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凱先生的交流很快便結束了。

奧默的提議得到了採納,於是他的通訊欄裡又多出個紅凱的名頭。

這是凱先生的聯邦註冊名,但顯然和星賈來一樣屬於獨名,而非姓紅名凱。

壽命悠長的種族總是如此,完全的姓名對他們而言反倒常是牽絆,束縛了他們的自由。

比起姓氏,還是名——承載了他們的所有。

出於某種關於‘黑暗’話題上的心虛,奧默並未趁熱打鐵的邀請對方來事務所做客。

在與其道別之後,他便如期回收了加拉特隆的怪獸卡片,簡單確認沒有被動什麼手腳後,便又就那月弛象徵為話題聊了聊。

主要是想縮小懷疑範圍。

月弛象徵極大可能就是歸源之堂聊天室裡的某人,亦或是某人在明面上的代理。

雖然聊天室成員攏共也就十人,但刨除人盡皆知的『商人』,以及當事人『林頓』,剩下的八人都是嚴重缺乏情報。

包括星賈來自己。

奧默當然不會因為一次見面與合作就放下懷疑。

說到底,大家也從來談不上知根究底不是麼?

不過該分析的還是要分析。

先假定這次事件並非星賈來自己安排的話,從那確實與他有過沖突敵意的那麼幾位群友界定範圍——然後卻又沒什麼結果。

“你真就連自己得罪過誰都不知道?”奧默覺得這對一個生意龍,對一個不年輕的龍而言,這不太應當。

但星賈來說話的的模樣也不似作假:“我平日也不怎麼攙和他們聊天,怎麼會得罪誰?”

“線下得罪誰還差不多,然後對方又恰好是知道我身份的其他傢伙。”

這就讓奧默嘆了口氣:“算了,我去問問商人認不認識月弛象徵,想來他也有動機不是麼?”

“沒那麼輕鬆吧。”星賈來啞然失笑。

商人是罪魁禍首什麼的,雖然他告訴了奧默一段往事,一段他在過去也確實找過商人請求研究加拉特隆,但被拒絕了的往事。

但那本意倒也不是說明商人也有嫌疑,而是一種提醒。

商人不允許租借,星賈來只能買下,雖然並非無法擔負那出價,但星賈來對卡片的要求都是與他相似的巨獸。

所以才會拒絕。

可以不是龍,但至少得是奇幻畫風的,如此一來才不至於招致心靈失衡。

以巨龍的心靈抗住其他巨獸的黑色情緒,他正是有著如此的考量才會對自己使用秘鑰。

比起用自己的心靈對抗怪獸卡片的外來情緒,不如以怪獸卡片化的自我與那其他的怪獸卡片交疊進行稀釋。

不論是遠端控制,還是特定怪獸型別,亦或是將自己抽卡疊放——都是大家在琢磨‘如何應對怪獸卡片本身存在的負面情緒’後,想出的辦法。

所以當聽聞奧默居然完全沒考慮這些,連集卡也是什麼型別的怪獸卡片都集都用——他受到了極大震撼。

到這兒時,他才依稀想起自己翻那歸源之堂聊天記錄時,好像是見過有人提起過奧默.林頓的契合度……是這樣嗎?

這倒是想錯了。

提起契合度的那位也只是見過奧默以雷霆殺手姿態下的模樣,並不清楚奧默的卡盒有多複雜——那時也不復雜,還是從商人那兒‘進貨’之後才算豐富了些。

而眼下,卡片分類確實開始有了些多樣性的奧默,雖然也對星賈來的暗示有所留意,但此刻顯然還是更注重桉件本身。

“總歸是要問的,”他說,“雖說是針對你的事件,但我總不能指望對方完全忽略壞事的我。”

“那就辛苦了,”星賈來點了點頭,又想起了什麼似的忽然問,“我記得林頓先生是訓練員?”

“月弛象徵好歹也是象徵家的一員。”

“是,但象徵家把持權利的是速度象徵那位老女士吧?”奧默面色平靜,“而作為下代家主培養的魯道夫象徵小姐,算得上剛正不阿。”

“那我就放心了,”好似真的很為奧默著想的星賈來說著,遞出了自己的名片,“但若是遇到什麼問題,也可以直接聯絡我。”

“這上面是私人號。”

“…那我也就卻之不恭了。”

.

十分鐘後,界門區環城高速公路。

造型張揚的摩托正在賓士,戴著頭盔的摩托車駕駛員看起來是安靜無比,但他身後的乘客卻有些吵鬧。

一開始就對摩托車的造型喋喋不休了不少,簡直像個伏特加。

因為他好歹等了自己不少時間,奧默姑且耐心著沒有把他丟下車。

在那之後,這乘客就開始對駕駛員與巨龍經理的對話內容好奇地問個沒完,倒又像是個特別周。

考慮對方是同樣捲入事件的當事人,就連警察都對其透露了不少資訊的緣故,駕駛員便也沒怎麼隱瞞的回答了。

於是這個貝塔摩托的第一位乘客——因為沒有頭盔防風所以直接拎著法杖給自己上了個防風魔法的外星人幼生體又問:

“所以你直接要到那位經理的私人聯絡方式了?”

“你都認識他?”奧默有些驚訝了。

“來展覽會的誰不認識星賈來經理?”畢澤說,“他在魔導法杖的魔素轉換裝置革新上很有建樹,我在俱樂部的前輩非常推崇他。”

“原來是俱樂部前輩說的。”

“別在意這種細節,你要繼續調查那個月弛象徵麼?我看他好像是在異域混黑道。”

“你還知道這個?”奧默再次驚訝了起來。

有種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的感覺。

對方拎著法杖開盾都沒給他這樣的驚訝。

“在門口等你的時候順手查了查。”畢澤說著,從後方探手遞出了手機。

謹守交通安全的奧默看也不看,冷聲招呼:“手伸回去了,截圖發給我就行。”

雖然對方在會場上的表現已經足夠勇敢了,但也沒必要在高速公路上也這麼勇。

“也行,”收回手去的畢澤簡單操作了一下,“發了,你看得到麼?”

奧默沒有立刻回答,只是側眼瞥了下一邊光屏上亮起的圖桉。

原來是單純的檢索“月弛象徵”後探出的第一頁內容截圖,第一排是公眾人物wiki,第二排是公司介紹、第三第四第五就是夾雜著廣告的討論,上面直接提到了‘黑道’的字眼。

就這啊?

奧默有些失望,還以為畢澤突然變成了牛逼的情報人員,結果是這月弛象徵混黑的事蹟似乎不加掩飾,根本不需要多用心就能知道。

變化有那麼大麼?這傢伙以前還比較低調的啊……

奧默還記得自己早年用爬蟲軟體扒象徵家的公眾訊息,月弛象徵的名字就出現過不少次,但涉及黑道的訊息都還是在隻言片語中拼湊的。

過去了四年,對方就已經明目張膽了,從正經企業老總變成眼下這樣——大抵需要避開大部分公眾視野的狀況。

“人生下坡的很明顯啊。”

“這算下坡麼?我覺得挺酷欸,披著黑風衣的感覺也有點大boss的感覺。”捧著手機的傢伙評價道。

“挺好,還是覺得黑幫老大很酷的心理年紀。”

“怎麼感覺你在諷刺我?”

“怎麼會?我還指望你給我發資源。”奧默默默地駛向坡道轉內道。

目標是先把後座這傢伙送到家。

大家原本都住在立門中學周邊小區裡的,奧默倒也知道他家在哪兒。

“說起資源,紅凱跟你又怎麼說?”

又開始了,真是什麼都好奇啊……

奧默有些無奈,但卻也不好表示一句無可奉告,畢竟,在涉及未知特攝領域方面,畢澤確實掌握著非比尋常的情報優勢。

“我想想啊……都能使用怪獸卡片和怪獸力量、你的網名確實是月環蛇是吧?月環……啊,魔人化也確實都有月亮形狀的傷痕外形,然後你那時候拎著武士刀,呃,我現在站紅凱大哥那邊可以麼?”

鋼筋水泥的森林林間,總是複雜多變。

涉及老城區字眼的路段,更是隻會表現出早年城市建設規劃失誤所導致的凌亂破碎,但好在奧默遠比畢澤更熟悉這片區域,所以他不用像畢澤那每次下單之後,都會延遲半小時以上才會送達的外賣無人機一樣繞圈。

但他的心情仍然像是迷路一般複雜,因為那坐他身後的傢伙還在說風涼話。

“現在不是讓你的時候,”他嘆息道,“而且凱先生之後又說我不像了。”

“那確實,你又沒魔怔到練刀練出黑眼圈還削大樓,”畢澤的立場並不堅定,“你賭馬的造詣可比對黑暗的執著高。”

“我覺得你不該是佔了加古拉的位置,你是佔了赤木茂的位置。”

奧默沉默了一下,頭盔下的回覆沉甕又乏力:

“……我不打麻將。”

“那就是柯南,我還記得你說過在天門之城見過目暮警官卻沒看到柯南。”

“別人是來過又回去了。”因路況愈發擁擠而放緩速度的奧默,甚至能抬手扶著頭盔。

“天門之城的命桉也根本不需要偵探解明。”

哪裡需要偵探?有無法偵破的桉件才需要偵探,有公法的時代也不需要英雄。

天門之城那地方正因為三天兩頭都在炸,反而促進了‘軍備競賽’的速度,那裡的桉件窺破手段和速度都和地球絕大部分城區不同。

連他媽『滯空回線』那種奈米監視器都考慮過投入使用的地方,雖然沒過多久又公開宣告說給拆了,但也足以證明那地方不是很需要偵探。

“那就這樣吧。”大抵是腦子裡只有二刺螈的畢澤,冥思苦想也想不出別的適合者。

至少趕在他還沒說出金田一什麼的,奧默就已經給他送到了小區門口。

“說起來你是不是好久沒回這邊了?”

下車的畢澤忽然問道,令奧默怔了怔。

“最近確實沒有,都在事務所那邊待著。”

“嘖嘖,和美少女同居就是爽,都不願意回老家了。”

“……”

看他搖頭晃腦的感嘆,第一句話還以為他要說些什麼關於家的建言的奧默,也只能沉默以哀悼自己兩秒前的思想。

而面對奧默的沉默,畢澤面色一變:“你們不會真發生了什麼吧?”

“我覺得你的大腦和小腦應該發生了什麼,”再次嘆了口氣,奧默重新架起摩托車把,“我要回去了。”

“等一下,”畢澤趕緊將他叫住,“下次我來你事務所看看,應該不嫌棄吧?”

或許是該嫌棄一下……考慮這傢伙在真機伶面前的表現,奧默覺得或許不該讓他去速子、波旁、茶座面前丟人。

至於新條……新條應該最不需要擔心吧?

新條只會窩在房間裡打遊戲,或者凋琢怪獸模型,她那房間的各式凋塑也能嚇退不少人。

在他思索的時候,畢澤那邊還在大聲嚷嚷:

“嫌棄的話我就只能找大衛組隊找你了!”

“只有這種時候才會被想到的大衛,也該嫌棄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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