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聊完了?”

“聊完了,你大可以開火。”

在巴爾獸X仍站在原處,而奧默朝著遠方的貝爾斯塔獸走去時,貝爾斯塔獸倒是聽到了腳步聲轉而看來。

而在聽了他的話後,貝爾斯塔獸轉而遠望那巴爾獸X,繼而回首。

“…今天算了。”

奧默聞言,扭頭看了她一眼,然後再駐步回頭,看向那已經被法陣覆蓋的巴爾獸X。

跑得倒是挺快的……

他重新邁步,越過貝爾斯塔獸身側。

後者立馬跟上,又聽他忽然道:“剛才你就拔槍的話,還是有機會的。”

“…都說算了,沒那心情。”

“那我的建議是——下次做好萬全準備,直接給他來一記狠的!”

“?你不是和他商議合作了麼?”

“錦上添花而已。”

奧默澹澹道。

“展覽會上的蛛絲馬跡不少,那已經拆好的有無轉換器也是月馳物流的那個皮包公司準備的,在此基礎上,巴爾獸X的協助其實不是很重要。”

“所以你那時候是裝的?”

即便掛著半面的假面,貝爾斯塔獸的臉上仍能看出明顯的驚愕。

而這也讓奧默心頭嘆息。

雖說打從心底覺得對方是不會理解自己的,但當她表現得這般直接,他的心裡還是湧出些心累。

“都說了錦上添花,我還沒有解約的打算啊,女士。”

“…”有著別西卜女士綽號的魔女沉默著,再次尷尬著挪開了目光。

惡魔倒也沒有就此多說,安靜著走在前方。

怎麼來也就怎麼回去,方向感不錯的奧默,甚至不需要貝爾斯塔獸繼續走在前面當嚮導。

兩者之間的安靜就這樣持續了那麼幾分鐘後。

驟然的開口,卻有些同步因而形成了一種打斷。

“呃…”“搭檔,你不打算變回去麼?”

“誒?啊?”魔女有些茫然。

對此,惡魔表現得很是耐心。

“行使你作為女巫獸的能力,開門傳送。”他平靜道。

雖說這種事以這幅模樣的奧默自己也能做,但傳送什麼的,終歸是要有座標的。

從刻庫託斯到世界樹管理的表層普通數碼世界,也就女巫獸對此比較熟悉。

但貝爾斯塔獸的回答證明他想得還是有些簡單了:“得到邊界才行,中央區開門會招致魔王軍的不滿。”

“別西卜獸應該不存在魔王軍這一說才對。”

以孤傲作風格的別西卜獸派系,從來都抵制拉幫結派,甚至一個手下都不願意收。

相較之下,不論是造型還是武器都宛若娘化別西卜獸的貝爾斯塔獸,在處事風格上也是另闢蹊徑——

——以包容性高著稱,通常和其他數碼獸一起行動。

尤其和用槍械的數碼獸合得來,有著諸多志同道合者,就算不是隊伍裡的大姐大,也姑且會有個團寵地位。

不過奧默眼前這位,作為從貝爾斯塔獸退化至女巫獸姿態,並且常駐的特別存在,很難說她的那些老戰友是否還活著。

雖說數碼獸的生老病死是真正意義上的迴圈,死亡就會轉化數碼蛋,數碼蛋又會孕育新的一生,極個別者存在記憶資料殘留乃至繼承的狀況。

但死亡仍是個需要注意的話題。

尤其是數碼蛋本身並非不能破壞,更有些數碼獸的死亡慘烈到連構築數碼蛋的機會都沒有。

像是刻庫託斯和通常的黑暗區域裡,其環境就很難出現數碼蛋。

死成一片殘留資料的可能性才是隨處可見。

奧默稍微張望一下就能看到——數碼獸的彼此廝殺與狩獵,那被撕咬的資料流中,只有寸寸破碎的痕跡,而沒有蛋這種東西的存在。

倒是很符合刻庫託斯這一冥河的稱呼。

不過奧默這種並未真正轉化為數碼精靈的真實生命若是終結在這裡,那結果也是隻能等待沉積在底層的資料流。

沒有數碼蛋重生待遇。

不過這就扯遠了。

重點本該是:

“誰跟你說這是別西卜獸的地盤?別西卜獸那傢伙從來沒有地盤。”

“他走到哪兒,哪兒附近就是他的地盤?”

“對啊。”

貝爾斯塔獸並不意外奧默的領悟能力,只是想著剛才對方的稱呼,還是決定說點什麼時,又聽對方問:

“那這裡是誰的地盤?”

“emmm墮落光明獸?”

“怪不得…”奧默微微頷首。

墮落光明獸,嚴格來說該稱呼為光明獸:墮落型態,聖魔並持的究極魔王型數碼獸,原型是那位墜落晨星路西法。

“怪不得?你又猜到什麼了?”

“沒有,只是一種感覺,”惡魔抬手,以利爪指了指自己,“貝希摩斯,當初你在螢幕裡見過,那是神明創造的巨獸,不可避免會沾染些神性。”

這話對一般數碼獸而言大抵有些超綱,但對於瞭解人類的數碼獸而言卻簡單易懂。

女巫獸正是其中一員。

只是怔然道:“和墮落光明獸那傢伙一樣?”

光明獸:墮落形態、莫斯提馬獸之流,數碼獸的行列中的神魔並行也有好幾種,並且鼎鼎大名。

“是的,所以我想我們應該加快速度。”

奧默說著,抬爪搭在貝爾斯塔獸的肩上,然後倆人都同步呈現出自下而上的方塊狀分解。

三秒不到便消失在了原地。

徒留無數宛若千篇一律的女惡魔獸與小惡魔獸慢上好幾拍的飛來。

疑惑地搜尋著周圍,在一無所獲中遲疑著該如何上報給那位殿下。

同類神性間的互相感應,或者說神聖資料內的同類專案彼此共鳴……

奧默估摸著自己能有幸體驗一次的原因,還是這融合昇華的姿態在轉化成資料後太接近數碼獸的結果。

也從某種意義上印證了巴爾獸X的話。

他確實有能力統治數碼獸。

但說真的,那也太麻煩了。

人都有懶狗的成分,奧默也不例外。

雖說也有個目標要追逐,但在道路上迷失了自己轉而跑去找其他的——這種例子他在特攝片裡就看得夠多了。

他回答巴爾獸X的穩定,便是這樣理由。

或者該說怕麻煩。

女巫獸←→貝爾斯塔獸的風格他已熟悉,不願意再多花心思熟悉巴爾獸X的搭檔狀態,即便對方其實有著比女巫獸更高的上限。

他也選擇念舊——或者懶狗。

上限高又怎樣?

放到奧默這裡,屬於是效能溢位。

他又不需要對數碼世界進行什麼操作,也不需要比別西卜獸更加牛逼的別西卜獸X來協助自己戰鬥——這種事他找奧特曼不更好?

雖然找那人稱債王的凱先生借力量有些不合適,但借人手什麼的可不蠻正常的?

不過話說如此,眼下也算是合作成立,巴爾獸X不算他的搭檔卻也算是合作者。

便也需要做好準備了。

彭!

驟然自螢幕中脫出,一屁股坐在電腦椅上的奧默,看著那尚在螢幕中的荒野前,朝著自己招手的貝爾斯塔獸。

再看螢幕左下角的桌面時間。

21:40

也沒過去多久,甚至距離茶座來給他送咖啡的一貫時間還有個幾分鐘。

但他已經給自己加了個活。

以活化數碼密碼技巧,來撼動數碼精神的惰性——這還真是個危險的活。

只要知道數碼密碼那玩意兒的設定是古代種們用來挑戰常理(古代種進化可能低)的東西,即便給數碼獸進化,也只是透過媒介稀釋力量利用。

就能知道那東西的本體有多危險。

錘頭敲啞炮,這個比喻毫不為過。

不過巴爾獸X那傢伙也還沒真正得手,裝甲體沒在他手上,奧默便也不急。

反倒是可以期待一手他的情報。

畢竟不同於那位女巫小姐,高貴之王可是不吝對人類接觸與瞭解,他對月馳象徵的情報掌握大抵會比較離譜。

像是那種只要記錄在電子檔案裡,連別人小時候的尿床照都可能翻得出來。

這麼一想也就很快就能和魯道夫小姐一起對月馳象徵的尿床照評頭論足了——

——還挺怪的.jpg

“喂,搭檔。”

“?”

尚在奧默暢想明天時,螢幕裡的招呼倒是令他回頭,看著那尚站在荒野望著自己的貝爾斯塔獸,有些疑惑。

“退化遇到問題了?”他問。

之前曾提到過,女巫獸這次的進化與之前都有所不同,是由奧默自己捋順的黑暗資料達成的人工進化。

也就是缺個暴龍機做做樣子而已,資料的中轉他已經手動完成了。

而這種進化方式,優點是容易退化,缺點也是容易退化。

這對女巫獸而言,就只有優點了,畢竟她本來也不喜歡在究極體待太久。

而貝爾斯塔獸,也用不著非得以自殘的方式撼動資料核,來讓自己順暢退化。

但直至現在,本該早早決定退化的貝爾斯塔獸還站在那兒。

便也無怪乎他覺得是遇上問題了。

“不,只是誤會這種事就該用這幅形態解決,”魔女牛仔似是下定決心道,“不能用女巫獸的樣子!”

這顯然是說的之前那槍口懟後腦勺的事,奧默恍然理解了對方一路上的彆扭,也理解對方的後半句。

以女巫小姐的性子,道個歉也確實不難,雖說究極體的性子終歸是有些殘留,但女巫獸的古靈精怪設定仍然影響了太多,讓她表現得常態便有些輕佻活潑。

相較之下,貝爾斯塔獸就像個長大之後直來直往的成熟大姐。

也為了維護那副形象,從來不願示弱。

一句對不起,以女巫獸姿態能夠輕易說出,但對貝爾斯塔獸而言,遠比讓她戰鬥更艱難。

而這,也是奧默覺得女巫獸比巴爾獸X好的地方。

女巫獸與貝爾斯塔獸的性格狀態,很接近一個人類應有的成長曆程。

從多樣可能性的少年少女期,成長至長大後的某個固定面。

他很熟悉這樣的交際。

也正因如此,當對方表現出要道歉的意思時,他嚥下了習慣性的客套。

不要道歉什麼的……

實際上奧默也確實能猜到那時的她會那麼幹,而她那麼幹也給奧默打了輔助,以類似‘一個紅臉一個白臉’方式提升了話語的重量。

所以奧默確實可以說她不用道歉。

但……

“好,我聽著,搭檔。”他溫和的笑了笑,並且沒有道出‘女士’那樣的稱謂。

戰勝自己的一貫的模樣,改變自身的態度,對究極體的數碼獸而言,是對刻板常規的一種挑戰。

猶如一個完全成熟的大人。

有了固定的行為方式、思考迴路、個人堅持後,仍然決心改變自己。

一次嘗試,正是以全新覆寫過去的常識。

“……對——”貝爾斯塔獸咬了咬牙。

一句話彷彿要蓄力。

而奧默耐心地望著她,眼中倒是含著幾分鼓勵。

“對…”

“對不起!”

“我收到了——”“訓練員,你的咖…”

“?”

因為固定了時間而相信訓練員不會被嚇到的茶座,在直接擰開門後。

看著螢幕中衣著暴露的女人對訓練員道歉,而訓練員一臉滿意的模樣。

思維開始了遠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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