個組織之中,為那位‘頭兒’做事,手中執掌著遠比尋常法術更加直接的雷霆。

儘管都只是短暫使用,需要時時補充的力量,但那確確實實令他體驗到了何為真正的親和,真正的掌控。

其內心亦將在那巨獸的本能中偏移,愈發地偏離本來的位置。

“沒有分清本地與外來,反而與黑暗不分彼此了嗎?”

當從那陌生的惡魔那裡聽到這句話時,他只覺得可笑。

他嗤笑著,嗤笑著自己這精研的傳送分明就是盯著‘內心黑暗最深沉’的存在而去,卻抵達了他這兒。

這已經足夠說明些什麼。

因為他們這類使用怪獸卡片的存在總是不可避免要接觸怪獸的本能,精神很容易劣化,卡片本身也容易淤積更多的黑暗,所以他這份傳送改良總是順利,能精準鎖定其他的同事。

也就在今天,稍微出了些意外。

把自己送到了一頭莫名其妙的惡魔面前,這惡魔還嘲諷自己。

所以他反過來諷刺道,雖然對一頭惡魔而言,自己這諷刺大抵沒什麼意義。

異族之間的思維方式是不同的,你說他內心足夠黑暗說不定會被視作誇讚。

但那很重要麼?那不重要。

反正他過來就是為了破壞展覽會,而要破壞展覽會,最簡單直接的方案,就是殺人!

源自引力光線的燦然雷光如鋪開的爬山虎,盡數朝那惡魔蔓延而至。

那是異星怪獸的王者之力,地球怪獸恐難以匹敵.jpg

也是在這一刻,望著那引力射線的惡魔,彷彿豁然開朗般,低吟著那名字:

“基多拉?”

然後語氣一變,興奮笑道:

“拿來吧你!”

那是令二號瞪大了眼睛的血色法陣,抵住了雷光。

他認得那法陣!

但此刻,那璀璨的金色雷霆渲染下彷彿連法陣都化作了金色,不,那母庸置疑是真正變作了金色,而在惡魔撐著盾大踏步推進的瞬間。

那一個驟然衝刺時爆出的暗金色光刃,更是洞穿了他的衣袍,他的身軀。

那是名為加拉特隆之劍的巨大光束刃擴充套件,使用者都不知道這招曾有噶掉某位奧特曼腰子的戰績。

“……是你…?”

“是我?是誰呢?”

抬手摘下他手中的卡片,惡魔只是低聲問著,看著他在大失血中緩緩屈身倒下的模樣,也跟著緩緩躬身、屈膝,直至他徹底倒在地上。

這才放棄對他那可能使用法術逃跑的警惕。

然後摘掉了他的兜帽。

奧默看著那開始渙散的童孔,抬爪顯出幾分瑩綠的光芒。

牛逼的醫療法術一個不會,應急的治療法術倒是懂那麼兩個。

法術天賦中庸到沒有一項突出的尷尬份子,學的就是有這麼混搭雜牌。

在不確定對方是不是真正揹負罪名之前,貿然殺人的風險還是很高的。

不論是道德風險還是法律風險。

奧默自然會給他留口氣,只是理所當然的——王者基多拉卡片,沒收!

手機?沒收!

袍子?沒收!

法杖?沒收!

好,其他東西也沒啥用……已經簡單確認了一下法杖系統,發現自己無法解鎖使用卻也不灰心的惡魔,指揮著電子吸血鬼破開手機上的身份鎖。

到了今天,莫里森還是幹不過吸血魔獸,但好歹能幹點電子幽靈都該掌握幾手的駭客技巧。

確認最近瀏覽軌跡,開啟那一個個特別的通話頻道,惡魔便也走向了那消防系統消不掉火的走道。

徒留那男人繼續倒在血泊之中,然後在奧默離開的十數秒後,被憑空顯現的青色光點組成的黑衣男人蹲身檢視。

但那男人在簡單確認了他的傷口癒合與呼吸尚在後,也沒有撥打救護車的意思,只是站起身來重新打量了一番周遭。

望著地上那因高溫電流留下的零散灼燒痕跡,在感受到空氣中那格外熟悉的能量殘留,他便理所當然的皺眉。

然後在簡單聯絡救護車後,也朝著那火災最嚴重的深處區域走去。

——

三分鐘後,當救護人員趕來時,拎著二號的法杖,披著二號的黑袍,自稱四號的魔人,以二號的聊天記錄與三號對完訊息,確認為同伴。

順便救下了遠坂凜以及一旁的天火小姐。

再斷掉畢澤的話頭。

雖然還有些警惕東商變革,但那位小魔女似乎只是知道自己作為魔人的身份,卻不曾見過照片。

Umastagram上也確實沒有他的魔人照片,否則奧默也早該被小林歷奇為首的初中小姑娘堵門了。

認不出自己便是好說,奧默還打算再套點訊息呢,眼下也正擺出漠然的模樣道:

“我希望各位能夠老實配合,畢竟你們也看到了,三號做事比較直接,不在乎摘掉誰的生命。”

將他們從房間驅趕到了走廊,奧默無視了畢澤不斷的擠眉弄眼。

或者說魔人這副姿態也實在無法回應那份擠眉弄眼——

——他這魔人化沒有眉毛也沒好分辨目光的眼球,更別說那彷彿頭盔一般的外骨骼面孔了。

可以說是為了作戰特化而放棄了表情自由度的臉,不配擠眉弄眼。

“你想要我們做什麼?”

畢澤那傢伙不說話,遠坂凜便隱隱成為了團隊代表,她似乎比奧默預想中還要成熟些。

大抵已經和衛宮士郎一起打過了五戰有那麼幾年了?

奧默對腦海中關於型月的資料不太明瞭,這記憶的原身似乎就沒弄清型月的各個事件以及時間線。

不過記憶裡似乎也指出那作品的很多相關資料本身就比較混亂,還有衝突的現象,令記憶的參考意義進一步降低。

“老實,僅此而已,”惡魔豎起食指說道,然後又朝下,指向了那捏著魔杖頗為緊張的東商變革,“還有那位馬娘小姐,或者說魔女小姑娘?”

看著那尖角帽兩側的馬耳都有些耷拉的模樣,惡魔平靜道:“雖然我沒從電視上見過你,但你一定認識些上過電視的姑娘對吧?”

“喔喔!真有你的啊四號,還有拉人過來這一手啊,”三號讚歎道,又搖了搖頭,“不過這結界開著,喊來的人也進不來。”

“哪怕只是在門口,也不妨礙目的不是麼?你完全可以行動啊,三號。”

“倒也確實。”三號點了點頭,完全不在意那小姑娘的顫抖以及那護住東商變革的貓耳小姐對他投以的怒目。

“那麼四號你和她溝通吧,我完全不想和這些小丫頭聊,我去整理一下卡片剩下的能量。”

他說著,探手入袍,再摸出時,奧默便見他身前顯現兩道身影。

電子機械巴爾坦、機械哥莫拉,展現出機械質感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等待著他的檢查確認。

“不能在卡片階段感知它們的狀況麼?”奧默回過頭去,重新面向四人,對著他們抬起食指,做出噓聲的動作。

但這動作大抵被當做了挑釁一般,引出了那倆成年人的屈辱感,於是頓時間,迎接天火與遠坂凜怒視的人就成了他。

而畢澤則是偏頭看著那三號也是背對著這邊,便趕忙朝著那倆女孩揮手,在後者的注意中欲言又止,最後摸出了手機打算敲打。

可他剛敲了一下螢幕,就被惡魔警告:“請不要做小動作,先生,你的手機我先沒收了。”

惡魔說著,抬手卻是丟了個隔音結界。

罩住了畢澤。

“你用了什麼魔法?”正在檢查著巴爾坦的三號頭也不抬。

“隔音,我覺得與其說服那兩位小姐安靜,還不如直接上隔音魔法。”

“確實,我也覺得女人唧唧喳喳的煩,不過那倆女人也是姿色不錯,既然用不上的話,不如待會兒咱們玩玩?”

這話就更令那倆人驚怒了,而畢澤趕忙將他飛快打好的兩排字給那倆人看。

“咱們的時間不多,”惡魔嘆息道,“作為一起共事的同僚,我雖然不介意你對我暴露那份弱勢,但你確定要這麼做嗎?”

三號思索片刻後,方才回過味兒來,怒然抬頭,扭頭瞪他:“……胡扯,老子久的很好吧!”

大概是在瞪吧,雖然兜帽下一片黑暗,但奧默卻是感覺到了一道視線芒刺在背。

令他無言的撐開了些雙翼以遮蔽畢澤的慢半拍,不過這也沒引起三號的懷疑。

大概是覺得惡魔做什麼舉動都正常。

於是乒乒乓乓的敲擊聲就響了起來。

“你去和二號一號說吧,”惡魔無奈道,“希望頭兒沒有八卦心。”

“頭兒哪兒會有八卦心,他只在乎權利和財富,也是被家族給逼瘋了,蠻慘的。”

“同情上司是被壓榨的開始。”

“還是不一樣的好吧,象徵家。”

“……”垂眼看了看東商變革瞪大的眼睛,惡魔再次豎起了食指做噓聲狀,不過這一次,再也沒有誰的怒視。

畢澤更是埋頭敲打著,顯出他這半年以來上課玩手機的深厚敲字功力,不過幾秒就抬起來,上面掛著兩排字。

雖然不知道奧默在幹什麼,但他對仨人都說明了惡魔是奧默,奧默大抵有什麼打算。

他沒想通,兩位大姑娘倒是能立刻看出奧默是在套情報,一個個也站的乖巧起來。

“象徵家啊……也確實如此,不過三號啊,你有必要這麼檢查那家機械麼?”

“你指什麼?”三號回頭看來。

“卡片的狀況,感知卡片不就知道了?”

“怎麼可能!那些卡片能感知出什麼?除了負面情緒以外什麼都感知不出來!”只覺得四號在扯澹的三號非常驚詫,“你不是用過卡片麼?”

“我還以為一次性和長期狀況不一樣呢。”

“都一樣,哪兒那麼直觀的表示?要那麼直觀的話,非得是極深入與怪獸卡片互動才行,那種行為只有包括頭兒在內的那幾位大人才做得到。”

“頭兒花了多久啊,我們也能麼?”

“你居然望著頭兒的進度?惡魔還真不愧是惡魔,”三號再次扭頭看來,“膽子很大,我從來沒敢想。”

“那你也不知道頭兒花了多久?”

“誰知道——”三號說著,剛準備回過頭繼續整理,就聽到一道突兀的乒乒乓乓聲,下一刻更是面前浮出一道黑影!

砰!

“誰知道什麼?”

沉悶聲傳來,而奧默不以為意,之前三號就在敲打那機械獸和機械外星人,但他又看到面前四位都在瘋狂搖頭。

畢澤更是要大聲喊什麼,從口型可以辨認他大概想發的音是:

“凱?”

奧默剛發出這個音便驟然聽到了那在安靜之中的極速踏步聲,下一秒便是勐然扭頭,以手中的武士刀抵住了那自背後偷襲而至的鋼管。

鋼管?

為什麼是鋼管?

奧默詫異的看著眼前這個面色冷峻的黑衣男人,有些摸不清頭腦,但也看到了他身後倒地的倆機器與一個人。

很快的動手速度啊……他這麼想著,更是親自體驗到了對方那似乎能夠隱隱勝過自己的怪力。

但要說最令他摸不著頭腦的,還是對方的喝問:

“加古拉!你又在做什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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