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在基地都市的一處任何監控都難以企及的異次元空間中。

梅特龍星人躺在白氣繚繞的金屬板上。

寒霜在他身上蔓延,令他像極了置身冰櫃的海產。

但很少能有燒烤自己的海產。

繚繞的白氣並非寒氣,而是蒸汽,梅特龍星人渾身都在升溫,滾燙程度足以讓某些年長的宇宙人升起幾分不好的聯想。

這是要爆了嗎?

不可否認,那一瞬,他們腦子裡升起了好幾位紅色系的身姿。

也因那些身姿而悄然打了個寒顫,稍稍退後。

但他們終歸是少數,更多人圍在那梅特龍星人身邊竊竊私語。

居高臨下,俯瞰著對方的姿態,宛若一群禿鷲。

“特維爾這傢伙,沒想到還能派上這種用場。”

“將微縮的新世界藏在一人身上,居然真的能成功。”

“挺好的廢物利用吧,聽那克爾星人說這傢伙和那個林頓走得很近,真是到處被人利用。”

“啊,布來克指揮官,請問我們的新世界……”

“還沒穩定麼?外殼已經堅持不了太久了。”

禿鷲們望見了頭領,當那身著黑禮服的男人走近,所有人都讓開了位置,對他投以熱切的目光。

“我正是為此而來的,各位,新世界的基礎已架構完畢,你們可以尋找各自的載具了。”男人微笑回應。

“就等你這句話呢!技術開發區的來這邊跟上!”

“好誒!馬特林咱們走!”

“好好好!非常感謝您!布來克指揮官!

……興致昂揚的招呼、感謝的話語,還有罵罵咧咧的催促接連不斷,在男人微笑著回應,並扭頭看那‘容器’的狀況時,卻也有惴惴不安的幹部上前。

“指揮官先生,西莫莫聯絡不上了,他也留下來對抗那群煩人的奧特戰士了嗎?”

“喬基尼也是,想想昨天他直接將新世界的機械工廠份額留給了我,果然也是準備犧牲自己吧。”

“還有蓋勒他們!他們是不是也為了咱們……”

巴巴爾星人、巴爾坦星人、夏普雷星人等幹部一個接一個的上前。

他們顯然都是前來確認同胞、親友們的狀況,即便他們心中早有定論,卻也仍是不免心懷僥倖。

對此,男人也只是無奈的笑著,手杖提起指向遠處的某位扎拉布星人:“負責戰場監管的人在那兒,相信他會知道你們要找的人。”

“啊,抱歉。”

“啊,是扎拉布先生,扎拉布先生!”

有了正主,這群病急亂投醫的宇宙人頓時轉移,也讓那梅特龍星人附近的空間重新空出位置,而推著小推車的亞波人隨之走近。

“指揮官閣下,讓一讓。”從推車上拾起一袋袋壓縮摺疊包裝的醫療裝置,這位亞波人儼然是位醫務人員,正給那封凍裝置中的梅特龍星人扎針輸液。

委實說,這個侵略聯合軍裡這麼多種族各異,結構不同的宇宙人,能真正做好醫生的種族顯然不多。

有著超獸製造經驗,熟悉異種族生理結構的亞波人,便是其中之一。

雖然專業對口的還得是怪獸,但對宇宙人的生理結構認知也是不差。

哪怕是梅特龍星人這樣特別的長相,他也能精準找到各靜動脈血管,只是就算對生理結構足夠熟悉,也不代表他的醫學水平能有多高。

“怎麼樣?”

讓出足夠距離讓對方行動的布來克指揮官,目光並不像方才那樣平靜從容。

也正是迎著他那樣的目光,那亞波人下意識望了眼周圍,在發覺這空間已幾乎無人後,方才回過頭來,有些躊躇地說:“…他的燒很難退。”

“看得出來,”從對方那冒白煙的身體回過目光,男人重新看向那亞波人,“但我問的是他能活多久,我們的時間並不多。”

他對現狀有著非常清晰的認知。

數碼領域的異世界向來都是只多不少,只要及時關閉,就算警方得到了神祝福音班以及數碼界的幫助,也很難在短期中鎖定新世界所在。

但若是他們一直這樣開著傳送門,等聯合軍的同胞們悉數轉移,那就鐵定要出事。

所以關門理應越快越好,並且在這之外……

他再瞥了眼那封凍裝置的特維爾,其原本鮮紅的殼狀身軀似有褪色。

梅特龍星人常因外表而被稱作海產,但與真正的海產截然相反,當他們那深色系的主體膚色開始淺澹,便也代表那生機的遠去。

“資料中的人類女童初次被恆常性附體也是這樣,在那之後,她的狀況就好上許多,但那也只是份參考資料……”

亞波人醫生有些猶豫,那同樣水產甲殼般的臉上,唯有目光能看出糾結。

“法尹巴斯只是彷照的恆常性,但微縮世界的資訊量壓迫卻是實打實的,哪怕特維爾不是純粹的資料生命而是資訊密度更大的生物體,也大概……”

砰!

他話未說完,布來克指揮官的手杖卻已重擊了腳下的地板。

沉悶的金屬碰撞聲幾乎令那亞波醫生整個一顫:“我問能撐多久!你那些機器給不出結果嗎!?”

“十…十分鐘!他的身體素質只能撐起那些資訊十分鐘!”

“十分鐘……”得到這份回答的布來克指揮官陷入思索,表情很是嚴峻。

“十分鐘啊……”

他又忽然嘆息,卻又緊接感覺有些不對。

因他剛才的感嘆聲無比沉甕,儘管也有他自己的聲音,卻又好似混音般幻惑。

再看一旁的醫生更是以疑惑的目光望著自己,他便立時手杖一提。

“所有人!撤——”“撤去哪兒啊?”

彷彿完全料定了自己的一舉一動,就連會呼喊什麼話都能預測到一般的,那仍是沉甕的聲音響起,就在身側,以銳風襲來。

來了!

諾貝!

布來克指揮官的反應慢上半拍,但他那禮服下卻有暗紅的觸鬚探出,以堅韌無匹擋下了那柄長刃,更在下一刻將其纏覆。

而他自己,更是在這瞬間的堅持中後撤半步。

這半步,他看到了一道猙獰的面孔。

黑煙升騰的銀色光點本該難以辨識,但他卻有著無比的熟悉,因那銳利得彷彿要將他看透的目光足夠深刻。

有著三度的見識。

足以讓他在那一瞬間反應過來,那是不該出現的面孔,近在眼前,帶著縹緲的漆黑霧氣。

深沉怨念的凝結,源自戀鬼力量的殘留。

“你……”

心口一緊,嘴邊便也溢位了一縷血液。

垂首,便能望見那熟悉的骨刺。

那是布來克恩多的骨刺,以半截的模樣,刺入了自己胸口。

更帶著沛莫能御的力量,貫著他橫飛出去,釘在了四丈之外的牆壁。

“你?”

重複著對方未能完成的發音,那魔人微微歪頭,發出一聲戲謔地嗤笑。

隨著他的嗤笑,這片空間也開始紅光閃爍。

鬧哄哄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

那些聲音全不統一,卻都是人聲,但語言更是怪異,盡是各自習慣的語種,顯出發聲者正陷入驚慌失措的本能。

也正是這些聲音,讓那被釘在牆上的男人臉上,浮出明顯的愕然。

“十分鐘啊,很糾結該不該放棄一些人對麼?”

魔人望著他,咧開一口尖牙利齒。

抬起的利爪中,不知何時多出一柄造型奇特的指虎刺,在被他按下時便也發出了古怪的機械音。

“聽我的,一個都不用放棄。”

“你們可以整整齊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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