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9章:也不會說

‘以善人居,如入芝蘭之室,久而不聞其香,即與之化矣;與不善人居,如入鮑魚之肆,久而不聞其臭,亦與之化矣。’

――《孔子家語.六本》

人是時時刻刻都處在變化中的生物,奧默曾在如上的東炎古語裡,曾一度悟出了這樣的道理。

與人的長期交集觸動著心靈,而與物的長期交集則是撼動著生理。

縱有堅穩的心智也無法抗拒這般潛移默化的轉變,且在很多時候你都說不清這份轉變是好是壞,尤其是後者那涉及本能的生理性質轉變。

曾能隔著攝像頭與對方對視的奧默,其靈覺之敏銳自是毋庸置疑,但那樣敏銳的靈覺放在訓練員工作上卻不是好事。

因為他的風評,也因為他總是會常常出入於公眾視野,於是他便不可避免地要迎接那過多過亂的目光。

這種時候,只要讓吉爾巴利斯的算力常駐就沒問題了――話雖如此,但奧默.林頓並不熱衷那如機械般疲憊的活法。

於是就會出現眼下這般狀況:

――當迎接過多的目光凝視,他那靈覺便會趨於鈍化。

無暇顧及那繁多目光中的情緒,除非其中能出個格外醒目的深沉惡意之流。

那樣的鶴立雞群,登時就能讓奧默回頭。

但顯然,在中央特雷森,沒有機會出現那樣的除非。

不過若是那場奔跑記錄裡的入閘情景再現,大抵仍是有機會觸及他的目光‘警報’,只是在那之後,直至今日,白仁在奧默眼裡就像是已經調整好了狀態,目光再也不似那般‘出格’。

就連當下那份本該是直勾勾的注視,在奧默的靈覺之中也像是其他那些盯著自己的學生、同事們一樣,不值得單獨標註。

泯然眾人矣――卻也或許僅止於表面。

畢竟倘若換作那些賽馬娘、訓練員、醫生之流的存在,迎接自己的回視也至多是有些膽怯、羞怯,又或是眨眨眼。

極個別者還會以為自己被威嚇了,直接怒視著瞪過來。

這可讓奧默感到有些無辜了,明明只是被盯著所以看回去而已,只是以上反應且不提,成田白仁的反應顯然不屬於其中任何一類。

值得新設區間的獨立狀況,或許能帶來幾分觀測式的喜悅,可他還須迎接一旁偶像的審視視野。

“她在做什麼?”千明偵探問了,旋即更是一針見血,“你做了什麼?”

“我能做什麼?”

奧默愕然,接過她遞迴的打卡集章單子。

儘管成田白仁的反應是如此直接也是如此可疑,但考慮是個熟人,哪怕對方的操作神必一點,他也願意裝作沒看到。

畢竟他就是認識那麼多的神必人,包括一大早就踹活動室大門的大奧,以及尷尬地跟在大奧後面進來的小奧――最近被熱情小姑娘招呼得不厭其煩的賽羅,狀態已經差不多是奧默覺得理事長該出刀的時候了。

速速出手讓中央特雷森再多一位奧特曼訓練員,好好的作為光之巨人發光發熱啊,理事長桑!!

奧默有心讓理事長髮發神通,收了這潑奧,但這事確實急不得。

所以他只能先發揮那一貫的包容力,將神必人各個應付出去――然後就發現身邊有人突然開始了神必行為。

這心情之微妙,大抵就是抗疫抗著抗著身邊有人陽了,怎麼?外星人病毒也有傳染性?

可人奧特曼真是外星人啊,你賽馬娘可是土生土長的地……啊,賽馬娘算半個穿越者……

那沒事了。

“你方便的話倒是幫我問問?”

懷著對神必人一貫的寬容心,奧默試圖旁側敲擊的派遣這位專業素養不低的‘同事’。

是的,同事。

從特雷森這層來說,千明代表雖是三冠老前輩,但眼下更屬於醫務室幹活的校工,和訓練員等校內職業實質同級。

而刨開特雷森,奧默猶記得對方是真有個偵探工作的。

雖然偵探和新時代傭兵仍不是一回事,但實質業務範圍大面積重合,偵探可謂是不願隨大流的傭兵。

就像某些雖然跑比賽但卻倔強地不入學特雷森的賽馬娘一樣,突出一分有著迷樣追求。

當然,像千明代表這種在特雷森有常駐工作,卻又證件不少的自由女孩而言,偵探身份大抵也是她考證之路的一個途經點。

有能力考就考了,三冠王也不差那點報名費。

只是眾所周知,證件是有時效的。

比起考證,能否續住才更重要。

奧默倒是不懷疑千明是‘考完就不管’的成就集郵選手,他對對方的信任正如他此刻的問題一樣不假思索。

“喔~那你會付調查費嗎?”棕發的女孩亦是露出個壞笑來,“要真讓我調查出問題在你,是不是還該花錢封口?”

“那還真該請千明小姐高抬貴手了,”遏制住了手指搭在終端順勢拍張照的衝動,奧默拈起那張單子,退出魔人化,走出了醫務室。

旋即又有魔力的光點映出那闖入屋內的光,更有沉悶如蹼指踏地般的腳步聲遠去,證明他已經乾脆走遠。

這就留她繼續在這兒,而他則是朝著那仍然盯著門口,卻又會因同向而看到自己的成田白仁,揮了揮手。

“小白仁,方便聊聊嗎?”

“千明,抱歉,我們還――”

眼見奧默都要看不清背影的當下,白仁作勢欲追,卻被千明拽住手臂。

“還沒決定過當年那場練習賽的結果不是麼?”她說。

旋即笑了笑,揚了揚手裡的簽到章。

“聽說你已經在開始找回狀態了,既然如此,跟我跑一圈如何?”

“……”面對這話,成田白仁終於收回了那之前始終放在門外的目光。

“對嘛,早就該這樣了,”迎著那樣銳利危險的目光,千明代表臉上的笑意更甚,“比起追趕奧默,你更是賽馬娘不是麼?”

“他是不會跑的,你大可不必這麼著急……”

“……你…”這話不免讓白仁那好勝心起的目光一怔,再看這位摸魚界也是老前輩的棕發馬娘時,多少有些愕然。

“跑贏我,我就不會說,但如果輸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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