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空心念微動，已然明白過來。
除了前面所說的沒有運十鼓音催動的原因之外，這些跳出徵舞的舞者無論是修為，還是道力，乃至於雄軀的英武，自然都無法與秋碩子和春雨子這樣的頂尖風師相媲美。
雖然人數眾多，但修為反而有些參差不齊，在道意表現上就存在衝突和缺陷了，想要讓四千人完全在一個較高的修為和道力層次，當然是不可能的。
如果他們人數少一些，但修為和道力都在同一個較高的層次，效果必定要好得多。
所以，就算是集體舞，也不能追求人數越多越好，而應該是精中再求精，用較少的精英分子來跳，才能跳出此舞的真諦和精華！
當然了，這其中還有一個重要原因，那就是這支集體舞不同於秋碩子和春雨子的赤身舞，每名舞者都帶了面具和圍裙，看似有了裝飾和遮掩，但卻將此舞的原始、狂野、陽剛、血性、奔放等本意給沖淡了。
其實風族自己早就意識到這一點，所以，象秋碩子和春雨子那樣的赤身出征舞才是高規格的待賓禮儀，而這支集體出征舞，只是作為大型慶祝會上的重點節目而已。
司馬空的感覺很敏銳，而在小空間中觀賞的運十則更有體會，他很快想起安黛仙子的大河之舞，此舞氣勢磅礴，兼有柔媚之美，非常適合雌性舞者來跳。
但是，如果讓安黛仙子赤身來跳的話，絕對不可能跳得比她穿著華麗的舞衣來跳那麼出色。
這是因為，雌性美與雄性美的展現方式是不同的。
雌性的美需要裝飾，需要遮掩，需要扭扭捏捏，所謂“千呼萬喚始出來，猶抱琵琶半遮面”講的就是這個道理！
遮遮掩掩，迷迷朦朦，雲蒸霧繞，欲擒故縱…這些才是雌性展現魅力的手段！
有些聰明的女子，就算是在最喜愛的男子面前，也會善於遮掩，保持自己雌軀的神秘性，才會把男子迷得神魂顛倒，欲罷不能。
而出征舞這種舞蹈適合雄性來跳，不需要裝飾，不需要遮掩，不需要扭扭捏捏，要的就是原始，要的就是陽剛，要的就是熱血，要的就是狂野，要的就是雄風盡展，剛強外露，而這一些只有赤身舞才能完全體現出來。
正如前面所言，哪怕是多出一條小圍裙，多出一根小布條，都會讓此舞的韻味大為削減。
象集體舞者這樣多繫了一條小圍裙，不僅減少了雄性魅力，而且減少了許多舞姿，更減少了象秋碩子的單鞭撐那樣驚人的創意，出征舞的效果自然也分數大減，道意削弱。
難怪司馬空會覺得看不過癮。
他想到這裡，心中更是堅定了要多收幾個大能風師，來為自己跳赤身出征舞的想法。
“哈哈，小運故意不來，肯定是想讓老夫多收幾人，那老夫就破例多收幾人吧！”司馬空心中暗樂道。
象這種下界的原始部族之人，散仙之尊的司馬空一般是看不上的，但這次卻意外地發現他們中也有出色之人，而且，在看過上次的雙人出征舞之後，他就按捺不住了，因為那支舞實在太出色！
只要多收幾名大能風師，把他們好好培養一下，再配上好的樂師，一定可以給自己帶來極好的視覺享受。
轉頭一看，發現冬冰子就湊在自己身邊，身子還貼得緊緊的，臉色微微漲紅，一副想親近又不敢親近的樣子，心中頗為滿意，於是傳音問道：“小冰，現在你是否願意投入老夫門下？”
冬冰子一聽，臉上露出無比激動的神色，立刻傳音道：“大人，小奴願意！”
心中立刻發下誓言。
“哈哈，好！不過，老夫只是本體的分身，這個收奴儀式待見到本體之後還要再進行一次。但老夫已經認可你了！”司馬空笑眯眯道。
“多謝大人！！！”冬冰子衷心說道。
“好！嗯，現在你願意為我跳赤身出征舞了吧？哈哈！”
“當然…願意！只是現在…”冬冰子囁嚅著，臉色漲得通紅。
“哈哈，老夫當然想單獨看看，不會讓你現在當眾就跳！”司馬空大笑道。
“多謝大人！小奴不但想為大人跳赤身出征舞，還想陪大人共浴，以身相待！”冬冰子大喜道。
“哦？好！好好！老夫都有點等不及了！”司馬空眼睛一亮道。
“請大人再耐心等等，這支集體出征舞結束之後，我們再安排。”冬冰子說道。
“嗯，沒問題！老夫還要再多收幾人，到時把你們都一起帶去我靈界的仙宮！”
“真的？！”冬冰子驚喜道。
“當然！若是你表現好的話，將你列為寵奴也是可以的！”司馬空笑眯眯道。
“多謝大人！！！”冬冰子喜極而泣。
沒有想到幸福終於還是來了！
雖然中間多了些波折，但畢竟已投入散仙門下，還可以前往靈界的仙宮，這個起步一下子就不知提高了多少個層次，未來一片光明！
冬冰子心中感慨萬千，看來，自己即將告別這片熱土，踏上前往靈界之路了。
這邊司馬空又問了布理、布採和風濤，當然把他們也都順利拿下。
此時，場上的集體出征舞終於在震天的鼓音中宣告結束，整個廣場之人都沸騰了！
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軍舞結束之後的一個例行節目，所有舞者把小面具都扔給周圍的觀眾！！！
還有個別舞者乾脆將小圍裙也扔出，頓時引起陣陣尖叫！！！
哇！
觀眾們都瘋狂地搶著這些小面具和小圍裙作為收藏之用，現場頓時亂成一團…
城頭之上的人笑眯眯地看著此景，也是樂不可支。
司馬空神識一掃，立刻鎖定那四名軍舞隊的領舞風師，將他們攝到城頭，逐一詢問。
結果自然是毫無問題，因為這四名領舞風師早就知道城頭上有如此人物，才會舞得如此賣力，目的當然是為了引起司馬空的注意。
現在順利投入其門下，終於得償所願。
周圍的風族大能看到此景，都坐不住了，紛紛圍住司馬空，叩拜哭求，表示願意投身為奴，這讓司馬空得意得撫髯大笑。
心情著實高興，就破例多收了十二人，剛好湊足二十名小奴。
司馬空心花怒放，這次可以說是滿載而歸！
有這二十名風族小奴，跳起出徵舞絕對比剛才的集體出征舞還要好看得多。
“大人，小奴已命人在城主府設宴，不如移駕那裡如何？”冬冰子恭聲問道。
“哦？好…好吧！”
司馬空本想立刻帶著他們走人，但轉念一想也不必急在一時，就應允了。
大風城城主府內，鼓樂吹笙，美食美酒，歡聲笑語，好不熱鬧！
司馬空被捧到主座上供著，旁邊當然是鍾恩，還有冬冰子、秋碩子、春雨子和夏輝子。
其他小奴分坐兩旁，個個臉泛喜色，神采飛揚，比戰勝妖族還要高興萬分！
“恭喜前輩！！！”鍾恩衷心說道。
“哈哈，同喜同喜！運十怎麼還不來呢？”司馬空笑眯眯道。
“前輩，大人說一會兒要來的。”
“哦？他總算是肯出現了！”
“哈哈，大人也要來見見他們三個嘛！”鍾恩指指秋碩子三人笑道。
司馬空看看這三人，說道：“你們三個若是現在反悔，想投入老夫門下，老夫也會順勢收下，如何？”
“這…”秋碩子三人微微一怔，面面相覷。
秋碩子連忙說道：“前輩恕罪，我們已投入運十公子門下，發過誓言，是不可能改換門庭了！”
“哼，你們現在還沒見過他的本體，認主儀式未曾生效，這一點老夫是清楚的。”司馬空說道。
“前輩，我們風族極重信諾，既已發過誓言，無論如何，都不會再改變初衷了！”秋碩子大聲道。
一旁的春雨子插道：“前輩，就象現在，如果我們大人過來，冬冰兄見到我家大人，就算他再願意投入我家大人門下，他也不會如此做的，因為他已對前輩發過誓言，就不會再更改了！”
“正是，正是！”
夏輝子、冬冰子以及底下的風師小奴紛紛附和道。
司馬空一怔，看來剛才這個挖牆角舉動有些魯莽了！
這依舊是因為自己身居高位太久，做事習慣於從自身角度出發考慮所造成的。
這樣的機會如果放在其他一些人身上，那可不會有這麼多顧慮，哪怕是發過誓，但只要認主儀式還沒生效，他們就會有無數的可能進行重新選擇。
象風族這樣為了一個還沒生效的誓言，而寧願錯過另外一個看似更好的機會，為數是不會太多的！
司馬空一念及此，不禁感嘆道：“看來收下你們也是老夫的幸運！風族雖在下界，但真的是一個很優秀的種族，以後老夫會善待你們的！”
“多謝大人！”冬冰子等人連忙拜謝道。
人影一閃，殿中多了兩人，正是運十和公孫悝。
“前輩此行收穫不菲，真是可喜可賀！”運十笑道。
“小運，總算是見到你了！”司馬空大聲道。
“前輩此行似乎並不是很想見到我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