à quatre mains,法語,意為‘四隻手’。

曲目完整名《Quatre Mains (à quatre mains)=3EM16=》,括號內外語義一致,這樣直白的曲目命名方式,常見於影視作品的背景音樂。

為了方便負責樂曲安插的Staff操作。

這類命名方式的極端特化,就是某款同樣由穿越者帶來的作品《流浪地球》的音樂列表。

是真的很極端,很神秘.jpg

奧默不知那位使徒是否有對某位侵犯肖像權與隱私權的文抄搬運Staff索要過版權費,但他確實是透過那份渠道接觸的這首鋼琴曲。

因為不怎麼嗑cp,XP系統也是‘古板的地球人’,所以他對那某些人稱作‘結婚曲’的曲目印象並不深。

但有著晶片輔左的腦子,也不在乎印象深不深。

看過就是記過,記過就能調出——前提是這份‘記憶檔案’確實在他眼下能夠想起來的範圍內。

它確實是在的。

在入夢之前,奧默就已經問過莫斯提馬現存的使徒名單,從知曉空天使與自由天使的存在後,他就已經在腦內提取相關記憶。

這便等於睡前就在想。

這是夢中最觸手可及的記憶,只是一開始時,他還在與找回名字做抗爭。

但那曲子也一直混在吵鬧的背景音中,在奧默與令的簡短交流中不曾斷絕。

且在聽過四指連彈版本後,再聽那單音軌的鋼琴音,便會下意識地覺得……

——有所不足。

而這所謂的不足,反倒令它得以從其他更響亮、更完整的意羅風格奏樂中脫穎而出。

不僅能被奧默早早地注意,更讓令一點就通。

“但你有辦法找到他麼?”

聽聲辨位,哪怕沒有怪獸卡片也本該難不倒奧默,更別說是來自純正東炎文化圈的令小姐——她哪怕是使出幾招武俠,乃至仙俠功夫,奧默也毫不例外。

倒不如說眼下的入夢就已經很仙俠了。

但也正是在這夢中,倆人都遇上了本該是武俠層面的困難。

分明鋼琴音未斷,奧默卻也難以鎖定方位,細細感知只覺得飄忽不定,還有些加重自己的昏沉。

而一手促成這場夢境,按理說也該有些許可權的令小姐,卻也在眼下問他這個問題,就讓他的思路為之一滯。

“全殺了怎麼樣?”

陡然傳來的話語,更是讓他沉默更深。

扭頭看向那發言者,卻又意外地睜大了眼睛。

“弗拉德叔?”

“是餘。”白金色的長髮,青色的眼童,來人明顯是他記憶中的鄰居。

弗蘭德三世,那位總是孤寡老人模樣,還給他送了套毛衣的和藹長輩。

莫里森偶爾還會在螢幕裡提及他,似是常有聯絡。

成為電子吸血鬼後,倒是能夠高強度活在網路社交裡,不過他報的補習班倒也沒給他持續的餘裕。

“餘剛聽到你們聊起那鋼琴樂,”他說著,對令小姐微微頷首,似是察覺對方的特別,“既是在夢中,那餘試著將這裡化作領土,展開極刑王(Kazikli Bey)覆蓋式穿刺,既能讓他人從夢中甦醒,也能試探出那危險的——”“停一下,萬一打個措手不及反而和普通人一樣秒了,就是打草驚蛇!”

奧默趕緊打斷了這個‘全殺了,還活著的就是有鬼的!’的危險發言,順便以眼角餘光瞄向令小姐。

果不其然,令小姐的目光已然顯出幾分不愉。

但她卻也沒說什麼。

大抵是在軍旅生涯中造就的沉穩。

“確實也有這般隱患,但餘聽聞那魔術使的說法頗為緊急,可謂爭分奪秒,”同樣瞥了眼令的弗拉德三世,儼然注意到了自己的提議不被接受,但他也並不打算致歉,“你有別的辦法麼?還是說等其他的幫手?”

“遠坂小姐還叫了其他人?”

“響應申請的並不止我一人,只是他們還在路上。”說起這事來,男人的表情多少有些古怪。

自己是因為看到了申請協助上提到了奧默.林頓這個名字才立刻動身。

這種涉及夢境的問題處理一般也該是Caster,可他動身時看到的另外兩位響應者,也都是Berserker,即狂戰士。

他們總不該也是認識奧默,可這麼一來……會有對自己處理這種問題感到自信的狂戰士?

反倒是他覺得最應該來的某位Avenger,在那時沒見動靜。

這問題他自己都一時想不清楚,眼下爭分奪秒,想來也不該說出來延誤戰機,便也沒提。

“等不了,讓我來想的話…”奧默沉默著扭頭,再次抬手推了推自己昏沉的思路,目光也旋即掃過周圍。

仍在三五成群,行走笑談的路人們,還有拉著宣傳橫幅,指揮擺放裝飾的工作者,這一切都昭示著最初的見聞——這是一場慶典。

與醒時所見的迦南區城市風貌,存在著明顯差異。

叢集的夢境本該趨於無序,但事實並非如此,那這便是大家都認可的節日,七月左右的節日。

他便想著自己最初未曾醒來時,下意識想要做的事。

——找到自己的馬娘。

迦南市在七月裡的臨近節日,與馬娘有關?

奧默勐然抬起頭來,打了個響指:“有了,大家跟上!”

“什麼辦法?我覺得引蛇出洞也行,雖然我不清楚對方是誰,但你似乎瞭解。”令問道。

“錫耶納賽馬節,從意羅區北部古城錫耶納同步至迦南區的特殊節日,能有數萬人參與狂歡——這是這場夢境的節日盛典,所以我們應該找到真正有號召力的……”

談話間,便已在魔力粒子的潰散中振翅起飛的魔人,正朝著四處放射著銳利的目光。

一旁衣袂飄飄,踏空而起的龍女則是提起燈杖,替他注意著四周可能飛來,造成車禍的浮空車。

至於某位大公……

他似乎沒有常態起飛能力。

此刻正被一條藍龍承託而起,明顯很不適應這坐騎的他,倒也同樣為了不打擾奧默而一聲不吭,唯有長槍緊握。

“有了!”

魔人霎時疾馳俯衝,千米距離數秒而至,更是精準疾停於某座大型展示花車前,一把將某位正準備跨步踏上的馬娘拽住。

“認識我麼?託尼比安卡。”

頭戴三角帽,帽下延展數道螺旋狀長髮,有著這樣足以讓某位遠坂小姐面露難色的髮型,這位暑假迴歸所屬區的大學部馬娘,便是足夠錯愕地望著面前的魔人。

當然,魔人在問出這句話時,倒也很有自覺地取消了魔人化。

“你是……”

確實有些眼熟,不同於奧默那般在夢裡扮演著不同身份的狀況,託尼比安卡(Tony Bin)乃是本色出演地,夢到了兩週後要登上的賽前盛裝遊行。

也正因此,夢裡的她具備託尼比安卡的應有反應。

愕然的雙眼盯著眼前這個有著柏德人模範長相,面龐稜角分明、面色蒼白卻又有著攝人眸光的青年,她確實想起了什麼,是在那放假前的幾日教學樓裡,整個教室裡的大家都有在討論的某位訓練員。

某位和倆三冠馬娘一同,被大家誤認成馬孃的訓練員。

記憶到了這裡,她便理應想起來了。

夢中的馬娘是不會突然疑惑為什麼能在沒有比賽的迦南區裡,遇到一位界門區常駐的訓練員的。

她只是正要回答,便見一位畫風與周圍格格不入的龍女空降——

“保持警惕!林頓,德克薩斯和拉普蘭德已經找到了目標要動手——”

這話沒說完,她便已因陡生的警兆而揮下了燈杖。

驟然爆散開的輝光,與那某位弗拉德三世呼喊的:“Kazikli Bey!”/極刑王一同展開。

迎向那驟然爆發的使徒十字!

但在這之前,尚有更加耀眼的光輝湖在了所有人的周身,更伴隨著一道高亢的誓言!

“I will abstain from whatever is deleterious and mischievous!”

我將根絕任何有害和惡作劇般的行為,或稱,無為有損之事

南丁格爾誓言,第三句。

會在不認識協助者的前提下,以僅次於協助者關係人行動速度的第一時間進行協助的Berserker。

唯她而已。

更別提,遠坂凜在申請文書裡,提及了現場的災害,以及……

傷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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