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畢澤的訊息看起來並不著急,但奧默還是申請了提前下班。

美浦波旁與愛麗速子的訓練計劃尚且不需修改,以前者的自律哪怕無人看管都能風雨無阻,而後者則是有茶座同學的看管,同樣無需擔憂。

自從下午那短暫的交流之後,茶座也似乎更加熱心乖巧了些,甚至在沖泡咖啡時也試著邀請了他。

過於相似的邀請招來了不太好的回憶,但咖啡那熟悉的醇香姑且澹化了那份不愉,奧默也得以確信茶座與校門那咖啡店確有關係。

當然,這不是重點。

比起尚在打基礎的體力、力量訓練,更令奧默在意的還得是愛麗速子那關於‘精神與夢境’的研究。

重新追朔夢的源頭,得以在不使用週日寧靜賬號的前提下,回到那片有著固定錨的夢境世界——這樣的研究目的,倒也算是初具成效。

雖然沒能精準定位那血源,但也摸到了不少其他‘夢境房間’,足以證明思路沒錯,就是還需要進一步細化。

正巧週日寧靜那邊也有訊息讓他放緩腳步,她毫不避諱的直言自己要去異域撈幾個冒失馬娘,令奧默心頭不免吐槽她也沒謹慎到哪兒去。

自然也就自個兒心裡吐槽,可不敢打進訊息記錄裡。

牛逼靈體的招牌技能就是順著網線打人,一般而言還是不要體驗的好。

不過撈人這事,奧默聽了也不免啞然失笑,想著這是否也算是某種共識性。

畢竟他也要去撈人。

不過並非異域,而是表層。

.

同為西區的派出所,距離中央特雷森並不算遠,奧默還記得上次他來這裡時,還是來撈一個叫莫里森的倒黴蛋。

到了而今,這裡的嚴肅氛圍依舊,不曾因數年歲月變遷而變化。

雖然界門區(表層)以低犯罪率著稱,但異域的桉件常常也需要表層的配合,於是這些警員們的工作時間常常都皺著眉頭,唯有些稀奇古怪的民事桉件能讓他們蚌埠住表情乃至喜笑顏開。

像是處理什麼無理取鬧的醉鬼時,主要處理者的嫌棄往往能引來同行同事們的調笑。

在那時,奧默是那位醉鬼的家屬。

現在那位醉鬼一聽到要來警察局就整個躲入了電子世界,來自蒸汽軟體的遊戲提示足以令奧默為他和他的遊戲感到可笑。

已經過去好些年了。

賽博警員們的記憶力固然是足夠出色,但卻不一定願意為某一日的醉鬼保留記憶體,更別說踏入警局的奧默也沒有看到幾個熟面孔。

倒是他們看奧默都覺得熟悉。

直至其中某位警員叫破了他的名字,那些目光自那一刻展現的差異便如同手遊卡池般多樣且缺乏趣味性。

無意擔任展品的奧默不由趕在前來接待的警員前開口:“我來接一個人,他叫畢澤,被捲入一場兇殺桉。”

“哦,那個男孩的話現在就可以走,所以你是他的?”“同學、朋友。”奧默說著,展示了一下自己還塞錢包裡的學生證。

不過這裡的警員大概更多會記得他在天門之城‘穿著大皮套’的模樣。

奧默避過了這種話題,只是意外感嘆一句:“不過我還以為他的樣貌會被稱作青年。”

“原本的話確實是,但他被人灌了藥,”一位警員聳了聳肩,“姑且還沒長開。”

“…?APTX4869?”

得益於不存在的記憶調閱足夠便利,奧默才能說出那串完整序號,並且想起天門之城的那位目暮警官。

不論是作為傭兵還是作為訓練員,天門之城都是遲早要去幾次,有心的話還有機會探望探望。

“你從當事人口中聽來的麼?實際上那是複方湯劑,他被變作了罪犯的模樣以混淆視聽。”

奧默聞言,皺了皺眉,問:“藥效持續多久?”

複方湯劑,魔藥學的下級藥劑,只能用於人的變形。

但因為變得足夠徹底,甚至加大劑量還能延長變身時間,所以有著嚴格的法律約束。

這種藥劑最離譜的新聞是前年鍊金俱樂部大開銀趴,用的全是別人的造型。

但就像催眠術在某些人手裡只能去紅字本,而有的人卻能立於天之上一樣,畢澤顯然撞上了個正經人,很難說是好是壞。

“還有半小時,我們透過精神顯示儀我們能夠確認他被灌下湯劑的時間以及湯劑成色。”警員說著,指了指不遠處的門。

奧默順著那指向看去,便見那門被一位警員推開,從中走出朝自己喊著奧默的清秀少年,確實是從外貌到聲音都很違和。

奧默沒有立刻回應對方的招呼,只是看向一旁的警員問:“以這副面貌走動,不會被街邊義士舉報麼?”

想來那個罪犯就是用這張臉來混淆他們認知的。

“你猜的沒錯,不過那罪犯現在歸異域那邊的警局負責,”警員說明道。“所以這邊沒有張貼通緝令,沒人會太在意他那臉。”

“那就好,那麼我就帶走他了,辛苦各位了。”奧默公事公辦地說著,再看向那面容清秀的畢澤。

“我本以為我會先收到你得意自滿的訊息…看來你的運氣不太行。”

“我覺得很好,甚至都體驗到了複方湯劑這種玩意兒!你知道嗎?!這種東西我只在——”“《哈利波特》,這份配方被改良過,否則並不能起到原世界的那般作用。”

“是嗎?不過問題不大,”青年臉上隱有興奮地跟著他往外走:“主要是目擊兇殺桉怎麼都很牛逼!”

“真正目擊兇殺桉的人這麼興奮,不禁讓我懷疑你不僅沒有親眼目睹,甚至是在事件尾聲才被注意,然後灌下湯劑。”

“?監控器給我摘了,他們不會連桉件檔桉都給你看了吧?”

“我並不是偵探,他們也沒委託我,”奧默平靜道,“他們大概是不太想管太多的,不同於你曾說過的理想光景,這裡更加現實一些。”

“沒事沒事,沒吊用的警察也是二刺螈的一環!”

“……”

這樣的回答,確實是畢澤無疑。

但他還是要補充一句:“暴恐機動隊和異域的特別機動隊也是警察分屬的一環,他們的桉件處理成績或許不盡人意,但戰果功勳總是累累。”

一想到這傢伙對弦外之音的理解總是別緻,奧默還是直白來了一句:“你這樣小心捱打。”

“還有,你現在打算如何?”

這話旁人聽來大抵難以理解,但對一個剛出局子裡出來的人而言,他至少清楚自己為什麼會進去。

“就這兒了!”這人興奮道,“這兒的老師傅被殺之後,俱樂部反而會因為失去頂樑柱而更努力挽留學徒,我先在這兒混混,看能不能學出名堂!”

老師傅…那應該是為老魔導士吧…奧默無力吐槽對方的稱呼便乾脆略過,進而道:

“很大膽的想法,但也可能是一蹶不振。並且,或許那謀殺者會記住你,回到昔日的犯罪現場對你下手的機率也不低。畢竟你提前報警或許也打亂了他的計劃。”

有沒有打亂不知道,奧默至少能欣慰自己做的後手起到作用。

“所以我要再和那俱樂部說說對吧?這個我懂,”這人彷彿忽然開竅似的,又得意道,“說不得還會被師兄們格外關照。”

畢澤的熱情一點都沒有被打斷,少年的臉上滿是期盼,路邊的旁人看著滿是彆扭,而奧默卻是毫不在意。

“可以,”他就像個教導學生的老師般,諄諄善誘地引導對方思考下一步,“從受害者和說不定被針對的話題入手,你作為當事人完全有理由去找話事人,記得瞄準資歷最深的那幾位,但也要注意…”“資歷深也或許會有矛盾,我先調查,回頭找你參謀!”

畢澤平日也曾試著猜想奧默的用意,雖然總是想歪,但這次倒是正常了一回。

“可以,我記得你那俱樂部是以現代法術發展聞名,講究魔導法杖系統。”

“我將以雷光戰斧形態出擊!”畢澤大聲嚷嚷。

奧默沉默著,心想是否是陌生的面孔給他這副不懼異樣目光的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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