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而言,賽馬孃的粉絲亦或是相關者都有一份常識。

晴或雨,都不妨礙比賽的進行。

甚至會有專門追求極端天氣下的競速比賽模式。

後者那般的危險姑且不提,但雨中的賽場確實也是應當適應的一環。

所謂的重馬場,比起在怪文書裡佔據沉重意味的說明,更正式的使用自然還是用於形容因雨水而溼重的賽道。

不論是草(芝)地還是泥(沙)地,是都分為良、稍重、重、不良,四個等級,按照賽道含水量做判斷基準。

不良馬場便是肉眼可見的積水程度——說是雨天的馬場也並無不可。

這也是夏季賽場的常態。

就像此刻——

奧默.林頓與曼城茶座、美浦波旁一同面對瓢潑大雨下的中央特雷森訓練場,一旁的週日寧靜不加掩飾的發出一道嗤笑。

“你出門不看天氣預報的麼?”

這話便也引來一句‘朋友!’的喝止。

茶座不明白為什麼‘朋友’對訓練員總是這樣刻薄,她明明看起來挺喜歡訓練員,但總是如此的話,哪怕是訓練員的好脾氣也會被逐漸消磨吧?

茶座不是個會隨意揣測旁人是否進入更年期的好孩子,更何況靈體也不會受激素影響,不至於有內分泌失調的理由。

但對於‘SS’所表現的無端敵意與無端怒火,她有一種想要挽回‘朋友’形象的衝動。

‘朋友’其實是很好的人,只是在訓練員面前總是換個樣。

訓練員也是個很好的人,好像也從不為這種事生氣。

“沒看,沒必要。”

他就總是這樣平澹的回答,只是這次的回答不止出乎‘朋友’的預料,就連波旁和茶座也怔了怔。

覺得考慮一向謹慎周全的訓練員不至於出現這麼大的紕漏才對。

不良馬場需要適應、接觸是一回事,但雨天訓練又是另一回事了,賽馬娘雖然能力過人,體質也勝過常人,但該感冒的時候還是會感冒的。

“你要轉室內訓練?還是說要到理事長的訓練場系統控制權了?”

此刻的週日寧靜,無疑可謂大家的嘴替,代倆人道出想問的話語。

能為了整備泥地訓練場而自費購置邊荒開拓用巨型壓路機‘泥土維護機甲五號’的特雷森理事長,秋川彌生,向來是位不吝金錢為賽馬娘營造最好訓練環境的鈔能力者。

當全覆式賽場管控系統得以測試透過,在各大競馬場實裝之後,她自然是第一時間進行了‘給我們特雷森也整一個!’的訂單下達。

那管控系統有多種模式,不僅有著專業級的內建無人攝像機機位與畫面處理,更能模擬構築不同的賽場需求。

隔斷外界干擾的同時,連天氣也能模擬。

但顯然,這種系統的使用頻率並不高。

昂貴的使用與維護費用高暫且不談,就功能而言,也就只有校內選拔賽以及校內活動競賽能有動用它的必要,否則就只能等極端氣候出現了。

比如颱風讓學生們不方便訓練什麼的。

可眼前這暴雨倒也還沒到那程度不是?

雖然Umastagram上早年流傳著奧默.林頓是秋川家關係戶的傳聞,但茶座和波旁可是從來沒信過。

但若是真要到了控制權許可……

“也不需要,”奧默說著,抬手入兜,目光簡單掃了掃周遭,“最近暑假,特雷森也沒什麼人,校職工也不多,總之我先給學生會發個訊息吧。”

他說著,一手在光屏上敲動,一手則是摸出張卡片,甩手而出。

於是所有人都聽到了那柔和、空靈的音樂。

噔、噔、噔、噔、噔。

卡片在雨中化作龐大、黑暗的氣流,真正顯現的卻又是純白與金色交相輝映,神聖感十足的龍形身軀。

文明裁決者加拉特隆,以澹藍色的眼部攝像頭表明穩定的狀態。

純白色的身軀鑲嵌著金環,交錯的花紋宛如圖騰,簇擁著符咒般的光輪,那六萬一千噸的重量並未讓泥土飛揚,只能讓蓋亞打個0分。

卻也同樣能驚起無數林間避雨的飛鳥,更令後山神社中傳來一句“那小子在搞什麼飛機”的都噥。

同樣驚詫的顯然還會正垂首看短訊的學生會會長,望著那機械巨獸仰起身軀,以胸口對準陰雲密佈的天空。

下一瞬便是與外觀反差極大的血紅光束爆射而出,在陰雲上展開一道道龐大的圓環法陣,緊接著便是噼裡啪啦的爆炸將雲層一掃而空。

照進學生會的光便陡然亮了許多。

魯道夫象徵:“……”

一時沉默的皇帝重新垂下眼簾,看向那螢幕上的短訊:

【抱歉打擾一下,我想換個天氣,動靜會有些大。】(1mins ago)

確實,動靜有些大……

重新倚回座椅的學生會長在心頭嘆息,抬手觸及桌上的一紙檔案。

那檔案上的圖片正是方才所見過的神聖之龍,而這封檔案也是界門凋塑印象館的後續處理報告。

象徵家的產業相關處理,她這未來家主自然是要過目的,尤其是這次桉件還涉及她那青梅竹馬,天狼星象徵。

更有特雷森的訓練員參與。

看到只在檔案裡出現的巨獸以實物方式出現在校園裡也是種微妙的體驗,只是目前也沒接到秋川理事長那邊的緊急通話亦或是駿川小姐的傳話,那麼也就隨他去吧。

不過她想了想後,還是站起身來。

既然雨停了,檔案也處理了大半,不妨出去走走。

——

“所以說,不用看天氣預報。”

高大的文明裁決者已經恢復卡片的姿態重新飛回,被奧默以兩指穩穩接在手中,他遠遠地望了望自己甩出卡片釋放力量的位置,以確認加拉特隆的落足點是在林地那兒,而不是道路兩側,便也收回了目光。

雖然有過預演,對此也頗為自信,但當確認不用考慮道路維修或是路燈、長椅之流的賠償,終歸還是安心了些。

這還是他第一次不以親自操作而是進行遠端遙控,機械型的怪獸卡片控制起來遠超預想的穩定,必殺技『加拉特隆火花』也精準控制住了爆炸範圍,換成金古橋的實體彈藥和艾雷王的雷霆都無法達到這樣乾脆的效果。

這也是他目前卡組的缺口。

沒幾個能正式放波的常駐卡,要乾脆的淦碎暴雨也就只有加拉特隆,又或者動用仨一次性卡片。

巴爾坦能用鉗子放光炮、哥莫拉的超震動波對天空放也未嘗不可,基多拉更是重量級——它本身就有對大氣干涉的操作,降臨總能攜著烏雲與雷霆。

但都是些消耗品,沒什麼好說的。

融合獸就是另一個話題了,那玩意兒是真的需要機師,怪獸本能雜糅在一起就得深入引導。遙控的難點類似於電波無法傳達,只會導致其自由暴走。

“看起來和那些數碼馴獸師似的。”

週日寧靜有些嫌惡地評價道,分明她還拽過一個對她蠻推崇的馴獸師幫忙。

“先入場準備訓練吧,適應不良馬場。”奧默說著,轉而摸索著公文包,從中撈出波旁的包和茶座的包,以及秒錶之類的訓練工具。

還有幾本書。

從尚未徹底關閉的特雷森圖書館借來。

羅馬並非一日建成,就訓練員所要掌握的知識上,他還需要夯實更寬大的基礎是。

畢竟他心裡明白,儘管他當初的試卷成績算是合格,但其中未嘗沒有取巧的痕跡。

試卷這東西,出題人與被測者的博弈從來便不限於紙面,熟稔的學生甚至能夠透過題目猜測出題人的些許思路。

而對奧默而言,從蛛絲馬跡裡猜測對方的所期所想正可謂是一項特長。

測試尚可如此,實際訓練卻從來不只是交際溝通上的對抗。

所以說,老老實實的啃專業課本吧。

別以為不上大學就可以不上課了,無非是轉成看自覺的自習而已。

他並不排斥,畢竟這類知識也同樣能夠用於生活。

對奔跑的琢磨,對營養的研究,對源能的修行。

賽馬孃的人生不只有比賽,訓練員的生活卻總是伴隨測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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