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一位使用著過分現代化武器的科學側成員而言。

純粹的夢境架構而成的世界,多少要比欺騙腦神經構築的VR要來的新鮮。

但這又有何不同呢?

VR、超夢,同樣能夠作用精神乃至所謂靈魂。

而他卻憑著昇華者的源能協助抵達這裡,被指揮官命令套上那身藝術協會推出的黑暗哥特風塗裝——

是的,塗裝。

他叫莫里安,代號:裡,早已捨棄了人類軀殼,將意識投於名為‘構造體’的機械義體。

換言之,機械飛昇的道路。

所以他的服裝也是建立於機體之上的『塗裝』。

放逐樂園系列——蒼紅救贖:被蒼紅之血浸染的身姿,踱步於獵殺的時空間隙……那幫傢伙甚至還給塗裝編了一串意義不明的背景故事。

裡當初覺得還蠻莫名其妙,但在穿越到這個世界,接觸那名為《血源詛咒》的遊戲,他才明白那幫傢伙是在捏他這個作品。

就連打造這個夢境世界的製作組也是如此。

初時,他感嘆過這作品是真的能吸引那麼多人熱衷於重現。

後來,他就開始煩躁於這世界地形、建築的複雜。

一想到來這裡之前,自己還放話不會迷路,他就更感到頭痛。

在夢裡也是會頭痛的嗎?

倒不如說在隨心所欲的夢裡,為什麼還是會瞧見不同的路線分支,不同的未來方向?

他本以為這種會在現實困擾他的機體副作用不會在夢裡起效來著。

但既然連武器、服裝都帶進來了,這夢境世界也確實不同尋常。

簡直就像是又穿越了一次,並且自身好似變回了熟悉又陌生的血肉之軀。

然後——他就體驗到了血肉之軀的不便。

尤其是衣服被血覆蓋的黏連不適,構造體的塗裝就可以遮蔽這種感觸,而到了這裡,他得考慮換衣服。

不……這本是過去的自己能夠忍受的。

他開始意識到太專注、習慣於科技的劣勢,當有了太多的方便後,人更多地不是與外界搏鬥,而是與外界投影到精神世界裡的那個自我對抗不休。

正如此刻他其實已然輸了一籌,全憑這戰場不算危險才能姑且從容。

可就是妥協決定換衣服,這衣服也沒湊齊一套。

換也只能換一半,好在都是尺寸合適,或許是關卡安排之初便有為自己這樣的試煉者微調。

可這裡真的只有自己一個試煉者嗎?

裡很是懷疑。

他一直都有察覺一道追逐著他,如影隨形的目光。

那目光格外謹慎,總是保留著相當的距離乃至障礙,更常與無數目光混雜在一起。

但也正為那目光總是用其他敵人的目光做掩護,反而顯出它的特別。

試煉者便本能地察覺那道目光是無害的,事實上之後他更收到了疑似那目光者予以的幫助。

【左,左,上,左】

【前無馬,回頭吧】

【前有狗,所以,需要警惕】

【注意合攏梯架,是捷徑啊】

【無隱藏牆壁,是騙子】

雖然有幾條比較微妙,但突然頻率高起來的提示還是幫助他等來了試煉測試的下一步。

而他所持有的能力,那基於機體的能力:能夠‘看見’不同世界線,不同選擇路線下的自己,都始終沒有顯示那種接觸對方的未來。

這意味著什麼?

這意味著不論自己選擇怎樣的下一步方案都接觸不到這個人。

該說是極端的謹慎還是恐懼…或許他也不是可能的第二位試煉者,而是這個世界設定的友好NPC定位的存在,亦或是運營世界的管理者之一?

裡不明白,但他處理了那群詭異的敵人後,許久不見的光屏終於彈出,提醒他即將傳送時,他便不禁回頭。

掃視著後方的城鎮景象,沒能與那可能的目光對上,他便覺得有些遺憾。

應該是再見不了那位神秘的協助者了。

這麼想著的他,在踏足新戰場的幾分鐘後,卻又再次感受到了那份奇異的窺伺感。

他回頭看向遠方小鎮最具標誌性的地標塔樓,如此遙遠的距離就用幾分鐘趕到……是管理者的可能性倒是更高了。

可當前之重不在這一點,他確信那目光不會對他有什麼影響,於是重新專注於當前的狼人群體,還有那頭已經走出教堂的龐大野獸。

隱約間,有音樂聲響起。

.

原來這B動靜哪怕沒有系統也能聽到……

入耳便是遠方若隱若現的管風琴音,只是如何恢宏都難以令他沉浸,畢竟這玩意兒對他而言真的很草。

不過拋開這點不談,奧默聽著那巨獸與那青年對抗帶來的轟鳴,轉而看向教會地下入口的方向,忍不住為這變數自語:

“居然沒有直接傳送到教會門口……”

難道他的評價意外的沒自己當初高?所以沒有直接跳階段到路德維希面前?

亦或是說……

自己遇到路德維希本身就意味著被那些管理加了料,他們硬是看了會兒自己打架才把自己踹了出去?

突然就開始生氣了。

雖然很氣,但還是要顧全大局,於是他朝著大震撼的虛影招手,令其繼續隨自己前進。

繞過那聲勢浩大的建築正門,維持著魔人化的姿態以腳爪邁出幾乎無聲的腳步,奧默的目標是從後方混入教堂。

這是他之前試著來,卻被空氣牆所阻的地方,和教會一樣,都被封鎖著。

而現在,卻能靠近了。

證實了一種猜想。

這下要繼續仰仗那位試煉者帶路了。

而他繼續邁步。

雖然教堂建築外是樹林,視野受阻頗多,但這繞路一點都不難,只要你注意bgm音量就行。

音量變大就說明路線要修正了。

憑著這樣的便利他最終確定了教堂後方的安全點,繼而破牆而入。

與吵鬧的前門不同,這後方很安靜。

屬於神職人員生活的房間,處理工作的房間,盛放雜物、糧食等物的房間,也都很完整,可以看出建模者的用心。

又或者……他們本來就在這裡待過,然後將場景復刻到了所有試煉場伺服器?

室內的黑暗不影響魔人的視物,站在書房裡的惡魔看著這裡依稀的生活痕跡這樣想著。

這不會是正門怪物原本的生活痕跡。

因為那些終歸是用來測試的偽物,而這個世界也不是真正作為讓試煉者當遊戲遊玩的。

所以魔人順著那些痕跡,從書架上抽出了一本封皮特別的筆記本。

它上面滿是塵跡,被奧默怎麼拍打都沒意義,哪怕為了不傷書籍而讓利爪變作柔和的手掌摩挲,那封皮上也還是蒙著一層看不真切的灰。

這或許也是夢的規則之一……

他不言不語,只是呼吸。

拎著那筆記本湊近了窗臺,蒼白的月光撒在封皮上映出晦暗的英文,勾勒出一個令他愕然的名字。

【東子真人】

緊接著的下方,則是讓凝固的氣氛變得荒誕。

【實驗記錄,增加了買家能看懂的註釋】

“哈…”他忍不住笑出了聲,呼吸吹起那道月牙般的碎髮,也吹起流動的灰塵。

令他嗆咳,在嗆咳中收起筆記本,看向一旁大震撼的虛像。

這是他的應變。

他在起灰的一瞬突然意識到這個名字也該是某人心頭的灰跡,不應被實際挑起。

該有所避諱的,尤其是一想到大震撼或許會呼叫記錄的可能。

然後他又鬆了口氣,因為他發現大震撼的虛影沒有看筆記本,而是一如既往地注視著他。

他對其做了個看守大門的手勢,虛影的理解從無問題,而他便也重新回頭,翻開了那略顯荒誕的筆記本。

【第一次對Deep負能量的實驗記錄:

我們選用了一位常年G2奪冠的賽馬娘志願者作培養。

實驗並不順利,彼此之間的契合差得很遠。

她沒能靠近三冠王的執念,我們也未能構築出穩定的怪獸之形。

不過這才開始,距離怪獸展覽也還有時間。】

怪獸展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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