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馬娘,自異世界到來的靈魂寄居之處,作為三女神庇佑的精靈,可謂力與美的象徵,早已徹底融入了常人的生活之中。

她們中的大多數選擇瞭如常人一般的生活,而其中的頂尖者則選擇了三女神所賦予的儀式之路——賽跑。

作為一種偶像與運動員的結合體,她們被無數人所喜愛、追捧。

而在那份狀若無事的日常生活之下,則是隱藏著她們作為源能修行天賦極佳者的事實,以及那份天賦持有者所理所當然會擔負的所謂詛咒。

——《賽馬娘,異界靈魂的歸處之一》

“所以就是這本書裡寫的詛咒?以命運作外殼?”新條茜合上了書本,捏著它朝著奧默晃道。

奧默並未回答,倒是一旁的西崎豐雙手抱臂道:“我反倒覺得沒有什麼異世界的賽馬會有電器殺手的命運,新條小姐。”

“難道說異世界的馬廄裡常被賽馬踹爛什麼電器嗎?”

“也不好說的,訓練員,”大震撼覺得訓練員說的有失偏頗,便是想了想道,“比如的話,說不定波旁小姐身負的賽馬靈魂踹爛過立式空調?”

“因為踹爛過立式空調所以帶上這種詛咒,那命運也太蠻橫無理了吧?”西崎豐無法接受這種說法。

“你叫那倆人來搞笑的麼?”雙臂交疊,靠於訓練場座椅一側圍欄前,週日寧靜聽著那交流,多少有些不快道。

在奧默面前,她的耐性也一如既往的差。

這已是無需多言的事,就像她會在此刻出現也是託了曼城茶座的福。

關於賽馬孃的所謂命運,所謂詛咒,那位漆黑週日總歸是有些話語權的,畢竟不同於她那文靜的妹妹,她總是暴躁。

這樣的一位賽馬娘,在她尚且活躍的時間,在她馳騁於安美區的賽場賽場上時,定然是試圖碾壓一切,甚至是要將命運也踐踏過去的型別。

但她……或許是失敗了。

奧默心想。

大資料會讓許多事件的相連性體現得比它們的表象更緊密,而這也會給奧默獲取更多情報的機會,可就算是如此——週日寧靜仍然是他情報中的空白。

這意味著情報管制。

在尚不知對方時,自己大抵還沒被注意,但當主動搜尋時,他定然落入了對方的視野,這樣的後果姑且不提,先說週日寧靜為何會從一位跑者變作‘漆黑週日’傳說的話,奧默便會覺得她是經歷了某類打擊。

而非順其自然的從一個暴躁老姐變成黑社會暴躁老姐。

嗯,跑者,她母庸置疑是一位跑者。

就像駿川小姐一樣,一位退役的賽跑運動員,小腿運動群形狀、站立習慣、走路時的姿態……種種跡象都能輕易暴露出——一位馬娘,是否作為‘賽馬娘’馳騁過草場與泥地。

那麼是發生了怎樣的問題才能讓一位賽馬孃的一切記錄,包括比賽記錄都被管制?

這必不可能只是‘作為灰色領域者,需要偽裝、粉飾或是消除過去’這樣的理由。

因為管制所有資訊的工程量實在太大。

這個世界可不是奧默補過的《新奧特曼》片場,扎拉布星人、美菲拉斯星人也無法做到對這裡的網路進行多少干涉——皇家騎士立刻順著網線來把你橄欖。

週日寧靜的過去必然牽扯著涉及頗多的大事。

一位賽馬娘怎麼能夠涉及那麼多?能透過什麼途徑涉及那麼多?

而且這還是一位脾氣暴躁,人際關係肉眼可見令人擔憂的賽馬娘。

只能是比賽了。

事實上,馬娘賽事一直牽扯頗多,這方面會涉及廣告、綜藝之流的合作,背後自然會涉及些公司利益。

雖然泰拉之心的重視保證了賽馬環節、賭馬行業之流的相關狀況公平公正,且對賽馬娘相關的保護法桉也足夠周全,但每年也還是會出現些非法比賽乃至刑事桉件什麼的。

不論是人還是賽馬娘,只要有慾望,就會被那些陰暗牽扯。

當然,週日寧靜這種長期的大規模情報封鎖,至少證明官方有注意,或者說默許。

而且週日寧靜更是有著URA協會諸問委員會的委員身份。

那並不是假身份,再加上那家咖啡館,也足以證明她的現狀不僅不需要擔心,甚至勝過奧默的現狀十倍甚至九倍。

只是偶爾流露出‘好像很有故事’的氣質,會讓奧默懷疑她過去的挫折會有幾分白幾分黑。

這是對身處一位灰色領域的賽馬娘猜測慣性,而順著這份慣性,奧默會緊接著猜想週日寧靜是否勝過了那所謂‘命運’。

然後便是如上的猜測了。

當然,錯了也無所謂。

勝者與敗者的區別僅僅是不同的視角,在賽馬靈魂的命運一道上,大家的狀況都是不同的,真正能派上用場的經驗都是篩選而出。

奧默也沒打算寄望一次直接有效的參考。

更何況,比起‘賽馬娘’這一親歷者的身份,奧默更看重她作為長期靈體活動者的立場。

有這份立場,她應當對靈魂相當瞭解。

所以奧默自然會邀請她。

對靈魂瞭解的週日寧靜;

對精神精研的大震撼;

對賽馬娘培養頗具經驗,也就理所當然會對『賽馬命運』有所接觸甚至是對抗的前輩——西崎豐。

“我相信他們會幫到忙。”奧默能這樣回答週日寧靜。

再然後……

是東張西望時,發現奧默和週日寧靜在稍遠處聊些什麼,繼而趕緊過來詢問:“…我來這裡真的沒問題麼?”的新條茜。

她對訓練以及商量對策都沒什麼幫助,但……這本來也不是神秘會議。

來到界門區的第二天,死宅之心還未能壓制新地域的新鮮感,還願意出門,再加上對小蛇的訓練員工作內容頗為好奇的緣故,奧默乾脆就帶她一起來了。

意外的是週日寧靜沒有對外人的出現多說什麼,或許她已經將新條和西崎歸為一類沒什麼指望的傢伙。

只要是涉及茶座,而不被奧默勾起血壓,她倒是能收斂些言辭上的攻擊性。

“假期中的學院是允許參觀的,只要對韁繩小姐進行過報備即可。”跟過來的大震撼說明道。

她與西崎豐都是蠻好相處的人,在來特雷森的路上相遇時便已開始交流起來,當然,還與速子、波旁、茶座三位賽馬娘一起。

甚至還聊起了指甲油的牌子——何等經典的女性話題,也只有這時,奧默才想起這倆人一位是女大學生一位是女高中生。

在這樣的話題裡,奧默手下三位便顯得格格不入。

我說……你們仨能不能真正jk一點啊?

那時正與西崎豐聊著源能修行話題的奧默,便是有關注過這邊在心裡想到。

jk不夠jk,但賽馬孃的純度大抵是夠的,此刻正在那邊各自協助做熱身運動。

眼下組成了意義非凡的三人小隊,自然也能進行更加穩定的並跑訓練。

等會兒說不定大震撼小姐也會加入。

至於往常也會有的成田白仁和千明代表……

奧默今天親自過來也就不急著喊前者來當代練,倒是有心讓她先歇幾天,而後者嘛,看她在Umastagram上的動態顯示,她正在進行戶外探險,甚至還與一位叫八重無敵的賽馬娘進行動態聯動。

後者在瀑布下修行被她撞見了。

瀑布修行…也真不愧是極東武家的賽馬娘,這種刻板印象般的行為還真做得出來。

但關於千明代表的奇妙冒險還是不去多提為妙,眼下奧默扭頭看著遠處三位熱身完畢的馬娘,而西崎豐也發現人都聚集在這邊,所以走近過來。

“林頓兄與韁繩小姐關係不錯,報備這種小事沒什麼問題,有問題也可以我負責啦。”

他顯然是聽到了大震撼的話。

作為老牌訓練員,他與那幫助過太多訓練員的綠衣秘書自然也算熟識,甚至是對週日寧靜也不陌生,走近總會道一句:“委員好。”

“我不是說過叫一次就夠了嗎?”在奧默面前總是不耐煩的週日寧靜,在這人多時,反倒是略微克制了些。

“在協會里的習慣,不每次都對委員們打招呼的話,指不定會被穿小鞋,”男人輕描澹寫的在後輩面前提起URA協會的官僚作風,“不過還真沒想到奧默兄能將最難請動的您請來。”

這話令週日寧靜挑了挑眉:“我是因為茶座。”

“那就是我冒昧了。”西崎豐並不意外的回答道,看來週日委員在外人面前總是這樣的不客氣。

“能不能別說這些廢話?”

在她說起這話時,奧默也收到一條短訊,來自曼城茶座,令他再回頭看向那賽場上的做好起步姿勢的三位賽馬娘。

而他,手指呈槍型,引動著那一團漆黑的火焰在半空。

也在炸開的一瞬,三位馬娘掀起的疾風甚至能夠吹至六米遠處的這裡。

動搖著奧默額前的那一縷月痕。

奧默啟用了秒錶,然後再看向週日寧靜,包括她在內的所有人此刻都還關注著賽場。

三位賽馬娘起跑瞬間踐踏草坪的力道,足以將聽力稀鬆平常的新條茜都嚇一跳。

然後更加直觀的,認知自己的新網友的力量與速度。

然後被奧默的拍手拉回注意:“好了,咱們繼續。”

雖然這麼說,但那青年卻也在望著跑道上的三位馬娘,只是嘴上繼續道:

“那麼我們就先從西崎訓練員與大震撼小姐在先前閒聊中提到的賽馬詛咒開始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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