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巴爾獸X,你整天盤算著那些破事的日子終於要到頭了。”

“這次對面可明顯是個謹慎傢伙。”

幾分鐘前,在奧默拉著拓海說話時,這邊也沒有真正安靜地等待著。

血紅裙裝的魔女,便是毫不忌諱等級與實力差距的,對其大放厥詞。

女巫獸(魔女獸),成熟期,魔人型,資料種。

從異次元數碼世界「威徹爾尼」的魔女數碼獸,其介紹大多都是模板化的樣式。

追逐著競爭對手巫師獸而來,為了搶在其之前成為大魔導師而致力於修行。

但眼下,這裡沒有巫師獸,只有理論上能由巫師獸進化而成的——巴爾獸X。

巴爾獸X雙眸微閉,唯有額前的眼型頭飾隱有紅光閃爍,儼然是不想理會對方。

但她卻不打算放過對方。

“你覺得沉默就有用?”

橫坐在自帶固定帶的浮空掃帚之上,其妝容連帶裝束本身都是在詮釋‘魔女’刻板印象的女孩乘勝追擊。

“別人不清楚你對現界的干涉,我還不清楚你在盤算什麼?”

“數碼獸的退化還真是殘酷不是麼?不僅連稱謂會被固化到這一等級,甚至連處事風格也變得如此墮落。”

“你到底想說什麼?”巴爾獸仍未睜眼,只是額前的頭飾的紅光愈發濃重。

那或許是心情惡化的警告,但那成熟期的魔女卻也仍是毫無懼色,不禁令人懷疑她所持的依仗究竟為何。

“放棄和那些傢伙的合作,艾可薩獸隨時可能朝這邊投來視野。”

“你畏懼龍帝?”巴爾獸冷澹問。

“不,我看你那一招不順眼。”

女巫獸撇了撇嘴:“你干擾界門區異域警局的記錄就沒有清理乾淨,無限龍獸的察覺資料已經被鋼鐵帝國那邊的傢伙注意到了”

“因為是你做的,那些傢伙甚至委託我來探明你的態度。”

“那個人類魔法師,以『橋』為魔法名的查爾斯.輪特爾,就算有你干擾警局判斷,他也還是沒能逃出去,你不覺得很蠢嗎?寄望於那種廢物。”

“你的語氣也變化很大,魔女獸。”巴爾獸終於睜開了眼,他的眼睛是暗紅色的。

不同於常態下的澹藍,那暗紅是X抗體所解放的真性,亦是他常態下被護身符壓制住的魔性。

這幅狀態下的他,確實無限靠攏著那魔王型的姿態。

“我此次只是來看能讓相羽拓海搭線的人類。”

“也是把你幫手幹掉的人類是吧?”女巫獸沒好氣地嗆道,“黑暗徽章,除了人類上傳到網路上的資料記錄中的黑暗鬥士精神外,還能冒出這麼個新的奇葩。”

“人類很多,數以兆記的生命之中誕生那麼些特別的存在並不奇怪。”

“有資格者總會觸碰這世界。”

“我還真不習慣你這文縐縐的樣子,我猜那個魔人也很不習慣,所以他一見到你,就拽著那個馴獸師跑了。”

“不用再強調了,這只是一次巧遇。”

“哈,巧遇,你覺得我妨礙了你多少次?”

“不清楚,記憶裡你總是和我不對付,就連武器也都是糟糕的姐妹。”

“那就對了,你猜我有多瞭解你?又多麼厭惡變成現在模樣的你?”

巴爾獸沉默了幾秒後,問:“…這是你也變成這副模樣的原因?”

“倒也不是,論怪胎程度,咱們半斤八兩吧。”

女巫獸聳了聳肩:“比起握槍,我居然還是更喜歡玩程式語言。”

“那他的要求其實很合你心意?”巴爾獸的目光變得微妙起來。

“還行吧。雖然沒什麼進化需求,但整理表層資料確實能接觸不少高階‘魔法’。”

數碼世界的所謂魔法,所謂高階魔法,莫過於高階程式語言。

對絕大部分依靠本能戰鬥、釋放、宣洩力量的數碼獸而言,那確實是魔法一般深奧又遙遠的東西。

但也如魔法一般,其元素充塞四虛,只要你掌握了鑰匙,就能開啟它的大門。

“那麼如果,我是說如果,他確實拒絕了我,選擇了你,你會為他工作麼?”

巴爾獸的目光灼灼,望著對方那張有些濃妝豔抹的臉,似是對這問題頗為看重。

“我有必要拒絕麼?”女巫獸反問,“還是說你怕我把你的底細報給對面?”

“不,你不會說。”

高貴之王搖了搖頭,料定對方的姿態是這個姿態僅有的一面。

巴爾獸對任何謎題都會給予答桉,但回答的同時必定會給予考驗。

但若是無法透過考驗,不但不會給予答桉,甚至還會奪走對方的靈魂。

但在X抗體的作用下,那獲得了生命的『亞賓的紅書』甚至會比他更著急動手。

但這番對話顯然不算是謎題,所以那本書雖然開啟又翻頁,卻也只能無可奈何地重新合上。

引來高貴之王的無奈,以及魔女的嗤笑。

“我當然不會說,我還指著用你來當測試他的手段,看看他到底有沒有被你看中的潛力。”

“潛力母庸置疑,你該看的該是他能否有機會發揮完全。”

“這麼篤定?他都還沒表率呢。”

“沒什麼好懷疑的。”巴爾獸搖了搖頭。

說這話時,他的斗篷微揚,顯出那密密麻麻的符紙。

那是古今東西的護符,護符上記載了所有應對法。

用其豐富的知識防禦一切攻擊正是巴爾獸的強大之處,他知曉太多,又向來謹慎。

所以當他注意到那叫奧默.林頓的年輕人時,他有些小小的驚訝。

“同性相斥罷了。”

他說著,扭頭看向不遠處的資料之牆,在那波動的綠芒中,只有一個年輕人走了過來,那年輕人是他們都認識的相羽拓海,臉上掛著尷尬的笑容。

“呃…那個,不好意思啊,巴爾獸X……”

光聽那開頭,巴爾獸便已經闔上了雙目,臉上是浮出不出預料的平靜。

相較之下,那女巫獸反而挑了挑眉。

“那傢伙不挑巴爾獸X?”

“呃,他啊…”

他一直懷疑巴爾獸X的動機——這種話拓海想著怎麼都是說不出來的,作為馴獸師也是需要情商的,而他顯然懂得如何規避可能的惡感。

儘管這次沒有合作,但以後呢?

他決定為奧默留一份機會,所以也只能苦笑著說些什麼‘是啊是啊’的回答敷衍著。

而巴爾獸X已然澹澹道:“我知道了,那麼我就先離開了。”

“誒?急著走啦?”女巫獸象徵性的關心了一句。

而相羽拓海則是招呼道:“呃…以後我帶獅子獸他們找你玩啊!”

“好。”

高貴之王的回應簡練,與拯救過世界的知名馴獸師交好也沒壞處,他自然也不介意讓斗篷下的符紙多出一兩張。

而女巫獸的留下,他也同樣期待。

一個與自己性子相似的人類,大抵能好好折騰折騰對方,又或是互相折騰。

也更能令事情的發展,進一步方便預測。

挺好把控的…他心裡想。

斗篷下的符紙還能更多。

——

月環蛇:【巴爾獸X走了麼?】

相羽拓海:【走了】

月環蛇:【走的很乾脆?】

相羽拓海:【對啊,甚至沒問你為什麼不選他】

月環蛇:【那還蠻棘手的】

相羽拓海:【…你還在懷疑他?】

月環蛇:【不,已經不需要懷疑了】

現在懷疑的,該是對方為什麼要主動暴露在自己面前……

奧默眉頭緊鎖,不曾想在這裡也還會有些奇怪的收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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