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然,七夕祭也曾作為七夕節的稱呼變體而傳播四方,但若是作為確切的祭典,便更常是極東的舞臺。

那片土地很擅長以‘祭典’為名來消耗經費,更習慣以‘祭典’的方式傳承文化。

在其政策制度上,也對類似的慶典節目辦理有著相當的便利與扶持。

而天門之城也同樣如此。

它與其說是一座極東文化濃郁的城市,不如說是一座文化極為多元的城市。

這份多元引申出一種很容易出現的態度——拿來主義。

方法實用就拿過來,咱們天門之城也可以用祭典轉移矛盾與內耗,順便小推一波經濟,百利而無一——

“露天三號場發生暴力事件,已出現多名人員傷亡!”

“五號文化展廳繳獲多份違禁品,相關搜查還在推進中。”

“民眾武裝遊行抗議七夕不休假,已有多位警員受傷。”

“報告!天門資料異常!或與現場的械鬥有所關聯,將有短暫的異界吞吐現象。”

“露天十一號場的巨獸吉祥物正與十二號場的機械吉祥物格鬥,地方已展開異化結界。”

“山岩十二號場地出現非法盂蘭盆會——”“不就提前幾天開嗎,這也報告?!”“他們和準備中元節的那批打起來了!已經發展到了佛道之爭的地步。”“順便一提,那兒還混著極東盂蘭盆節的提前排練,一群跳盂蘭盆舞的傢伙也被戰事牽連,現在不知道是誰打誰。”

嗐!

‘百利而無一害’這種話,警署高層與兩界安全辦局的局長都是說不出來的。

多元並不一定意味著包容開放,也可能是矛盾混亂,天門之城的繁榮昌盛正是建立在那相對妥協的警民協同自由度上。

民眾隨時可以維護法律,匡扶正義,乍一聽好像很酷,卻也反過來透露出了一份微妙的事實——這得是違法和非正義者出現得多麼頻繁才會賦予民眾自由動手的權利?

不要問,問就是民風淳樸。

問就是警署與安全域性都得加班加點!

於是當奧默一行抵達羅德島的七夕祭攤位——眼見那星熊小姐那一米八的立牌掛在那兒而人不見時……一行人的目光便不免朝向帶路的空小姐。

而後者臉上也掛著不似作假的愕然。

比起解釋,倒是先招來現場一位員工——一位身著極東浴衣的高挑銀髮女性快步跑了過來,頗具熱情地笑著跑近,卻又被問及狀況時露出尷尬的神態。

“你早來二十分鐘還行,她在二十分鐘前就被拽去加班啦,陳也和她一塊兒去了,其實我也想幫忙來著,但是夜刀她們叫我看著攤子……畢竟其他人都不怎麼擅長戰鬥。”

那位頭頂豎著一對白色雙角,胸前掛著的工作牌上標著マトイマル/纏丸假名的女孩說這話時,身後正是立著一柄特別加厚加寬的龐大薙刀。

極東風格的裝束、種族特徵、加上武器,搭配起來卻是相當違和的反差,足以令隊伍中的兩位極東馬娘露出微妙的表情來。

穿著浴衣扛著大薙刀的鬼,看著多少有些超前,大概不會少被人質疑是不是cosplay。

“那她大概會多久回來?”空小姐問。

對方口中的看攤子與戰鬥,都本該是頗為異常的話語,但場中卻是誰都沒有在意。

畢竟有的人就在天門之城常駐,有的人對天門之城不乏瞭解。

就連僅僅是第二次來天門之城,過去都只在文字圖片上了解這裡的奧默,也都有注意到來時的其他攤位,注意到它們都或多或少有些疑似武器的配備。

那些負責來回巡視的安保人員更是可謂全副武裝,有穿著外骨骼的,有套著特殊甲冑的,甚至有開著機甲走過的。

看得出,這七夕祭最常見的節目大抵是幹架。

倒也很符合他對天門之城的想象。

“鬼也不知道啊,”纏丸搖了搖頭,“雖然這裡看起來蠻平靜,但其他地方好像事挺多。”

“看來是運氣不太好了,”奧默開口感嘆,“既然如此,不如咱們現在就……”

他想要直接換地方,或是直接回家,在來時的路上就與空小姐有過不少交流的他,自認‘同事熟悉’環節已經達成,接下來就不該打擾這兩兩組合的兩對——

——尤其是魯道夫與千明這兩位,他還指望著晚點看到論壇或是新聞上的八卦報道呢,真不真無所謂,就喜歡看評論區!

但他話才剛說一半,就有人接道:“就直接逛逛祭典吧,正好到了傍晚才算是正式開始!”

他便側目看向新條茜,後者眨了眨眼,一臉無辜的模樣甚至還有無關者的‘掩護’。

“對啊對啊,要不要來試試咱們這邊的節目?”有些人的熱忱大抵是自然而然,便如這位好像什麼都沒察覺的纏丸小姐,就只是在單純給自己的‘社團’招攬客人,“我們這邊隊伍做的模擬成像可真實啦!本來是要往總部那邊發展的!”

聽起來好像很高科技,但不知為何在她口中就有種菜市場推銷的微妙感,但要說菜市場推銷,奧默在意的通常都是價位而非對方吹噓的口感,所以……

“各位看起來都是空和德克薩斯的朋友,就不收費了,我去通知一下薇恩塔,你們先在這兒等等吧!我很快回來!”

那風風火火的鬼族女孩跑遠了,一如她一開始快步的來。

這樣的她大概確實能做到很快回來……

“模擬成像技術,很期待哦!你知道這邊是準備的什麼節目嗎?空。”

“不清楚哦,只記得她們好像請了技術公司的朋友提供技術指導,又讓圖書館那邊的朋友創作劇本,用的是炎國七夕的版本,啊,我這裡說的炎國是指我原本世界的那個炎國哦。”

“和東炎的文化大體一致,連語言都相差無幾。”之前都蠻沉默的切列尼娜,只在這裡補上小貼士般的提醒。

比起茜、空、千明那邊時不時的潮流女性話題,她也就與奧默、魯道夫象徵倒常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

“嗯?聽起來就像是神話版本不一樣,”千明敏銳道,“你自己怎麼想的?空。”

“應該吧?聽說創作劇本的那幾個朋友還吵了一架。”空有些不確定。

輕易地與人打好關係到直呼藝名的地步,正是千明代表在交際上的手腕。

出色者總是懂得如何使用自己的優勢,並將那份優勢轉作一份習慣,一份特質。

正如可愛漸與真機伶不分彼此,那不羈亦與千明代表不可分割。

那澄澈自由的風格總是能輕易地打斷所有安排卻又不惹厭煩,當她與魯道夫象徵站在一起時,奧默便更是免不了去想象。

在那個年代,這女孩是否也是這樣無數次的闖入皇帝的生活中去,如代其決定般地,為後者帶來萬般無奈。

“會不會是新增了二度創作?”皇帝問。

本該會無奈的人參與了話題,那無奈就只能疊加到想象者身上。

“很可能,現在的傳統故事都喜歡加入微妙的改編。”德克薩斯也說。

看過不少劇目,甚至自己的往事一度淪為改編題材的切列尼娜,說起這話也是格外有說服力。

奧默無言的看著這群人聊到一起,就連切列尼娜也加入了討論,茜更表達著與千明相似的期待。

而他嘆了口氣後,便也邁出一步,問:“我能問一下那些劇本參與者列表都有誰嗎?”

既然大家都感興趣,那他也就不去敗興,只是一想到‘劇本’這種東西,他就很懷疑其中有著某位短影片導演的參與。

年導的短影片雖然拍得不錯,但除開短影片的話……

那隻能是一坨。

但出乎預料的,對方給出了一份他從未設想過的回答:

“麟小姐、霍爾海雅小姐、夕小姐、烏比卡小姐,啊,她們在公司裡的代號是驚蟄、霍爾海雅、夕、星極哦!”

貼心的空小姐覺得比起真名,可能大家對公司代號更清楚一點。

外號性質的東西總會比名字好記,尤其是很長一串的名字。

但就算是她有這樣的貼心,奧默也一樣只會對這名單感到茫然。

這些真的會是能被排在一個名單上的名字嗎?

而且為什麼沒有年?

這章標題是魯道夫取的(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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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見!(或是打遊戲的直播間見(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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