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運為任愚酙上酒,舉起酒杯,說道:“多謝師兄關照!乾杯!”

任愚微笑著舉杯一碰,兩人一飲而盡。

“嗯…”

一杯酒下肚,李運臉色微變,胃口頓時泛酸,想不到這種‘一口悶’的酒名字叫得好聽,喝起來可真是不敢恭維,與自己的星運酒相比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哈哈,師弟喝出來了?這酒在這裡已經算是不錯的了,比‘燒刀子’,‘五步倒’略好,如果不是上次喝過師弟請的‘星運酒’,我還很喜歡喝它呢。”任愚看到李運的臉色,忍不住嘻笑道。

“師兄,就這酒,還算是好的?!”李運皺著眉頭,平息一下胃口,忍不住問道。

“真的!不怕不識貨,就怕貨比貨,我自從上次喝過你那星運酒後,現在喝這‘一口悶’也是覺得難以入口,慘了!”任愚苦著臉說道。

李運正想取出星運酒來,忽然轉念一想,此酒太過醇厚濃香,一拿出來恐怕自己這一桌會成為眾人關注的焦點,於是停下動作,說道:“師兄,想不到仙門的酒竟然還不如凡界的,可惜我那酒已經沒有了,否則今天一定請你喝個夠!”

“嘿嘿,你那酒是人間絕品,存量自然不可能太多!哪天能讓我再喝上一口就心滿意足了!”任愚笑道。

正說著,旁邊忽然傳來一個聲音道:“什麼狗屁‘星運酒’?居然能比我這‘一口悶’好喝?!”

李運一怔,抬頭看去,卻是一名青年修士,人長得極俊,身材修長,身著黃色袍服,上面還繡著一片片的楓葉,此時正搖著一把摺扇,臉色卻極為不善。

任愚一看此人,心裡暗叫“壞了!”

連忙站起身來,拱手道:“原來是楓葉幫幫主許楓師兄,在下無憂峰任愚,剛才只是和小師弟隨意閒聊,師兄不必在意!”

“任愚?哼,沒聽說過!你那無憂峰在我清元門籍籍無名,能見過什麼世面?居然敢在公開場合隨意貶低我楓葉幫的產品,簡直是不把我們放在眼裡!”許楓怒道。

“許兄息怒,待我來挑戰他,將他好好教訓一番!”

旁邊一人插道,卻是一名同樣服飾的青年修士,長得粗獷一些,身材也頗為壯實,他是楓葉幫的副幫主葉波。

“好!葉兄弟幫我修理修理他!”許楓冷哼一聲。

葉波踏出一步道:“任愚,敢說就要敢當,我現在正式向你發出挑戰,咱們到挑戰臺去鬥一鬥!”

形勢發展極快,李運想不到還沒說幾句話,雙方竟然已到了不鬥不行的局面,甚至此時他還有點搞不懂這挑戰是啥意思。

看到任愚臉色漲得通紅,神情發愣,連忙說道:“許幫主,葉師兄,有話好好說,任師兄剛才只是和我低語幾句,根本不是要故意貶低你們的產品,而且,他還跟我說他平時最喜歡喝的正是你們這種美酒‘一口悶’,是你們的忠實客戶。大家還是以和為貴,沒有必要大打出手。”

“哼,這裡哪有你這小小煉氣說話的份,我的挑戰已經發出,如果他不接受,就自動把一萬積分轉到我的腰牌上,否則,就等著被宗門處罰吧!”葉波冷笑道。

李運微愕,沒想到挑戰還有這樣的規定,一時無語。

任愚看著許楓和葉波,渾身因激動而微微發抖,忽然開口道:“許兄,葉兄,剛才在下的確是無心之過,挑戰就沒必要了,我自願轉一萬積分給葉兄吧。”

“好,爽快!”葉波冷哼一聲,把自己的腰牌丟給任愚。

任愚接過,取出自己的腰牌,手上一拂,從上面劃了一萬積分到葉波的腰牌上,扔了過去。

“算你識相!記住了,以後只能喝我們楓葉幫的‘一口悶’,別讓我看到你喝別的牌子的酒,否則後果自負!”葉波大聲說道。

任愚臉色漲得通紅,囁嚅道:“是,是!在下其實一直都是喝‘一口悶’的!別的酒都入不了口。”

“走!”

許楓大喝一聲,摺扇一收,帶著葉波和其他幾名楓葉幫的幫眾,大搖大擺地離開了。

“你們!”

李運盯著這些人的背影,眼睛都紅了,拳頭緊攢,指甲把手掌都扎出了血印,腳步微動就想追上去打一架。

“師弟,別衝動!”

任愚看李運似乎要衝出去,連忙一把拉住他,說道:“師弟冷靜,坐下吃!”

李運此時哪有胃口,拿起那瓶“一口悶”,狠狠地摔在地上,“砰”的一聲,碎屑亂飛。

“師弟,忍,要忍!”任愚嘆道。

“師兄,這個什麼鬼楓葉幫怎麼能在坊市如此橫行?!”李運氣憤道。

“唉,楓葉幫實力強勁,幫主許楓是無丹峰的,副幫主葉波是無符峰的,這兩人合力創辦了這個楓葉幫,有無丹峰和無符峰的師叔支援,他們經營著不少產品,在清元坊市勢力頗大,誰也惹不起。”任愚說道。

“怎麼清元門內還允許這種幫派存在的?”李運奇道。

“師弟有所不知,清元門推行的是自由競爭策略,只要不做出危害宗門的舉動,宗門基本上不會限制你的行為。而且,宗門作為最大的利益方,還經營著清元門內最大的生意,象交易大殿、積分兌換大殿、鑑寶殿等都是由宗門代表無財峰來經營的。而其他各峰都有各自的生意,你可以自己經營,也可以找人代理來經營,宗門都只有鼓勵,不會限制。所以,形成一些幫派是自然而然的事情,幫派之間的競爭也是宗門允許的,當然,如果要涉及打鬥,則必須遵守宗門的挑戰規定,到挑戰臺上去解決。”任愚解釋道。

李運聽得腦洞大開,略一沉吟,說道:“這麼說來,如果你剛才不接受挑戰,也不撥付積分給他,反而是違反了宗門規定?”

“不錯!這兩人均是清元戰隊的將領級人物,我自知實力不如,接受挑戰也是白白捱打,還不如賠錢了事。假如不賠錢,到時宗門處罰過來,我只會更慘!同階修士是可以提出挑戰的,不過,對同一人在同階內只能提出一次挑戰,對方必須無條件接受,如果自知不敵,可以賠錢解決。”任愚說道。

對於如此奇葩的規定,李運只能是選擇無語。

不過,對於任愚,他心中卻是暗暗佩服,能夠在剛才這種情況下不衝動,認清形勢,做出最好的選擇,的確具備極好的心性。

此時他已平靜下來,陪著任愚吃完火鍋,付了賬,兩人離開“肉肉火鍋”店,不過,此時的他們已無心再逛坊市了。

“師弟,我帶你回我們無憂峰吧。”任愚說道。

“好!”

任愚手一揮,一把飛劍倏現,拉著李運上來,向遠處飛去。

“師弟,門內只能低空飛行,高空有陣法鎖定,你要記住了!”任愚邊飛邊道。

“原來如此。”

“是的,所以我們在門內經常是步行,不過,此處離無憂峰甚遠,還是飛行好一些。”

李運自己也能飛,不過,有任愚帶著,自然不便展露。

兩人一劍,漸漸消失在遠處的天空。

……

清元門北部,一座巍峨的山峰直插雲霄,頂上雲霧繚繞,終年不散。

山峰之頂,毫光隱顯,一座雄偉的大殿矗立於此,上書“清元大殿”。

這裡,就是清元門的宗門大殿,掌控著整個宗門現在與未來的命脈之處。

此時,大殿中坐著數十人,有的臉色嚴峻,有的則甚為淡然。仔細看去,無憂子也赫然坐在其中,不過,卻是坐在最末。

上首有三個座位,中間空著,兩側各坐著一名修士,一男一女。

其中,男修士身著青衫,臉龐略顯枯槁,是清元門三大金丹老祖之一的木真子,而那名女修身著藍袍,臉色玉潔,頗有姿色,是另一名金丹老祖碧真子,去接應無憂峰雲舟的正是她。

“碧師妹,不知你對無琴所述之事有何看法?”木真子問道。

“木師兄,從其所述來看,襲擊我虯龍山仙園的人看似散修所為,但仔細想來,卻又不然。”碧真子應道。

“哦?!碧師妹為何會如此認為?”

“這些人的衣著和武器均似散修,但是,其行動卻很有組織,進退有序,顯得訓練有素,而普通散修是很難達到這種組織程度的。所以,我認為這些人應該至少屬於某個組織。”碧真子思索道。

“這…師妹說得有理,看來,定是有人暗中策劃了這次行動。難道…這些年不斷出現的基地遭襲事件,都是有人在有計劃地進行嗎…”

“恐怕真的如此,我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碧真子沉吟著。

忽然,大殿上一道人影閃現,一名男子出現在首座中間位置上。

此人面容粗曠,不怒自威,身著黃袍,頜下黃鬚,袍上繡著大紅龍紋,顯得極為大氣,乃是清元門的掌門土真子。

“參見掌門!”殿中諸人連忙站起來施禮道。

“免禮!”土真子揮手示意眾人坐下。

“剛才碧師妹所言,甚是有理,看來,近些年各處基地連年歉收,甚至遭受襲擊,並非偶然!”土真子臉色有些嚴峻。

“掌門,既然有人膽敢冒犯我清元門,定當狠狠予以打擊,否則,我們在大夏修真界的地位將受到挑戰!”木真子怒道。

土真子微微點頭,沉吟不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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