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佟氏來告訴蘇青媖,蠟花上的雄蛹不再沁蠟,即將飛出蠟花時,蘇青媖知道該採蠟花了。

前段時間賣茶果和賣茶葉得的幾千兩,遠遠不能同她之前做中間商賺的大幾萬兩相比。

蘇父蘇母他們只看到幾千兩,就覺得開心不已,但蘇青媖卻是一陣陣肉痛。

這白蠟蟲的放養及提練技術,怎麼著都不能讓李管事插一手了。

不然剁了他的爪!

一家人不說沒見過白蠟蟲,聽都沒聽過。聽說能製成大戶人家裡用的蠟燭,能賣不少錢,心裡一陣激動。

齊齊跟進林子裡去。

到了白蠟樹生長的地方,枝條上,被白蠟蟲分泌的蠟質覆蓋,遠遠望去,像冬天裡下雪過後的樹掛,玉樹瓊脂。

一片雪白。

就像下了一場雪一樣。

再走近了看,又像是白白的蓬鬆的棉花包裹著枝條。

大家無不驚歎,怎麼有這麼神奇的東西。

蘇家人都沒有見過,在樹下站了,不敢動。

這片大山裡有不少人見過,但新更寨的人是從別處逃難來的,才進山,也是從沒見過這些東西。

除了佟氏和她女兒佟元娘及跟著她二人放養白蠟蟲的人,別人通通沒見過。

這一聽說要採收,讓大家帶著細密的簍子籃子跟著她走。都跟在後面瞧稀奇。

走到白蠟樹的地方,大家見了驚歎不已,也是齊齊不敢動。

這如何採收,沒人知道。

蘇青媖也是頭一次看到這麼壯觀的場面,一眼望過去,白蠟樹林裡,一片的雪白。

怪不得把這白蠟,稱之為雪蠟,這還真跟被雪覆蓋了一樣。

“看著啊。”

蘇青媖回過神來,抓著剪刀就開始操作了。

其實她也緊張,也是頭一次操作。

但不能慫啊,大家都等著學呢,裝也得裝出老練的樣子。

一陣緊張,一剪子下去……嗯,沒剪斷。

蘇父急得不行:“你把剪子給爹,瞧你這小貓的勁。”

蘇青媖一陣囧,把手裡的剪子遞給蘇父,跟他說要避過蠟質,把枝子剪下來。

蘇父一聽就明白,一剪子下去,一根雪白的枝條就下來了。

把枯枝老葉多餘的地方再剪去,剩的被蠟質包裹的枝條放到簍子裡。

大家一看就明白了,紛紛動起手來。

蘇母等人都跟著上手,簍子裡立刻就裝滿了一簍又一簍,男人便背了挑了往蘇家運。

蘇青媖看了一會,這蠟質剪下來也不能耽擱,她便和蘇青柳轉身回了家。

又叫郭氏安排了幾個婦人到後院燒大鍋準備熬煮。

“東家,這就是白蠟啊?”郭氏嘖嘖稱奇。

她在大戶人家裡見過蠟燭,但哪裡知道是怎麼得來的呢。

還是白蠟。

東家這回又能進賬不少。

東家一富足,跟著她的下人便好過。她就盼著東家富貴呢。越富富越勢大,越有庇護他們的能力。

“是啊。但我也沒熬煮過。我們先試一鍋吧。”

“好。沒事,慢慢試,總能製成的。”

“嗯。先少一點試試看。”

連試了幾鍋,蘇青媖便摸出最佳的火候和配比了。

加水比例:1最佳,25斤蠟花加水10斤。10斤蠟花能得8到12斤毛蠟。頭蠟比例在七成,二蠟在三成。

蘇青媖心裡大喜。

又一迭聲吩咐,讓人去準備顏料,並讓人去叫寨裡的木匠,她要讓他們做一些模具出來。

又讓人去通知項珍,掛出收蠟花的牌子。

然後帶著郭氏等人,把從白蠟林裡運回來的蠟花全部熬煮了,提煉了毛蠟出來。

隔天,一邊熬煮蠟花,一邊製成品蠟。

好在入秋了,天氣漸涼了,也不怕發熱變質。

等拿到顏料和模具,蘇青媖便用成品蠟熬成蠟水,又在裡面新增了各種顏料,在模具里加了燈芯,製成了各種顏色的蠟燭。

轉眼各種各樣的模具也得了,她又讓人在模具裡刻花刻字,製成各種各樣的蠟燭。

等脫了模,把各式各樣的蠟燭一點,大家嘴巴都合不攏。

燭光跳躍,映著眾人的臉龐,再湊近,也沒有油燈的煙熏火燎,也沒有難聞的味道。

“姐,真亮啊!哥哥看書再也不用被煙燻得流眼淚了。”青杏高興得直拍手。

“東家,這是蠟燭啊?我們竟把蠟燭製出來了!還做成各種各樣的!真好看,真好啊!”

哪怕在大戶人家裡見多識廣,郭氏也是驚呆了。

這東家,哪裡是農戶出身的?

這蠟燭,這高的矮的圓的方的粗的細的,還有各種顏色,各種花樣,這蠟燭還能做成動物,各種花、樹的樣子,外邊還有刻字!

瞧這龍鳳呈祥,這鴛鴦戲水……

天啊,真好看!大戶人家都沒見過吧。

郭氏好像已經看到銀錢嘩嘩往下掉的聲音了。

蘇青媖也知道事大,把項尚抓過來叮囑他:“你去集鎮一趟,讓你爹那邊嘴巴嚴實一點,誰來打聽都不要往外透露。等我們把蠟花採收完畢再出貨。”

“是。東家放心,我爹嘴巴嚴著呢。”

項尚應聲而去。

蘇父蘇母驚呆了,他這女兒是上天派來的吧?怎麼嫁了人,跟開竅了一樣。

這不僅被馬明溫收做幹閨女,而是被財神爺收做幹閨女了吧?

這賺錢的門道一套一套的。

永豐號那邊早發現了隔壁新更寨掛出的收蠟花的牌子。

也天天見山民們揹著挑著白色的枝條往隔壁去。縱使他見多識廣,這玩意也不認識啊。

這不是樹枝嗎?裹著一層厚厚的白色的東西?

這是什麼東西?

不認識。

但他覺得蘇娘子這麼大手筆地收這個東西,一定是有大用的。他彷彿看到了大把大把的銀錢朝隔壁飛了過去。

但無睱他顧。

這段時間,他是忙得團團轉。天天有人來賣山貨,賣茶果,鋪子門口排了長隊,他從早到晚就跟著查貨驗貨,付銀子,記賬,往仁州運貨交貨,忙得不可開交。

轉眼再想去隔壁關心一下的時候,好像連零星山民都看不到了。

他哪知道這東西也是有季節性的。

採收時間就那麼長,半月不到就已經採收完畢了。

人家項掌櫃牌子都收進去了。

但他還是想跟李管事彙報一下,蘇娘子這麼大的動作,不能不關注。

但還沒等他彙報,蘇青媖就帶著東西去仁州找上了李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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