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天就將到來的菊花賞賽事,想必所有人都在心潮澎湃,我們的特派員已經獲得了西崎訓練員的許可,將為各位帶來東海帝王近況的最新情報!”

羅德島製藥有限公司大樓,萊茵生命辦公部。

某位憑著多執行緒處理摸魚的員工,一邊進行著資料監測,一邊刷著影片,而專案組長就在邊上。

組長只是皺了皺眉,畢竟周圍還有不少同事在豎起他(她)們那顯眼的雙耳。

好像都挺關注員工摸魚時看的影片內容。

倒也不是不能理解,畢竟這裡是界門區。

比起‘地球最早的穿越者聚集地’這種大人物會考慮的理由,更多人的理解還是‘賽馬娘文化特區’。

地鐵有馬娘比賽的大屏廣告,牆壁上貼著賽馬娘海報,毛絨玩具店裡亦有馬娘主題的玩偶與公仔,就連路上的某些電車與公交車,都一樣有著關聯賽馬孃的塗裝。

要麼是稱號,要麼是名字,要麼乾脆就搞得跟痛車一樣,刷著大海報——當然,這些都是透過了正規手續辦理的,甚至有幾分當地政府的授意支援。

界門區的賽馬娘文化就是這樣的濃厚。

比起某些文化特區常有的‘當地人反而對宣傳文化不太感冒,更對所謂的知名景點毫無興趣’現象,活力常駐的運動賽事及其衍生文化,總是一反常態的散發旺盛活力。

這就更別說馬娘賽事是那樣的特殊。

特殊到你光看——賽跑、偶像,這倆tag放在一起,就能意識到它非常的不挑受眾。

賽跑本身就是欣賞門檻最低的競技,低到你甚至不需要了解那些冗長的賽事規則,只需要看她們跑就完事了。

而造型、體態、風格各異的年輕女孩們化作的偶像群體,也總能讓男女老少都有機會找到自己推的選手。

如此一來,再加上運動賽事脫不開的‘榮譽’、‘夢想’tag本身的話題度……

可以說,目前的神聖泰拉聯邦,找不出第二個基礎受眾與熱度討論能與賽馬娘賽事較量的體育賽事。

哪怕是那些探討各領域極限,不禁義體、藥物、源能的極限賽事,也無法與其抗衡。

倒不如說,那種賽事在過多的穿越者加入之後,就已經快要辦不下去了。

參賽的妖魔鬼怪太多也是種煩惱,標榜自由與極限的賽事,總不能因為參賽者裡混入些邪門玩意兒就加限。

在可能性愈多,也就愈發混亂的世界中,規則的存在是一種必須。

也正因如此,ura協會雖然經常拉人血壓,經常被觀眾粉絲連同馬娘、訓練員們視作敵人,但也鮮少有人真激進到動用武力去協會本部大鬧。

嗯,是鮮少。

過激粉絲這玩意兒,不論是競技賽事的運動員,還是舞臺上唱跳的偶像,都免不了面對,奧默都偶爾能在新聞上看到ura協會大樓抓獲危險分子的新聞,有心去搜的話,那檢索數量還是相當可觀的。

雖然這事實對協會的工作人員而言,就只能用很不可觀來形容了。

但奧預設識的協會成員也就那麼一個週日寧靜。

換做協會里的其他人哪怕隔天被小刀戳了,被高爾夫球棍打了,奧默覺得都挺合理的,但換做週日寧靜,那就不太可能了。

這世上的幽靈雖多,但都有專門的規則管制,像ura協會那種地方就沒什麼死人應聘的機會。

過激粉絲來協會撒野都是奔著把活人變成死人,週日寧靜那種半死不活的,可就真能給對方無限驚喜了。

只是這就扯遠了。

羅德島的員工群體裡並不存在這樣的激進粉絲,只是不可否認的是,羅德島近幾年來招收了數量不少的新人,其中有相當一部分的身份證上,都有著‘穿越者’標記。

他們的故鄉當然不是泰拉,儘管也有將其翻譯作‘泰拉’的小眾譯名,但他們都同稱其為地球。

而這些異地穿越者員工們最奇妙的地方在於——他們瞭解賽馬娘與羅德島其他員工們的方式,都源自手機裡的一款遊戲。

儘管那是需要連線網路伺服器才能運轉的程式,但經由這邊技術人員的解包破譯,將其改裝成當下可行的單機遊戲亦不困難。

羅德島幾乎所有的老員工都試著玩過,有些人表示塔防無愛,有些人表示自己哪兒是這樣,還有些人對著博士哈哈大笑,還有些人試圖透過遊戲裡的個人表現來宣告自己真的不是gay……種種反應不一而足,只是都理解了這個世界總有些人表現得莫名其妙好像和自己很熟的理由。

理解並不等於接受,只是在瞭解這類情報之後,不少羅德島員工們反而對那些同樣待遇的賽馬娘們有些同病相憐般的關注。

久而久之反而成了公司裡最早一批賽馬娘粉絲。

在當下奧默帶著四位姑娘走出遊戲房入口後,便各個熱情卻也不乏禮貌地湊了過來,試圖求個簽名,甚至想問能不能合照。

面對這種包圍,女孩們也是將目光投向了那正與遊戲專案組長對話的訓練員。

儘管也有些賽馬娘能夠遊刃有餘地應對這些問題,甚至可能更為熱衷於展示自我。

但奧默手下這幾位都更依賴他的負責處理。

“簽名自是沒問題的,合照卻還煩請各位見諒。”

臨時中斷了那邊與繆爾塞斯的談話,並未因此忽略馬娘們的訓練員上前,履行那一貫的職責,而這也讓他落入了另一種困境。

“欸!奧默在那兒!”

“嗯?奧默?那個魔人訓練員?”

“哈?奧默?奧默.林頓?那個德克薩斯的男友?”

“啥?那個有倆女朋友的奧默.林頓?在三個月前和幾個女人一起過七夕的奧默.林頓?!”

“幾個女人過七夕?這是什麼瓜?麻煩細切一下。”

“是那個黑暗反派系投票冠軍嗎?難道之前那頭異形巴哈姆特是他在控制?”

“太嚇人了兄弟,那玩意兒蹦出來的時候,我差點把了兒八八,主弱無石,行動迷惑,音樂鑑賞打在公屏上。”

“那頭格利扎是他的吧,我說這遊戲裡塞些基多拉、加美拉之類的東西就算了,怎麼會塞格利扎!?”

“這次遊戲的主線崩潰是不是也……”

“想多了吧?那應該是不止一個人亂探索的功勞。”

“嘖嘖,開放世界的醍醐味啊,尤其是沒有空氣牆也不卡你等級的真正開放世界,亂走亂逛就能惹出些前期根本幹不過的玩意兒。”

“但惹出邪魔和海嗣還是太超過了吧?還搞那麼真,我還以為我又不自覺地穿越了一次。”

“那你怎麼能去舟遊泰拉呢?我怎麼也要送你去40k泰拉。”

“太令我傷心了,原來我們是這樣的仇人關係嗎?”

……

質疑聲、咬牙切齒聲,對之前境遇的討論聲,聲聲不絕。

首先是那不久前還在遊戲裡遇見的炎魔女孩,好似很驚喜的站在遠處抬手。

再是本還剛剛遊戲結束,還有些紛擾的人群們驟是一靜,紛紛看來,各自議論。

從那議論聲聽來,羅德島當下的員工成分還挺複雜的,只是對奧默而言,那些討論遊戲的姑且不提,那些對他投以‘熱情’目光的羅德島員工,倒是讓他不得不將手探到背後,以手勢和心靈感應雙管齊下,朝著四位馬娘與面前的專案管理人傳達著跑路意象。

還是換個地方吧。

哪怕是直接轉至線上談話都可以。

至少在短時間內,他在這兒是完全待不下去。<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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